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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鶯嬌 第12節(jié)

    一語驚醒屋內人,茜雪方才回過神,將半臂還給對方,起身道:“供奉,我該回去了。”

    蘇澤蘭施禮,“臣恭送殿下?!?/br>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手里攪著對方的帕子,上面全是淚水,不好意思地:“供奉,這帕子我回去洗了再還你?!?/br>
    蘇澤蘭點頭,“殿下,臣還有個不情之請,別再稱呼我供奉,臣擔不起這個名號?!?/br>
    茜雪噎住嘴,半晌才問:“可是……我都習慣了啊,再說不叫供奉,叫什么?”

    對方的笑意愈發(fā)深了,眸子像湖水似要把人淹沒,“小殿下,按照普通百姓的稱呼,可以喚我蘇郎?!?/br>
    蘇郎——她臉一紅,至此就在心里留了根,那兩個字跳來跳去,讓人神魂飄蕩。

    蘇澤蘭目送小公主離開,破天荒去找守衛(wèi),冷不防把對方嚇一跳,雖說此人囚禁在此,可以院中走動,但十幾年也沒目睹過真人,如今看到這幅俊美模樣,夜色下和瞧見幻化成形的妖精一樣。

    “有……有事?”顫巍巍還后退了幾步。

    蘇澤蘭神態(tài)自若,“麻煩二位去通報聲,在下想求見樞密院主使。”

    他說罷往回走,風吹過發(fā)絲,帶來一股久違新鮮氣息,有不知名灼熱從指尖傳來,慢慢地溫熱整個身子。

    作者有話說:

    第16章 暖鶯春日

    春天落了雪,飄飄然在雪蘭湖上,層層疊疊,打得碧綠水面都瞧不見波紋的影子,風卻很暖,吹起她耳邊散發(fā)如絲,茜雪依偎在落蘭亭里,想春天的時辰如何會下雪呢。

    她出了神,忽聽有人喚:“小殿下?!?/br>
    扭過頭,蘇澤蘭從身后走來,柳綠色薄衫濕透半邊,那雙眉眼愈發(fā)清俊了,艷麗面容好似女子,他后面是一樹樹蘭花開,漫天飛舞,盤旋而下。

    像個妖精,書里寫的那些花精。

    她站起身,迎過去急切地問:“供奉,你怎么來了,雪下的大不大,再凍著你?!?/br>
    對方抿唇笑,沒有施禮,反而讓人覺得親昵,她不喜歡他君臣有禮的模樣,笑嘻嘻接著說:“你看都入春了,怎么還下雪呢?”

    蘇澤蘭仍舊不吭聲,默默地站在身邊,半晌過去,只能聽到雪花飛落的聲音。

    茜雪兀自緊張起來,摸不準供奉的心思,納悶都見面怎么還和以前被囚禁一樣,只是她一個人在外面自言自語。

    手心潮熱起來,習慣性地咬嘴唇,從小一驚慌就會咬唇,母親為此訓斥過無數(shù)次,全然沒有一國公主的端莊,可她實在很少不知所措,僅有的幾次都給了對面人。

    “蘇供奉——你怎么不說話?”忍不住問,輕輕側過臉瞧對方。

    眼前落下片陰影,有溫柔的唇在額前掠過,帶著呼吸起伏,蜻蜓點水,卻讓她為之一振。

    那股海棠香氣四溢,還夾有一股蘭花香,讓茜雪神魂飄散,紅著臉抬起頭,想看對方的臉,偏偏在這種時候怎么也瞧不清,她念著那雙瀲滟的眸子,忽地叫出聲:“供奉——”

    “還叫供奉?我沒說過別的稱呼!”

    他溫熱的呼吸落下,聲音飄逸中全是淡淡慵懶,聽得人臉紅心跳。

    自己像被這聲音下了蠱,喃喃地:“蘇郎——”

    身子一晃,陡然眼前燭火閃耀,杏琳正舉著鎏金纏花紋燭臺,“公主可是被夢魘住了,還是哪里不舒服,喊的什么啊?”

    她驚魂未定,半晌才回過神,原來剛才做了場夢,那春日之雪是樹上的蘭花落。

    只是為何夢里會有蘇供奉,這些年也曾夢見過對方,卻不是夢里的模樣,尤其——想到那個吻,臉騰地紅透。

    公主今年十七歲了,對于人事半知半解,平時連這方面的心思都沒有,怎會夢見男子的吻。

    還是蘇供奉的吻,今日才見了人家半個時辰不到,就開始做春夢。

    若說春夢也有點名不副實,只是額頭一個吻而已。

    可她心里慌得很,臉青白交替,嚇壞對面的杏琳,連忙去端水過來,“公主,奴婢去小廚拿點糕點吧,晚飯你什么也沒吃,人肚子空著就愛做夢?!?/br>
    她點頭,對此深信不疑,肯定是餓著才會胡思亂想。

    海棠糕與甜漿熱乎乎地進了肚,三魂七魄才算歸位,復又躺下,翻來覆去,耳邊全是那兩個字,蘇郎!

    不成想普通百姓都是這樣稱呼對方的啊,好親昵,她抿唇在被子里偷笑。

    天邊露出魚肚白,太陽像個溫柔金環(huán)懸在空中,月亮也貼著,日月同輝,光線沖破厚厚云層,隨著一聲聲報曉鼓響起,宮里也熱鬧起來。

    微光晨間,四處清霧迷離,侍女們開始打理庭院,興慶殿的兩個守衛(wèi)伸懶腰,一個佝僂著背,一個耷拉腦袋,“哎,昨晚你給守衛(wèi)長回了嗎?里面那人要見樞密院主使?!?/br>
    “早回啦,這也不是小事,誰敢瞞住,老實說上次段主使來,我就覺得蹊蹺,里面這位估計也是個祖宗,咱們得罪不起?!?/br>
    那位也忙不迭點頭,他們不過按令行事,命如螻蟻,才不想出亂子。

    眼睛迷迷瞪瞪,還未張開,縫隙里瞧見有人騎馬而來,一前一后,最前面的看上去是位年輕公子,頓時打個激靈。

    玉樹臨風,紫衣輕裘,正是樞密院主使段殊竹,后面跟著大宦官李瑯鈺。

    兩個守衛(wèi)嚇得直哆嗦,沒想到這位祖宗來得如此早,連忙整衣戴帽迎出來,李瑯鈺揮揮手,示意不要多言,直接退下。

    段殊竹徑直走近殿內,蘇澤蘭剛從榻邊下地,瞧對方站在不遠處,隨手翻著青枝花屏后的書。

    他微微一笑,走到近前,“兄長可真早,也沒給我?guī)c吃的來?”

    突然開始稱兄道弟,看來心情不錯。

    段殊竹將手中的書放下,瞧著案幾上放冷的茶,只肖一眼也知是上好的波斯茶,心中明白幾分。

    “你大半夜說要見我,就為了送早飯?我看你什么也不缺啊,連波斯茶都有,這可是貢品,陛下賞賜給誰都有數(shù),我那里也不過兩三罐?!?/br>
    蘇澤蘭彎腰把茶杯收起來,很親昵地:“我素來不愛喝茶,兄長既然喜歡,拿去就好。”

    “你倒是越來越乖了?!倍问庵駬炱鸢干系脑礁G青瓷茶罐瞧,釉彩通體細膩,可見不是便宜東西,八成又屬貢品。

    十七公主對這個弟弟倒很在意,凡好東西都往興慶殿送,能讓對方來也是他默許的事,這天下還沒有樞密院伸不到的地方。

    一個小姑娘,不值得在意。

    茜雪公主身上有遺詔,這點讓某些人忌憚,段殊竹心里清楚,不過他連皇帝都換得了,哪里還會在乎死人留下的東西,真是說笑。

    無非心里對先皇還有一份感情,君臣數(shù)十年,正所謂知遇之恩,他們一起在長安淪陷時并肩作戰(zhàn),又在繼承皇位時將樞密院第一把交椅給了自己,至今銘記于心。

    先皇最寵愛十七公主,他也愛屋及烏,不過這點情分比起大權在握,不值一提。

    今日好弟弟完全換了副神態(tài),十有八/九與小公主有關,他的眼底流轉過一絲笑意,很快又收了回去。

    段殊竹有多少心思,蘇澤蘭心知肚明,兩人在十幾年前斗得你死我活,彼此一個眼神也能會意。

    他沒必要藏掖,坐在案幾邊,抬眼瞧對方,“弟弟愚笨,忘記問兄長要不要吃茶?我現(xiàn)在去弄。”

    段殊竹也撩袍子落座,“開門見山吧,我今日還有事?!?/br>
    “好,兄長是個爽快人,我也不必拐彎抹角。”蘇澤蘭推了杯冷茶過來,抿唇笑道:“弟弟是為了十七公主的事,聽說她要和親?!?/br>
    對面人點頭,“有這個可能,據(jù)說南楚國使臣拿著公主的畫像上了歐陽仆射府,要求娶公主?!?/br>
    蘇澤蘭哦了聲,意味深長,眸子里的笑意卻愈發(fā)深沉,道:“弟弟不想讓和親之事牽扯到公主,兄長可有辦法?”

    段殊竹輕笑一聲,“你這是求我?縱使你求我,我又為何幫你?!?/br>
    兄弟情分,他們壓根沒有,相互利用,一個已經(jīng)是被囚禁的罪臣,也沒有任何價值。

    他才不做賠本生意。

    蘇澤蘭再了解不過,余光瞧著窗外半開的野花,語氣忽地沉下來,“兄長,我在興慶殿十幾年,別的時辰都好,最難熬的就是春日,寒冷已過,枝頭新綠,哪怕心里如深海般平靜,還是會被外面的萬花嫣然所吸引,以前金陵的花就開得好,冷瑤——哦,不,嫂子也最喜歡花兒,海棠,桃花,還有——梨花。”

    說到這里刻意停了下,不肖看也知對方臉色暗沉,十幾年過去,段殊竹還是如此介意,無法忍受自己提起冷瑤的名字。

    實在霸道得很,他與冷瑤屬于年少相識,并不比段殊竹短多久,只不過對方先遇到而已。

    但他無意惹怒兄長,這位心狠手辣,一怒之下直接殺了自己也說不準。

    “兄長,弟弟想說的是子花殿里的梨花應該也開了吧,以前薛貴妃在的時候,那里的梨花可真美?。 ?/br>
    聽話聽音,段殊竹唇角上揚,輕蔑一笑,這是準備威脅自己,用薛貴妃的死,此事確實與他脫不開關系,如果皇帝知道,又是樁麻煩。

    不過蘇澤蘭到底沒證據(jù),若有也不至于安心在興慶殿待十幾年。

    所以他的威脅并不來子于皇帝,而是自己心愛的夫人,連冷瑤。

    十幾年前對方守口如瓶,多半是被李文復的自殺所刺激,畢竟親生父親,當時蘇澤蘭的狀態(tài)極其混亂,就算說出來也沒人信。

    如今在興慶殿幽閉這些年,氣質愈發(fā)沉靜,他能將他繼續(xù)鎖起來,卻無法阻止冷瑤來探視。

    前些日子,冷瑤已經(jīng)有意無意間提起,時過境遷,很想來興慶殿看看故人,夫人心軟,在金陵與對方相處十來年,那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歲月全給了眼前人,再恨也無濟于事,往日不能抹掉,他明白她心里始終放不下兒時情意——果然這個弟弟是麻煩。

    段殊竹半晌沒吭聲,蘇澤蘭就知道自己壓對,對方在衡量,他不介意表個衷心。

    “兄長,我們到底一母所生,這件事若可成全弟弟,此生自當為樞密院效力。”

    段殊竹笑出聲,心情頗好地端起茶,這句話中聽,殺不掉不如用起來,倒是很不錯。

    他諱莫如深地瞧著他,眼底全是摸不透的審視,像要把人蛻皮拆骨,若換做別人,早已在這般寒冷又深邃的眼神里潰不成軍,但蘇澤蘭依舊氣定神閑,唇角還噙著淡淡的笑。

    勢均力敵,段殊竹亦覺得有趣。

    他的親兄弟,到底是由于憐惜十七公主而走出來,還是借此給野心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難講。

    第17章 暖鶯春日

    段殊竹天光大亮時走出興慶殿,皇帝還未散朝,他因數(shù)十年隱居在金陵九華山下,這次回來也沒有去宣德殿參政的打算,臨出丹鳳門前問李瑯鈺,“蘇探花的事,你探過口風沒有?”

    對方像正等著似地,夾馬向前幾步,“前一段皇帝才說想放出來,好像為了討公主歡心?!?/br>
    段殊竹抿唇一笑,“皇帝大了,有自己的心思,這件事也瞞不住,與其讓他費勁猜度,不如送個順水人情?!?/br>
    李瑯鈺一驚,當年薛貴妃就死在主使懷里,胡肆維與自己親眼所見,雖然不明就里,但也難脫關系,幸而有蘇澤蘭頂罪,如今要把人放出來,樞密院推翻原案倒不難,只怕再生事端。

    他自然不清楚兩人的真實關系,在心里納罕,段殊竹當年囚禁李文復半點沒手軟,說起來剛進掖庭時,李文復可是對方恩師,但對這位蘇探花明顯留有余地,愈發(fā)困惑。

    “主使,恕奴愚鈍,蘇探花若放出來,恐怕對咱們都沒好處?!毙⌒囊硪淼貑枺а燮ね登茖Ψ?,“如今選后之事迫在眉睫,出不得半點叉子。”

    “該出的事?lián)醪蛔??!?/br>
    段殊竹拉了下韁繩,那匹健碩的棕馬立刻四蹄飛騰,揚長而去。

    陽光金燦燦打在興慶殿屋檐,上面好似薄薄涂了層鎏金,占風鐸一下下晃著,叮鈴鈴——今日的聲音比平時都要清脆。

    蘇澤蘭大開著朱紅色門,身穿翡翠錦緞圓袍,墨蘭半臂壓垂,玉帶扎出精壯細腰,青絲以白玉簪挽起,端坐在案幾前,飄逸出塵又艷麗得很,讓前來送飯的守衛(wèi)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