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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鶯嬌在線閱讀 - 晚鶯嬌 第4節(jié)

晚鶯嬌 第4節(jié)

    jiejie的心里弟弟自然最好,他可不會當真,但調(diào)皮的心思不減,伸個懶腰躺在軟榻上,“如此這般,那我就要天下第一美人。”

    “使得,使得。”

    “我還要替jiejie選位好駙馬,天下一流的俊才才配得上。”

    茜雪連忙搖頭,言之鑿鑿,“千萬別啊,我可不打算嫁人,再過幾年就去當女道士,為棠燁朝祈福,陛下可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本朝公主出家并不是稀奇事,但如茜雪這般受寵之人可從來沒有,皇帝自然不信,大笑出聲。

    “皇姐為了不嫁人,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想出來,服了你啦,弟弟甘拜下風(fēng)。”

    “我心誠著呢,陛下。”

    姐弟二人有說有笑,直到后半夜皇帝才起駕回寢宮。

    大雪蔓延了甬道,紛紛揚揚散落在步輦帷幔之上,兩排腳印留下長長的痕跡,一會兒又被雪淹沒蹤影。

    好似人的隱秘心事,不經(jīng)意間就再也無人能知。

    年輕的帝王被大雪迷了眼,瞧著宮女被寒風(fēng)卷起的衣角,緩緩合上眼簾,美人如玉如雪,讓人心神蕩漾,想起適才的豪言壯語。

    “那我便要天下第一美人。”

    天下至美——他不由得牽起唇角,皇姐心性單純,大概還不知宮外傳聞,本朝民風(fēng)開放,宮廷畫師給娘娘與公主的肖像早就傳到民間,棠燁朝第十七公主美艷絕倫,風(fēng)華絕代,乃天下第一,早已人盡皆知。

    美而不自知,平添一種天真爛漫的風(fēng)情,尤為攝人心魂。

    jiejie還總拿他當小孩,其實她自己才是長不大,養(yǎng)在深宮與嬌寵下的小公主,自然不知人間之苦,他若能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才不枉做成了這個帝王。

    承香殿到寢宮的路實在太遠,他攏緊裘衣,混混欲睡,直到路過黑幽幽的興慶殿,才伸手撥開帷幔,瞧了一眼。

    深不見底,整個宮殿卷在黑夜里,仿若風(fēng)雪都無法觸及,這背后的種種,他勢必要弄清楚。

    母親不明不白地沒了,身為帝王如何能忍。

    大宦官李瑯鈺俯身跟在旁側(cè),那白色拂子晃在空中,透過燭火在雪地留下一條光影,皇帝復(fù)又閉上眼,身邊全是樞密院出來的人,就連后宮妃子也不例外。

    選后也一樣,樞密院認定中書令的孫女蘇氏,尚書省則推崇大理寺千金,全為了各方拉攏親信,斗得是光芒萬丈,權(quán)當皇帝不存在。

    怒火中燒也沒辦法,自己除了皇家尊嚴與血統(tǒng),什么都沒有,還不能與任何一方翻臉,幸虧段殊竹這些年似有歸隱之意,才使尚書省實力漸長,得以與樞密院抗衡。

    有了可以抗衡之力,他總能從中找到機會,君王就要玩弄權(quán)術(shù),才可大權(quán)在握。

    他壓住心里的火,來日方長。

    雪越來越大,天邊卻露出一層白光,看來明日是個好天氣。

    荒草萋萋的興慶殿,看守已經(jīng)相互依偎打起盹,整個長安城陷入熟睡之中,那扇殘破的朱紅大門卻緩緩打開,一只修長潔白的手,端起門口放的鎏金象牙食盒,輕輕收了回去。

    油燈忽閃,青絲散落,只能瞧見長長的睫毛抖動,懸膽之鼻露出個尖,下巴微翹,連著鼻唇線優(yōu)美,那張淡色的薄唇輕啟,膠牙餳入口,晶瑩剔透又綿密甜軟,甜絲絲迷著人的心。

    第5章 雪落長安

    大雪過后的長安放了晴,積雪壓在梅花上顫顫巍巍,仿若妙齡女子不勝風(fēng)雨,一席嬌媚之態(tài)。

    茜雪睡到將近午時,伸手臂打個哈欠,抬眼瞧杏琳已在邊上守候,她笑笑,依舊懶得動。

    杏琳坐到床邊小聲勸:“公主還不起,朝會時辰早過了,幸而陛下貼心,特意傳話公主昨夜睡得晚,今日不用去。”

    茜雪繼續(xù)閉著眼,弟弟素來心疼人,她早料到, “那我索性……就多睡會兒。”

    杏琳一聽就急了,這一睡豈不要到午后,忙不迭拍對方,“公主,咱們雖說不用去朝會,但今日是大年初一,要給陛下賀歲啊,不能太晚。”

    對方翻個身,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囁喏著:“知道,知道了……過會兒就起來。”

    杏琳嘆口氣,拿這個小祖宗沒辦法。

    果然還沒等到公主起床,陛下的第二道口諭就傳到,大宦官李瑯鈺親自來到承香殿,杏琳不敢怠慢,連忙迎出去。

    “李公公,公主她——”話音未落,對方就笑著擺手,“千萬不要驚擾公主,老臣不過是帶來陛下旨意,現(xiàn)在陛下仍在朝會接受各地拜謁,晚間會來承香殿用飯,飯食已在御膳室備好,不用cao心。”

    杏琳連忙接旨,恭順地送對方離開,方才松口氣,回來瞧見茜雪仍睡在枕畔,粉面桃花,云鬟霧鬢,真不愧是天下最受寵的小公主,果然什么規(guī)矩都不用守。

    她轉(zhuǎn)過六屏猩紅折枝花屏,吩咐侍女去備墜金繡花絹紗百花裙,新制成的口脂,面膏與薔薇露,至少等陛下來時,公主不可一副沒睡醒的普通裝扮,顯得不夠尊重。

    今兒可是年初一。

    大雪初晴,陽光映在白雪上,亮晶晶得耀眼,偶有微風(fēng)拂面,殿角屋檐與樹枝上的落雪便飄下來,在冬日里似柳絮紛飛,遙想著春日之信。

    一年復(fù)一年,公主越發(fā)大了,杏琳又開始發(fā)愁,也不知是不是思慮太多,總感覺陛下不愿意公主出嫁似地,沒個說法。

    但親弟弟哪有不為jiejie將來打算的呢,又是她胡思亂想。

    墻角的迎春花開了,白雪下露出點點鵝黃,嬌嫩鮮美,她伸手摘了一支,想著過會兒插在公主烏發(fā)間,該是多么美麗動人。

    新年第一天,棠燁朝丹鳳門前彩旗招展,自從清晨到午后,朝拜賀歲的人就絡(luò)繹不絕,各地重臣,邊疆節(jié)度使,還有周邊各國的使臣,攜帶著昂貴禮物,趕來拜見年輕的帝王。

    皇帝在兩儀殿中設(shè)宴款待,整個都城都沉浸在喜氣洋洋之中。

    繁華仿若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卻讓新登基的帝王心生倦意,從昨夜鬧到現(xiàn)在,他眼皮子沉。

    紫金殿內(nèi),身邊的大宦官胡肆維一邊念著賀禮單子一邊問:“陛下,今日上供的禮品是全賞賜下去,還是依舊留在云英樓?”

    大年初一朝圣天子,歷來不安分的草原十六部也來了人,其中勢力最大的南楚國提出要與棠燁朝聯(lián)姻,陛下正在心煩。

    所以他問得尤其小心。

    天子蹙眉,往常都是李瑯鈺在身邊跑前跑后,今兒怎么換個人,胡肆維這人年事已高,早幾年就不大當差。

    他挑起眼尾,并沒搭話,而是饒有興致地問:“李公公呢?莫不是大過年把他累著了——”

    對方連忙俯身,笑得滿臉皺紋,“陛下說笑了,他身子骨好著吶,今日朝會來了不少人,李公公要去外面照應(yīng),特別知會老奴來侍駕。”

    李瑯鈺素來只跟著自己,有什么人物能讓對方去伺候,適才朝會的人太多,他并沒留意,難道是——心里一驚。

    正欲開口問,忽聽外面小太監(jiān)通報,“樞密院主使段殊竹,求見陛下。”

    果然不出所料,能讓李瑯鈺這個目中無人的滑頭屁顛顛跑出去現(xiàn)眼,除了段殊竹再不能有別人。

    段殊竹!多年來棠燁朝名副其實的掌舵人,卻一直隱居在山林之中,往年朝會也不來參加,今日能來,恐怕還是忌憚自己近日親政以及選議皇后之事。

    親政也是樞密院點了頭的,他心里明白。

    皇帝立刻起身,臉上全是喜悅興奮之情,大聲宣,“還通報什么,快快請主使進來,朕早就盼著了。”

    皇家的人最會做戲,他也不例外。

    繞過九折梅花落雪屏,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走了過來,紫衣輕裘,青絲以烏金冠挽住,雙眸如幽暗潭水,眉宇間自帶風(fēng)流。

    那風(fēng)流卻不是胭脂水粉里養(yǎng)出來的多情,更像是日夜飽讀詩書的翩翩佳公子,堂堂樞密院主使,手握權(quán)利之巔,竟沒有半點世俗的影子。

    漫長的時光沒有給這幅容顏留下任何痕跡,比記憶里愈發(fā)飄逸出塵,若不是了解對方底細,連年輕的帝王都以為認錯人。

    段殊竹緩步來前,恭敬地施禮,“臣,見過陛下。”

    “段主使何必多禮,一別多年,朕尤為想念。”他迎了過來,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蘭花香,笑道:“主使常年住在金陵,朕總想去看看你,可又找不到機會。”

    段殊竹連忙擺手,仍舊一副恭順模樣,“陛下真是折煞臣了,若是有需要臣的地方,盡管鴻雁傳書,臣一定馬不停蹄來到陛下身邊,只是臣無能,恐怕枉費了陛下苦心。”

    字字謙卑,儒雅謙卑。

    皇帝心里納罕,所謂聞名不如見面,以前與主使打交道時,年紀尚幼,只覺對方氣質(zhì)華貴,如今才知深不可測,一句話也滴水不漏。

    “主使為何這樣生分,朕就是想念你,盼著日日在身邊才安穩(wěn)。”將段殊竹拉到纏枝金屏風(fēng)前落坐,兩人不行君臣之禮,倒像對故友重逢,“當年父皇離開時,將朕托給主使照顧,朕小的時候還被主使抱過,一直想叫聲仲父,可主使總是謙讓,說起來已經(jīng)過去多年,當年在子華殿……那里的梨花開得可真美啊!要是有機會,朕還想和主使去瞧瞧。”

    子花殿是皇帝的母親薛貴妃所住之處,段殊竹在那里抱過還是小皇子的陛下,以前也繁花似錦得熱鬧,如今時光荏苒,只剩一座空空如也的宮房。

    段殊竹笑了笑,年輕的帝王心思深,十分會審時度勢,不好奇自己突然來朝拜,反而不緊不慢聊起家常,可見沉得住氣。

    “陛下若是不嫌棄,那臣就住到春后,陪著陛下賞花。”

    “這樣最好,深得我心。”

    一邊給出橄欖枝,另一邊亦接得絲滑,看來對方早有留下的打算,這個春天只怕不太平。

    段殊竹小坐了會兒便離開,沒有回熱鬧的麒麟殿宴會,帶著李瑯鈺直接進入后宮,繞過大雪覆蓋的雪蘭湖,一路來到興慶殿前。

    看守小兵不認識,但辨得出衣服品級,尤其是看到皇帝身邊的李公公卻對著位面容年輕公子畏手畏腳,也知來者身份尊貴。

    兩人點頭哈腰,請進去才曉得是樞密院主使,頓時嚇得臉色青白。

    段殊竹獨自來到斑駁的朱紅大門前,瞧見厚雪積在高高門檻邊,遮住了一旁的碎瓦殘垣,他笑了笑,伸手推開門,抬腿走進去。

    輕車熟路,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

    大廳內(nèi)幾乎沒有任何陳設(shè),地面卻依舊光可鑒人,迎面是座山水青枝的屏風(fēng),后面有人席地而坐,正在一頁頁翻著書。

    破舊窗戶被風(fēng)吹得嘩啦啦作響,那屏風(fēng)也顫顫巍巍,似要跌倒。

    段殊竹站在屏風(fēng)外,抬眼環(huán)顧四周,房檐屋角懸掛著蛛網(wǎng)灰塵,沒有宮女和太監(jiān)的幫忙,高處很難清理,但雙手可觸之處都異常整潔。

    臉上的笑蕩得更開了,繞有興致地問:“供奉好心性,禁閉之中還把自己的日子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條。”

    對方?jīng)]吭聲,對他的到來半點兒也不意外,還是段殊竹慢悠悠繞進去,一眼瞧見四角磨破的案幾上是盞陳舊油燈,底下放著幾本書,俱是佛經(jīng)與道經(jīng)。

    “難怪啊,蘇供奉修身養(yǎng)性吶。”

    對方還是不搭話,一下下翻著《道德真經(jīng)》,漆黑長發(fā)半落在雙肩,身上的青灰色道袍隨風(fēng)飄蕩。

    段殊竹也不急,依在屏風(fēng)邊笑盈盈,“若論起道家經(jīng)典,或許拙荊1可以探討一二。”

    翻書的手頓了頓,微微側(cè)過臉。

    “你們很久沒見了吧?”段殊竹依舊笑嘻嘻地問:“她也總惦記你。”

    夕陽西下,冬日彩霞映在大雪地,照得窗戶上全是白光瑩瑩,一抹紅暈染在天地間,旋出的光圈落到大殿內(nèi),落到兩人身上,拉長了修長影子。

    一坐一站,卻同樣身形如松,俊秀挺拔。

    沉默好大會兒,坐著的人才緩緩開口,輕聲問:“冷瑤,她好嗎?”

    段殊竹忽地笑出聲,對面這個人——蘇澤蘭,他太了解,冷血到連生父都能弒殺之人,居然也會問別人好不好。

    他不屑地哼了聲,語氣一沉,那份樞密院主使獨有的威嚴與冷酷又顯出來,“好弟弟,冷瑤這個名字可不是隨便能叫,她如今是我的妻子,你至少要稱一聲嫂子。”

    對方冷冷地:“弟弟遵命,那請問一下兄長,嫂子近日可好嗎?”

    作者有話說:

    1拙荊: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