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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美人的繼室之路 第85節

    遠遠見石燕燕朝這邊走來,紀慕云想也不想便溜到綠芳身后。石燕燕并沒發覺,帶著人往后殿去了,她背對著舊友黯然神傷。

    曹延軒看見了,微微困惑,低聲說了兩句,周紅坤指了個護衛跟著石家的人去了。

    回去的路上,車廂晃晃悠悠,紀慕云閉著眼睛,依偎在曹延軒腿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在夢里,她還是尊貴的千金小姐,和穿淡紫衣裳的石燕燕嘻嘻哈哈,提著畫筆攜手奔遠。

    作者有話說:

    ? 第102章

    永乾元年七月最后一日, 望眼欲穿的珍姐兒收到京城的信。

    “爹爹呢?”她瞪著手里的信,仿佛父親的臉就在那里,之后左右看看,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裴mama, “爹爹怎么沒回來?”

    裴mama哪里知道?小心翼翼地弓著腰, “老爺怕是, 脫不開身....我的好小姐,您小心身子!”

    珍姐兒一把推開, 搖搖晃晃地從貴妃榻上站起來, 往堂屋就走,兩個丫鬟嚇得臉都白了:“誰送的信, 叫他過來!”

    曹秉壽很快“過來了”, 低著頭站在正屋臺階下面, 老老實實地答,“七老爺說, 請四小姐安心調養,叫奴婢帶了同仁堂的藥和補品來, 還說--老爺寫在信里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

    珍姐兒瞪著這榆木疙瘩,抄起案幾上的粉彩雙耳蓋碗就砸過去。曹秉壽木頭似的戳著, 動也不動一下,好在她手沒力氣, 也沒準頭, 蓋碗在地上摔得粉碎,湯羹灑了曹秉壽和門邊守著的小丫鬟一身。

    裴mama摟著瘦成一把干柴的珍姐兒眼淚直流,哄道“好我的四小姐, 他一個直眉瞪眼的, 懂得什么?您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不如先看看老爺是怎么說的。”

    “爹爹怎么不回來?”珍姐兒把信捏得皺巴巴, 跺著腳嚎啕大哭,“花錦明不管我,爹爹也不管我了。”

    聽到花錦明三個字,滿屋子仆婦噤若寒蟬,齊齊往后縮:珍姐兒生產第三天,花錦明見過三爺五爺就離府而去,至今沒有消息。

    外面腳步聲響,一位松花色褙子的中年婦人匆匆進來,正是三太太,見這情形,皺著眉和身邊的mama把珍姐兒半抱半扶回榻上,扭頭訓道“你們是怎么伺候的?”

    裴mama低著頭,一聲不敢出。

    不用說,曹延軒的信是直接寄給三爺五爺的,三爺看了信,把堂弟給珍姐兒的信派人送過來,知道珍姐兒要發脾氣,叫了夫人過來,果然趕個正著。

    三太太從衣襟摘下一方湘色帕子,替珍姐兒擦擦額頭:“四丫頭,你三伯和你五伯剛剛還說,你爹爹越不回來,越受當今器重....”

    “我爹爹又不是狀元榜眼,如今又沒有一官半職,為什么不回來?”珍姐兒一點也不笨,尖叫道“他分明就是不管我了!”

    三太太握著她雙手,放柔聲音:“傻孩子,你爹爹是當今親筆選中的頭一批進士,前途無量呢,你三伯五伯常說,可惜你爹爹年紀大了些,要不然,說不定能落個探花呢!再說,恩科與正科不同,你爹爹說是年后上任,哪一日不去翰林院、不去學士家里,不備著當今問話?若是他前腳剛走,后腳當今叫他,可怎么辦?”

    又不是父喪、母喪、妻喪,曹延軒連假也沒得請。

    珍姐兒肩膀一聳一聳,聲音越來越大,分明沒聽進去。

    三太太歇一口氣,壓低聲音哄道“四丫頭,你是個聰明的,伯母說一句不好聽的,如今外頭什么情形,你也知道些了。你爹爹考中庶吉士,是大大的好事,在當今和座師、大學士們面前露了臉,日后說不定做到封疆大吏,能做閣老呢!如今啊,咱們可不能因小失大。”

    這話倒把珍姐兒聽住了:“我爹爹中了庶吉士?”

    “那還能有假的?你三伯給我一說,我就趕了過來,打算跟你恭賀。”三太太呵呵笑道,親熱地摟摟她肩膀,“瞧瞧,傻孩子,還沒我知道的多!”

    短短一個月,珍姐兒的世界翻天覆地,憧憬、幸福和風花雪月一股腦兒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失望、怨恨和發自內心的焦躁。可為母則剛,為了剛剛滿月的兒子,珍姐兒不得不考慮未來:花家指望不上了,自家不被連累就是好的,父親前途越廣大,自己和孩子越有保障。

    她低下頭,用啃得坑坑洼洼的指甲撕開信封,打開抽出來的信紙讀起來,沒幾行就松了口氣:爹爹果然中了庶吉士。

    見這情形,三太太也松了口氣,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嘶”一聲。自從珍姐兒難產,父親不在身邊,生下來孩子像只沒滿月的小貓,丈夫又不見蹤影,三太太焦頭爛額,忙里忙外地,沒幾日就滿嘴巴燎泡。

    “爹爹說,如今情勢特殊,不得不留在京中,以防萬一,爹爹說,花家已經風雨飄搖,我們是親家,本來就引人注目....”珍姐兒喃喃念道,眼淚又冒出來:“既如此,當初為什么把我嫁到這種無情無義的人家!”

    三太太也是一腦門子官司,腹誹“還不是你親娘的主意”。可人死為大,珍姐兒素來和母親親近,如今又這個樣子,三太太總不能把事情推到死去的妯娌身上,只好裝沒聽見。

    珍姐兒由著裴mama擦擦淚,繼續讀道,“爹爹說,他和六伯去見了京里的馮御醫和同仁堂的馬大夫,請兩位大夫開了方子,由范大夫斟酌著,給我和喜兒調理。”

    聽到這里,三太太肩上擔子輕了許多,歡天喜地地道“聽聽,你爹爹做事,什么時候出過錯兒?還有你六伯和伯祖父呢!”

    說得對,爹爹沒有不管自己,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珍姐兒破涕為笑,低頭念道“爹爹說,從同仁堂買了藥和補品,讓曹秉壽帶回來--這個人,話都說不利索,怎么能辦差事!”

    曹秉壽不算伶俐,卻是西府大管家的兒子,在主子面前是掛了號的,三太太和稀泥,“取個忠心罷了。”

    珍姐兒板著臉,“爹爹帶回來的東西呢?”

    裴mama忙說:“剛剛曹秉壽送到院子里,大件的送進廂房了。”小丫鬟捧上來兩個托盤,里面是摞著的黑漆匣子,珍姐兒努努嘴,秋雨忙用小銀刀裁開最上面匣子的封條,里面盛著一根五品葉人參,下面是何首烏和紅紙包著的阿膠燕窩,珍姐兒悻悻地看一眼,繼續看信。

    “爹爹說,喜兒太小,我身子也沒調理好,不宜移動,叫我們就在府里好生養著。等到來年春暖花開,范大夫看著,若是能行,就叫我帶著喜兒去京城。”她嘟囔著,心里不滿,又煩躁起來“怎么偏偏趕上這個時候!”

    三太太勸道:“北方比我們這里冷,大年底的天寒地凍,感冒了可不是玩的。喜兒那么小,便是你爹爹讓去,我還不放心呢。”

    就像回應三太太的話,臥房方向傳來細細的哭聲,珍姐兒忙撐著桌案站起身,在丫鬟仆婦的攙扶下往回走,三太太也不放心地跟著過去。

    靠著填漆床邊放著個搖床,一個小小的嬰兒裹著錦緞薄被躺在里頭,奶娘劉氏和連mama哄著,四個丫鬟團團圍著。

    彼時盛夏,七月流火,換成往年屋里放著冰盤,如今自然不行,屋里熱乎乎的。

    珍姐兒一見,便厭煩起來“干什么呢?氣都喘不過來。”兩個丫鬟低頭退到屋角,打起扇子來。

    喜哥兒九個月出生,弱了些,范大夫不敢開藥,叫奶娘小米粥紅糖紅棗、雞湯、豬蹄子的吃,喂了一個月,如今孩子面龐紅潤,手足有力,哭起來有勁多了,大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喏,孩子在奶娘懷里吃飽了,沉沉睡去了,守在邊上的珍姐兒才放了心,折騰半日也累了,到次間貴妃榻上喝參湯。

    三太太壓低聲音夸喜哥兒“一日比一日結實,我瞧著呀,和你禧哥哥的長子一個樣”,身邊的mama也沒口子奉承,珍姐兒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裴mama笑著提醒,“老爺看見了,不定多歡喜呢!”

    珍姐兒這才想起,父親的信還捏在手里。

    “爹爹還說~”她翻到后面,一拳頭錘在炕桌,“說,哼,說讓我別擔心。”

    不用說,七叔在信里提起花家,提起花錦明了,三太太端起茶盅--她和三爺商量過了,不打算摻和進去。

    珍姐兒往后翻了一頁,看了看說“爹爹說....爹爹讓我保重,早日去京城,缺什么告訴他;還讓我謝過兩位伯父,兩位伯母,還有舅舅舅母、六伯六伯母。”

    三太太哎呀一聲,揮著帕子:“你爹爹這個人,就是麻煩多,一家人說什么兩家的話!你早日把身子調理好了,伯母比什么都歡喜。”

    之后三太太和貼身mama說起孩子經,直到珍姐兒面帶倦色,便道“好孩子,歇一歇”,叮囑裴mama等“好生服侍,不許偷懶”,又看了看喜哥兒,才帶著人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三太太咕嘟嘟喝了一盅茶,伸手又要,貼身mama親自端來,把丫鬟打發下去,“太太,方才五太太派人來說,花家大少奶奶上午過來,說,喜少爺滿月了,想和我們家約個日子,與花家大太太一并過來,和兩位太太、四小姐吃個飯。”

    這話是有原因的:珍姐兒生產之后,花家大太太婆媳十分關心,日日過來探望,送了不少補品。珍姐兒惱恨丈夫不告而別,對花家十分不滿,加上身子確實弱,索性躺在床上不起來,對兩人愛答不理。

    花家大太太來過三回,就沒再登門,花家大少奶奶隔五日來一次,看看珍姐兒看看孩子,也不吃飯就走。

    滿月酒是小姐少爺必不可少的,如今花家風雨飄搖,喜哥兒身子弱,珍姐兒也起不來,喜哥兒的滿月酒無人提起。

    三天太拉下臉,把茶盅往案幾一墩,語氣沒了耐心溫柔,不滿地道:“這孩子,實在是不懂事!”

    花家大太太是長輩,就算花錦明對不住珍姐兒,就算兩人過不下去,一日不簽和離書,一日就是親戚。人家上門來,你愛答不理的,對景兒就是麻煩。

    貼身mama是明白的,斟酌著“四小姐經的事少,不如我們家貴姐兒。”

    三太太哼了一聲,“四丫頭若是有貴姐兒一半,哼,別說貴姐兒珠姐兒,哪怕有秀姐兒素姐兒十分之一,我和她五伯母,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因這mama是三太太陪嫁丫頭,日日離不得,三太太也就沒了顧忌,“王麗蓉生怕四丫頭受了欺負,慣得不成樣子,七叔到底是男子,一來二去地,把四丫頭弄得這么個跋扈性子。好不容易嫁到花家去,我還想,總算不關家里的事了,想不到~”

    想不到,還得伺候珍姐兒坐月子,自己姑娘坐月子都是在婆家,三太太想想就心累。

    貼身mama陪著笑,小心翼翼地提醒:“太太,依著奴婢瞧,喜少爺滿月,怎么也得聚一聚,吃頓飯。”

    三太太唉聲嘆氣地,“那還用說?別看四丫頭如今這個樣子,真不給她兒子辦滿月,她呀,能拿這事跟七叔念叨一輩子。”

    貼身mama笑道:“好在是七老爺。”三太太苦笑,“換成我們家貴姐兒,單花家,就得把我愁死。”

    就像聽到了三太太的心聲,康慶元年七月最后一日,皇帝下旨,江西之事終于有了眉目:

    三王爺全家招入京城,剝去王爵,軟禁在京郊;三王爺心腹、黨羽和參與進京之人一網打盡。

    除此之外,江西巡撫、布政使是三王爺的心腹,判叛逆,斬立決,家眷賜自盡,家財沒入官中;胡兆林黨附謀逆,秋后問斬,全家流放西寧衛;花希圣懈怠公事,玩忽職守,杖六十,剝奪官職,永不敘用,發回原籍。

    消息一出,官場人人輕松,三王爺之事總算告一段落。

    花家舉家歡慶,花希圣的命保住了,家人也保住了;金陵三爺、五爺和曹慎松了口氣,不必連累自家了;遠在京城的曹延軒熱淚盈眶,女婿不必受牽連,女兒平安,錢財、不能科舉什么的就不是事了。

    “珍姐兒知道了,不定多高興呢。”他放下了胸口的擔子,搓著手,在屋里連連轉圈,“這下子好了,錦明回了家,珍姐兒也不用擔心了。”

    紀慕云能理解他的擔憂:大表哥二表哥就是受了姨丈的拖累,大好年華的一個進士一個舉人,被押去西寧衛。

    “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她放下手中的針線,向著西山拜了拜,“老爺可要請客。”

    曹延軒喜氣洋洋地,簡直像過年了,大手一揮:“你說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去,告訴周管家,去北平樓定位子,再告訴六爺一聲,晚上在外面用。”

    菊香答應著朝外走,紀慕云撅著嘴巴,“這不算,七爺,人家想吃涮羊rou。”

    曹延軒這才想起來,晚間家宴,她是不能出席的。“這有什么的,我和六哥說,請上周姨娘,你跟著就是了。”

    那敢情好,紀慕云歡喜起來,拉著他袖子搖晃,“我可要穿件新衣裳。爺,您也要穿件新的,以后就煥然一新、欣欣向榮、氣象一新了。”

    還是慕云會說話,曹延軒笑著捏了她的臉一把,“去吧,給昱哥兒也捯飭捯飭。”

    紀慕云自去裝扮,曹延軒去外院見過曹慷、六哥,傍晚慶祝一番,回家伏案給珍姐兒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派人送了出去。之后幾日,他與紀慕云拜佛還愿、吃涮羊rou,帶著三個孩子去珍寶閣,逛西山,在京城安置下來。

    過兩日,西府大管家的長子曹秉田到了京城。

    與胞弟不同,曹秉田神色機靈,口齒清晰,加上自幼識字,跟在大管家身邊,一看就是會辦事的。

    “小人奉了老爺的話,帶著駱駝(同伴),順著官路一路走,中間封了十二日的路,三月二十四日才到紀姨娘姨母家里。紀姨娘的姨母十分歡喜,問紀姨娘過的可好,十五少爺如何,小人撿知道的答了。紀姨娘的姨母招待小人在家里吃飯,賞了小人錢。”說著,他把一個紅紙包的封紅給曹延軒看:“小人看著,紀姨娘的姨母眼睛不大好了,家里家外的,全靠紀姨娘的嫂子。”

    說到這里,他聽到屏風后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用問,是有人在--大概是紀姨娘。

    在東、西府尤其是下人之間,紀姨娘是有些名氣的:有的下人說紀姨娘是個狐媚子,有人說紀姨娘十分有手腕,有人說紀姨娘擅長做菜,總而言之,七老爺對紀姨娘有多寵愛,所有人是看在眼里的。

    曹秉田腦袋不動,眼睛盯著曹延軒面前的青磚,恭聲把事情細細說了:“小人和紀姨娘的嫂子找了先前去過西寧衛的鄰居,問清了路,到鋪子里按單子買了藥,第二日就啟程。”

    “路上還算順利,五月十六日到了西寧衛。顧,顧重暉日日干活,小人看著,顧重暉雖是囚犯,卻沒帶枷鎖,守衛不怎么管,上頭的人也和顧重暉稱兄道弟,小人在西寧衛三日,還見人端了酒rou,請顧重暉吃酒。”為了辦好差事,曹秉田把顧重暉的事情打聽清楚,雖是下人,也是敬佩風骨的,想叫顧大人,沒敢。“見小人去了,顧重暉十分激動,問起紀姨娘的姨母,還有紀姨娘的嫂子、侄兒。兩位顧小哥也在,問了半日紀姨娘。小人把紀姨娘和紀姨娘姨母的信給了顧重暉,連同買的藥,顧重暉非常感激,說,謝過老爺援手。”

    “五月十九日,小人從西寧衛出發,七月十七日回到紀姨娘姨母家里,把顧重暉的信給了,隔一日回金陵去。到了金陵,老爺已經來了京城,因老爺說過,這件事只能回稟老爺,小人沒敢停留,又從金陵到京城來。”

    曹延軒又問了些話,點頭道“你這趟辛苦了,放你三天假,你弟弟回了金陵送信,隔幾日必要回來的,到時候你倆一個回金陵,一個留下吧。”

    曹秉田應了,行了禮退下了。

    屏風后轉出一個櫻草色對襟褙子、玉色羅裙的女郎,手里握著一疊厚厚的信,眼睛已經濕了。

    盡管猜到姨母“眼睛不行了”,親耳聽到旁人說起,紀慕云依然黯然神傷。

    屋里有丫鬟,曹延軒便沒吭聲,牽著她回了臥房,肩并肩坐在臨窗大炕,哄道“好了好了,家里人不是都好好的?”

    紀慕云伏在他懷里,泣不成聲地搖搖頭,一會兒想去湖南看望姨母,一會兒想把曹秉田叫回來,細細問姨丈、兩位表哥的事,半日才說:“七爺,您真好。”

    曹延軒笑了笑,指著自己“我有什么好的?也沒幫上忙。”

    她固執地堅持:“您能派人走這一趟,就是幫了我天大的忙。”

    自己做了別人的小妾,是紀慕云心中的痛,亦是父親、姨母生平一大憾事。盡管姨母在信里從來不提,盡管紀慕云在信里不停地強調“七老爺對自己非常之好,好極了,好的不能再好”,又生了昱哥兒,在旁人眼里,依然是沒有根的浮萍:過幾年,容貌褪去,也就失寵了。

    如今曹延軒甘冒風險,派了人千里迢迢探望她的姨母姨丈,姨母姨丈便知道,他待她不同尋常。

    想到這里,紀慕云摟著他脖頸,紅著眼睛,情真意切地道“七爺,我也會待您好的,我~您記著今日,我定會對您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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