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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花的我可是門外漢了。后來每天晚上臨睡前,我就跑到劉嬤嬤那里學一點;再后來,爹就讓我來白老這里學藝,也就一直沒給你在新年弄出什么來。” 夜驥影說的這些,聽得她一陣愣。 大哥總是為她cao這么多心么?為什么她在肆意享受關心的同時,卻沒有多去探究呢?一想到帶給自己歡樂的代價是讓他又疲乏又辛苦——要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悉心照料一個八歲的娃娃本來就不容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這樣做呢? 兄妹之愛?男女之愛?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希望能聽他親口說出來。 她直起身子摟住他,在他臉頰上落下柔柔一吻。 “大哥,夠了,真的夠了。你不需要再為我做什么了……”她望進他詫異的雙眼,尋到一絲哀傷。 “因為——我想為大哥做些什么,我也想讓大哥過得幸福。” 他任她捧起他的臉,幽深的雙瞳目光迷茫而脆弱,喃喃低語:“讓我幸福……?”他真的可以么? “對,讓你幸福。”輕嘆一聲,夜融雪張開纖臂把他的頭樓在胸前,“大哥心里想著什么,都和我說罷。”一直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男人,心里必定有塊最柔軟的地方。 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樣對他說,竟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甚至縹緲。靠在她柔軟的胸前,他已幾乎不可聞的音量嘆道:“我的幸福,就是你啊。”這樣說,她會懂么?會嘲笑他么? 夜融雪靜靜地抱著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眉眼彎彎地微笑,哼起了小時候的歌。夜驥影一顆忐忑的心終于安穩下來,慢慢地闔上眼,在淡香中睡去。 第一次讓大哥靠在自己懷里睡覺……她半躺在榻上,把絲被拉上來蓋住兩人。睡著了的大哥,哪里像少門主?倒像個孩子,純真的睡容,長長的睫毛,信賴地靠在她身上,仿佛極需要她的疼愛和保護。 撫著他散落的發絲,她也覺得有些困倦,打個呵欠便躺下來一起睡了,只是環著他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屋里暖洋洋的,窗外則下著潔白的雪。一對人兒相依偎地進入夢鄉,溫馨甜蜜。 第二天一早,夜融雪拿著鞋子跑到夜驥影屋外,敲敲門,“大哥,我能進來嗎?” 屋里傳來一聲悶笑,靜了靜,“嗯,進來吧。” 一進屋,只見夜驥影身穿灰鼠褂子,玄色衣衫,長發垂籠在肩側隨意束著,額前一抹羊脂白玉,手持書卷,劍眉星目的俊朗中沾染風流書生意氣。他微笑著看向她,戲問道:“今天倒是守禮,居然敲了門再進來。” 笑瞪他一眼,她故作神秘地上前,摸摸他的俊臉笑道:“喲~好俊的書生啊!” “胡說什么呢!神秘兮兮的,來做什么的?”他把書放一邊后站起身打量她,忍不住輕笑。 她拿出那雙紅鞋,得意地像個急于獻寶的孩子,“大哥先看看再說。”昨天晚上,她對鞋子做了一些“現代加工”:把較軟的青楊木塊磨成簡易的鞋跟,介于坡跟和高跟鞋的細鞋根之間,然后加在鞋底,就成了前無古人后有來者的鞋子! 他把玩著鞋子,一臉興味地問道:“這種款式從沒見過,挺新鮮的。就是不知道穿上會不會摔跤?” 她輕笑,接過鞋子穿上走走。她身穿一件三鑲領秋香色繡蓮窄腰小袖掩衿短襖,里面短短的一件水紅絲緞狐肷褶子,石榴紅荷邊長裙,腰里緊緊束一條蝴蝶結子長穗如意宮絳;一頭青絲松松挽了個蘇州橛兒半垂著偏在右肩頭,斜簪一根碧玉簪,細白的瓜子臉上兩彎黛眉含煙籠翠,杏眼澄悠如水。因是穿了這鞋,走起來身條兒更是盈盈楚楚,衣裙飄動,婀娜多姿。 他看著她如此嬌憐柔美,姿態美好,心窩又是一陣sao動,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眷戀愛憐的神情,情不自禁脫口而出:“你真美……”眼見她轉過臉來甜甜嗔笑,他也不自覺地漾起溫柔的笑意。 一時間,空氣似乎也變得曖昧膠著。 后來兩人又喝茶聊天,好不愜意。夜融雪拿起書架上的一本詞集,翻看了幾頁便放回原位。夜驥影見狀問道:“女兒多愛詞的婉約,鳶兒以為如何?” 她想了想,嘆道:“詞精致靈秀,委婉凄切,情意甚濃;有的詠家國恨,有的嘆兒女情。剛才看的幾首詞,講的有詞人恨周遭讒言、婦人哀負心謠言的,我看了只覺得心里不舒服。這些人的下場不是心懷抱負卻被迫謫放,就是空留余恨或自盡以表貞節……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謠言四起,自己更要堅定不移才是。到后來威力之大逼得人落得心傷神斷等等下場,那正是因為連他自己都相信了那些謠言。” 夜驥影定定地望著她好一會兒,頷首微笑道:“鳶兒果然是長大了,頗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因她一番話,又引起一陣沉思,眉宇間是無法掩飾的渴求、掙扎和痛苦。“可是……如果愛一個人只會讓她不容于世呢?” 違逆倫常的一顆心,兩段情。 愛了,又要怎么辦呢?只怕塵世的種種傷害會接踵而來呵。 她舒眉而笑,云淡風輕,似是了然世間所有,紛爭殺戮,情愛糾葛,不過彈指之間而已。 ——“那么就用所有的愛去愛她吧。” 記住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 莫離 入了年關,本來清冷的山上好像增添了幾分熱鬧春意。大年初一這天,下著薄雪,往日荒涼的山頭也被裝點得潔白可愛。 穿一身紅衣的夜融雪也早早就起了床,梳了一對麻花辮,圍上雪貂圍領,端端正正地坐在飯桌邊上。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白粥和幾個煮雞蛋、涼拌黃瓜、 里脊rou小拼盤,也是有模有樣的。 夜驥影走進來,頭束玳瑁發束,一襲深藍衣裳,腰上束著玉帶和玉佩,更顯得身長玉立,精神抖擻。帶笑的眼望向她,再看看飯桌上,當下明白了,唇邊淡淡的微笑拉成大大的笑容。 “鳶兒做的?”二話不說,他入座夾起盤子里的菜大口大口地吃,就一口白粥,樣子高興而滿足。 她點點頭,咧嘴笑笑,“好吃么?”她在現世時就能自己做些簡單的飯菜,有時候一個人在家就湊合吃點兒,味道應該還可以。清晨她爬起來的時候天還黑著,忙碌了這么久也就是等吃飯的人笑著夸好吃,心里也緊繃的期待著他的答案。 “能吃到鳶兒做的早飯,我很高興。”他沒有說“大哥”,看到她做了早飯忐忑不安地等他品嘗,簡直就像一個體貼可愛的小妻子。 雖說大概知道他會這么說,但親耳聽見還是特別高興,夜融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兩頰染上淡淡的紅暈,惹人愛憐。她也拿起飯碗,樂呵呵地吃起來。 陽光從窗外柔柔地撒下,落在竹椅上,門上貼的火紅的年畫和對聯閃閃發光。 陽春,白雪。 和喜歡的人一起笑著吃早飯,迎接新的一年,真的很快樂。 原來幸福可以這么簡單。 這蒼山上還沒有紅艷的花影,他想,陪著她種上一株、一片。 明年的大年初一,定已開得燦爛紛繁了吧。 花旁枝側,有她盈盈楚楚,笑靨如花。 在點犀山的數十天里,兩人過得愜意,像是隱居人一般。過年的時候,夜驥影在山上獵了些活物,卻在夜融雪的堅持下放生了大部分的動物。 年二十八“鳶兒,大哥今天露一手,給你做個香煎雞!”他跑進來,提起兩只亂撲騰的野山雞,露出大大的笑容。 “大哥……小雞那么可愛,我們怎么能忍心把他們的父母放到鍋里炸,還炸得脆脆的呢?” “……”無語。 年二十九“后院的兩只小兔子,眼睛都哭紅了。我看兔rou煲就算了吧。” “……”再次無語。 “還有籠子里的那個……”小動物都對著她眨眼睛,多可憐啊。 “……迄今為止你已經讓我放了五只兔子、兩只野山雞、三只鵪鶉和一頭獐子了。要是連籠子里的那只豬也要放的話,年三十晚上的餃子就只剩餃子皮了。” 還有一次,夜融雪提議玩游戲,說這個游戲只需紙筆,簡單又有趣。其實她是想起小時候在學校和同學玩的“井字過三關”了,便把規則講了,夜驥影也覺得有意思,也就在桌前坐下玩了起來。興頭起來,拿筆桿子趴在桌前一殺就是幾十個回合,暖爐滅了,燈火也將燃盡似地忽明忽暗。 “大哥怎的這么厲害?真的是第一次玩?”不對啊,明明把格子加了,她怎么著也得多贏幾回! “就算再厲害,大哥的臉上還不是被你貼上紙條了。”他輕笑,輸的一方受的懲罰也奇怪,就是拿一條長紙條粘在臉上。 夜融雪哼哼道:“那倒要比比誰的多些!”她的臉上看不清表情,確切來說,是被紙條粘滿了,眼皮、鼻子、臉頰、腦門、耳朵上貼的全都是!好端端、俏生生的小臉此刻已成了紙條臉,以致一說話紙條就亂飄亂動,加上哀怨的語氣,顯得特詭異飄忽…… 敲門聲傳來,她忙跑去開門,“誰?” 門外的小仆抱著一堆東西,看也沒看來人就說:“爺,白老差我捎來面粉、砧板、搟面杖,說是給您和小姐包餃子、包子用的……”抬頭一看,竟嚇得哆哆嗦嗦的噤了聲,冷汗直冒! 一個沒有臉,脖子上全是飄動紙條的長發女鬼!!她、她居然還伸手要搶面粉!觀音娘娘彌勒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啊!! 眼看著就要尖叫出聲,她迅速抽了那根搟面杖一下子就掄下去,把他打暈在地。 “大半夜的,又不是見鬼,做什么慌慌張張的……”她邊拿東西邊嘀咕。 “哈哈哈……”夜驥影靠在門邊笑得直不起腰,“倒要怪你!大半夜的跑出去嚇人!” “……” 第二天,那小仆醒來,只當是自己看錯眼里生魔障了。 兩人獨處的日子總是充滿了這樣那樣有趣的事情,一塊寫對聯粘對聯,圍在爐邊談天說地,年夜互相拜年包餃子等等,數年不曾相聚,如今更是其樂融融,彌足珍貴了。 日子轉眼已到了正月十二,這天早上,夜融雪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端了一碗燕麥粥到夜驥影房間里。 她把碗遞給他,“我做的燕麥粥,可香了,對心肺也有好處。”像是幫忙做了家務的孩子一樣,支著下巴希望得到大人的表揚。 晨光中,他的眼眸越發顯得幽深,一如夜空的溫柔。 好看的唇拉出一條微笑的溫和弧線,他笑道:“好香啊!其實鳶兒很聰明,手也巧,以后一定是個好妻子。”說著,燦爛如星的目光又黯淡了些許。“鳶兒……不吃么?” 愣了愣,她硬是擠出一個笑容,故作歡快道:“我吃過了,這個是我花了好多心思專門做給大哥吃的。大哥可要吃光哦!” 他垂下眼簾,睫毛輕輕蓋住了眼中的想法,眉宇間雖是在笑,卻免不住讓人感覺到流云一般的憂郁和哀愁。今天一身質樸的黑色衣袍,反倒顯得臉色有些蒼白。他默默地捧起碗,厚實的手在幾不可見地顫抖,仿佛他只是一個徘徊在奈何橋邊的憔悴幽魂,不愿喝下孟婆湯來強行忘卻生前種種。 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迎視,語氣依舊輕松,“只要是鳶兒做的,即便是毒藥,大哥也甘之如飴。”說罷仰頭幾口就喝完了。尚來不及多加思考,他便感 到一陣暈眩襲來,腦袋昏沉沉的……他強撐著想再看看,無奈眼前模糊一片,只看到迷蒙的人影。 “鳶兒……不要走……”他用盡力氣伸手向她的方向探去,嗓音沙啞飽含凄楚和不甘,用力一抓……終是空。 是啊,她終是不會為他而駐留的。 心里一陣尖銳的疼痛,他不再掙扎地失去了意識,趴在桌上。 那聲悲傷的哀求刺進她心里,夜融雪神色恬淡,在他身旁坐下,撫上他的手嘆息道:“大哥,對不起。你剛才肯定知道我在粥里下了藥,怎么不說呢?在山上這段日子,大哥一直陪著我,我過得很快樂很快樂。但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勢必要離開的。山下雖有想殺我的人,卻也有一心念著我等著我的人。不管怎么樣,我都想問問他,聽他親口告訴我。”為什么被逐出十夜門?為什么成了冰河宮宮主? 她拿好包袱,依依不舍地看著他,捧起他的臉,然后在他柔軟的唇上落下一個吻,極輕的,極柔的,染著花的清香。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大哥,多保重罷!” 待門一合上,她的腳步聲漸遠,趴在桌上本該昏睡的夜驥影悠悠地睜開雙眼,就那么靜靜地趴著,指尖輕觸雙唇,仿佛在感受她殘留下來的溫暖。 窗外,陽光依舊。 騎馬走在凍得僵硬的黃土上,夜融雪一身素色半舊襖衫,背上背著包袱,簡裝上路。最近天已經開始回暖了,只是路上仍然沒有幾個途人。 梅已經回了十夜門,不得見面,而她離開點犀山已經兩天了,腦海中還回響著下山前白老的話。至于下山的后果,她早已有心理準備,追殺、利用已是難免,她又是局中人,更抽身不得。可她萬萬想不到,和岳玄宗合力抓她的竟是她的外公殷仲元……他虛偽的笑臉和眼中算計的精光,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能用來當換取富貴籌碼的人,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如果說他和安遠侯是為了榮華富貴的話,那宗主岳悠倒是顯得奇怪。 岳悠想用七湖來讓一個死人復活! 七湖可以讓已死的人重生,代價是必有“合適”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