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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出了個嬌皇后 第97節

    陸寧看著他充滿算計的眼,忽然生出莫名的恐懼來,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平收了劍,伸手粗暴地把陸寧從榻上拽起來,一路拖著往外走。

    陸寧怎么也掙不開他,只好順著他往前走。再次來到李玄禎所在的密室,這里似乎比上回還要昏暗。

    只不過,室中的人絲毫不見淪為別人階下囚的狼狽,還是身形挺拔修健,氣質俊逸從容,莫名透著卓然尊貴。

    他附手立在那兒,似乎思索著什么,玄色錦緞袍角靜靜垂落,有一束細弱的光芒從氣窗中透進來,照亮了半邊如雕刻般的堅毅臉龐。

    “李玄禎,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姜平笑道。

    李玄禎轉頭一看,看見陸寧時,心頭忽然抽了一下。

    “殿下!”陸寧剛喚了一聲,就被姜平的手扼住了咽喉。她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

    李玄禎厲聲喝道:“你放開她!”

    “怎么,心疼了?”姜平笑得志得意滿,“沒想到你倒是個情種嘛!同你那只知道權勢利益的爹完全不一樣。你別過來!”他拖著陸寧往后退幾步,“你過來,她死得更快。這么細的脖子,輕易就擰斷了,嘖嘖。”

    李玄禎停下腳步,“姜平,你到底要做什么?”

    這個人,他在雁鳴山中打過照面,自然認得。至于他的名字,早在幾年前他就知道了。他是原綏遠侯府的人,現在已經是南晉亂黨。

    “李玄禎,你可知道,當年我的父母、我們姜府闔府數百口人都死在你爹的手里。今日有這樣的機會,我若是不報仇,豈不是枉為人子?你既然這么喜歡她,我就讓她死在你面前,看你是何感受。”他說著,臉上露出扭曲的快感。

    這就是個瘋子。然而就因為是瘋子,陸寧才愈發危險。李玄禎不敢輕舉妄動,“你要報仇的,大可以來找我。”

    姜平自然是想殺李玄禎的,但南華先生早就有言在先,不能殺李玄禎,殺了他只會適得其反,讓大燕傾巢反撲,他們是抵抗不住的。

    不能殺,但讓他就這么放過他,他心有不甘。

    想起當初的滅門慘劇,他骨子里就冒出洶涌的恨意來。他一手緊緊抓住陸寧,另一只手拔出自己的配劍拋給李玄禎,道:“我聽說你左手劍驚艷卓絕,那便用你的左手換她的命吧!”

    陸寧嚇得臉色慘白,嘴不能言,拼命朝李玄禎搖頭,眼睛里盛滿了恐慌和驚懼。

    看見這樣的她,李玄禎只覺得揪心不已。他接住了劍,還欲開口說什么,那姜平卻愈發用力地捏緊陸寧的脖子,威脅道:“你若敢反抗,我立刻就殺了她!”

    陸寧臉色瞬間變得青白,一雙大眼睛直愣愣地找不到焦距,小臉上露出痛苦無比的表情,雙手下意識地想扒開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但卻又無力地垂落下來。

    李玄禎沒再說什么,沒機會問南華先生在哪兒,李玄祐又在哪兒,也沒機會再同他討價還價。他覺得此刻他也要瘋了,便是立刻剖出心來給他蹂躪,他也在所不惜。

    他左手放在一旁的案幾上,右手執劍,雪亮的劍鋒倏然刺入左手的掌心中,刺得極深,劍刃穿透掌心,殷紅的血液瞬間奔涌而出。

    他只是低低哼了一聲,任由鮮血噴涌,左手臂微微顫抖,執劍的右手卻極為平穩,仿佛刺的不是自己一樣。

    嘩的一聲,他猛然把劍拔了出來,血花四濺,甚至有些濺到了她的臉上。

    姜平松了手,鼓起掌來,“不錯不錯,太子殿下對自己也下得去手。”

    陸寧渾身發軟,癱在地上。她愣愣地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看著李玄禎,眼淚忽然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男人面色蒼白,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卻也只是一下而已,又穩穩地直起身來,他沒有管左手如何,只是微微皺著眉,“現在你滿意了?”

    姜平看著他冷硬的神色,他的眼神里永遠有著抹不去的高高在上。他覺得哪里不對勁,似乎也并沒有找到復仇的快感。

    這個人,似乎天生就是凌駕于其他人之上的,即便到了此刻,也看不出一絲凄慘,也沒有一分求饒的意思。他半身染血,可身形仍然立得筆直,舉頭投足永遠有著貴氣和雅致,眸子如黑礁石一般,透著沉斂和堅定。

    李玄禎大約是失血過多,朝陸寧走了幾步,就走不動了,一只手扶住案幾,停了片刻。他有些無奈地朝陸寧笑了笑,眸中透著溫柔,那是獨屬于她的。

    這次不顧一切來到這里,說到底還是欠考慮的,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姜平又跟瘋子似的,不像南華先生那般能商量。可是,陸寧不見了,他也著實沒辦法萬事思慮周全。就像此刻,即便知道姜平怎么都不會放過陸寧的,他還是如姜平所愿,做了這等自殘之舉。

    他可不就是個傻子么?但這個傻子,他這輩子怕是做定了。

    可在姜平眼中,李玄禎此時類似于鎮定的神色,愈發讓他憤怒。李玄禎左手傷了,必不能使左手劍,又沒有內力,即便再神通,只怕現在也如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一般,再也沒有抵抗之力。姜平也不再忌憚他,心道,比起姜氏滿門來,一只手算什么?這回他一定要把這個素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子折磨得跪地求饒!

    他三兩步旋身過去,拔劍刺向李玄禎。他這般步步緊逼,李玄禎此刻明顯有幾分慌亂,腳步不大穩定,很快被他刺中了身上幾處。姜平并未直命要害,就像羞辱他似的,一直耍著他玩。李玄禎此刻終于漸漸露出狼狽之態,身形失了往日的靈活一般,總是躲閃不及。

    姜平似乎愈發興奮,將李玄禎逼到角落處,一劍刺去時,李玄禎忽然目光一厲,側身避開的同時,手腕準確而有力地握住了那劍柄,旋身繞到他身后的同時,已經將劍奪了過來,也不過瞬息之間,那劍刃竟然反了過來,正正握在李玄禎手上,抵住了姜平的脖子。

    佯裝示弱,迷惑敵人,誘敵深入,空手奪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縱是左手受重傷,姜平也并非他的對手。然而姜平以為自己終于把這位太子踩在腳下,他內心的興奮和自大讓他的招式破綻越多,李玄禎便趁此機會順勢破敵。

    密室門雖開著,但守衛們只在外面,并未入內,雖聽得里面刀劍之聲的,但絕對想不到姜平會被李玄禎制住,所以一時也沒有沖進來。

    李玄禎瞬間點了姜平的啞xue,一邊朝陸寧道:“寧寧過來!”

    陸寧也驚呆了,她方才也以為李玄禎快不行了,還心疼著呢,怎么忽然形勢逆轉了?

    她小跑過去,李玄禎受傷的左手朝她伸過去,道:“握緊我的手,我帶你逃出去。”

    現下他左手無力,右手要制住姜平,沒辦法牽她的手,只能靠她牽著他的了。

    李玄禎的話總透著莫名的堅定和安穩,陸寧的心柔得一塌糊涂,模糊的淚眼望著他,緊緊拉住他的手,點頭道:“好!”

    第110章 、江淮行宮(一)

    即便前路荊棘滿地, 只要握住你的手,總能有無盡的勇氣。

    這次從地下密室中逃生,是陸寧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記憶。她的夫君, 就像永遠不知道累, 也不知道疼似的,一路帶著她殺了出來。南華先生大約不在, 一直未曾出現。因他們制住了姜平,初時他們尚且不敢輕舉妄動,但凡有想意圖靠近的人, 都被李玄禎一劍穿心。直到靠近那密道出口時,姜平解開了啞xue, 讓他們攻上來,不要顧及他的命, 但絕不能讓李玄禎逃走,他們才依言群起而攻之。

    李玄禎下手毫不留情,也不知死了多少人,最后到達那密道出口時,兩個人身上都被鮮血染透了, 而姜平也已經死在他的劍下。

    出口處有機關,李玄禎并沒有費腦子去想怎么開,而是直接用劍把機關給劈了, 在整個密道坍塌之前, 抱著陸寧朝著洞口的方向一躍而起, 沖破了落石和坍塌的塵土,終于到了地面上。

    “你的內力恢復了?”陸寧驚喜道。

    他點點頭,“早就恢復了。”

    陸寧:“那你最開始和姜平動手時為何不直接把他殺了?”她看了眼李玄禎重傷的左手,“為什么還要聽他的話呢?”

    李玄禎似嘆了口氣, 輕聲道:“你在他手里,我不敢。”縱是有神功蓋世,在那個時候也是束手無策的。

    “而且我只有示弱,讓他輕敵,才能有制勝的機會。”姜平身手是極好的,在雁鳴山時被追殺過無數次,但總是被他逃脫,而且為人也狡猾。李玄禎深知這一點,只能利用他對自己深重的恨意,在他覺得快意而松懈時,迅速制住他才行。

    陸寧點頭,但目中仍然憂慮深重。她低低道:“可是,你的手怎么辦呢?”

    李玄禎道:“只要你在,其他都不重要。”

    陸寧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南華山上此時也已是混亂不堪,學生已經走光了,書院中都被官兵層層把手著。帶兵的人,是蘇棠。

    至今為止,朝中大多數人都以為李玄禎身在汀州,蘇棠即便懷疑南華先生,只身也無法同他對抗。好在她手上有李玄禎的信物,可以去杭州府都衛臨時調兵。

    原以為即便逃離了那地下密道,但從南華山下去,還要一番拼殺,沒想到這里已經被蘇棠拿下了。

    “你怎么能未卜先知的?”陸寧道。以蘇棠現在的品階,自是不可能帶兵的,那這信物便是李玄禎提前給她的。

    李玄禎道:“這是之前我讓她來杭州府保護你時就給了她的,以防萬一。”

    蘇棠看見他們二人時,差點喜極而泣了,抱著陸寧又哭又笑的。

    下了山后,李玄禎欲立即回汀州行宮,但陸寧非要他去大夫那兒看一下手傷再走,他也只得聽從了。那大夫看見他的傷,不停地搖頭,原想說一句,幸好傷得不是右手,不然以后什么事兒也做不成了。但見李玄禎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他才沒說出口。

    他怕陸寧擔心。這段時間她已經夠擔驚受怕了,他再也不想讓她難過。

    這江淮行宮,陸寧之前是不打算來的,最終還是來了。李玄禎是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身邊了,不論有多大困難,他都絕不會放下她一個人。

    行宮里的長廊上,三步一對守衛,五步一對宮女的,經過岳峰之亂后,這里的戒備極為森嚴。陸寧一徑被送到了漪華殿,才算徹底放松了心神。

    湖穎一早就等在這里了,備好了吃食,但陸寧堅持要先沐浴再吃,結果還沒沐浴完呢,人就在浴池里睡著了。這可急壞了湖穎和一眾伺候的人,喚了林太醫來把了脈,說只是太過疲累了,再加上孕期渴睡,并沒有其他問題。

    一直沒好好吃東西,在她覺得自己還未曾睡足時,還是提前餓醒了。醒來時眼前只有微弱的燭光,圍住自己的一只手上包滿了紗布。她微微側眼,便看見睡著了的李玄禎。

    他總是這樣貴氣高華的模樣,就連睡著了也不變分毫。別說睡著了,就是身在囹圄時,也沒見他慌亂或是沮喪。

    大約也有慌亂吧。在他被逼得自殘的時候。

    陸寧不愿意回想起那一幕。她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過去的她,總認為自己從不求人,從不依附于人,她和他是平等的,可如今真的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和軟弱。

    若是她也會武功就好了,就不會在那樣的時候完全成為累贅。想到此,她便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來。不管男女,她想,都要學會防身的手段,再不能只讀書了。

    低頭看了看他的左手,回到行宮后,又讓擅長筋骨傷的御醫重新看過。他們在她面前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但看太醫那神情,也知道情況不大好。

    她低頭親了親,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往上挪了挪身子,吻了一下他的臉。

    李玄禎這回是真沒醒。他太累了,回到行宮后又去找過了崇文帝,處理了一些事情,這回睡得很沉,任由陸寧怎么折騰都沒有覺察。

    雖然有點餓,但她不愿意把他吵醒,便自己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繞過他下了塌。幸好這漪華殿的床榻也挺大的,不然還真不好下去。

    外頭有守夜的宮人,湖穎也在。她們看見陸寧大半夜的起身出了內殿,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很快便有一桌子山珍海味擺了上來。

    陸寧一陣大快朵頤,跟好幾天沒吃似的,把湖穎都嚇了一跳。她給她布菜,看了一會兒,又掉起眼淚來,道:“姑娘還曾受過這樣的苦?若是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心疼。”

    “可別告訴她。”陸寧連忙道,“幸好她去了南疆。”

    湖穎卻不大高興,道:“我到現在才知道姑娘以前的想法很有道理。若姑娘不是太子妃,只是普通人,也不必牽扯進這么多是非斗爭,平平安安的多好啊。”

    陸寧道:“這次的事情……”原想說,如果不是李玄祐,或許她也不會牽扯進去。但轉念一想,她這樣軟肋的存在,那些人即便一時不曾覺察,久了也必要想法子拿她來威脅李玄禎的。因為她實在是太好用了不是嗎?只要把她抓在手里,讓他干什么他都不拒絕,跟傻了似的。

    “算了,你別多想了。若是人人都追求安穩,那我們大燕的子民誰來保護呢?遇到外強內亂,又叫誰來御敵?危險的事情,總要有人做的。”陸寧道,“反正我是不曾后悔的。”相反,她想讓自己也變得強大起來,一定要幫他,而不是拖后腿。

    湖穎知道她主子已經被太子收得服服帖帖的了,也不再多說什么。心道這有了愛情就是不一樣,連想法都變了許多。

    陸寧吃完之后,又跑回去躺了一會兒,但卻沒有睡意。只是趴在男人懷里各種作亂,吻住他的唇時,學著他的樣子,舌尖靈巧地伸了進去,他微微動了動,密而長的睫毛顫了顫,似乎要醒了。她嚇得連忙縮了回去,靜了半晌,發現他再沒有動作了,才放下心。

    待在他懷里雖然舒服,但怕是要把他弄醒。她想了想,既然睡不著,那就起床算了。

    再次走出內殿時,湖穎迎上去,臉上有笑意,“姑娘,我方才看見湖上的荷花綻開了,美極了,您若是睡不著,同我一起去瞧瞧。”

    漪華殿建立在萬頃碧波之上,湖上植了許多荷花。陸寧素來喜歡荷花,自然欣然往之。陸寧和湖穎在前,后面跟了一長串的宮女、太監、侍衛,隊伍浩浩蕩蕩的,挑了一處精致的水榭處觀景。

    此時,天還未全亮,只有一抹淡藍的微光,然而也足夠看見湖上那片片粉白的花朵了。

    陸寧一邊趴在圍欄處看花,一邊同湖穎聊天,這么閑適舒緩的環境,才讓她漸漸忘掉先前在南華山的處境。

    直到天光大亮時,李玄禎才出現在她身后,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怎么這么早就起身了?”

    “殿下終于醒啦!”陸寧扭頭朝他笑。

    湖穎等人退了下去,李玄禎便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道:“丟下我,偷偷跑出來玩,該罰!”

    他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角,陸寧卻也沒縮,只是抬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柔和而安靜。

    她一雙大眼睛里面似乎訴說著什么,叫他看了心動不已,忍不住低聲笑道:“你這樣看我,是想叫我親你吧?”

    陸寧這回倒是沒害羞,而是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這可真叫招人疼愛的。李玄禎笑得很燦爛,然后摟住她,低頭柔柔地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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