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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有幾個在酒吧的舞池里面和妓女調(diào)笑,一看到自己人被打,那幫騎士立刻圍過來。 隨著一陣勁急的風(fēng)聲,七、八個酒瓶朝著利奇和海格特擲了過來。 喝了酒,利奇的反應(yīng)顯得有些遲鈍,海格特的反應(yīng)倒是挺快,不過他只有兩只手,雖然擋住了正面的攻擊,卻沒有擋住剛才和妓女調(diào)情的幾個騎士扔來的酒瓶。 一個酒瓶砸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個酒瓶擊中利奇的額頭。 灑瓶當(dāng)場就碎了,里面還有一些酒漿,弄得利奇滿頭都是。 海格特頓時火了,他猛地把手里的小香檳也扔了出去。 那邊同樣也是啊呀一聲慘叫,一個人雙手交叉擋住了酒瓶,但是碎開的玻璃片深深地扎在了手掌上。 見了血,那邊人的眼睛頓時紅了,他們分出三個人纏住軍事情報部的特務(wù),其他人一擁而上朝著海格特和利奇殺了過來。 腦袋上挨了一下酒瓶,利奇痛叫了一聲,再被酒一淋,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可不是好脾氣的人,更不會挨揍不還手。 同樣甩手將小香檳瓶朝一個沖上來的家伙砸了過去,趁著那個人閃身躲避,利奇沖近過去就是一拳。 他這一拳的力量極大,拳頭的頂端甚至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震響。 對面沖上來的是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反應(yīng)比較快,感覺到空氣的震動,立刻就知道不對。 他一開始還看不起利奇,覺得揍一個小孩實在有些丟人,但是現(xiàn)在他可不敢小看利奇了。 用力將同伴推開,這個人橫踏一步招架住了利奇的拳頭。 拳頭和拳頭相擊,酒吧里面像是打了一記雷。 擋住利奇這一拳的人身高近兩米,身材異??啵喼本褪且蛔鵵ou山,明顯是一個力量型的騎士,他的手上長著一屑厚厚的老繭,關(guān)節(jié)的地方又粗又大。利奇和他相比,簡直就像雞蛋撞在石頭上,但是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震驚的是,碎的居然是石頭。 只聽到那個大漢“嗷”的大叫了一聲,另外一只手抱住那個拳頭,身體蹬蹬往后直退,最后重重地撞在一張桌子邊才停了下來。 “媽的,小心,這小子練的是硬功?!?/br> 那個大漢用羅索托語喊著,他試著伸了一下手指。剛才和利奇硬碰硬,他感到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鐵砧上,痛得他差一點昏過去,他現(xiàn)在不敢肯定手有沒有骨折。 利奇出招一向極快,而且一招打出去之后,后招緊隨而至,他又喝了點酒,出手根本就沒有輕重。把正面相對的那個人擊退,他的拳頭立刻朝著旁邊的一個人打去。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側(cè)的一個騎士撩起一張椅子朝著利奇砸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椅子變成了許多木頭碎片,利奇反應(yīng)雖然慢了一點,卻還是把這一擊擋了下來。他身后的海格特同樣抄起了兩把椅子,掄起來劈里啪啦就是一頓猛砸。 酒吧里面原本在喝酒的人早已經(jīng)發(fā)覺情況不妙,一窩蜂地逃了出去,連酒保也躲到了酒窖里面。 一下子變得空曠的酒吧,正好成為了這兩撥人的戰(zhàn)場。騎士和騎士打架,威力自不一樣,那四處橫飛的酒瓶全都有著驚人的殺傷力。砸在墻上,瓶子立刻爆裂開來,碎了的玻璃瓶像刀片一樣深深地扎進墻壁里。 瓶子扔完了之后,戰(zhàn)局變得更加恐怖,兩邊的人拎著桌椅板凳對砸,破碎的木片四處紛飛。 在這種范圍很小的地方混戰(zhàn),利奇實在太占便宜了,他修煉金剛,渾身上下刀槍不入,別人被酒瓶砸到至少是頭破血流,但是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被輕輕敲了一下,就連破裂的玻璃片也不能傷到他分毫。 不知道打了多久,外面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哨聲。 利奇不打了,他看了一眼海格待,海格特同樣也已經(jīng)停手。 對面的那幫人也不打了。 大家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奪門而逃。 騎士逃跑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根本不走門。 剛才和利奇硬碰硬交過手的那個人,朝著一側(cè)的墻壁猛地撞了過去,墻一下被撞了個大洞,其他人跟著那個人從開出的洞口逃了出去。 利奇有樣學(xué)樣,他甚至用不著撞,雙手在另一側(cè)墻壁上一拍,他的手掌上帶震蕩之力,只聽到“撲”的一聲輕響,墻上開了個很大的窟窿。 酒吧隔壁是一家餐晚,剛才酒吧里乒乒乓乓打成一團,餐廳的人全都跑出來熱鬧,所以里面根本沒有幾個人。 一看到這是一家餐廳,利奇和海格特就是一陣欣喜。 餐廳和酒吧最大的不同就是,餐廳有廚房,而廚房肯定有后門。 穿過廚房,從后面溜出來,兩個人迅速混入了人群之中。而此時,四周早已經(jīng)警哨聲大作,大隊的警察沖了進來。 不但有警察,還有憲兵和執(zhí)法騎士?,F(xiàn)在是戰(zhàn)爭時期,三家聯(lián)合執(zhí)法,剛才報警的人已經(jīng)說了是騎士鬧事,所以三撥人全部到了。 利奇和海格特是來喝酒的,可不打算進牢房,就算有人會撈他們出來,那也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 那些警察、憲兵和執(zhí)法騎士加起來也就三、四十人,根本不夠把商業(yè)廣場包圍起來,所以四周有的是空隙,利奇和海格特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哧溜一下就竄了出去。 “這邊,有兩個往這邊跑了?!?/br> 執(zhí)法騎士里有目光敏銳的人物,海格特和利奇的動作雖快,仍舊被捕捉到了蹤影。 幾個執(zhí)法騎士跟著竄了出去,在兩個人的身后緊追不放。 這邊剛一亂,商業(yè)廣場的另外一角又竄出一伙人,那正是和利奇、海格特打架的那幫羅索托騎士,他們?nèi)硕?,不敢先逃,所以?/br> 等得利奇和海格特先出去,把執(zhí)法騎士引開,這才敢逃跑。 剩下的執(zhí)法騎士卻不敢追出去了,他們總共才來了十個人,有六個去追前面那兩個騎士,剩下四個人就算追上那幫騎士,也打不過他們。 逃到看不到那座商業(yè)廣場之后,那些羅索托騎士停了下來。這幫人里面以剛和利奇硬碰過的那個大漢為首。 那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說:“真是不走運,想喝口酒都不行?!?/br> 突然他想起這次的罪魁禍?zhǔn)祝D(zhuǎn)過身來對準(zhǔn)幾個人的腦袋啪啪啪地打起來:“都是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我們又不是政客,有必要說那長長短短的事嗎?” 幾個人被打得嗷嗽直叫,卻也不敢反駁;對騎士來說,拳頭永遠最有道理。 “頭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在硬碰硬的打斗中吃虧,那個小子練的是什么功法?” 一個挨了兩巴掌的家伙仍舊不死心,還想要挑起那個大漢的復(fù)仇之心,不過他用的手法挺巧妙,沒明說,用的完全是暗示。 那個大漢并不吃這招激將法,他瞪了開口說話的家伙一眼,不過他心里也確實在琢磨這件事。 他本人練的就是硬功,而且是這類功法里面非常有名的鋼筋鐵骨,平時他也常打架,憑著這雙鐵拳、憑著能挨揍,他就算和榮譽騎士交手都不一定吃虧,沒有想到這一次卻在陰溝里面翻了船。 能夠讓他吃這么大的虧,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那個少年修煉的境界比他高。對這種可能,他不怎么相信,硬功可沒有那么容易練成,絕對比起斗氣的修煉還要難得多。 要不那個少年修煉的硬功比他高級。比“鋼筋鐵骨”更高級的硬功就只有神技“金剛”了。 比起前一種可能,他更不敢想這種可能。 “那是一只假手,我們沒必要和一個殘廢較真,再說又是一個孩子,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以大欺小?!?/br> 大漢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不過他心里明白,那絕對不是假手,那只手不但硬,而且靈活。 “誰說是假手?” 旁邊的樹林里面一陣亂響,鉆出兩個人。 經(jīng)歷前一段時間的戰(zhàn)爭洗禮,利奇和海格持全都是逃跑的專家,兩個人一逃出那座商業(yè)廣場就立刻折轉(zhuǎn)方向,他們原本沒有想到會和打架的對手撞在一起。 剛才說話的是海格特。 “哥們,不想晚上在看守所里面過夜的話,我們就各退一步。” 那個大漢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難啃的骨頭,不得不放低身段,再說他可不想繼續(xù)談?wù)搫偛诺脑掝},他丟不起那個臉。 海格特從陰暗角落里面走了出來:“以后說話別那么難聽,蒙斯托克政府是投降了,但是蒙斯托克人并沒有投降?!?/br> “你還有完沒完?” 那個大漢一指身后的幾個人:“你剛才也應(yīng)該看到了,我教訓(xùn)過手下的這幫家伙。” 利奇雖然聽不懂兩個人說些什么,卻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可不管誰對誰錯,已經(jīng)在那邊撩袖管了。 一看到利奇的動作,那邊的人個個頭大。剛剛打過一場,他們都知道對方雖然只有兩個人,卻是兩根難啃的骨頭。那個大漢剛才撒謊說利奇的手是假肢,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其實也知道頭兒在撒謊,只是不說破罷了。 正當(dāng)兩幫人僵持在那里的時候,一陣警啃聲打破了僵局,兩幫人拔腿就跑。 利奇和海格特不知道該往哪里去,鬼使神差般地跟著那群羅索托騎士一起狂奔,這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他們中的幾個人氣喘吁吁,眾人這才慢了下來。 有了這樣的經(jīng)歷,剛才的那番芥蒂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那個大漢突然回過頭朝著利奇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 利奇茫然地睜著眼睛,他聽不懂。反倒是旁邊的海格特異常驚詫地道:“你練成了金剛?” “是啊,沒人告訴你嗎?我在去施泰因的半路上試著練了一下金剛,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成了,不過現(xiàn)在我只修煉到第二重,距離小成還遠著呢。” 利奇本來想把這件事當(dāng)做底牌,沒有想到接二連三被人拆穿,也就不再掩飾了。 “cao,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會讓人徹底失去信心?!?/br> 海格特爆了一句粗口,這并不是玩笑話,認識利奇之前他對自己很有自信,一心想著能夠更進一層挑戰(zhàn)榮譽等級,但是認識利奇之后,他已經(jīng)決定朝著指揮官方面發(fā)展。 兩個人在那里嘀嘀咕咕,那個大漢有些不耐煩了:“別擺架子好不好?” “這個家伙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海格特指了指利奇。 “聽不懂?” 那個大漢的反應(yīng)挺快:“你不會告訴我,這家伙是后天覺醒的那種人,沒經(jīng)過正統(tǒng)的教育?!?/br> “你猜對了?!?/br> 海格特不敢小看那個人,對方貌似粗鄙,心思卻是奇快。 “那么他……” 大漢不太肯定對方愿不愿意告訴他實情。 “這件事你也猜對了?!?/br> 海格特有著自己的打算,現(xiàn)在的利奇實力越強就越有分量,地位也越牢靠,隱藏實力反倒沒什么必要。 大漢雖然猜到了真相,卻仍舊難以置信。 就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一件事,不久之前的一件事。 “他是利奇。羅伯特,天之祭上大出風(fēng)頭的那個人?” “你真聰明,老是猜對?!?/br> 海格特調(diào)侃道。 那幫人一下子感到心理平衡多了,即才他們還覺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反而落在下風(fēng),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可是相比下,天之祭那天幾百個各國天才被一個人砍瓜切 菜般地打倒在地,這點小事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打不相識,我們是羅索托帝國第四遠征軍的人。” 大漢伸出了右手:“我叫霍恩,是第三兵團第一大隊的大隊長?!?/br> 居然是一名大隊長,海格特和利奇都愣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兩個人就想到,這很自然,如果沒有一點身份的話,想出營地都做不到。 海格特和那個人握了握手,既然對方這么坦誠,他倒也不介意結(jié)交這些人。 “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不太好公開?!?/br> 海格特并不是故意隱瞞,主要是利奇的身份太過敏感,那些人有本事打聽的話,盡管自己去打聽,“剛才被你們打倒在地的那個家伙,是軍事情報部負責(zé)保護他的特務(wù)?!?/br> 海格特總算沒忘記這件事,他想要看看,那些人有沒有本事擺平這個麻煩。 “你們接下來打算干什么?” 霍恩對打了一個特務(wù)這件事似乎不怎么在意,心里想著的只是怎么結(jié)交這兩個人。 他知道了對面這兩個人的身份,立刻猜到他們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肯定是比天之城里面溜出來的。 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不打不相識。他絕對愿意趁這個機會結(jié)識這兩個“大人物”。 不談別的,就沖著那部在天之祭上橫行無忌的戰(zhàn)甲,他就很想結(jié)識利奇這位騎士士中的“怪才”。 他的級別不夠參加天之祭,只能憑借傳聞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些什么。 傳聞中那部戰(zhàn)甲強橫無比,快如風(fēng)、急如電、防御如同銅墻鐵壁,進攻如同山洪海嘯。 對于別的騎士來說,那部戰(zhàn)甲強得過分,但是對霍恩來說,卻是他一直夢想擁有的完美戰(zhàn)甲,他的作戰(zhàn)風(fēng)格也是那樣。 “再找個地方喝酒。” 海格特根本沒有喝過癮,再說,他和利奇兩個也沒辦法回去。 “那就跟我們來吧,這座城的酒吧是進不了了,我們得去其他城市。” 霍恩說:“我們有車?!?/br> 這幫人確實有車,一輛放大許多倍的踏板車,上面勉強可以擠下十五個人。 利奇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玩意兒,幸好旁邊有海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