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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圣的元力和天階騎士的元力當然不能比,后者就像是液體,隨聚隨散很不穩定。前者則像是結晶,堅硬、穩定,而且只要條件允許,就會自然衍生。 所以受到“圣皇的祝福”的騎士只是能夠進入天階,得到“劍圣傳承”的騎士,一旦成功就很可能成為新的劍圣。 不過就連這位大叔也沒有聽說過,“劍圣傳承”可以讓人提前擁有天階的能力。 “在這件事上,我恐怕也幫不了你的忙,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 大叔突然感覺到這話容易被誤解,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從旁邊的一排書架上取下了一本書。 這是一本很老的書,牛皮的封面都已經變得斑斑駁駁,到處是破損,里面的紙全都已經變成了黃褐色。 “這本書讓你看是稍微早了一些……” 大叔很少會像現在這樣猶豫,不過最后他還是把書放在利奇的手里。 這本書很厚也很重,卻沒有書名,翻開一看,居然是專門找抄寫員手抄的。 只看了兩頁,利奇的臉就有些發白了。他總算明白。為什么大叔說,看這本書對他來說實在太早了一些。 這上面記錄的全都是天階之后修練的法門。 “這是的手抄本,真正的在帕金頓皇室的手里,上面記錄了有史以來幾乎所有劍圣和天階騎士的畢生感悟。就是因為有這本存在,所以騎士的力量才會越來越強,各種功法理論也越來越完善。除此之外還有一本那本書是念者的圣典,可惜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有人說,那本書同樣也為帕金頓皇室所擁有,卻被他們藏了起來,也有人說,那本書早已經在戰亂中被毀了,就連手抄本也全都散失殆盡。“ 此刻的利奇,注意力早已經在那本書上了。 這本書很怪,里面很少提到明確的修練步驟,寫的大部分都是個人的感悟。 而且很多感悟玄而又玄,有些甚至已經接近于神學的范疇。 利奇如墜云霧之中。不過書上寫的那些東西,偏偏又讓他感覺到確實有些道理,至于道理在哪里,他就說不清楚了。 “沒有必要在我這里用功吧。” 圖書管理員大叔嘆道:“我還有事要問你呢,艾斯波爾他們已經去看那兩部戰甲了,他們讓我詢問你和那個榮譽騎士交手時的感覺。我不需要聽你的描述,那些只要等到記錄被讀取之后肯定可以知道得更加清楚,我需要的是你的主觀的感覺。” “主觀的感覺?” 利奇微微閉上了眼睛回想著:“那件戰甲的性能非常穩定,可靠性比我設計的戰甲高得多,不過那件戰甲的cao縱性沒有我設計的戰甲好,打斗的時候。我總感覺到對手的動作有些僵硬,那個人是榮譽騎士,肯定不會是cao縱上的間題。” 圖書管理員大叔連忙記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一手拿筆、一手拿本子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還有那套裝置,那套讓戰甲的速度突然間變得極快的裝置,它啟動前的征兆非常明顯,而且發動的瞬間會停頓一下。” 利奇繼續回憶著。 大叔仍舊記了下來,不過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以波羅諾夫的高明,應該不會留下這樣大的破綻。 利奇拚命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可借戰斗的時候他一直落在下風,九成九的時間都在拚命躲閃,實在沒有時間注意對手的情況。 “最后那一擊,在你的感覺中時間不是變得很慢嗎?那個榮譽騎士是一開始就聳起肩抵擋你那一擊,還是等到你出手之后他再中途變招?” 大叔問了一個關鍵之處。如果是前者的話,只能說那個榮譽騎士經驗豐富,已經到了料敵先機的地步,如果是后者的話,麻煩就大了…… “一開始那個榮譽騎士就準備好用肩膀檔我的那招了。” 利奇非常肯定。 大叔頗時松了口氣。 只要是王脾以上的騎士,都能夠在出招之后做出細微的變招,有的人甚至能夠一招數變,但是穿上戰甲之梭卻很少有人能夠這樣做,因為戰甲的動作總會有延遲,只有斗氣能夠迅速做出改變。 這就是為什么騎士作戰大部分是靠斗氣變化,很少直接用兵刃攻擊的原因。 不過這種限制到了天階之后就不存在了,每一個天階騎士都擁有屬于自己的戰甲,這些戰甲有著驚人的反應速度,他們的戰甲絕對沒有絲毫的延遲,穿上戰甲就彷佛只穿了一件薄襯衫,對動作沒有任何阻礙。 這些戰甲并非是哪個天才設計師的發明,它們的核心完全仿制太古遺甲,沒有人知道為什么這樣仿制就能夠有用,歷代戰甲設計師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為了有所區別,自古以來天階騎士的戰甲就一直被稱作為“靈甲”,制造一件“靈甲”所需要花費的代價是相當驚人的,除了帕金頓圣國擁有兩位數的“靈甲”,其他國家傾盡全力也就只有幾件“靈甲”,從古到今,平均一個半世紀才會有一件新的“靈甲”問世,絕對比劍圣和神工還稀少。 所以古往今來,只要是戰甲制造師,都以制造出類似于“靈甲”的戰甲作為終極目標。哪怕只及得上十分之一,也已經非常了不起。 和聯盟的新型制式戰甲比起來,同盟這邊更擔心的是,波羅諾夫能設計出這樣簡戰甲。 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走廊上響起了一片喧嘩聲。 利奇清楚地聽見莎爾夫人那尖利的聲音。 回來的人并不很多,除了兩位神工之外,就只有四個大師級的戰甲制造師,他們全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你怎么來了?聽說你受了重傷。” 莎爾夫人看到利奇,立刻非常驚奇地叫了起來。 “我年輕,恢復能力強。” 利奇并不打算多說什么。 “我們剛剛看了你和那個榮譽騎士的戰斗記錄……” 艾斯波爾說道。 “我們去餐廳吧,現在也差不多是吃飯時間了。” 大叔走了出來。阻止了艾斯波爾繼續往下說,這個地方人多耳雜,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對于這樣的提議,利奇從來不會反對,里卡德飯店的餐廳絕對是他最滿意的地方之一。 剛剛在餐桌前坐下,艾斯波爾就頗為遺憾地和利奇打招呼:“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抱歉,前幾天,博斯羅瓦來找過我。” 聽到這話,利奇的心里咯登一聲。 莉娜的父親來找艾斯波爾肯定不會有好事,從艾斯波雨的語氣之中,利奇已經猜測出是怎么一回事了,肯定又是和他家的生意有關。 制作戰斗服是利奇的創意,最初的配方是玲姨的,不過后來經過艾斯波爾的改良,后期處理幾乎都是艾斯波爾研發出來的。 所以當初分配股分的時候,利奇本人占兩成,玲姨占兩成,海格特代表青年軍占兩成,艾斯波爾出力最多占三成,剩下的一成給了翠絲麗這類對生意能夠提供方便的人。 “他們還沒有采取行動吧?” 利奇并不打算對艾斯波爾抱怨些什么。 “還沒有!” 艾斯波爾說道。 “看來我得馬上回去一趟!” 利奇已經坐不住了。 看到小家伙有離席的意思,旁邊的大叔一把拉住了他。以大叔的實力,利奇當然連動都動不了。 “急什么?吃頓飯又花不了多少時間,也改變不了什么。” 大叔的話,利奇當然得聽,他重新坐穩了下來。 “肯定感覺到很失落吧。” 大叔輕聲問道:“你很優秀,有很多人已經在關注著你。” 大叔嘆息了一聲:“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不拿你當一回事,別說是你了,即便是艾斯波爾和莎爾,也有不少人并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原因很簡單,你除了才能,就沒有其他能夠令人在意的東西,艾斯波爾和莎爾還好一些,他們還有極高的名望。” “那也要看你會不會利用自己的優勢。” 莎爾夫人插了進來,老太太指了指艾斯波爾:“這個家伙成名比我早。不過他說的話沒有我有力,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老太太當然是在問利奇,不過她并不需要利奇回答:“這個家伙太容易說話了,而我就沒有那么容易說話,所切別人對我多幾分忌憚。” 大叔沒去接莎爾夫人的話,老太太的選擇讓她不容易吃虧,不過也使得人們對她敬而遠之。 “博斯羅瓦其實也很關注你,只不過他的觀點有些問題,他把某些東西看得太重了,比如國家的穩定。他一直都認為,只有國家穩定,才能夠對抗外敵,他做的任何事全都是為了維持這種穩定。不過在我看來,他做的一切等于是在維護共和國高層的那些人,維護他們的地位,維護他們的利益。” 大叔談論起莉娜的父親毫不留情,他和那個老頭也算是老朋友了,不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博斯羅瓦的想法也不能說是錯的。” 艾斯波爾居然幫那個老頭說起話:“大敵當前,再把精力放在內耗上簡直就是在等死。共和國高層也確實是希望能夠對抗外敵,因為這個國家一旦被占領,他們就會徹底失去往日的風光,就算他們投降,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作為傀儡,保住自己的位置,大部分人都會變得一無所有。而日傀儡也不可能一直做下去,等到局勢穩定之后,傀儡的下場就是被徹底拋棄。” “你和博斯羅瓦的觀點是一樣的,我卻不敢茍同。” 大叔爭論起來:“你們的理論都建立在蒙斯托克能夠守住的基礎上。” 大叔淡淡一笑:“你我都很清楚,這個國家根本就守不住,那些高層更清楚這一點,就是他們造成了這一切,所以對他們來說只有兩種選擇,要不留下來做傀儡,要不逃往國外。” 這話一說,艾斯波爾頓時沉默了。 “想要留下來做傀儡的話,肯定要對聯盟那邊有所一貢獻。把這個國家搞得一塌糊涂,本身就是一種貢獻,更何況,那些人還可以中飽私囊,大撈一把。打算逃往國外的話,最重要的就是有錢,只有不切實際的人才會認為組建流亡政府的時候,還會有他們的位置。流亡政府里面只會有兩種人,一種是名聲好、有影響力的人,一種是手上有軍隊的人。所以打算逃往國外的那批人,肯定是能撈則撈。” 大叔的話就如同一把手術刀,一刀下去。看到的全都是血淋淋的東西。 “博斯羅瓦是一個很可悲的人,他同樣也看到了,但是他拒絕接受。” 大叔淡淡地說道。 來里卡德飯店原本是為了新型戰甲的事,利奇沒有想到被這些糟糕的消息弄得一點精神都沒有。 利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飯店的。 出了門之后,他立刻回家。 走到巷口的時候,他看到自家的店鋪仍舊生意興隆。 利奇走進去把表姐叫了出來。 “有什么事嗎?我正忙著呢!” 表姐抱怨著。 “快去把你媽和我媽找來,告訴她們有大麻煩了。” 利奇不打算對表姐多作解釋。 他那低落的情緒立刻感染了表姐。 表姐木然地點了點頭,什么都不說,轉身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馬車。 住的地方一點沒變,樓梯還是那樣狹窄幽暗 ,房問里面也沒有太多的裝飾,連家具都沒有添加,顯然老媽和老爸也清楚,這里只是一個臨時的住所,他們遲早還早要搬。 等了半個小時,就聽到外面響起了鑰匙開鎖的聲音,老媽和玲姨都回來了。 “兒子,你怎么這么早回來f連?當初你不是說至少要一個半月嗎?” 還沒有上樓,老媽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 等到她進了房間,利奇頓時感覺到眼前一亮,他都快認不出老媽來了。 頭上戴著一頂軟邊大檐的遮陽帽,帽子上綴著用鴕鳥絨、孔雀羽、雉雞翎裝飾成的帽飾,身上是一條寶藍色的連身裙,腰勒得很緊,也不知道老媽是怎么弄的,不過這確實令她的身材顯得更加優美,老媽的妝并不是很濃,卻絲毫看不出有三十幾歲的樣子。 以前老媽也喜歡打扮,不過家里窮,老媽頂多買兩塊布,按照最時尚的式樣自己裁剪自己縫制。現在老媽身上的這套行頭,差不多都是在名店訂做的,她頭上戴的帽子,正是帕金頓公主殿下送給他、然后再被他轉送給老媽的禮物。 真正的美女不需要衣服襯托,這話根本就是狗屁,利奇就感覺老媽好像憑空年輕了十歲,根本看不出是一個雞毛蒜皮都要算得非常精細的家庭主婦,絕對有名媛貴婦的雍容氣派。 利奇同樣也看到了站在老媽身后的玲姨。 玲姨的打扮也讓他眼睛一亮,玲姨顯然不想搶老媽的風頭,所以她的裝扮采用的是典雅神秘的風格,白色的小圓帽下是一頭埃及艷后式的短發,沒有任何裝飾的深紫色絲綢連身裙,凸顯出了她的纖瘦,在那薄薄的絲綢下面若隱若現的肌膚,讓人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怎么?看傻了?” 利奇的老媽對兒子直勾勾的眼神異常得意,早二十年她還年輕的時候,倒是有不少人這樣看著她,但是自從結婚生子之后,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表姐沒告訴你們……” 利奇覺得有些奇怪。 “就那些破事,有什么好說的?” 老媽擺了擺手:“我們幾個人又不是瞎子,滿大街的傳單難道還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