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人參小皇后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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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柳若芊照舊留宿長寧宮。 想著他明天就要走了,她破天荒沒有讓皇帝陛下背過身去,而是主動抱住了他,窩進了他懷里。 摟摟抱抱的,免不了就發展成了你啾我一下,我親你一口,親著親著就啃到一塊去了。 到后面,怕一發不可收拾,陸韌古主動停了,扯過被子,將手腳不老實總往他身上搭的小妖精裹得嚴嚴實實,這才將人摟進了懷里。 二人偎依在一起,一夜好眠。 --- 第二日,陸韌古帶兵出征,柳若芊跟著百官一路送到了城門外。 雖然心中不舍,但是打小就不愛哭的小人參精卻沒有哭。 阿古哥哥說了,他會盡快回來。他可是大晉第一戰神哪,他說了盡快,那就是盡快,她信他的。 該說的話兩人在宮中都已經說過了,陸韌古哪怕百般舍不得,可當著文武百官和眾將士的面,他也做不了什么。 “乖乖等我回來。”陸韌古伸手在小姑娘頭頂揉了揉,見小姑娘笑瞇瞇點頭,他轉身,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馬。 一身黑色錦袍,外配銀白色鎧甲和面具,騎在高大的黑色駿馬上,英俊無雙,瀟灑倜儻。 柳若芊仰著小腦袋,雙手捂住胸口,兩眼直放光。 這樣好看的男人,是芊芊的夫君呢。 雖然聽不到小姑娘的心里話,可陸韌古已經從那雙閃爍著星星的杏眸中讀懂了。 陸韌古很是滿意小姑娘那滿眼都是他的模樣,唇角一勾,沖芊芊燦爛地笑了笑。 哪怕他在芊芊心中,還不是那么至關重要,但能讓小姑娘迷上他這張臉,那也是好的。 這璀璨的一笑,又差點把小人參精給笑沒了,腿一軟,往身后的靈芝身上一靠才站穩。 在文武百官恭候陛下凱旋的恭送聲中,皇帝陛下悶笑一聲,調轉馬頭,瀟灑愉快地策馬跑走了。 黑風揚蹄,像一陣風一樣奔了出去。鄒乞帶著金狼衛縱馬緊隨其后。再之后,是整裝待發的先行軍。 萬馬奔騰,卷起塵土飛揚,離了京城,一路向南,直奔晉楚邊界。 --- 等再也看不到陸韌古的背影,柳若芊忍不住輕輕嘆氣。 哎,她的阿古哥哥啊,她那么好看的阿古哥哥啊,也不知道他說的“盡早”到底是有多早。 見小姑娘神情落寞,跟隨著一同來送行的安平公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往一旁的馬車那走,邊走邊小聲安慰:“小皇嫂,你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 柳若芊轉頭看她,納悶道:“我為何要哭?還有啊,安平,你為何總是喊我小皇嫂?” 安平哈哈一笑,扶著小姑娘上了馬車:“因為安平比小皇嫂大啊。” “你幾歲?”柳若芊看著安平的樣子,不信地問。 安平整天嘻嘻哈哈,比她還不穩重,怎么可能比她大嘛。 兩人坐進馬車,馬車前行,安平笑著應:“我今年二十歲了,只比皇兄小了一歲。” 柳若芊一愣,拉著安平的手仔細打量:“可是你看起來不像呀。而且,你也沒成親。” 在大晉,女子大都十五六歲就嫁人了,要是安平二十歲了,那為何還不嫁人? 看出小姑娘的心思,安平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小皇嫂,看著你與眾不同,沒想到你還挺古板。為何女子一定要成婚,我如今一個人過得甚是多姿多彩,日子不知道多快活。” 柳若芊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掐的臉,對安平公主口中那多姿多彩的快活日子很是感興趣。 她往安平公主身邊湊了湊:“安平meimei,那你跟我說說唄。如今皇帝陛下不在宮中,我也剩一個人了,你教教我怎樣快活唄?” 安平一噎,把小姑娘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那我可不能教你,免得回頭皇兄回來,還不得一刀劈了我。” 柳若芊不解:“你教我過快活日子,這是好事啊,皇帝陛下劈你做什么。” 可任憑柳若芊軟硬兼施怎么磨,安平公主就是不肯說她的日子是怎么樣快活的。 為了轉移小姑娘的注意力,安平說起了幾年前的事:“五年前,我十五歲那一年,已經打了好幾年的晉楚兩國,越發打得不可開交。可突然間,楚國突然橫空出世一位很厲害的將軍,打得晉國連連戰敗,已經打過了邊界,先皇無奈求和。” “說是為了給楚國和親公主先皇后報仇,也一洗當年被逼和親的羞辱,楚國要求晉國送公主過去和親,再派個皇子去送親。其實就是為了找個借口繼續攻打大晉,只不過說得冠冕堂皇罷了。” “那時,大晉年齡合適,還未出嫁的公主就我一個,先皇就決定將我送去楚國和親議和。” “明眼人都知道,這一趟送親之行,很有可能有去無回。先皇陛下那么多兒子,沒人愿意,也沒人敢去送親。當然,我那些窩囊廢皇兄皇弟們,也沒一個人替我說上一句話。” “實在找不出人來,先皇這才想起了還在守皇陵的皇兄,讓人把他接了回來。先皇后是大楚公主,先皇想讓楚國看在皇兄有一半楚國皇室血統的情分上,真正接受和親,停止攻打。” 柳若芊忍不住問:“那時的皇帝陛下什么樣?” 安平答:“那時的皇兄才十六歲,很高,可也很瘦,走起路來還要咳上一咳,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大家伙都以為就他那樣子,怕不是要禁不起顛簸,死在半道上。” 安平突然激動起來:“結果你猜怎么著,皇兄將我送到邊境,竟然奪了守城將領的兵權,臨陣起兵,殺了接親的楚國守將,一鼓作氣奪回了一座丟失的城池。” 柳若芊聽得熱血沸騰,一拍大腿:“果真?” 安平公主被柳若芊拍大腿的動作逗笑,覺得率真又有趣,也跟著一拍:“可不是嘛。皇兄直接以皇子的身份帶兵一路征戰,俘獲了將士的心,備受擁戴,一路往楚國打過去,直到把所有丟失的城池全都奪回來。當然,我也就不用和親了。怎么樣 ,我皇兄厲害吧。” 柳若芊雙手按在胸口,眼睛亮晶晶:“那是我夫君。” 安平公主被小姑娘花癡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我知道,沒人和你搶。” 一說起皇帝陛下,柳若芊就拉著安平公主問東問西,問了好多,徹底把先前那如何快活過日子的問題忘到了腦后。 --- 回到皇宮,柳若芊才又想起來,納悶地和靈煙嘀咕起安平公主來,好奇地說:“安平公主那么美,性格那么爽朗,為什么沒有嫁人,難不成,整個大晉就沒有她中意的男子?” 可難得當一回人,不成一回親,又怎能算好好體驗了人生呢。她說的快活日子,又是怎樣過的? 靈煙欲言又止,還有些不大愿意說。 直到柳若芊叉腰往那一坐:“靈煙,你不聽我的話了。” 靈煙這才將殿門關上,湊到柳若芊的耳朵邊小聲說:“姑娘,安平公主她養面首。” “面首?那是個什么玩意?”柳若芊目光純凈,虛心求教:“我能養嗎?” 這不要命的話,嚇得靈煙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娘娘哎,那您可養不得,不然等陛下回來,咱都得沒命,還得是滿門抄斬那種沒命。” 嚇得小姑娘瞪圓了眼睛,忙不迭擺手,縮著脖子小小聲地說:“那什么玩意啊,那么嚇人,我可不養。” 靈煙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湊近柳若芊的耳邊,仔細給她解釋了一番什么叫做“面首”。 柳若芊聽完,眼睛亮晶晶的,搓了搓手,居然還有些興奮。 她明白了,原來養面首就是養男人啊,就像皇帝陛下養美人一樣,安平公主就養面首。 柳若芊小聲問:“那你可知,安平公主養了幾個面首?” 靈煙:“詳細地,奴婢就不知了,反正京中傳聞好像是有好幾個的。” 看著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似乎這事很感興趣,靈煙只覺得心頭一梗,苦口婆心勸道:“娘娘,普天之下,也就公主能夠毫不顧忌地公開養面首,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怕是高門貴女也不能養的,尤其是您這樣,嫁了人的女子,那就更不能養。” 所以,奴婢在心里給您咣咣磕頭了,您可千萬別動這個心思啊,奴婢還想多活幾年。 柳若芊見靈煙神色擔憂,竟然破天荒猜到了靈煙的心思,她忙義正嚴詞地道:“放心,我有陛下一個人就夠了。” 靈煙放下心來,點點頭正準備應和幾句。 就聽小姑娘又說:“上哪找比陛下還好看的男人去。” 靈煙:“……”得虧陛下的容貌無人能及。 知道了面首是什么,柳若芊再見到安平公主就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等安平公主受不了,問她怎么了,她才小聲說,想見見她的面首。 安平公主見小姑娘那好奇寶寶的模樣,哈哈大笑,卻死活不肯帶她去見,說怕皇兄打死她。 --- 以前皇帝陛下在的時候,柳若芊每日逛完御花園,基本上都是和皇帝陛下黏在一起。 整日里忙忙碌碌,沒有片刻歇息。 如今皇帝陛下一走,她竟然覺得,無事可做了。 過了重陽,天氣漸漸涼了下來,梧桐樹葉也已經變黃。 秋風一吹,三三兩兩的葉子翩翩飄落,秋意蕭瑟。 小人參精在御花園梧桐樹林里蕩秋千,一邊蕩,一邊唉聲嘆氣。 靈芝大力推著秋千,納悶地問:“娘娘,您為何嘆氣?” 小人參精眉眼耷拉,精神頭不高:“靈芝啊,陛下一走,我這心,就跟這秋風一樣,涼颼颼的。” 小姑娘故作傷春悲秋的模樣,惹得一旁站著的靈煙低頭憋笑。 要不是她們家娘娘時不時讓靈芝再大力些推秋千,把秋千蕩得比人還高,她還真就信了。 “娘娘,您的心為何涼颼颼?”靈芝傻乎乎地問,雙手用力推著秋千,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她們家娘娘都快要被她推上天了。 降下來的那一刻,柳若芊又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你個傻丫頭,說了你也不懂。” 等再次降落下來,柳若芊用腳尖點地,讓自己停下來,看向一直低著頭的靈煙,問道:“靈煙啊,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得了那什么相思病?” 靈煙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娘娘,您可少看些話本子吧。” “這關話本子什么事,無非是我對陛下情根深種而已。”柳若芊落寞道。 “罷了,你們這些沒嫁人的小丫頭,說了你們也不懂。”柳若芊搖了搖頭,松開腳,再次蕩了起來:“靈芝,再推高一點。” 看著一邊假裝自己陷入愛河無法自拔,一邊又玩得無比開心的小姑娘,靈煙實在忍不住,轉身趴在一棵梧桐樹上無聲笑了起來。 --- 小人參精確實是學著話本子里那些害相思病的小姐們,故意傷春悲秋。 可皇帝陛下不在,她也是真的無聊了起來。 連著兩日出宮,回了兩趟家后,也懶得再折騰。 主要是她一出宮,就興師動眾,幾十名金狼衛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她,跟看守朝廷要犯似的。 就連她到了家,他們也是五步一崗,八步一哨。 弄得家里人說個話都沒法放開,刻意壓低了聲音,走路也都躡手躡腳,全都跟做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