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王府癡妾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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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宸帝撐著病體,積極參與朝政,有內閣幾位老臣在,加上一個江立棠,倒不至于亂套。 攝政王遇刺失蹤一事,被嚴嚴實實瞞下來。 文武百官有聽聞風聲者,知曉輕重也不敢外泄。 而暗中促成此事的罪魁禍首,同樣不會主動宣揚。 畢竟,他要的是那個皇位,而不是引起大堰的動亂。 不過他要做的事情,依然免不了動亂,從來權柄更迭,就沒有風平浪靜的過程。 不知從哪里先開始的,去年章宸帝的生母杜美人,那件撲朔迷離的換子一案又被拉出來了。 舊事重提,猜測小皇帝是不是卓太后當年那個孩子。 尋常百姓家,對于這種深宮高門的辛秘,顯然很感興趣,總是熱衷于探討,而后唏噓感慨一把。 沒兩日,大家嘴里的話頭一變,改為質疑章宸帝的血統。 倘若被換來的不是卓太后的孩子,那又是從哪來的呢? 莫不是宮外抱個孩子進去,充當皇家血脈? 現在大位上坐著的小皇帝,是姓齊么? 這個言論一出來,似乎為了辯證章宸帝確實是先帝之子,很多人開始列舉他們二者的相似之處。 從樣貌,到習性,乃至行事作風…… 一旦陷入自證怪圈,結果就發現,先帝與小皇帝,其實不太像是父子! 先帝是個剛愎自用之人,不聽勸,否則也不會那么多年一意孤行。 章宸帝可以說年紀小才聽話,但登基這么久看下來,實則他欠缺了些主見。 光憑這些去推論父子關系,顯得很是荒謬,多得是一家子脾性相悖的,又能驗證什么。 質疑血統的言論一出來,就被壓了下去。 但是它就像雨后春筍一般,越是不讓說,越是從別的旮旯角落冒出來。 背后之人來勢洶洶,所圖甚大。 卓任隆在過年那會兒,經過薄時衍提醒,已經盯上了齊凱桓。 如今對他更是咬牙切齒,深藏不露的老狐貍!這節骨眼了還在裝傻呢! 對此,卓任隆做了許多防范準備。 他不信薄時衍會那么輕易出事,多半在哪里窩著。 他所要做的,就是守好小皇帝,到時自然會跟齊凱桓清算。 齊凱桓即便野心勃勃,謀算多年,也沒那么容易拿下大堰。 大堰兵權三分,一部分掌握在薄時衍手中,一部分散落各處,還有一部分,是為了以防萬一,先帝給了蜀中的殷老將軍。 殷家世代忠良,鐵血武將,卓任隆堅信,他們不會跟齊凱桓牽扯上關系。 即便明裕郡王暗地里攥住了一些人馬,也沒有一敵之力。 讓卓任隆不安的是,他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是屬于齊凱桓的。 注意到他的時間太過短暫,人家行事隱秘,哪有那么好查? 甚至才查到的說不定是對方故意透露的假消息。 偏偏這時,蜀中傳來喪事急報,殷老將軍去世了—— 不說章宸帝與卓家震驚不已,就是內閣幾位老臣,面上也沒了笑意,形勢陡然嚴峻起來。 當年大堰屢吃敗仗之際,是薄時衍站出來挑大梁,領兵挽救頹勢。 此事沒有提及殷家,實則他們功不可沒。 若非一南一北鎮壓,恐怕大堰已經腹背受敵。 正是因為有殷家在蜀中坐鎮,薄時衍才能沒有后顧之憂,一味往前。 他們稱得上是守住這個國家后背的軍士。 也因此深得先帝信任,分了兵權過去,企望彼此制衡約束。 殷老將軍年歲已高,甚至比先帝還要年長。 這會兒駕鶴西去,已然是壽終正寢。 然而時機太過湊巧了,偏偏是在攝政王下落不明之際,蜀中是否因此生出變動,所有人都不敢貿然去賭。 皇帝與太后先后降旨,對殷老將軍的離世表示悲痛,還給他追封了國公之爵,世襲三代。 舉國為殷公哀悼。 ******* 薄時衍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早在京城反應之前,他讓十璩安排人去一趟蜀中。 查清楚殷老將軍的死因。 時機上確實有點湊巧了。 苒松或者其它任何一個得力下屬,都不在身旁,但并未耽誤薄時衍對消息的靈敏度。 湯幼寧與他待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了不少。 她忍不住問道:“局勢變動,我們要回去了么?” “不回,”薄時衍一搖頭,把手中的信紙投入炭盆,“綠照姑娘要陪我一個月,時日未到,怎么能走呢。” “你不現身沒事么?”湯幼寧覺得,現在肯定很多人著急上火了。 他聞言,似笑非笑:“我不回去,才好呢……” 攝政王多礙事呀,他不在了,正好讓那些個家伙放開手腳,大鬧一場。 湯幼寧不懂這些,瞧他半點不為此著急的樣子,索性也不多言了。 反正他心中有數,旁人何必代勞,去cao這個心? 心大的小娘子,從來不會去自尋煩惱。 略作關懷詢問過后,立馬興致勃勃,要去點曲目聽琴,琴聲聽夠了,船上還有會琵琶會箜篌的,個個絕妙。 湯幼寧轉身要走,剛一動,就被薄時衍給扣住了。 “去哪?”他撐坐在錦團上,一手抓住了她的裙擺。 沿著那花瓣似的裙裾,探了進去,握住她截細細的腳踝。 “我去外面玩玩。”湯幼寧動了動腿,沒能掙脫。 “不許去,哪有花魁拋頭露面的?” 薄時衍這么說著,手上微一施力,就叫她站立不住,直直墜落到他懷里來。 他張開雙臂,盈盈抱個滿懷。 “你干嘛呀?”湯幼寧仰起小臉去看他,道:“綠照帶老爺出去看歌舞可好?” “可是老爺不想要歌舞伺候,”薄時衍的大掌,意有所指地滑動,“要花魁親自來才行。” “……”湯幼寧望一眼船艙外頭的天色,抿唇道:“花魁不想來。” 大白天的,是要累死她么? “老爺包月了,由不得花魁拒絕。”薄時衍輕捏她的粉頰。 湯幼寧吃痛,皺著小鼻子:“什么包月,我又沒受到好處……” “那你給我包月吧,”他低聲一笑,“不需要好處……” 淺淡的薄唇吻了過來,不斷輕啄,細細吮咬。 一點一點勾著她,逐漸加深彼此的交融。 湯幼寧不想順著他,往旁躲了躲,嘴里含糊不清:“不要包月……” 不給好處她也不用,這個風月畫舫里面,每個房間都不簡單,花樣太多了…… 薄時衍霸道得很,不容拒絕。 抱著懷里的小姑娘,把人親軟了,親到沒有力氣,才站起來,進行下一步。 十足的老謀深算。 “不是好奇這些綁帶是干什么的么?”他托著軟乎乎的湯幼寧,走向房間內的紅綢綁帶。 當然是用在她身上的。 不過考慮到小娘子雪顏膩玉,怕是受不住這些紅綢,容易留下痕跡,薄時衍貼心地命人給它換成一架秋千。 湯幼寧被放上去時,晃晃悠悠,神色還是懵的。 緊接著他俯身下來,一雙手,熟練地讓她忘乎所以。 是她最喜歡的環節,給她甜頭放松警惕,一時間都沒有意識到,今日的花樣是什么。 直到薄時衍扛起她的腿,窗外的白日光投進來,打在他壁壘分明的腹部肌理上,精悍的腰身,蓄滿力量。 昂揚待發。 湯幼寧的小手,無所適從地扶在秋千繩索上,卻也穩不住自己,她沒有著力點。 “你、你為什么……?” 要在這里……? 薄時衍目光灼灼,唇角微揚:“你說呢?” 當然是為了把她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