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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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衍伸手,捏住她瑩潤的小下巴,告知她一件事:“從今日起,花魁被我包月了。” 第86章 沒有著力點 湯幼寧反手揪住了薄時衍的衣袖, 問道:“湘巧湘宜她們會沒事吧?” 雖說他似乎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運籌帷幄之中,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誰都不會有事。”薄時衍給她吃了定心丸。 做戲要做全套, 為了讓那些人相信,丫鬟隨從一個都不能帶。 不僅如此,他并未告知祖母和母親這個計劃。 現(xiàn)在攝政王府估計都急上了。 凡事有所取舍,這是無可避免之事。 湯幼寧懂了, 她也不多嘴去詢問, 知道湘巧她們沒事就行。 乖乖跟著驪娘去房間里梳妝打扮,改頭換面。 方才聽見薄時衍喊她十驪,或許跟十瀾一樣, 出自暗衛(wèi)營? 湯幼寧沒拿這話問她,不過細細留意一下驪娘輕盈的步伐,心中有所猜測。 驪娘的神態(tài)舉止柔美,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倒不是說她生得如何標致,只在神韻這方面,是湯幼寧從未見識過的嫵媚。 見她兩眼直溜溜盯著自己瞧, 驪娘忍俊不禁, 攬著人到梳妝臺前坐下。 “娘子很好奇么, ”她動作輕巧,解開湯幼寧原有的發(fā)髻,“女子總被要求端莊淑女, 嫵媚姿態(tài)被打做低俗, 尋常人是見不得的……” 湯幼寧搖頭,道:“我覺得你這樣很好看。” 吸引人的美, 何止是折服旁人, 自己都要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難以自拔了。 尤其是她那雙眼眸, 欲語還休…… 驪娘瞧出來了,這位小王妃,倒不是尋常人家教養(yǎng)出來的那般死板。 “娘子這般靈動一雙眼,絕對叫人驚艷。” 她動手,開始給湯幼寧上妝,一點一點修飾出來的風格,與湘宜天差地別。 美麗的事物,從來不該被界定,不同品類風格也無需分出什么優(yōu)劣來。 千人千面,各有自己的喜好罷了。 驪娘一雙妙手,當真給湯幼寧來了個‘改頭換面’。 烏黑的發(fā)絲被高高挽起,側(cè)墜下一個松垮的斜鬢,配以一朵層層疊疊綻放開的大牡丹花。 周邊簪釵流蘇,堪稱滿頭珠翠。 面上濃妝,眉如遠黛眼若點星,雙頰酡紅,朱唇半點,平日里軟嫩乖巧的小娘子,頓時化作艷麗嬌娘。 湯幼寧撐得起這個妝面,不僅絲毫不艷俗,反而凸顯出[驚為天人]四個字。 “好一朵人間富貴花!”驪娘不由贊嘆。 她笑道:“巧笑嫣然的艷,到底落了下層,像娘子這般的,才是恰到好處。” 湯幼寧不常帶笑,她并非那種長袖善舞之人。 待人接物不顯露半點刻意,臉上自然不會故意去散發(fā)和善。 同時,她又非冷艷那一掛,恰好在二者之間的,不凌厲不低伏,牡丹獨放,風華絕代。 驪娘給她重整了衣裙,再搭配上一條素娟披帛,挽在臂彎里,蜿蜒垂墜,有如神仙妃子。 嬌靨如花,體態(tài)玲瓏,這樣的花魁,打著燈籠都難尋。 “主子真是好福氣。”驪娘看了都要心生嫉妒。 那樣冷硬的男人,何德何能擁有這么一個純美的妻子。 盛開在他的掌心里,不叫外人窺見半星半點。 藏得嚴實呢! “你是在夸我么?” 湯幼寧更擅長聽一些直白的話,她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彎了彎眉眼:“多謝你,我為自己此刻的模樣心生歡喜。”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覺得自己美極了,高興! ******* 這時節(jié),不冷不熱,未見雨水,是最好的泛舟時候。 朱漆翠顏的畫舫,曲調(diào)輕揚,團紗如云,美酒佳肴擺滿桌。 湯幼寧拿著一把扇子,步伐款款走了出來,一抬眼,便與座位上的薄時衍四目相對。 原來不止是她變裝了,他亦如此。 薄時衍身穿華麗錦袍,頭上戴著纏帽,下顎一圈胡子,修長的十指套了好些個寶石戒指,十足的異域商人模樣。 他本就眉骨優(yōu)越,雙眸深邃,這么一打扮,絲毫不顯違和。 湯幼寧正打量著他,尚未走近,他已經(jīng)起身朝她而來。 一伸手,摟過她的細腰,帶入座位。 “美人怎么稱呼?”薄時衍低頭淺嗅她的香氣,略有幾分輕挑。 “什么?”湯幼寧挪了挪位置,在他懷里坐好,一手推開他的腦袋,“你別蹭花了我的妝。” 她要美美的呢。 薄時衍出聲提醒:“花魁要有自己的藝名。” 藝名?這個難不倒湯幼寧,她稍一思索,道:“我叫綠照。” “怎么想到這個,綠照姑娘?”他拿起一雙玉箸,塞到她手里,開始點菜:“那道樟茶鴨看上去不錯。” “因為冰池晴綠照還空。”湯幼寧回了一句,握著筷子去夾樟茶鴨。 卻沒送到薄時衍嘴里,反倒自己先嘗了嘗,“唔,果然不錯。” 薄時衍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她見狀,再夾一筷子,投喂給他,一邊問道:“錦繡蹄筋吃不吃?” “吃。”他點頭。 然后看見這貪吃的小家伙,又顧著自己先吃了。 薄時衍輕扶額角:“有你這么做花魁的么,綠照姑娘?” 話音剛落,就被她的蹄筋給塞了嘴。 “我有點餓呀,”湯幼寧拿過另一雙筷子遞給他,“這位老爺,你也喂喂我好不好?” 這樣就不會耽誤她伺候他進食了,兩全其美。 “……” 便是薄時衍,也無法拒絕這樣的高招。 從這天開始,湯幼寧過上了每日陪同薄時衍飲酒作樂的日常。 喝酒賞景,還有樂女舞娘,她很快就領(lǐng)略到了男子逍遙似神仙的快活。 薄時衍是毫不意外,她把自己代入了那群大老爺們的位置。 以前在王府,就喜歡聽曲看戲,還天生酒量上佳。 虧得是個女兒身,不然一準要被養(yǎng)成小紈绔了。 畫舫順流而下,離開了紫行山地界,順著水路抵達望州一帶。 此地水源豐富,河流交錯,行商大多倚靠水路。 許多人家有船只,那些嬉鬧游玩的畫舫,只多不少。 像是這樣被租用的青樓畫舫,在望州很常見,薄時衍他們混入其中,并不起眼。 那么多一擲千金的人,在船上醉生夢死,幾個月不出來的都有。 湯幼寧隱約領(lǐng)會到了薄時衍的用意,他想躲起來,去達成某種目的。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心計謀略,不會做些無用功。 只是…… “現(xiàn)在京城里如何了?老太太和夫人會不會很擔心?” 旁的她不知道,就紫行山和望州這邊,連日有好幾隊人馬過來,明察暗訪。 一時說是有位達官貴人的孩子走丟了,城里山里到處找。 一時又有什么江洋大盜,提醒各家仔細排查。 暗處進出的人更多,他們打扮成普通人模樣,只是神色略有些緊繃,明眼人很容易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不過也是因為湯幼寧知曉內(nèi)情,才會留意這些細致之處。 薄時衍微微抿直了唇線,道:“自然是擔心的,家里找不到我們,父親與大哥也從南堯趕來了。” “什么?”湯幼寧頓時有一種鬧大了的感覺。 但是只有這樣勞師動眾,才能彰顯出它的真實。 “無妨,你繼續(xù)玩吧,”薄時衍執(zhí)起金樽,把那酒水湊到她唇邊:“蹲伏太久,勝利在望,很容易叫人沖昏頭腦的……” “唔……”湯幼寧一張嘴,酒液就被灌了進來。 來不及吞咽的一些,順著嘴角流下,下一瞬,讓薄時衍接個正著。 濕熱的舌尖,一點一點,舔噬細嫩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