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的人參小皇后、玄極、幸福終點站、一鴻花河、這里的NPC是不是都會讀心?、瘋掉的mama(性侵)、藍天之心、遙知木槿花開時、天使艾德生、磚石計畫
如今府上住著德容夫人,還有薄家大郎君。 若是換做旁人,恐怕不敢搬出去幾天就回來,行囊一進一出,時間間隔太短,顯得勞師動眾。 即便為了表現(xiàn)自己一番,大概也是過了年再回來。 湯幼寧不同,她心思淺顯,最不會的就是胡思亂想,自尋煩惱。 包括成為王妃這件事,也絲毫沒有想太深太遠。 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了,旁的不必思慮太多。 這會兒回府面對長輩,她的心中沒有絲毫忐忑,反而笑意盈盈。 瞅著那明媚無邪的笑顏,付氏并未當(dāng)場說什么難聽的話。 只是沉著臉,把薄時衍叫到磐景園里去。 薄鏡城也在,他作為旁聽的,只喝茶不出聲。 薄時衍坐到付氏對面,道:“母親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你會不知道么?”付氏脾氣溫和,極少動怒。 但這次卻覺得窩火,向來省心又爭氣的二子,怎就變得一意孤行起來? 付氏問道:“她是不是答應(yīng)成為王妃,才隨你回來的?先前還假意拒絕,巴巴吊著你?” 薄時衍不認(rèn)為誰能吊住自己,哪怕湯幼寧也不行。 他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付氏蹙起秀氣的一雙眉,“先不提她的出身,就她那性子,如何打理一府庶務(wù)?” 在京城里待著,與那么多王侯之家禮尚往來,豈有那么輕巧? 薄時衍不覺得這是問題,他道:“我本沒打算娶妻,府中沒有王妃,管家也能打理庶務(wù)。現(xiàn)在娶她也礙不著什么。” “這能一樣么!” 付氏屬實被他給氣著了,忽然又抓住了他言辭間透露的點:“你沒打算娶妻?你是要絕后么?” 難怪先前百般推諉! 薄時衍瞥一眼兄長,道:“有大哥在,薄家不會絕后。” 薄鏡城抱著茶杯,沒想到火能燒到他身上來,搖頭道:“我的兒子又不是你的,你總該有個繼承人。” 至于他的兒子,生來是要鉆錢眼子的,待在富貴窩里。 這話正好說中付氏心里所思,“王府該有一位像樣的繼承人,湯氏她頭腦簡單,生的孩子能是個好的?” 就是作為妾室,她都不太樂意見湯幼寧生子,何況是讓她誕下嫡系血脈。 付氏說什么都不同意,若是薄時衍執(zhí)意如此,她就寫信回去,叫他父親過來。 “看來母親更愿意看我孤寡一生。” 薄時衍站起來,一臉無所謂,“那便不娶妻了,反倒省事。” 他說完,出了磐景園。 薄鏡城在后頭追了出來,“站住。” “大哥。”薄時衍回過頭。 “你小子,跟母親玩心眼呢?”還以退為進! 薄鏡城上前搭住他肩膀,壓低了嗓音問道:“你老實與我說,是不是因為那毒……讓你不行了?” “……”薄時衍面無表情,“大哥,我很行。” 薄鏡城不信,慣來帶笑的俊容這會兒滿是嚴(yán)肅,“父母不知你的毒,你即便做做樣子,也該娶個王妃回來,安二老的心。” 他知道弟弟中毒有幾年了,平日里南北行商,也會悄悄留意這些。 然而,拖了這么久,它就是很棘手。 那位毒師,早在多年前就銷聲匿跡了。 薄鏡城憂心忡忡,“你且與我說實話,湯氏莫不是你哄騙大家的障眼法?” 否則,這么多年來,后院形同擺設(shè),沒有正妻就算了,一個庶子庶女也沒見蹦出來。 早有人私底下傳攝政王不行,他身為大哥,難免也往這方面考慮過…… “她不是障眼法。”薄時衍回道。 “連大哥也要瞞著么?”薄鏡城皺眉,“你不重女i色,怎么偏偏找了個模樣嬌艷的?” 第53章 嫻熟 薄時衍并不想對自己的兄長剖白心跡, 只道:“我請了陸神醫(yī)過來,大概會逗留一段時日,大哥若有什么需求, 可自去尋他。” 薄鏡城聞言一喜,笑道:“竟是陸神醫(yī),你的毒可以解了!” 這位神醫(yī)名頭大,不好請動, 他有聽說過。 假設(shè)真有什么隱疾, 估計也能一道治療了,甚好甚好。 薄鏡城跟著薄時衍,并肩去了白霽堂, 本想詢問一番他的病情,需要些什么草藥。 卻見——書房的桌案上擺著好幾摞精美小冊子。 薄時衍在莊子上那會兒吩咐苒松去收集的,現(xiàn)在東西拿來了,就擺在桌上。 還被大哥給看見了。 一時間薄鏡城瞧他的眼神帶上了兩分憐愛:“你也是不容易……” 一把年紀(jì)還未經(jīng)人事。 薄鏡城尋思著,是不是要在弟弟娶妻一事上幫忙說說話,讓他如愿以償。 對于兄長的一片拳拳好意, 薄時衍面無表情受下了, 請他坐下飲茶。 薄鏡城讓他悠著點, 略略關(guān)懷兩句,才重新問起那毒的解藥。 “陸神醫(yī)見多識廣,可認(rèn)得那是什么毒?” “認(rèn)得, ”薄時衍回道:“制毒師與他師從同門, 不過早已離世。” “既然師出同門,看來很快就能解了。”薄鏡城覺得這是個好消息, 又道:“需用哪些藥材, 大哥幫忙想辦法。” “不急。”薄時衍答不上什么, 因為陸謙顏尚未擬定方子,估計還得琢磨琢磨。 認(rèn)得他師叔的毒,卻不好說能迅速解毒。 “能解就行,慢一些咱們也等得起,”薄鏡城沉吟著問道:“對于下毒之人,你打算如何?” 卓家近日在京城的熱鬧事兒,他當(dāng)然知道,雙方的矛盾日益激化,已經(jīng)快到容不下彼此的地步了。 可是再怎么說,卓太后位于太后之尊,一個攝政王要是對她下殺手,定然要被口誅筆伐,說他狼子野心…… “他們蹦跶不了太久了,就算我不做什么,也有人會從中推動。” 薄時衍知道明裕郡王還躲著,眼看著他跟卓家要撕破臉了,能忍著不去添最后一把火么? 估計要等他們兩敗俱傷了,這老狐貍才會走出來。 不過,薄時衍一直在查,明裕郡王府有何實力去覬覦帝位。 時日尚短,他沒能獲取什么有用的訊息…… “還有誰?”薄鏡城眉頭皺起:“京城水深,幼帝羸弱,你須得小心一點。” 他壓低聲音問道:“幼帝的身世,你知道么?” 這件在宮里傳開的調(diào)換孩子一事,經(jīng)過刑部與大理寺審理,證據(jù)不足擱置了,太多人知曉,難免泄露到了民間。 薄鏡城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甚至,他與薄時衍共同經(jīng)辦的秋水閣,原是走海外商貿(mào)的,最近也在增加收集消息的渠道。 本是想多多探聽各地名醫(yī)名藥,如今看來,或許還能有其它用處。 “我不需要知道小皇帝的身世。”薄時衍緩緩抬眸:“就算他心向著太后,也離不開我。” 因為他自己撐不住這個朝堂。 就是這么簡單。 薄鏡城聞言稍稍放心,“有太多人想對付你了,心中有數(shù)即可。回頭我給你送銀票過來,大哥除了錢,也幫不上你什么……” “多謝大哥好意,但是不必了,”薄時衍道:“去年你送的一匣子還沒用完。” “什么?”薄鏡城頗有點恨鐵不成鋼,“你成天為著朝堂之事,花錢都不會么!” “自己清心寡欲就罷了,身邊跟著小娘子就不一樣了,女兒家要富養(yǎng),便是個暖手爐,都得鎏金帶彩刻寶紋。” 一匣子銀票,那不上街幾回就能花完么? “還有,現(xiàn)在不是準(zhǔn)備娶妻么?總得辦得熱鬧些,”薄鏡城繼續(xù)道:“湯娘子出身本就低,你若不幫忙造勢,恐叫人看輕了去……” 他是個商人,嘴皮子利索,一開口話又多又密,把薄時衍念叨了一頓。 后者自幼就習(xí)慣了大哥這一套,當(dāng)下應(yīng)承下來:“她確實樸素了些,弟弟替圓圓謝過大哥。” “呃?”薄鏡城被噎了一下,瞪眼道:“扯遠了,我拿銀票是給你買藥材解毒的。” 都還不是弟媳呢,就要他隨禮了? ……話雖如此,薄鏡城離去后,還是命人送來雙份的銀票,一摞整整齊齊躺在小匣子里。 薄時衍唇角微勾,叫茂嵐去把庫房的冊子拿來。 這些年,他憑借軍功與封王后的賞賜,積累了不少身家。 大多數(shù)是御賜之物,宮廷監(jiān)制,名貴珍寶傳家;還有宅邸若干,就在臨近皇城的承鄴坊里,或是熱鬧的樂安坊。 若論起現(xiàn)銀,確實不如薄鏡城的手頭寬裕。 薄時衍要給湯幼寧挑宅子與嫁妝,圻石那個農(nóng)莊是要給她的添頭之一。 前幾天讓苒松做了摘抄,里頭的藥田與馬種被剔除出來,這兩樣對湯幼寧而言不如真金白銀實在,于他來說卻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