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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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婆子去往歷臺寺受苦,小皇帝若依然下旨削去爵位,只怕要被人指責(zé)冷情不孝。 況且,他和卓太后是否親生母子,尚且鬧不清呢…… 會不會因此有所顧忌? 茂嵐覺得,章宸帝要改變主意了,不會處置卓尤深。 順著臺階下來,把事情就此揭過。 桌案前的薄時衍抬起頭來,眼神微涼:“此事本王可以代勞,傳我手令,削去卓尤深的爵位,把他送到歷臺寺去。既然要修身養(yǎng)性,怎么不帶上他?” 茂嵐欲言又止,“王爺真要如此么?” 攝政王當(dāng)然有這個權(quán)利,但是,會惹來其它臣子的非議。 越過皇帝處置侯爵,有越俎代庖之嫌。 以主子的膽魄,自然無需將那些言論放在眼里,但只區(qū)區(qū)弄倒一個卓尤深…… 在茂嵐看來,殺雞用牛刀,實在不值當(dāng)。 “本王容不下此人?!北r衍毫不掩飾他的意圖,“去吧?!?/br> 茂嵐不再遲疑,一低頭:“是?!?/br> 臨退出去之際,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原因,莫非是跟湯姨娘有關(guān)系……? 卓尤深徹底倒了霉,被擼下爵位,還有一隊羽騎軍親自押送他去歷臺寺。 面子里子全丟盡了! 肯定要成為各大世家教育孩子時的‘?dāng)〖易印瘜嵗?,大手大腳,不知廉恥,把爵位都給敗出去了。 攝政王此舉,朝中許多人為之膽戰(zhàn)心驚。 權(quán)柄滔天,輕易就處置了一個小侯爺! 然而?;庶h那幾個老臣子,卻罕見的齊齊收聲,沒有跳出來指責(zé)他。 因為對于卓氏一門雙侯,他們早就有意見了。 外戚獨大,幼帝年弱,卓太后還繼續(xù)盯著皇后之位,想確保她卓家的無上權(quán)勢。 豈能放任! 不過,一旦卓氏不敵,失去制衡的攝政王,是不是要威脅到小皇帝了? 若真要較個高低,薄時衍在朝堂上的手腕,遠勝于卓任隆。 即便見不得攝政王只手遮天的場面,可如今的大堰,別無選擇,離不開他的支撐。 前不久的古梁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使團可以是友好的,也可以是發(fā)起戰(zhàn)爭的前兆。 全看大堰能否拿出足夠的實力,叫對方忌憚。 否則,友好訪問的下一刻,立即就能翻臉不認人。 ****** 卓尤深這般下場,高興的湯幼寧多吃了半碗飯。 從奉澤山莊返回京城,抵達王府后,第一時間就跟秦婆子分享了、 平時倒沒有怎么記仇,甚至很少想起這么個人,但看他栽跟頭,心情還是很爽快。 秦婆子比湯幼寧還要喜悅,雙手合十直念阿彌陀佛。 “想來他不敢再來招惹了。” 此前,秦婆子多少有點擔(dān)憂,娘子都已經(jīng)入了攝政王府,卓尤深還敢惦記! 心里惦記便罷了,還把手伸進來。 只怕他執(zhí)念太深,做出什么加倍瘋狂的舉動。 如今沒了爵位,估計家里能管教嚴格一些,可別再出來禍害旁人了! 秦婆子尚且不知道,卓尤深弄了個替代品‘沅沅’,否則,會更加提心吊膽。 湯幼寧也沒跟她說,稍稍提了他幾句,很快揭過,歡歡喜喜去看小白虎。 “困困~困困困困~~~” 湯幼寧抱起小白虎,在手里掂了掂,“它長肥了呢?!?/br> 毛茸茸的黑紋白底,觸手光滑,毛色油亮蓬松,手感好極了。 “嗷~”小白虎發(fā)出一聲小奶音。 好些日子不見湯幼寧,它想念得緊,不斷用圓乎乎的腦袋去蹭她的手心,身后那條長尾巴,搖晃的頻率不輸狗狗。 狗里狗氣的小老虎,把湯幼寧逗得直樂,兩手托起它,貼貼抱抱。 秦婆子笑道:“林春生給它喂rou糜了,往后若是頓頓吃rou,長得更快?!?/br> “吃rourou,長高高?!睖讓幧斐鲂∈郑従彄崦?。 秦婆子聞言,道:“牙齒都長出來后,三四個月,就該送回山林了。” 她特意提起此事,讓湯幼寧有個心理準備。 原以為小娘子會舍不得,誰知她一點頭:“回歸山林,它一定會很開心。” 那里多自由啊,誰不喜歡自由呢。 “不過,它萬一不會捕食怎么辦呢?”看上去這么小一只,被大野獸嗷嗚一口吞了,尸骨無存。 湯幼寧還是想讓王爺教教小白虎,只怕他會拒絕…… 秦婆子陪她玩了會兒,就去找來湘巧問話。 出去一趟,娘子和王爺有什么進展,以及十瀾怎就帶傷回來了,她得過問一遍,心里有個數(shù)。 湘巧也不瞞她,一五一十全說了,猶疑道:“奴婢也不知王爺是否與娘子圓房了,身上有看到點痕跡……” 問題就在于湯幼寧沒事人一樣活潑亂跳,不像是經(jīng)過人事。 “他們當(dāng)真做了些什么?”秦婆子滿臉驚訝,她實在拿不準,王爺?shù)降子袥]有隱疾。 想要去打探清楚,又怕犯了忌諱,王爺肯定是不樂意底下人過問太多的。 索性,她們就糊涂著點。 秦婆子這樣交代下去,湘巧自然點頭應(yīng)下,再說起十瀾的遭遇。 她們不知道十瀾來自于暗衛(wèi)營,只知道她奉行的規(guī)矩不一樣。 旁人沒有置喙的余地。 這會兒心生憐惜,秦婆子親自去廚房,多燉一盅湯給她,小娘子的安危,往后還要她多多費心。 ****** 薄時衍回京后很忙,雜事纏身。 第一批去北地救援雪災(zāi)的差不多已經(jīng)抵達了,有關(guān)水車的試驗還在繼續(xù)。 他清早出門上朝,有時候中午都留在宮中,直到傍晚才回府。 真正的早出晚歸。 但即便如此,依然會抽時間來雪鸕園與湯幼寧一起用飯,夜間也留下就寢。 苒松直接把王爺?shù)膶嬀叨妓瓦^來了。 連帶著,他曾經(jīng)被扣掉的月例,陳管家也補還給他。 陳管家的意思是,苒松有眼力見,知道撮合王爺,這錢不能扣。 主子常年孤家寡人,看了哪有不憂心的,就怕人孤寡太久憋出病來。 或是偏執(zhí)躁怒什么的,總歸不好。 對于陳敬對一些小事的決定,薄時衍向來不過問半句。 他對樂顛顛的苒松視而不見,就此差不多住進了雪鸕園。 吃睡都在這,書房里常用的物件漸漸的越挪越多過來。 這對后院的其他人而言,刺激極大。 先前,是湯幼寧獲得殊榮,準許她到白霽堂去住了一段時間。 哪怕有修整園子的緣由,也是不合規(guī)矩的,偌大一個王府,這么多住處,非得讓一個妾室去到主院? 而現(xiàn)在倒好,湯姨娘不去主院了,王爺紆尊降貴到她的雪鸕園去了! 這同樣不合規(guī)矩,若是在有正妻主母的人家,妥妥的是寵妾滅妻。 給了太大的臉面與抬舉,那個妾室怕不是要無法無天了? 然而在這攝政王府,無人敢說。 規(guī)矩是人定的,王爺就是府里的規(guī)矩。 姨娘們就是聚在一起時,私底下忍不住酸溜溜嘀咕幾句。 這些時日,她們都倦怠不少。 一開始還能興致勃勃模仿湯幼寧,在后院各處做一些天真的舉動,去偶遇一下王爺。 后來,發(fā)現(xiàn)一切如同擺給瞎子看,全是白費功夫。 大家頓時歇了一半心思。 還有一半心思,是因為婁宜姿歇的。 跟她一樣大膽,堵到王爺跟前去?也沒見撈著好,反而遭受禁足。 上一回,婁宜姿被招到白霽堂撫琴,過后王爺就再沒想起她,可見就算是絕色美人,似乎也不太好使。 她們還能怎么辦呢? 凌筎的感覺更苦,在后院做個擺設(shè)便罷了,偶爾還能去找湯幼寧說說話,現(xiàn)在王爺住進去了,她找不著人。 有兩回,才剛靠近園子就被苒松攔下了,說是王爺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