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81節(jié)
進(jìn)了始風(fēng)苑,便見院子里擺著一臺木制小水車,大約膝蓋高,刷了黑亮的桐油。 “這是什么?”她好奇上前,伸手觸摸。 “給你玩的。”薄時衍隨口回了一句,讓苒松把它搬到溫泉池邊去放著。 實則,小水車是根據(jù)北地地形改造出來的,先弄出幾個秀珍成品,反復(fù)下水后,最終才會帶去北地實施。 這是其中一臺,薄時衍將它帶回來,給她做小玩意兒,打發(fā)時間用。 湯幼寧很喜歡它,午后泡溫泉時,立即就玩上了。 舀一瓢水上去,水車嘩啦啦的自行轉(zhuǎn)動,可有趣了。 今天她一人獨享大池子,薄時衍并未跟來。 昨日哭過一場,把人弄疼了,再繼續(xù)共浴,簡直是在用一些畫面來折磨自己。 湯幼寧美美的泡了個澡,出來后小臉蛋紅撲撲的,正好吃羊rou暖鍋。 有道是食rou者腥、食草者膻,牛羊身上難免有膻味,好在大廚手藝了得,處理得剛剛好,只聞得到撲鼻香味。 湯幼寧不挑食,什么都吃得香,連帶著薄時衍都多下了幾回筷子。 剛吃完,外頭早已黑透了,天空慢悠悠飄下幾片雪花。 湯幼寧連忙湊到窗邊去看,“下雪啦!” 湘宜捧著個小手爐過來,笑道:“下了好,過兩日可能就放晴了。” 不然一直陰沉沉的,瞧著都冷。 “你說得對。”湯幼寧抱著暖爐,去廊下看雪,“明天我就能賞雪泡溫泉了吧?” 唔,還要喝酒。 湯幼寧對明日的雪景迫不及待,若是積雪深厚,還可以堆雪人玩。 她早早鉆被窩睡覺,眼睛一睜一閉,很快就能第二天。 薄時衍今夜難得清閑,手頭無事,便同她早睡一回。 ——然后他就知道了,湯幼寧為何不宜早睡。 戌時就寢,寅時醒來,她眨著兩個大眼睛,精神抖擻。 比他往日上朝的時辰還要早,外頭尚且伸手不見五指。 湯幼寧躺不住,時不時就要探出小腦袋,看看天亮了沒。 薄時衍長臂一攬,把人牢牢圈在懷里,“你安分一點。” “……王爺你睡吧,我不吵你。” 她一臉乖巧,果然不動了。 薄時衍嗅著暖香,極其舒適,壓根不想放她出去。 他在面對她時,是最放松的,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湯幼寧欲言又止,她感覺到,rou臀下有個東西,他什么時候藏起來的? 眼看身側(cè)這個男人,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湯幼寧偷偷往被窩底下鉆,抓住那根武器。 誰知,上手灼人,一把握不住,屬實是奇怪…… “湯幼寧。”薄時衍睜開眼,喊了她的全名,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在干什么?” 第44章 紅豆 湯幼寧鉆出小腦袋, 一臉無辜:“我絕對沒有偷東西。” 她只碰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呢…… 薄時衍閉了閉眼,本是晨起的自然反應(yīng), 他沒有那個心思。 可她偏偏出手了,那就—— “既然不想睡,那就做點別的。” 薄時衍一手摟過她,覆身親吻, 一手捏住她的小rou爪, 往底下探。 湯幼寧被抓個現(xiàn)行,正心虛著,只想努力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誰知道薄時衍主動把武器上交了? 更沒想到的是, 它根本就不是棍子,直接長他身上,是那條小尾巴變身了! 湯幼寧整個人陷入呆滯,小腦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居然有人的rourou這么會長,變幻莫測? 若是她身前的rourou也能由軟及硬, 豈不是可以上街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薄時衍的呼吸沉重起來, 一點一點抿著她的下巴, 低聲道:“用兩只手……” 湯幼寧握不住它,不想干了,“王爺, 現(xiàn)在睡覺行么?” 他聞言, 幽深的雙眸微瞇,張嘴咬上她的唇瓣:“你沒得選。” …… ………… 湯幼寧跟以往一樣的時辰起床了, 外頭天色微光, 積雪深厚, 寒氣蝕骨。 湘宜打水進(jìn)來給她潔面,便見小娘子雙唇紅腫,精神萎靡。 這……是王爺又折騰人了么? 湘宜不敢多看,擰了帕子遞上前擦拭。 洗了臉,再抹一層薄薄的玉花膏潤膚,不止是臉蛋,脖子與手背也要照顧到。 湘宜才剛上手,便瞥見了湯幼寧隱在鎖骨處的一抹紅痕。 小娘子肌膚細(xì)嫩,容易留下印記,王爺也不輕著些…… 待到抬起她的手背,不期然發(fā)現(xiàn)了她兩手的手心,紅通通一片。 “這是怎么了?”湘宜不由驚訝,“為何磨傷了?” 湯幼寧鼓了鼓臉頰,蜷縮起自己的手掌,道:“不能說。” 她的雙手好累,王爺還特意叮囑她不許往外說。 真是可惡! 湘宜欲言又止,懷疑王爺打了娘子的手心,他們莫不是又鬧矛盾了? 吃個早飯的功夫,湯幼寧就把此事揭過了,一心惦記著外頭的積雪。 她想出去玩雪,湘巧給尋來一副手套,戴上去后捧雪也不冰,可以稍微玩一會兒。 過兩日若是放晴,一行人就該回京了。 現(xiàn)在積雪厚實,路上冰渣子太多,容易打滑,車馬多少有些不方便。 ****** 尚未回京,卓蘇兩家鬧出來的事情,在御史臺的推動下,有了新進(jìn)展。 蘇家平白損失了一個閨女,迅速咬牙割舍了她。 那么卓尤深呢? 他一個大男人,明知道卓家與蘇家是姻親關(guān)系,平日里在外拈花惹草就算了,這也能下得去手?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如此不管不顧,任意妄為,承了爵位不能替家里出力,且還一個勁拖后腿。 說是酒囊飯袋也不為過。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別說卓任隆并非薄時衍的對手,卓家這下一代,拿什么跟人家斗? 估計京城隨便一位就能把他踩下去。 走向衰敗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卓太后和卓任隆還能活多久? 御史臺那邊得知此事,等不及回京,立即寫了折子參奏卓尤深。 大堰不養(yǎng)這等蠢蟲蛀蟲,他不堪為侯,不配享有那些食祿。 這般進(jìn)展,引得諸多人矚目,難道卓尤深要因為自己一場風(fēng)流事,弄丟了爵位么? 不說御史臺見不得這種事情,就是其他文官,也不贊同輕拿輕放。 身為外戚,更應(yīng)注重私德,平日里為非作歹,現(xiàn)在還鬧出這等丑事! 卓太后若是深明大義,就該親自下旨處置他才是。 畢竟是卓家的小輩。 好些人等著看,卓太后會如何反應(yīng)。 要是想經(jīng)營名聲,就該落了卓尤深的爵位,再嚴(yán)厲懲治他。 再不然,就是想盡辦法為此事翻案,把罪責(zé)全部推給蘇娘子? 卓太后哪個都不選。 她去見了小皇帝,落淚一場,卓家子弟落得如今這個模樣,她深感傷懷。 哭完后,就帶著卓尤深的母親,那位老侯夫人,一道去了歷臺寺靜修。 老侯夫人是卓太后的嫂子,兩人歲數(shù)都不小了,這寒冬臘月的,卻要為教導(dǎo)不力而去清苦的寺廟待著。 可能過年都不回家團圓,未免叫人唏噓。 消息是茂嵐報上來的,他面色沉著,道:“王爺,太后想要以退為進(jìn),保下卓尤深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