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王府癡妾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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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嵐聽聞了來龍去脈,也覺得此人可疑,當即帶回去審問。 面對探子,從來都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主仆三人的散步之行,不得不中途截止。 本以為是個小插曲,沒想到返回驛站之后,那個行跡可疑的囈樺人,還真被審出了東西。 他叫李春山,并非探子,不曾受到過這方面的訓練,稍稍一用刑逼問,就倒豆子似的全部交代了。 原來,他是為了散播流言而來。 說的是——帝星微弱,德不配位。 此話把現場之人全都鎮住了,茂嵐不敢托大,立即稟報了攝政王。 再繼續審下去,那山火也不是雷電所致,竟是人為! 背后之人顯然知曉御駕行蹤,途經津豐驛站,被大雨迫停,因此冒出此計。 任何自然災害,借用鬼神說事,立即就不一樣了。 雷擊引起山火,那是上天的啟示,是天罰! 薄時衍過來了,沉著臉在一旁聽著,李春山卻是再也審不出其它東西。 他不過一個小嘍啰,哪里能接觸到更多訊息? 薄時衍也不需要繼續從他嘴里挖,命茂嵐遣人去南邊徹查。 既然喜歡牽扯鬼神,南邊的洪水瘟疫,背后之人豈會放過? 茂嵐聞言,心下一肅,“這……” 這可真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叫他們給撞破了! 恐怕是有心人企圖下一盤大棋,拿小皇帝與攝政王說事,必然存了挑撥的心思。 趁著謠言尚未形成輿論,暗中揪住源頭,把他們一網打盡才好。 ****** 能夠這么快獲知此事,純屬意外。 不說薄時衍感覺如何,湯幼寧兩眼亮晶晶的瞅著十瀾,難掩欣喜與敬佩。 “十瀾好棒!真厲害!” 倏地一下就飛過去了,那人跪下喊女俠饒命,比戲臺子還要精彩。 十瀾一張小圓臉,笑起來有幾分可愛,完全看不出她身手狠辣。 “是娘子福運滿滿,十瀾跟著沾光了。” 若非她要在附近走走,哪能發現此人呢。 湯幼寧搖頭不聽,拉住她道:“你立功了,我要獎勵你。” 她正琢磨著能拿出些什么來獎勵,十瀾搖頭不敢受:“哪能要娘子的東西,王爺賞罰分明,會獎賞我的。” “他?”湯幼寧不由好奇:“他會賞什么?” 十瀾答道:“賞金十兩。” 暗衛營自有一套賞罰規矩,若是沒完成任務,去領鞭刑;若是做得好,則有賞金。 湯幼寧聽了替她感到高興,“太好了,是金子!” 她笑著笑著,又犯愁起來,王爺給了金子這樣貴重的賞賜,那她給什么呢? 她只有一個小首飾盒,里面都沒有純金的物件,比不上金子貴重。 湯幼寧凝眉思索,忽然想到了:“十瀾,我給你的匕首編一條穗子如何?” 她記得,那把匕首是銀白色的,正好搭配一枚紅色穗子,以白玉綴之。 十瀾在暗衛營長大,從未跟小姑娘一起弄過這些手工活,還是第一次有人要編穗子送給她。 當下心里一軟,卻還是推拒道:“這等費神之事,怎好讓娘子來?奴婢所做的,皆是分內之事。” 湯幼寧不容許她拒絕,“旁的針線活我也不會,我只會這個了。” 恰好,她就有一枚小小的白玉墜子,裝點在匕首上面,不顯累贅,定然好看。 在她的堅持下,十瀾推辭不過,只好收下。 不過,她想了想,道:“王爺有一把佩劍,時常隨身,娘子不如多做一條穗子。” “他?”湯幼寧在桐鷺殿早起時,撞見過薄時衍練劍,流云颯沓,風姿凜然。 他有一把佩劍不錯,但是,她一搖頭道:“我不想給他做穗子。” 薄時衍正好交待完了茂嵐一些安排,還沒進門,恰恰聽見這一句直白的拒絕。 他不禁瞇起雙眸,大步跨入。 氣氛頓時微妙起來,她們都知道,王爺定然是聽見了。 湘宜連忙補救道:“娘子是想給王爺編一條腰間玉絡,用紅翡就不錯……” 湯幼寧正要出聲說自己不會編玉絡。 薄時衍冷聲道:“出去。” 湘宜張了張嘴,沒膽子再說什么,娘子與王爺之間的氛圍頗為怪異,她們這些身邊人,只有干著急的份! 湘宜與十瀾退出去了,湯幼寧也想跟著,被薄時衍給叫了回來。 “抄書。” 湯幼寧原先抄的那本古籍尚未抄完,又來了新的幾本。 這是懲罰,賴不掉,她也沒說其它,乖乖坐下抄寫。 ****** 人為的山火被打滅了,對外并沒有辟謠說不是雷擊引起。 天氣持續放晴,及至第二日,隊伍繼續啟程回京。 御駕抵達京城那日,百官相迎,街道上被清空了大半,但依然很熱鬧,人們爭相一睹帝王的儀仗。 或者說,看攝政王的人更多,高頭大馬,俊美如斯。 他若不是那般冷酷無情,只怕能被大膽的姑娘們用繡帕香包給淹沒了! 面對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異姓王,到底是沒人敢動手嬉戲,按捺住了。 湯幼寧在竹簾后方,偷偷覷著外頭的熱鬧,這場面與離京時候差不多。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她的語氣難得有幾分惆悵:“回府后,就出不來了……” 湘宜與十瀾在馬車上陪著她,午時前還傳遞了樂蘿縣主的帶話,說是回京后給她下帖子帶她玩。 湘宜不敢應,湯幼寧也不敢應。 十瀾安撫道:“娘子只管跟王爺提要求,他會應允的。” 湯幼寧搖頭,正色道:“人不能太貪心。” 湘宜見狀一臉不忍落,娘子乖巧的令人心疼,為何王爺這幾日舍得橫眉冷對? 兩人似乎在鬧矛盾? 馬車回到承鄴坊,停在攝政王府正門前,陳管家領著一幫下人等候迎接,有條不紊的吩咐他們歇下行囊。 他捻著白胡子,笑呵呵的告訴湯幼寧,她的住處挪位置了。 “不住涿禾院了么?”湯幼寧不解,怎么就搬走了。 陳管家笑道:“湯姨娘莫不是忘了,有一頭牛呢。” 涿禾院的院子就那么點,哪里有地方養牛,怕牲口會有氣味,還得挪遠點去關著,并且安排一個下人飼養。 湯幼寧愣住,她還真把這頭牛給忘了,如今,它是屬于她的‘財產’。 她有牛牛了! 心里不禁期待起來,趕著去往新住處一瞧究竟。 還有奶娘,這么久不見,她也念得緊…… 苒松在后頭,看湯姨娘歸心似箭,就這么撇下主子不管不顧,簡直想感嘆一句女子無情。 王爺待她不薄,這都搬院落了,也不過來感謝一句? 薄時衍覺得,應是他那番話起了效果。 她不該因為他的優待而生出什么企盼,他不耐煩應付黏人的女子。 尤其是那等沒眼色之人,沒臉沒皮的糾纏,屬實難看。 如此也好,往后,她就不會再穿那些衣裳來邀寵了。 一味藥,就做好藥的本分即可,王府自會給她體面。 至于其它……他何至于饑不擇食? ——這般想著,腦海中卻浮現前不久在桐鷺殿,她笑語嫣然,在他跟前不斷聒噪的模樣。 薄時衍眉間微蹙,未往湯幼寧那邊看一眼,徑自入府。 ******* 湯幼寧的新住處名為雪鸕園,園子的規格比院子寬敞不少,草木幽徑就不說了,里頭還有個小池塘,養著一群鮮艷的錦鯉。 這是陳管家自作主張給挑的位置。比先前的涿禾院,來往前院方便許多。 他早就請示過,給湯姨娘挪一挪,王爺叫他別多事,現在給換了院子,主子也沒叫搬回去。 陳管家便知,自己做對了。 湯幼寧被引著路踏入雪鸕園,秦婆子正在廚房里忙活。 得知娘子要回來了,一直在掐算時辰,蒸最新鮮熱乎的玉i乳i豆腐羹給她吃。 別說湯幼寧想念奶娘,秦婆子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