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憶后我跑路了 第63節(jié)
寧染的耳尖更紅。 * 寧染在上廁所的時候在紙簍里發(fā)現(xiàn)了沾了血的紙巾。 寧染大驚失色,“祁昀,你來大姨媽了?” 祁昀正在給他的次臥打掃衛(wèi)生,拿著抹布擦電腦桌,扭頭看向?qū)幦荆澳X子一點兒不轉(zhuǎn)嗎?你要不聽聽你說了什么?” 倒也是,大姨媽的血量沒有這么少。 寧染的視線落在祁昀身上,從上到下掃過。 “我昨晚弄得?”她印象確實不太深了。 因為她很喜歡在祁昀身上留下痕跡,還喜歡在一個痕跡上反復蓋章,祁昀也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毛病,昨天晚上到了中間場,祁昀就忙著關(guān)燈,鬼都不怕了,就怕她這種鈍刀割rou的。 祁昀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一副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我也不好說的模樣。 寧染挑眉,她走過去抱住祁昀的腰。 祁昀手里正拿著抹布,他這種潔癖精根本無法將摸過抹布的手落在任何地方,推拒別人也不行。 是以寧染十分輕松地摟著祁昀的腰把他往后推,推到次臥角落的單人床上。 祁昀坐在床上,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這個床單什么時候換的?” “又沒人用,換不換有什么重要?”寧染回答。 祁昀掙扎著要重新站起來。 寧染跨坐在他的腿上,讓他徹底安靜下來。 祁昀的兩只手投降一樣半舉在空中,潮濕的雙手根本不敢碰寧染。 寧染盯著他寬松的白色毛衣看。 她想了想,伸手將他的毛衣從腰處往上推,露出皮rou結(jié)實的胸腹。 和她想的一樣,流血的并不是鎖骨處的咬痕,而是胸口處的。 青青紫紫的痕跡,傷口還未能完全結(jié)痂,沁出一點猩紅的血絲。 青年的身體驀然暴|露在空氣中,結(jié)實的肌rou緊繃,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祁昀有點不太想被寧染這樣看著,他扭過頭,看向潔白的墻壁。 寧染湊近,呼吸落在漂亮的粉色上,有點可惜的模樣,“都腫了,需要給你貼個創(chuàng)可貼嗎?” 祁昀知道她是故意說這些話,壓低聲音,“不需要。” “那你套毛衣,衣服擦過這里不難受嗎?”寧染是真的好奇,“還好我只要咬了左邊。” “下次給你試試你就知道難不難受了,”祁昀咬牙切齒,“就是因為只咬了左邊才會這樣吧?后來一直讓你換一邊咬的,你根本不聽。” 寧染吹了一口氣,如愿看到青年顫栗的模樣,給自己開脫,“我沒聽見吧?” 作者有話說: 【祁昀也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毛病,昨天晚上到了中間場,祁昀就忙著關(guān)燈,鬼都不怕了,就怕她這種鈍刀割rou的。】 昨晚的祁昀:好疼,要不關(guān)燈吧。可是我怕鬼誒。可惡真的好疼,還是關(guān)燈吧qaq,不怕鬼了。 祁昀(自顧自憐):你會這樣對白月光嗎?你只會折磨我罷了(抽泣)x 夠了不要再崩人設(shè)了。 第58章 跑跑 寧染將祁昀搬回來的事告訴了羅瑩。 羅瑩露出復雜的表情, “我很為你高興,但是又覺得有一點不太爽祁昀能這么順利。” 看來羅瑩真的很討厭祁昀,寧染得出結(jié)論。 從初識到現(xiàn)在始終如一的討厭, 羅瑩對祁昀的態(tài)度比寧染對祁昀的態(tài)度還堅定。 寧染說,“沒事兒……下次讓他請我們吃飯。” 這個提議讓羅瑩豁然開朗, 有種“我怎么忘了還有這種好事”的明朗。 羅瑩一副矜持的模樣, “這怎么好意思呢?” 寧染:明白了, 會讓祁昀請客的。 羅瑩捂嘴笑笑, 然后視線落在寧染身上,她最近精神狀態(tài)不錯, 連帶著人都透露出一點明媚的樣子。 “那, ”羅瑩壓低聲音,“這一次, 你們還是地下戀情嗎?” 寧染倒是沒和祁昀討論過這事, 她自己也不太確定, “順其自然吧?” * “我要結(jié)婚了, ”祁昀回答。 原本只是隨口問一句最近氣色不錯的同事咳嗽一聲,青年有點茫然地四處看看,確定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句話不可能是從別人口中說出的。 “祁昀, 你有女朋友?”和結(jié)婚相比,祁昀有女友已經(jīng)是讓人足夠意外的事情。 祁昀微微皺眉,對孔文樹的提問很是不滿,他看上去像是沒有女朋友的人嗎? 如果孔文樹知道祁昀心中所想, 一定會誠實回答。像, 很像。 孔文樹, 一個在祁昀進入研發(fā)部之前的奇才。這個含義就是, 祁昀進入研發(fā)部之后,他的奇才光輝就被更奇才的人搶走了。 不過孔文樹本人并不傷心,他本身就是不愿出風頭的人,本著天塌了絕對不能是我頂著的性格,他也樂得祁昀代替他成為那個亮眼的出頭鳥。 孔文樹本人對祁昀的認知非常單一,聰明又刻苦的冷淡的人。 雖然不太熱情,但是共事起來沒有彎彎腸子非常簡單,甚至如果能同組的話,是可以不用帶腦子跟著飛就好的快樂領(lǐng)導。孔文樹有點可惜自己也是組長,不然他真的很喜歡在祁昀這種人的手下當混子。 和祁昀不同,孔文樹是那種和任何人都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順帶能打聽到一堆八卦的人。 同時他也和那些那八卦祁昀的人想法相同,祁昀會單身很久。 也不是說祁昀不招女生喜歡,祁昀剛?cè)肼毜臅r候其他部門很多小姑娘都因為那張臉過來問個問題,接個水什么的。他畢竟是能夠憑借著短視頻中的幾秒被人截圖慢放,做屏保的。 但是祁昀這個人太冷淡了,佛堂的木魚看上去都比他有溫度一些。 甚至有的時候,青年禮貌詢問,“還有事情嗎?” 被他問的人都沒有辦法分辨他是真的在問,還是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即使是再高的顏值,也會被性格上的冷漠一點點消磨干凈的。 這導致那些因為祁昀的臉來的女生,很容易將視線從祁昀身上移開后看到研發(fā)部別的同事。祁昀同組的男同事們一躍成為脫單最快的一批人。 在祁昀說出他準備結(jié)婚之后,孔文樹立刻想出一種可能:“是不是那種爸爸mama給訂的娃娃親?” 左思右想,這種不需要技巧的戀愛在祁昀這張撲克臉上成功的概率更高。 祁昀看了孔文樹一眼,有點這個人在說什么的莫名其妙,“當然是自由戀愛。” 孔文樹被祁昀鄙視了之后覺得很難受,有種被情商洼地鄙視了情商的痛苦。 孔文樹聳了聳肩,決定換一個更世俗的話題,“丈母娘好相處嗎?” 這倒是祁昀還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眼神有微微的停頓。他只知道寧染母親是能讓寧染哭泣的女性。 這個表情讓原本就對“祁昀能結(jié)婚”這個事足夠質(zhì)疑的孔文樹,嘗試著問出了新的問題,“女方知道要結(jié)婚了么?” 雖然這個問題很扯,但是面對祁昀的時候,孔文樹覺得有必要問一下。 果然,祁昀回答,“嗯,她問我是不是想一直在一起了。” 不知為何,孔文樹覺得這句話不是戀愛男女的腦抽許愿,就是戀愛騙子的安撫策略。 孔文樹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青年,僅僅幾分鐘,他的心臟從來沒這樣上躥下跳地累。 “你們那個不叫準備結(jié)婚,”孔文樹聲音平靜,“麻煩你腦子清醒一點。” 孔文樹現(xiàn)在十分擔憂祁昀的戀愛情況,甚至想在祁昀和別人說他要結(jié)婚的時候替他辟謠,以免發(fā)生女方拍拍屁股走人,祁昀找不到人結(jié)婚的尷尬局面。 該死,早知道就不該多問那一句。 * 寧染沒有想到自己會收到秦放送來的電影邀請函。 秦放:【我現(xiàn)在發(fā)過去的是電子版的邀請函,紙質(zhì)版的邀請函還在郵寄的路上。】 秦放的新電影將要上映。秦放說是首映禮正好在x市,就想到了寧染有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 寧染可太有興趣了,她還沒參加過首映禮呢,有個明星朋友的好處確實不少,一來可以定期打聽八卦,二來還有這種福利可以享受。 兩張電影票,寧染自動忽略了對電影毫無興趣的祁昀,轉(zhuǎn)而問正在按著手機的羅瑩。 羅瑩正忙著在手機上扒拉最新的八卦新聞,根本無暇顧及寧染,結(jié)果聽到電影首映禮幾個字便放下了手機,態(tài)度變得格外端正認真。 “是我想的那個電影首映禮?”羅瑩嘖嘖兩聲,“那不是網(wǎng)絡(luò)大v才能去的么?” 寧染遲疑了一下,“我有點兒門路?” 羅瑩便緊緊握住寧染的手,從此要把握好這個貴人,“我肯定去,那天即使工作日我也請假去。” “那倒沒有,”寧染搖頭,“是周六。” 邀請函在兩天后寄到了寧染的住處,打開邀請函,寧染覺得還挺神奇的。 那種簡單的占了便宜的快樂散去,邀請函捏在手中才開始有真實感。 即使寧染每一次都能看到她和秦放之間的差距。但因為兩人的距離總是過于遠或者過于近,所以很難產(chǎn)生真實感。 就像寧染看著秦放的電視劇時并無太大的情緒波動,第一次遠遠看到真人的時候卻恨不得立刻在黑暗中逃離那樣。 當寧染意識到她要拿著這樣一張很難買到的邀請函,才能去觀看秦放表演的電影的時候,寧染有片刻的發(fā)怔。 相當漂亮的邀請函,立體的工藝,還能聞到上面淡淡的香氣。其實香氣也不特別,甚至有一點像是很多酒店大堂會選擇的泛濫的香氣,可寧染還是低頭輕輕嗅了一下。 寧染沒有告訴祁昀這張邀請函,她將邀請函放在了靠在她睡的那側(cè)的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里。 當寧染將邀請函放進抽屜里的時刻,她才知道祁昀為什么那樣在意秦放。還要讓寧染親口告訴他兩人已經(jīng)徹底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