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第273節
左右都是失去權力,還不如投了大商,至少當個于越侯,能保證一輩子榮華富貴,還能喝上朝歌美酒,想到昨日喝的酒,于越王不禁唾了一口。 “這都啥玩意啊!” …… 數日后,三山關。 關里正在有條不紊地調集冬衣與出兵物資,雖說確定了秋冬出兵的大方向,但具體出兵還需要許多準備。 子受正在府中休息,楊妃在一邊親手為他剝荔枝。 不得不說,南方水果多種多樣,還新鮮。 這時,一個傳令兵匆匆走入府中,稟報道:“啟稟陛下,關外數十里外來了一支兵馬,自稱是于越王,麾下有三百人,特來投靠!” 子受:??? 我這兒什么事都沒干呢,就有帶投大哥了? 已經幾次了?人人都愛當帶路黨? 子受立即召集眾將,難不成是詐降? 一干人等入了府,鄧九公面帶喜色,道:“陛下計策成功了!臣遣人打探消息,南越、揚越、甌越等各部首領都聚集在于越族地中,一同稱王,于越王必定是被其他部族首領懷疑,方才狼狽逃竄投奔!” 子受:??? 我怎么不知道于越里頭聚集了這么多人? 方相一頭霧水:“他們為何要懷疑自己人?” 這也是子受不解的地方,還沒開始,就自己亂起來了? 鄧九公笑道:“正是那些被俘又放歸的越人,他們都是于越族人,被俘虜后輕易回歸,怎能不引人懷疑?若是只有于越王一人還好,將事情講明,便沒事了,但還有其他部族首領在此,便是真的清清白白,他們也必須懷疑!” 張友仁也驚嘆道:“這就是人心啊……百越各部首領愿意北上攻我大商,就是因為他們有著野心,一個名正言順侵吞于越的理由,他們又怎么可能放過?” 子受:…… 我怎么知道他們會窩里斗?這么點遠見都沒有嗎?就算是我,也知道這種會盟的關鍵時刻不能搞小動作吧? 聞仲扶須吟道:“百越之人不似中原諸侯,沒什么遠見,即使有目光長遠之人勸諫,也難敵野心。” 子受:…… 緩了好久,子受才道:“張友仁。” “臣在。” “朕遣你為使,替朕接受于越王臣服,記住,是臣服,不是投靠,若只是投靠,盡管送上箭雨,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如果是臣服,便讓于越王獨自入關,遞上降書,朕說過,凡是異族,若非臣服,絕不可入我大商!” 張友仁沒急著接旨,反而擔憂問道:“陛下,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讓于越王獨自入關,他只怕是不敢吧?” 畢竟紂王有砍殺異族首領的黑歷史。 子受冷聲道:“百越本就欲反,只怕過幾日他們就要北上,還想要我以禮相待?難道于越王沒有參與其中?” “現在于越王雖然來投,但他以前干過什么?先臣服,再反復,更是設伏,逼得太鸞突圍求援,逼得鄧秀九死一生,朕可以再次接受他的歸順,可他們呢?” 張友仁一時語塞,沒想到紂王態度竟如此堅決。 太鸞與鄧秀看在眼里,感動在心里,沒想到紂王竟為了他們,而不愿納降,立即道:“臣知曉陛下心意,還望陛下以大局為重,那于越王如今肯定知道了是陛下用計,才讓他們被諸部懷疑,不得不狼狽逃竄,如今他既然來了,還請陛下親自出迎,方才能消除芥蒂,若是讓他獨自入關,只怕不肯,亦不能讓其心服,說不準還會再次反復。” 子受在心中暗恨,我用計?我用了個錘子的計啊! 你污蔑我用計就算了,我現在想方設法想把帶路黨趕走,你們還來添堵? “再次反復?他敢?!”子受再次對桌案痛下毒手:“區區蠻夷,帶著三百人來投,還不如山匪賊寇,朕讓他獻降已是恩德,還敢心有不服?太鸞,鄧秀,你二人能代表自己,又代表得了中伏身死的三山關將士嗎?” 子受想到一處,頓時笑了起來:“于越王若是要獨子入關獻降,還請鄧總兵做足陣仗,在關外設下身死將士的衣冠冢,非三跪九叩不得入城,再令百姓前來觀禮!” 鄧九公甚感欣慰,有此君王,那些戰死的將士九幽之下只怕也能瞑目,只是他有些為難道:“于越王必然不同意,只怕同意,也定然會心存芥蒂!” 子受道:“那就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回不去于越,便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等大軍南下,平了百越,再跟他一一算賬。” “陛下三思!” 聞仲眉頭緊皺,紂王做的有些過了,雖說考慮到那些因為于越王反復而死的將士,并沒有什么不妥,但得以大局為重,三百于越族人并不多,卻都是熟悉地形之人,只要遣其帶路,南征便容易得多。 而于越王更是掌握著大量情報,知曉百越各部的動向。 可即便如此,聞仲也說不更多勸諫的話,紂王的話義正言辭,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 子受喜在心里,看吧,我占據著大義,你就刺不著了,輕輕松松趕走帶路黨,就能讓南方的戰事拖得更久一些。 “這事就這么定了,之后再在三山關中加賦,臨近秋收,大軍又要南征,必要的糧草少不了,從各地運輸,途中難免折損,這樣,三山關田賦從今天起……翻倍!” 府中頓時沉默起來。 又要折辱于越王,又要在關內加稅,今天紂王可能沒睡醒。 半晌,張友仁才硬著頭皮答道:“陛下執意如此,臣便走上一遭。” 他只口未提加賦稅的事兒,這事兒他沒辦法。 第341章 忍忍就不怕了 于越王和三百心腹在三山關十里外等候。 跑路時他們只匆忙帶了一些糧食,帳篷之類的輜重根本帶不走,一路風餐露宿過了幾天,糧草都已經吃光了,許多人現在還餓著肚子。 于越王并不怎么急,自己的人雖少,卻是至關重要的帶路黨,有了他們這三百人,商軍南下的難度少說減少了三成。 不過他倒是有些氣悶,坐在地上唉聲嘆氣:“哎,沒想到最后還是投靠了商人,這計謀當真毒辣,竟利用了我百越各族面和心不和,也不知道何人所出,想來應該是紂王吧。” 其他于越族人也都無比憤慨,商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南越、揚越,也都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他們什么都沒干,也從未有過投靠商人的心思,偏要逼著他們投商。 這也得怪于越王,他于危難中繼任,又有過臣服大商的經歷,還有過被族人脅迫的經歷,對整支于越的統屬并不牢固,如果能將于越捏成一根繩,也不會如此被動。 正待此時,一人道:“大王,商人的使節來了!” 于越王連忙站定道:“快請他過來,不,我親自去迎接!” 不過一會,他就見到了張友仁。 “張友仁見過于越王!” 于越王暗喜,看來自己的王號得到了紂王的承認。 其實王號不值錢,子受都是隨便封的,隨便來個賊他都敢封王,辛環四兄弟得他命令正在準備水泊梁山搞事情,到時候封個山賊王也不是什么難事。 “見過先生!”于越王行了個禮,便拉著張友仁的袖袍道:“怎么樣,陛下怎么說?” 張友仁扯了扯袖袍,將于越王的手扯開,雖說陛下的折辱行為有些不妥,但蠻夷之人未臣服不得入商,商人不與蠻夷為伍,這件事他是認可的。 他輕笑道:“于越王,你是要投靠我大商,還是要臣服于我大商?” 于越王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來投靠大商!” 張友仁一擺手,頗有氣度地道:“那還是請回吧!” 于越王聞言臉色一沉:“先生這是何意,陛下不接受我的投靠?如今百越諸族匯集了兵馬,陛下又要南征,若我投靠,便是深山老林,也能隨意進出。” 張友仁笑了笑說道:“陛下不接受投靠,只接受臣服。” 于越王聽了這話頓時大怒:“簡直欺人太甚!若不是紂王用計,我部又怎么會淪落至此?如今他的計策成功,還要折辱于我嗎?” “哈哈哈!”張友仁哈哈大笑,面露鄙夷之色,道:“陛下用計,是看得起你,越王也中計投靠,莫非你覺得你這三百蠻人,比得上越王帶甲數萬?” 張友仁又冷哼一聲:“若不是陛下用計,你只能與百越諸族一同滅亡!大軍南下,焉有活路?” 于越王面色陰沉不定,這是事實。 因為臣服過大商,他比誰都清楚大商的軍事力量,而今更是選在秋冬出兵,南方頓失瘴氣毒蟲的優勢。 而且大商之中有能人異士,百越之地的巫蠱師雖強,卻終究是旁門,比不得正宗。 大商攻取百越,最大的問題是愿不愿意攻打,愿不愿意付出戰損,畢竟百越貧瘠,無利可圖,有些劃不來。 只要紂王下決心攻打,成功只是時間問題,沒有攻不下的道理。 “你若不愿投降,可自行找一深山老林,躲到陛下功成,再來慢慢炮制!”張友仁冷笑一聲,便拂袖而去。 于越王深吸一口氣,似做出了決定,連忙拉住張友仁,道:“先生,我愿臣服。” 回去?回到于越,下場沒區別。 躲起來?茍且個幾年,幾年之后下場更慘。 那為什么不臣服呢? 張友仁呵呵一笑:“陛下對異族雖狠,但只要真心投靠,便是我大商子民。” “是極,是極!”于越王連忙賠笑,安安分分去朝歌享樂,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至少那些投靠大商的異族首領,如今都過的很好,只是失去了權力與部曲,從未傳出過性命之危。 而且不臣服也不行,他手底下就三百人,對大商而言,很重要,能當向導,但對百越諸族而言無關緊要,他們根本沒有地方去。 糧食也吃完,難不成帶著三百人攻打三山關去搶? 臣服,至少還有一條生路,也就是折些面子,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到時候再cao作一下,說自己是為了心腹部曲的性命著想,名聲也不至于太差。 張友仁又道:“那就請大王準備降書,獨自入關獻降!” “啊?”于越王一愣,事先沒說這個啊!還得獨自入關獻降?怎么越來越過分了? 隨即,他又嘆了口氣,神情郁郁,還能怎么辦呢? 都已經決定臣服了,也就再退一步罷了。 “我這就準備。” 約莫半個時辰,于越王隨著張友仁抵達三山關之下。 “這些是……”于越王指著關下的墓碑,疑惑不解。 張友仁笑吟吟道:“這些衣冠冢內,都是中伏身死的英勇將士啊!” 于越王干笑一陣,表情有些不自然:“還請先生先入關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