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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70節(jié)

    這話不過是推辭,古鄞讓蔣韶搴和方棠多帶一日,明天他也好親自登門拜謝,不管是古莒之前對方棠下手,還是今日因為蔣韶搴的緣故,古鄞父子逃過一劫,古家都要有所表示。

    “古州長不必客氣,我和小棠會在弋州會游玩幾天?!笔Y韶搴應承下來,他為人性冷,但卻不是不諳世事、不懂交際,再者要查隱藏極深的古莒,也需要古家配合。

    等古家父子先離開了,林四爺走了過來,神色里透著詫異,“沒想到古莒不但是武者,看剛剛他出手,修為已然達到先天中期,只不過元氣不夠渾厚,對元氣的掌控也有些粗陋?!?/br>
    “等抓到人了也就清楚了?!笔Y韶搴看向古莒逃跑的方向,峻冷的臉上透著幾分肅殺之色。

    林四爺想到蔣韶搴之前就懷疑了古莒,即使古莒逃走了,只怕弋州也布下了天羅地網,難怪今日徐榮昌沒有出現,再想到古鄞,如果古家再出手抓捕,倉促而逃的古莒絕對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有需要林氏的地方盡管開口?!笔栈厮季w的林四爺朗聲開口,主動示好給蔣韶搴。

    “多謝林四爺,暫時還不需要。”蔣韶搴這話驗證了林四爺的的推斷,他早已經部署好了,抓到古莒不過是時間問題。

    剛剛雖然混亂并沒有人員傷亡,陳秘書也受了傷,還是留下來先處理金帝會所這邊的情況。

    上車之后,古博忍不住的開口:“爸,你之前就沒有懷疑過大伯?”

    “你認為你大伯要圖謀什么?”古鄞半瞇著眼開口,同父異母的大哥他自然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

    可這些年過去了,古鄞早已經坐穩(wěn)了古家家主的地位,又是弋州的州長,古博也是自己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

    這個時候有人說古莒有二心,古鄞是不會相信的。

    因為古莒不可能撼動古鄞在古家的地位,如果真有異心,早二三十年前動手的話,古莒或許還能成功,但如今是沒有一絲可能性。

    古博整個人都有點的混亂,畢竟還是太年輕,經歷的事少了,仔細想想大伯要圖謀什么了?錢財的話,別說這輩子,就算是祖孫三代都夠用了。

    地位的話,古莒因為受到古鄞的看重,說實話在弋州談起古爺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古博這個古家繼承人同樣也很敬重,除非他不愿意屈居古鄞之下?

    可以古莒的身手,他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暗算了古鄞,可他并沒有做,一頭霧水的古博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實在想不明白。

    古鄞安撫的拍了拍古博的肩膀,嘆息一聲道:“我雖不知你大伯圖謀什么,但他的意圖不是古家?!?/br>
    確切來說是古莒不屑圖謀古家的一切,至于他和山田家族有聯系,古鄞眼神狠厲了幾分,如果意在古家,不過是古家的家務事而已。

    但如果古莒野心太大,那就是叛國了!別說古鄞容不下古莒,上面也容不下他!

    等方棠和蔣韶搴帶著她之前挑的幾樣古董回到銀杏公館時,護送韋艾德去機場的兩個親衛(wèi)也回來了。

    “大少,我們到達機場后,明家已經給機場這邊施壓了,原本我們打算聯系徐指揮,可機場這邊突然又放行了。”

    以明康跋扈狠辣的行事,韋艾德到了機場也不安全,明家一個電話過來,韋艾德估計都要以莫須有的問題被人從飛機上請下來。

    徐榮昌畢竟是弋州州衛(wèi)的總指揮,他或許沒辦法抗衡上京明家,但讓韋艾德安全的上飛機離開,這點本事徐榮昌還是有的,誰知道徐榮昌這邊還沒有出手,機場放行了,韋艾德立刻登機離開了。

    “我知道了?!笔Y韶搴示意兩個手下先離開,左右不過是有人出面干涉壓了明家一頭,韋艾德這才安全上飛機離開。

    蔣韶搴轉身剛打算和方棠說一下韋艾德的事,結果就看到方棠坐在沙發(fā)上,清冷的雙眼里光彩四溢,目光灼灼的盯著茶幾上的青銅器物。

    那專注、熱烈、執(zhí)著的眼神,蔣韶搴目光微微暗沉了幾分,再次生出將這些古董給打碎的沖動。

    可一想到方棠是修復師,現在只是鑒賞而已,如果真碎了,方棠全部的時間和精力肯定都用在修復上,這念頭瞬間被蔣韶搴給粉碎了。

    第206章 忿恨不甘

    “小棠,喜歡的話回長源慢慢看……”蔣韶搴在方棠身邊坐了下來,話還沒有說完,方棠已經激動不已的抓住了蔣韶搴的手,可目光卻看都沒看蔣韶搴一眼。

    “壺在古代歸為酒器,青銅禮器多用于祭祀,成對出現,這是蓮鶴方壺,必定還有一個相似的?!币搽y怪方棠如此的激動,上輩子她被囚禁在島上的時候曾經修復過一個相差無幾的立鶴方壺。

    高度上略高于眼前這個蓮鶴方壺,但外形卻是一模一樣,壺身都是扁方體,腹部裝飾有蟠龍紋,壺身四面各裝飾了一只神獸。

    之所以被稱為蓮鶴,是因為壺蓋被鑄造成蓮花瓣的形狀,雙層花瓣層層疊疊向四周張開,花瓣中央則是有一只仙鶴站立其中,昂首振翅,遙望著遠方,造型極其靈動。

    蔣韶搴看著茶幾上的方形壺,青銅是銅錫或者是銅鉛合金,因此顏色是青灰色,看著灰撲撲的,沒有任何的美感。

    更別提這壺工藝繁雜,壺身都是各式的紋飾,又是龍又是神獸,壺蓋上還有一只仙鶴,對蔣韶搴而言這酒壺簡直是尾大不掉,隨便一個青花瓷的酒壺或者現代玻璃工藝的酒壺都好過眼前這個。

    方棠絲毫沒有察覺到蔣韶搴晦暗的眼神,拉著他的手繼續(xù)道:“上周時期的青銅器厚重莊嚴,可蓮鶴方壺的鑄造工藝截然不同,這里是圓雕技法,這邊是淺浮雕,你看細刻和焊接的技法也極其精湛?!?/br>
    雖然方棠說的很細致,可蔣韶搴畢竟是個外行,他真沒看出任何的美感和值得驚嘆的地方。

    看方棠因為喜悅和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眼中光芒四射,清冷的語調都夾帶著歡快,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蔣韶搴分享。

    “小棠。”蔣韶搴沉聲開口,在方棠詫異的扭頭看過來時,蔣韶搴長臂一伸忽然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小心,別碰到茶幾!”方棠驚呼一聲,卻是顧不得抱著自己的蔣韶搴,注意力則是放在茶幾上,確切來說是茶幾上的蓮鶴方壺上,唯恐被碰掉到地上了。

    蔣韶搴峻冷的臉龐一沉,不等方棠再開口,直接抱著人往樓梯走了過去,二樓正是臥房。

    眼瞅著蓮鶴方壺離自己越來越遠,只是粗線看了看,還沒有仔細鑒賞的方棠終于回頭看向抱著自己的蔣韶搴,“我不累,不需要休息的?!?/br>
    之前方棠如果工作時間太長,蔣韶搴也是如此簡單粗暴的直接將人抱回臥房,強制方棠休息。

    “我累了?!笔Y韶搴面無表情的開口。

    這話要是讓邋遢大叔這些手下聽到了,絕對會致以最崇高的鄙視!累?自家boss出任務的時候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是常有的事。

    被抱著的方棠怔了一下,估計也沒想到蔣韶搴這樣強大的男人也會喊累。

    “那你去休息,我就在待在樓下不吵你?!狈教年P切的話脫口而出,然后就發(fā)現蔣韶搴的鳳眸變得更為危險,隱隱透著兇狠的光芒。

    “一起休息!”四個字說的斬釘截鐵,蔣韶搴大步上了樓梯,他終于輪到和古董爭風吃醋的地步了!

    方棠神經再粗也發(fā)現蔣韶搴生氣了,雖然她是一頭霧水,只當蔣韶搴是關心自己身體還沒有恢復。

    雙手撐在蔣韶搴肩膀上,方棠回頭看著客廳茶幾上的蓮鶴方壺,雖然很想說自己真不需要休息,可預感告訴自己,這話要是說出來,后果一定很可怕。

    瞅著肅殺著臉龐蔣韶搴,方棠弱弱的開口,“我先將蓮鶴方壺收起來再休息?”

    “那是青銅器,幾百年上千年都沒有壞,放在茶幾上也壞不了!”蔣韶搴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一腳踢開臥房的人,將人放到床上后,蔣韶搴高大偉岸的身軀直接壓了下來……

    夕陽金色的光芒透過陽臺灑落到臥房里,照在散落在地板的衣服上,“大白天的……”方棠無語的看著蔣韶搴,呼吸有些的不穩(wěn),讓方棠清楚的意識到此時的蔣韶搴已經化身為禽獸了。

    “我給你找到另給蓮鶴方壺。”蔣韶搴沉聲開口,看到方棠眼睛一亮,頓時感覺一口老血嘔在了胸口。

    “成交!”方棠興奮的答應下來,唯恐蔣韶搴會反悔,雙手直接摟住了他脖子,成功的讓蔣韶搴的臉再次黑了三分。

    卻說另一邊,明康車速飆到極致,一路上更是連闖紅燈,回到入住的別墅火氣也沒有消散。

    明康下車之后,臉色依舊陰沉的駭人,別墅的傭人噤若寒蟬的退到一旁。

    之前在林園小館被蔣韶搴踢了一腳也好,被林天寶一椅子砸到頭上也罷,終究是明康一個人在弋州,人單勢孤,被人壓了一頭也是正常。

    可今日在金帝會所門口,明家有備而來,一架私人飛機從上京到了弋州,除了江平和五伯兩個先天高手,還帶著整整二十個明家保鏢,不管是氣勢還是排場都是擺的足足的,明康自然要一雪前恥。

    但誰知道竟然被打的灰頭土臉,明康這輩子都沒有這般丟臉過,關鍵是這事瞞不住,等消息傳回上京了,明康還有什么臉面在圈子里混。

    “都給我滾出去!”看到端著茶的傭人,明康怒吼的同時,一腳踹了過去。

    傭人嚇的一個踉蹌,手中托盤一晃,茶壺和茶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碎了,明康此時已經對著桌子一腳踹了過去,不解氣之下,掄起椅子又是一通打砸,嚇得傭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五伯和江平的車也跟著到了,兩人面色同樣凝重,不是因為丟了面子,而是震驚弋州和慶州竟然是臥虎藏龍,蔣韶搴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林四爺同樣深不可測。

    聽著客廳里傳來的打砸聲,江平苦著臉,“二少竟然一次得罪了兩個高手?!?/br>
    五伯凝重的面色里透著火光,他雖然旁系,可也是明家人,上京明家如今是顯赫,但也不是沒有敵人,身處高位更需謹慎,千里之堤毀于蟻xue!

    平日里明康只會逞兇斗狠,不知收斂,如今果真惹下禍事了。

    “敢和明家叫板,自然是有底氣!”五伯這話說的陰狠,卻也帶著無奈,自己和江平聯手竟然也敗了,除非是明家再派人過來,否則今天這臉是丟盡了。

    但明家若是將先天中期高手派出來,即使贏了,同樣是丟臉,就因為小輩的打架鬧事將守護家族的老一輩都派出來,拋開仗勢欺人的惡名不說,也讓外界認為明家無能,只能靠幾個老一輩出來撐面子。

    五伯和江平按下復雜的心情,兩人剛走進客廳,一個玻璃花瓶迎面砸了過來,也幸好兩人都是武者,微微一避就躲開了。

    “都是些沒用的廢物!”明康對著手機另一頭的人怒罵起來,暴躁的如同發(fā)狂的兇獸,“飛機起飛了又如何?找個理由就能返航!連一個人都扣不下來,養(yǎng)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

    吼完之后,面容猙獰的明康猛地將手機砸在了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足可以看出明康此刻的憤怒。

    “韋艾德走了?”五伯臉色再次難看了幾分,對付不了蔣韶搴和林四爺是因為這兩人都是先天高手,可韋艾德都順利逃走了,明家的臉丟大了。

    狠狠的抹了一把臉,明康眼中迸發(fā)出駭人的兇光,表情愈加的扭曲,“陶家出面干涉了,姓陶的不過是蔣家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

    陶家在上京勉強算是三品家族,經營著國內最大的航空公司,在民航這一塊有些話語權,明康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蔣家授意,所以陶家才敢和明家對著干將韋艾德放走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五伯也料到必定是明家的敵人暗中插手了,是蔣家并不奇怪。

    “我不甘心!”明康猛地抬起頭,雙眼布滿了血紅色,一字一字的開口:“不弄死他們三個,我有什么臉回上京!”

    江平沉默的站在角落里沒有開口,這里是弋州,而且看古家的態(tài)度,即使不幫著林氏,也打算置身之外,明家再強,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更何況林氏有林四爺坐鎮(zhèn),想必還有修為更高的老一輩,明家除非傾巢而出,否則絕對拿不下林氏,可就為了給明康出氣報復,就這樣興師動眾?若是被蔣家或者其他敵人趁機而入,那后悔就太遲了。

    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五伯看著發(fā)泄之后總算冷靜下來的明康,“佘家人明天就過來了,你和佘家小公主關系好。”

    明康怔了一下,卻是明白了五伯話里的意思,明家不可能再派人過來幫他,畢竟丟臉一次就夠了,明家怎么可能再丟第二次臉。

    但明康可以借刀殺人!他這一次來弋州,就是為了陪佘家小公主,若是說出去,上京這些家族只怕會很奇怪,上京并沒有姓佘的顯赫家族。

    但如果在古修界提到佘家,那些武者必定會心生敬畏!佘家同樣是一品古武家族,而且佘家小公主的太爺爺據說修為已經突破了先天,成為了首屈一指的元武者,佘家之威,在古修界無人敢逆!

    !分隔線!

    古博一夜沒有睡,可惜即使查了一整夜,也沒有查出古莒這個大伯有什么問題,他隱藏的太深,若不是這一次暴露了,估計古家會被一直蒙在鼓里。

    一時半會估計也查不出什么來了,古博灌了一杯黑咖啡親自來金帝會所處理韋家的這些古董,雖然方棠已經挑了十來件走了,可還剩下三百余件,這些都要打包送到長源給方棠。

    “呦,古大少,你怎么親自過來了?”徐榮昌朗聲一笑的走了過來,原本他是帶了人和車子過來裝古董的,沒想到古家挺識趣,竟然讓古博過來了。

    “徐指揮?!惫挪姶蚱鹁褡哌^去招呼,不說徐榮昌年紀上是長輩,身份上他和古鄞也是平起平坐,古博自然不敢端什么大少的架子,“這一次承蒙方小姐和蔣先生幫忙,我過來也是盡一點心意?!?/br>
    徐榮昌一手拍在古博的肩膀上,看到他痛的抖了一下,立刻將蒲扇般的大手收了回來,哈哈一笑的解釋,“平常拍那些手下拍順手了,忘記收斂力度了?!?/br>
    古博感覺肩膀骨都要被這一巴掌給拍碎了,不過也明白徐榮昌只是試探一下自己,畢竟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大伯竟然是個先天武者。

    “就這些破玩意竟然價值幾十萬,也不知道有錢人是怎么想的,錢多的沒地方花啊…”徐榮昌一臉無語的搖著頭,在他看來這錢買什么不好,何必花在不能吃不能喝的古董上。

    古博剛要開口,二樓走廊里卻有高跟鞋的清脆聲傳了過來,古博好奇的回頭一看,看到鐘子蕙已經夠詫異了,再看攬著鐘子蕙腰的中年男人,古博就更不解了。

    昨天在金帝會所門口,明康將鐘子蕙要走了,說起來這也是他的女伴了,可現在鐘子蕙竟然陪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明二少竟然愿意戴這頂綠帽子?

    第207章 一身鐵骨

    “鐘小姐,你這是?”古博走上前來打了聲招呼。

    昨兒鐘子蕙自愿站到了明康身邊,也就韋艾德以為鐘子蕙是為了不讓他為難,不讓他受制于人,所以才忍辱負重。

    古博接受的精英教育,鐘子蕙的心思他看的清楚,只不過身為古家繼承人,他自然不會和鐘子蕙一個女人計較什么,左右也和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