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61節
“怎么著?你會修就了不起了?我這個老頭子還沒有你一個小丫頭有本事,你會修,我不會,我是不是要甘拜下風,然后對著你磕頭喊師傅?”謝大師火大的吼著,鐵青的老臉猙獰的扭曲著,要不是被旁邊的人拉住,估計都要沖到方棠面前了。 “老謝,好好說話。”曾大師剛過來就聽到謝大師的喊聲,這是六十多歲的大師說的話嗎?還磕頭喊師傅,這是氣的失去理智了。 謝大師粗重的喘息著,胸口也上下起伏,估計是被氣的不輕,不過多少給曾大師面子,倒也沒有再叫嚷。 “不會修倒理直氣壯的很。”盧大師這刻薄的話一出,謝大師剛平復的情緒再次激烈起來,表情猙獰的似乎要和盧大師大打出手。 曾大師頭痛的看著這兩人,最后只能看向一旁的方棠,笑著打了個圓場,“小棠,謝大師不懂鐘表修復,一會我去問問看修復組有誰懂的。” 曾大師這話一說出來就代表謝大師退讓了,謝大師不甘的漲紅了老臉,卻被同伴死死的抓住了胳膊,除非真的離開修復組,否則他們只能忍了,再說方棠這也不算刁難。 “不用這么麻煩,簡單的鐘表修復我懂。”方棠神色平淡的接過話,將鐘表從溶液里拿出來之后,放到蒸餾水里沖洗了幾下。 將托盤放在工作臺上,方棠開始拆卸,懷表的零件很多,但方棠的動作同樣很快,手也很靈巧。 片刻后,懷表就被方棠給拆干凈了,表殼和表盤放在托盤右側,大大小小的零件一一的擺放在左邊,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這說明方棠同樣擅長精密的機械修復。 相對于眾人震驚又佩服的目光,方棠看向臉紅脖子粗的謝大師,平靜的開口:“等所有零件上的銀銹都被清理干凈后,我再過來組裝。” 曾大師疑惑的看著過于平靜的方棠,從她的神色和語調里完全看不到顯擺和得意,好似做的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修復工作。 像是想到了什么,曾大師忽然開口:“小棠,你只是單純的讓謝大師拆開修復?” 謝大師聞言再次怒火沖天,不滿的瞪著曾大師,他什么意思?是說自己小肚雞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棠看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謝大師,“本來就是如此,謝大師想多了。” “你!”謝大師恨的咬牙切齒,方棠之前分明是故意刁難自己,可此刻卻擺出寬容大度的姿態,好像是自己沒事找事一般! 在場這些人看了看面色平靜的方棠,再看著暴怒的謝大師,所以方棠并沒有發難,只是謝大師自己想多了? 方棠平靜的看向眾人,等現場平靜下來后,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的響了:“只要所有人遵守修復組的規章制度,我不會對和任何人過不去,但如果修復的物件不合格,一律打回重新修復!” 曾大師笑了起來,瞿老果真沒有看錯人,等修復圈的烏煙瘴氣消散之后,日后這里將是一片祥和的文化氛圍,而不是勾心斗角、爭名奪利的名利場。 一旁盧大師冷哼一聲,很是看不上謝大師這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棠如果真的要報復,他們只怕都被趕出修復組了。 其他人懸著的心因為方棠這話也都放了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大部分人會投靠宋濂平也不過是趨吉避兇而已,和宋濂平作對的話,基本無法再修復圈立足,盧大師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盧大師修復技藝精湛,不也在長源這小地方龜縮了幾十年。 如今,宋濂平被抓了,只要方棠不打擊報復,在場這些修復師感覺輕松多了,不需要阿諛奉承任何人,也不需要違背良心做事。 “行了,大家都去工作,有什么不擅長的就先登記,但絕對不允許敷衍了事的修復。”曾大師再次開口,眾人也轉身離開了,步伐是從未有過是輕松。 方棠和曾大師、盧大師打了招呼之后也離開了,如果是以前,方棠絕對不會多管閑事,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修復工作就可以了。 但經歷了這么多事,方棠知道自己要學著變強變大,日后即使不依靠任何人,她也能和蔣韶搴并肩而立! “方小姐。”就在此時,如今負責修復組安全的馬姚快步走了過來,他是封掣指派過來的,對方棠的態度很重尊重,“方小姐,剛剛韋艾德遞交了申請,他要將韋宅密室里的古董都運走。” 韋家一開始是打算無償捐獻這些古董的,可宋濂平和山田-杏子里應外合的調包了古董之后,宋濂平一度認定密室里就是高仿的贗品,這徹底激怒了韋艾德。 雖然后來方棠找回了所有被調包的古董,但韋艾德也不打算捐獻了。 “他要運回國外?”方棠倒不是舍不得,畢竟這些古董都屬于韋家,她防的是韋艾德會胡來,一開始被山田-杏子的美色誘惑之后,韋艾德就打算低價把所有古董都賣給山田-杏子。 第199章 偏心偏愛 韋艾德那少爺脾氣,他不說,馬姚這個才上任的安全組組長肯定問不出什么來,方棠明白的點了點頭,“我跟你過去看看。” 韋家三百多件古董都已經重新登記入冊,目前都封存在了一號倉庫里,韋艾德英俊的臉上戴著墨鏡,長款黑色風衣隨風微微擺動著,再加上他那一米九的身高,乍一看像是從t臺走下來的男模。 “怎么著?我們韋家的東西要運走還得你們同意?”譏諷的嘲笑聲響了起來,韋艾德倨傲的看著守在倉庫門口的幾人,一手夾著香煙吸了一口,不耐煩的開口道:“行了,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否則別怪我直接破門而入。” “韋少,不必和他們廢話,我們帶了人過來了,直接可以將古董都運走。”站在韋艾德身邊的胖子滿臉諂媚的開口,眼中閃爍著算計的精光不等韋艾德回答,于胖子對著門口的人趾高氣昂的吆喝起來,“你們耳朵聾了嗎?沒聽到韋少的話,好狗不擋道,都給老子讓開。” 安全組的人都是州衛出來的,即使看不慣于胖子這狗仗人勢的模樣,但州衛的紀律讓他們沒有開口,身姿依舊筆挺的站在倉庫門口。 “呦,你們這是不將韋少放在眼里嗎?”于胖子一雙老鼠眼里閃爍著算計之色,直接一腳向著最近的一個人踢了過去,叫囂的辱罵著,“讓你杵在這里,還不他媽的的滾開,別以為有人撐腰你們就敢無法無天,我呸,不過是方棠的狗腿子而已!” “你還想打我?”看到被自己踢了一腳的小青年臉一沉,于胖子嘚瑟的挑釁,“我可是跟著韋少來的,你們敢動我就是不給韋少的面子!” 于胖子短肥的手指著倉庫,叫囂的嚷嚷著,“這倉庫里的古董都是韋少的,我們要運走,你們敢攔著我們,給你們一腳都是輕的,你們長源監守自盜的調包老的韋少的古董,韋少不追究是寬容,否則你們一個一個都給我脫了這身制服!” 韋家古董被調包,雖然宋濂平承擔了主要責任,可真的論起來安全組也有責任,韋艾德真揪著這事不放,追究起來那也是個麻煩。 方棠走過來就看到倉庫門口停了三輛車,其中一輛廂式貨車是用來裝運古董的,而在車邊站了了十個黑色西裝的保鏢,眼神凌厲而肅殺,一看就是常年游走在危險邊緣的練家子。 韋艾德將煙蒂彈到了垃圾桶里,拿下墨鏡,蔚藍的眼睛看著方棠,“我來將韋家的古董都運走。” 于胖子迅速的轉過身來,瞇著眼詭譎的視線打量著方棠,眼底有著不屑之色一閃而過,不過是長源方家的私生女而言,也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橫著走,真到了弋州,哼,她方棠算個什么東西。 “原來這就是方小姐,果真架子夠大啊,讓韋少等了這么久,這個下馬威我們領教了!”于胖子陰陽怪氣的嘲諷著,言語里滿是挑唆的意味。 “你是誰?”方棠清冷的眸光看著滿臉倨傲之色的于胖子,難道韋艾德的古董就賣給他了? 于胖子挺直了腰桿子,輕蔑的看了一眼方棠,這才得意洋洋的報出了身份,“免貴姓于,弋州古家的人,韋少的這批古董就是于某人全權負責!” 弋州古家和慶州關家是相同的地位,因為弋州的局面更穩定,所以古家論起來比起關家還要強上三分,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于胖子敢輕視方棠自然也是有資本的。 “弋州古家?”方棠眉頭一皺的看向韋艾德,“你將這些古董賣給古莒了?” 古莒是古州長的同父異母的大哥,當年不但沒有和古鄞爭奪家主之位,甚至還主動當了擋箭牌,給古鄞上位掃清了障礙,所以不管是古老夫人還是如今的古鄞,對古莒那是相當的感激。 韋家古董被調包,那些以假亂真的高仿贗品都是史玉才找人弄的,可方棠知道這背后絕對有古莒的手筆,不過沒有證據,方棠沒有想到古莒竟然要買下韋艾德這批古董。 “韋家的古董我要賣給誰是我的自由!”韋艾德雖然還是那股高傲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可在方棠面前還是收斂了不少。 看宋濂平和宋駿的下場,韋艾德再狂傲他也清楚在長源,他還真沒有和方棠正面剛的本事。 于胖子見方棠一個私生女竟然敢無視自己,壓抑下心底的不滿,咄咄逼人的開口:“古爺讓我來幫韋少將古董運走,方小姐遲遲不過來,這是不將古爺放在眼里,還是看不起圍毆韋少?” 方棠見過那些仗勢欺人的紈绔,可她還是第一次見于胖子這樣狗仗人勢的,搬出古莒的名頭來耀武揚威。 見方棠沉默了,于胖子只當她是怕了,更是得意的哼了一聲,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抬手指著倉庫門口的幾人,“這幾條看門狗方小姐還是多管教管教,不是誰都像于某人這么好脾氣,下次得罪了那些大人物,只怕要被扒了狗皮、拔了狗牙、打斷狗腿。” 被于胖子這么侮辱,守門的幾個青年都氣的鐵青了臉,不過鐵一般的紀律之下,幾人依舊牢記自己的職責守在門口,并沒有上前教訓于故意侮辱他們的于胖子。 “馬隊長,將人帶到一旁教訓一下,不會說話就不用開口了。”方棠面容清冷的開口,隨后看向一旁的韋艾德,“我和你做一下交接。” “方棠,你敢!”于胖子一看馬姚走上前來,色厲內荏的叫嚷起來,“我可是古家的人,是古爺最得力的手下,你敢對我大不敬,那就是打古爺的臉!” “帶下去!”方棠頭也不回的丟下話,將登記名冊遞給韋艾德:“一共三百多件古董,都已經登記在冊了,你先進去檢查一些,確認沒有問題了就簽字運走。” “你們放開我……”叫囂的于胖子終于知道害怕了,他在弋州狗仗人勢的時候,那是因為對方忌憚古家,所以才給于胖子面子,但他在方棠面前撒野,別說他就是古莒的手下,就算古莒人在這里,方棠也敢將人拖下去狠狠的教訓一頓。 “啊!”一聲殺豬般的痛苦喊聲響了起來,正在看名冊的韋艾德快速的抬起頭,就看到于胖子痛的佝僂了身體。 “韋少,救我……”于胖子驚恐的向著韋艾德求救,肚子上挨了一拳,于胖子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痛的移位了,剛剛他多么嘚瑟,此刻就多么后悔。 人是自己帶來的,被方棠這樣收拾了,韋艾德也感覺很沒面子,可看著面無表情的方棠,韋艾德遲疑了一下開口:“除了宋濂平父子,修復組的責任我不追究了。” 啊!又挨了一拳頭,于胖子這一下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張滿是肥rou的臉痛的扭曲成一團。 “行,讓他離開西街口。”方棠點頭同意了,也懶得和于胖子這樣的小人計較。 挨了兩拳頭,然后被人當成死狗一般拖了出去,于胖子猙獰的眼神里滿是仇恨之色,可卻是不敢再叫囂,他這樣的阿諛奉承的jian猾小人,絕對是能屈能伸,現在他慫了,但日后一旦讓于胖子逮到機會,他必定會對方棠下死手。 韋艾德沒什么耐心,隨便翻看了幾頁名冊,等盧大師和曾大師也都過來了,幾人都簽字之后,倉庫里的古董從大件到小件都被搬到了貨車運走了。 !分隔線! 相對于方棠在修復組的順順利利,書房里蔣韶搴將手機拿遠了一點,即使如此,蔣老爺子中氣十足的怒喝聲清晰的回響在書房里。 “蔣韶搴,你胡來也有點分寸!”電話另一頭,暴躁的蔣老爺子將桌子拍的砰砰響,估計是氣狠了,否則以蔣老爺子對蔣韶搴的疼愛,絕對不會發這么大的火。 “歐陽家敢動小棠,我沒有讓歐陽家滅門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低沉的嗓音冷酷無情的響了起來,蔣韶搴一想到方棠那蒼白的臉,鳳眸里的殺機毫不掩飾。 “蔣韶搴,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蔣家的繼承人,總衛隊的指揮官,你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強盜!”蔣老爺子的怒吼聲再次拔高了幾分,“今年過年你給我滾回上京來!順便把小棠也帶回來過年。” 咔嚓一聲掛斷電話后,蔣老爺子再次罵了一句,“這混小子簡直是胡鬧!” “老爺子,喝杯茶消消氣。”李親衛長將剛泡好的茶水端了過來,淡淡的茶香味蔓延開來,聞著就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蔣老爺子也懶得附庸風雅了,端著茶杯灌了半杯茶,甘甜的口感和清香讓蔣老爺子心里頭的怒火都消散了,可看著手里的茶杯,老爺子忍不住的嘀咕起來,“這茶還是小棠給我的。” 蔣老爺子并不是真正風雅的人,而過世的蔣老夫人是真正的世家名媛,優雅是烙印進骨子里的,老夫人嗜茶,蔣老爺子也就跟著夫唱婦隨。 每年御茶園十八棵龍井茶都被上京這些老一輩給瓜分了,可僧多粥少,每個人也就分了二兩的分量,蔣韶搴身為晚輩自然分不到。 不過稍微次一點的頂級茶葉蔣韶搴倒是弄了不少,全都送到長源去了,這也導致蔣老爺子這里斷層了,除了那二兩頂級茶,剩下的茶葉口感差了許多,要不是方棠將她那里的茶葉送了幾斤給蔣老爺子,估計老爺子都沒有好茶待客。 “大少有了知冷知熱的身邊人,老爺子也可以放心了。”再次給蔣老爺子將茶水滿上,李親衛長很少外露表情的臉上卻多了一分欣慰。 “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蔣老爺子的話里充斥幾分醋味,都沒見這混小子對自己這個爺爺這么上心! 沖冠一怒為紅顏!上京哪個家族的繼承人干出這事來蔣老爺子都相信,可他真沒想過冷靜自律的蔣韶搴竟然也有這么沖動的時候。 “行了,你讓德勛他們過來吧。”蔣老爺子說了一句,神色恢復了一貫的平和,可眉頭卻下意識的皺了起來,長子一家人這個時候過來是為了什么蔣老爺子心里明白,可正因為看得明白才感覺心寒。 蔣德勛身材高大,板著臉,一身濃重的官威,而跟在他身邊的楊芮明明也是年過五十的人了,可保養的極好,再加上天生一張溫柔圣潔的臉龐,乍一看就像是三十出頭的優雅貴婦。 跟著夫妻倆身后的則是蔣德軒的雙胞胎兒女:蔣軼浩和蔣涵,不得不說蔣家的基因極好,男的高大俊朗,女的都是美麗優雅。 一進客廳蔣涵臉上立刻露出喜悅的笑容,飛快的向著端坐在主位的蔣老爺子撲了過去,甜美的聲音配上她天使般的面容,讓原本面色冷淡的蔣老爺子也露出幾分笑來。 “爺爺,我來看你了。”親密的抱著蔣老爺子的胳膊撒嬌,蔣涵的五官更多的是遺傳了楊芮這個母親,眉目精致如畫,不過她性格甜美,連說話的聲音里都夾帶著笑意,被稱為蔣家小公主也是名副其實。 “多大的人了,還這么鬧騰。”蔣老爺子拍了拍蔣涵的手,聽著是嫌棄的話,可明顯是歡喜,人老了,更喜歡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蔣涵瞇眼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嬌嗔的開口:“我不管,反正不管多大了都是爺爺的乖孫女。” “爸。”蔣德勛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看著蔣老爺子不冷不淡的態度,蔣德勛心里的怨氣又多了幾分。 楊芮也知道蔣老爺子不喜歡自己,不過這些年來,她給蔣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再加上她的孩子也都爭氣,所以楊芮并不在意老爺子的態度,溫溫柔柔的喊人,“爸。” “爺爺。”蔣軼浩乍一看就是蔣德勛這個父親的翻版,不過比起一身官威的蔣德勛,年輕氣盛的蔣軼浩身上多了一股銳氣,英姿勃勃、英俊帥氣,也難怪將德勛最看重這個小兒子。 “都坐吧。”蔣老爺子開口。 李親衛長端著茶送了過來,人又站到了老爺子身后。 蔣老爺子不開口,端著茶杯悠然自得的著茶,蔣德勛卻是按捺不住了,“爸,慶州那邊的事鬧的有點大,你知道了吧。” 抬起眼,蔣老爺子看著臉色凝重而不悅的蔣德勛,將茶杯放在了桌上,意味不明的開口:“韶搴處理的很好。” “可封掣也太胡鬧了!什么證據都沒有就敢先抓人,還敢用手段逼問!”蔣德勛毫不掩飾對封掣的不喜,沉著臉繼續開口:“韶搴也跟著胡鬧,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他不自查反而替封掣收尾,他倒是深諳任人唯親這四個字的含義!” 到了蔣德勛這種地位和層面,封掣都入不了他的眼,身份太低,就更別提方棠了,蔣德勛之所以知道封掣也是因為蔣韶搴牽扯其中了。 蔣韶搴將事態壓下來,多動用了一點蔣家的人脈關系,外界不知道,但身為蔣家的家主蔣德勛自然知道一點皮毛,好在他根本沒有深入調查,連方棠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