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48節
山田-杏子心里一喜,“我讓大船回來,但同時我上快艇離開,我會留下一個人,我和宋濂平的電話錄音還有見面的照片都在手機里,等我安全離開了,方小姐就能拿到你需要的一切。” 方棠點了點頭,山田-杏子立刻拿出手機讓大船回到碼頭,然后將手機交給了身后的手下,余下的三個人也同時將手機拿了出來,這樣一來,他們上了快艇后也不可能半路通知大船不要回來。 到時候等大船回到碼頭,方棠就可以拿回余下二十六件大件古董,而她的手機里保存的和宋濂平聯系的證據,方棠也可以拿到,當然方棠等待的這時間里,山田-杏子也可以安全離開。 可就在山田-杏子自以為安全時,方棠突然出手了,而邋遢大叔則是迅速的向著不遠處拿著手機的手下沖了過去。 “方棠,你……”山田-杏子怒吼一聲,她以為方棠雖然是狠辣的性格,但至少會守信用,卻沒有想到方棠竟然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凌厲的一腳踢到了山田-杏子的胸口處,力度之大,山田-杏子話沒有說完就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痛到無法呼吸,山田-杏子痛苦的喘息著,身體佝僂的蜷縮在一起。 而一旁三個手下同時向著方棠出手,想要給山田-杏子爭取離開的時間。 激烈的打斗聲里,憑借著強大的求生欲,山田-杏子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可是山田-杏子卻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粗重的喘息著,山田-杏子看著以一敵三的方棠,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兇光,但此刻卻她卻步伐踉蹌的往快艇方向走了去,即使每一步都感覺胸口痛,感覺膝蓋痛,可山田-杏子知道她的手下支撐不了多久。 邋遢大叔很快就解決了眼前的敵人,將人直接打暈了過去,然后將山田-杏子的手機收了起來,一來避免對方通知大船不要回來,二來有了手機上的證據,宋家父子這一次難逃法網了! 方棠壓制了先天的修為,但她狠厲的進攻很快就將三人打趴下了,邋遢大叔看著倒在地上都不能動彈的三個敵人,無奈的對著方棠搖搖頭,“小棠,你這樣我真的要失業了。” 為什么!山田-杏子眼中迸發出痛苦和不甘,她距離快艇只有十米遠了,只要上了快艇,方棠身手再厲害她也不可能凌空而渡! 可這十米遠對山田-杏子而言就是生與死的距離,她努力的想要加快步伐做垂死掙扎,但方棠卻一步一步逼近…… “不……”山田-杏子歇斯底里的吼著,她不想死,她還年輕,她怎么甘心就死在這個寂靜的碼頭! 方棠走的有點慢,在外人看來她是故意在折磨山田-杏子,不斷放慢死亡的速度,可即使再慢,死神的鐮刀也會落下來,收割山田-杏子的性命。 可方棠繃著臉在糾結,剛剛動手的時候她忘記控制力度,當然,確切來說是方棠只會必殺的攻擊,所以戰斗結束的太快,山田-杏子還沒有逃到快艇上。 方棠在思考著該怎么悄然無息的將山田-杏子放走,這的確是個大難題,只怪山田-杏子逃跑的速度太慢了! 邋遢大叔好整以暇的看著不遠處的方棠,粗獷的臉上露出不厚道的笑,小棠這緊繃肅殺的表情很會唬人,但按照之前的計劃,山田-杏子要安全回到山田家族。 然后他們安排在東洋那邊的人則可以順勢盯著山田-杏子,能策反就更好了,可要不惹人懷疑的將山田-杏子放走不容易啊,尤其是目前的情況下。 就在此時,忽然間,方棠腳步一頓,回身猛地向著邋遢大叔飛奔而來,安靜的夜色下,方棠清冷的聲音透著從未有過的緊繃和擔憂,“小心!” 邋遢大叔順著本能往旁邊猛地一躲,雖然遲了一點,可終究是避讓開了。 敵人一拳擊中了邋遢大叔的肩膀,力度之大,能聽到肩膀骨頭發出嘎吱一聲響,骨頭碎裂!這要是擊在胸口處,只怕心臟會瞬間被擊碎。 黑暗里,戴著黑色面罩的敵人眼中有著冷光一閃而過,似乎沒想到邋遢大叔竟然能避開,當然,方棠的提醒是一個原因,邋遢大叔敏銳的反應速度是第二個原因。 方棠速度爆發到極致,瞬間就擋在了邋遢大叔身前,瞬間就發起了猛烈的攻擊,而不遠處,死里逃生的山田-杏子終于回過神來,也爆發出最快的速度,快速的上了快艇,然后發動……離開…… “先天修為?”擋下方棠的攻擊后,敵人后退了兩步,嘶啞的聲音詫異的響了起來,嗓音里透著一股子腐朽的死氣,雖然戴著面罩,但從身影和他露在外面的雙眼可以看出,來人只怕是個老者,而且他能一眼看出方棠的修為,自身的修為也很強。 方棠神色一片平靜,即使她已經感覺出眼前的敵人比自己更強。 “小棠,我斷后,你先走!”邋遢大叔厲聲開口,從方棠身后走了出來,神色里透著視死如歸的平靜和肅殺。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小說的歡迎訪問:藝海小說網 yihaixs.對方能無聲無息的潛伏在這里,速度快到一拳能打斷自己的骨頭,這樣的高手,邋遢大叔知道即使方棠突破到先天也絕對扛不住,小棠雖然有先天修為,可戰斗經驗少,她的先天要大打折扣。 方棠不為所動,卻已經戒備起來,她知道暗中還有兩隊人在保護自己,但面對這樣的高手,來再多人也只是送死,所以方棠剛剛已經打了手勢,與其出來送死,不如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出其不意的偷襲還有一線生機。 可方棠還是小看了先天高手的敏銳,此刻,敵人微微側過頭看了看暗處,面罩之下的嘴角勾起殘酷的冷笑,嘶啞的聲音因為笑而顯得更為詭譎陰寒,“所有人同時動手能爭取三分鐘時間,以你的先天修為的確能上車離開。” 其實對方還是小覷了邋遢大叔這九人,如果他們拼死一搏,即使對方是先天中期的高手,但九人里有兩人是先天初期,即使有修為的碾壓,他們也能給方棠爭取十分鐘,讓方棠安全離開。 當然,目前唯一的危險是,如果敵人突然對方棠出手,暗中八人怕來不及救援,目前只有邋遢大叔一個人在這里,氣氛瞬間緊繃而凝固起來,似乎生與死就在這一瞬間。 而此刻,山田-杏子已經上了快艇離開了,如果知道方棠此刻面臨的兇險,山田-杏子絕對會仰天大笑幾聲,但此刻她只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逃跑。 第190章 虛張聲勢 黑暗的深夜,碼頭風聲瑟瑟,隱匿在暗中的八人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在邋遢大叔動手的一瞬間,他們八人會瞬間過來支援,而方棠則可以趁此機會離開。 “小姑娘,你想好該怎么辦了嗎?”老者的聲音嘶啞響了起來,透著一股耐人尋味的詭譎和算計,似乎并不著急動手,而是等著方棠先做出選擇。 “小棠,聽我的。”邋遢大叔目光鎖住眼前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敵人,對方不但是先天高手,而且釋放出的威壓讓邋遢大叔明白這至少是先天中期的高手。 可即使如此,邋遢大叔拼死一搏,至少能給方棠爭取到離開的時間,而暗中八人也可以一擁而上拖住老者,如此一來,就可以給方棠爭取到離開的時間。 看著已經存了死志的邋遢大叔,老者發出嘎嘎的笑聲,黑色面罩下一雙混濁的雙眼卻沒有看邋遢大叔一眼,內勁武者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隨時都能被捏死! 老者詭譎而扭曲的目光再次落在方棠身上,似乎要逼她做出選擇,“小姑娘,一旦我出手,你這個保鏢必死無疑,那八個小臭蟲也是同樣的下場。” 也許這八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邋遢大叔獨自面對一個先天中期的高手,給方棠爭取離開的時間,給八人爭取沖過來的時間,所以他必死無疑! 邋遢大叔猛地回頭,厲聲開口:“小棠!保護你是我的職責,雖死無憾!” 方棠抬眼沉默的看著眼神愈加扭曲透著狠毒的老者,半晌后,清冷的聲音薄涼的響了起來,“好,我走,不過常大哥你放心,以我的天賦,至多三年,我必定手刃敵人給你報仇!” 老者眼神倏地一變,看向方棠的目光不再是剛剛貓戲老鼠一般的得意,反而轉為了憎恨和厭惡,眼中殺機閃爍,似乎恨不能立刻就滅殺了方棠。 “你比我修為高,不過是仗著年紀的優勢,三年之后,我殺你如屠狗!”方棠微微昂著下巴,清冷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倨傲和蔑視之色。 “豎子爾敢!”老者厲聲一喝,這一瞬間,他似乎就要動手了,可卻還是克制住了,嘶啞的聲音因為暴怒的而微微起伏著,一字一字陰狠的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邋遢大叔氣急敗壞的看著方棠,當方棠說出要報仇的話來,邋遢大叔就知道她根本不打算離開,否則以小棠清冷寡言的性格,她絕對不會說出這話來。 方棠輕聲笑著,挑釁的對著老者開口道:“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還是說你怕了,或許用不到三年我就能突破到先天中期。” “哈哈,我的確怕了,所以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你斬殺在搖籃之中!”老者放聲狂笑起來,先天中期的威壓完全釋放出來,同樣暴露出來的還有他對方棠必殺的決心,“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小姑娘,我生平最喜歡扼殺你這樣的武道天才!” 多少人一輩子無法從內勁突破到先天,多少人白發蒼蒼卻永遠卡在先天初期,可同樣的,也有突破到先天中期成為武道高手,可以傲視全雄,可以橫走天下! 但對比方棠,對比蔣韶搴,看他們倆的年紀再看他們的修為,也難怪老者眼神會如此的扭曲,讓方棠他們這樣的武道天才活下去,日后哪里還有他們這些老一輩的立足之地! 他們十年二十年都無法破突破,可有些人就是天道的寵兒,三五年就可以超越他們三五十年的修為,所以只有扼殺了,才能放心,才能心理平衡! “小棠!”邋遢大叔簡直要被方棠的固執給氣死了,這可是先天中期的高手,小棠即使留下來也只是多一個送死的人! 雖然只是一個品級的差距,但對小棠而言卻是是跨越不過去的鴻溝,如果是boss的話,即使修為低卻刻意越級反殺,可小棠的先天修為卻要大打折扣。 看著暴躁的已經要抓狂的邋遢大叔,方棠抬手拍了拍他肌rou緊繃的后背,黑暗里,清潤的黑眸卻是看透一切的平靜和透徹,“常大哥,你沒有發現嗎?他一直想要我逃走,因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如果真的要動手的話,就不會說這么廢話了,雖然眼前的老者營造出一種危險恐怖的氣氛,而且故意流露出那種貓戲老鼠般的變態扭曲心理,似乎想要看看方棠究竟是如何選擇。 留下來,方棠必死!離開,那么邋遢大叔幾人則必死!可方棠卻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所以她一而再的激怒對方,可老者話說的兇狠,卻依舊沒有動手,這就說明一點,他不敢動手! “動手!”方棠話音落下的同時突然率先向著老者發動攻擊。 而一看方棠動手了,暗中戒備的八人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奔而來,不管方棠的判斷是真是假,但她一個人絕對扛不住先天中期的高手。 邋遢大叔也顧不得其他了,行動快過腦子,立刻動手配合方棠的攻擊。 “找死!”老者暴怒一吼,招式兇狠的向著方棠殺了過來。 以邋遢大叔內勁后期的修為,只怕他扛不住老者狠厲的一擊,但方棠畢竟突破到了先天,而且她的攻擊一貫是必殺的狠辣,那是不顧性命的瘋狂,是命換命的打法。 此消彼長!方棠這么一狠起來,竟然和先天中期的老者打了個平手。 而此時八人已經沖過來了,兩個先天初期也同時出手,余下六人和邋遢大叔立刻輔助攻擊。 狹路相逢勇者勝!更別說方棠一動手那就是拼命三郎的節奏,而為了保護方棠,邋遢大叔九人同樣是不要命的打法,然后他們就發現這個先天中期的老者竟然虛有其表。 隨著時間的拉長,老者意識到他根本殺不了方棠,暴怒不甘之下,老者竟然放棄了對方棠出手,而是選擇對肩膀受傷的邋遢大叔下死手,似乎要殺了他來泄恨! 不得不說先天中期高手的全力一擊很可怕,即使老者的修為要打折扣,而這一瞬間,邋遢大叔避無可避,眼瞅著老者一掌就向著他的胸口拍了下來。 可就在此時,方棠清瘦的身影迅速的擋了過來,方棠動手時根本不會防守,更何況她急著救人,更想不起防守。 老者混濁的眼中流露出陰狠得意的兇光,看似要打到邋遢大叔胸口的一掌卻在瞬間換了方向,轉而對著方棠攻擊而去,剛剛只不過是他的虛幻一招,目的就是引方棠上鉤! 正面迎敵!方棠神色一片肅殺的平靜,老者一掌拍向方棠腹部的同時,方棠毫不示弱的回了一拳擊向老者的胸口。 “小棠!”邋遢大叔睚眥欲裂的低吼起來,雖然都是先天修為,可修為差了一個品級,那力度那就是天壤之別,方棠用一拳換老者的一掌,這根本是自殺式的打法。 方棠的一拳或許會讓老者胸口淤青痛上幾天,可老者的一掌卻會讓方棠重傷,嚴重的情況下甚至可能致命,這就是武道世界的殘酷。 砰一聲!方棠身體連連后退著,直到被邋遢大叔扶住了,方棠這才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即使金色元氣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量,可是先天中期的全力一擊,依舊讓方棠感覺感覺五臟六腑都似乎在這一掌之下移位了,痛的臉色蒼白。 同樣挨了方棠的一拳,老者原本不在意,以傷換傷那必須是同等修為,所以他根本不將方棠這一拳放在眼里。 可當方棠的拳頭擊中胸口時,一股強大而磅礴的力量以雷霆萬鈞之勢撞擊在胸口處,老者甚至聽到肋骨斷裂的咔嚓聲,而這一拳力度之大,老者身體倒飛出去七八米遠才停住。 老者喉嚨一腥,血腥味涌了上來,巨大的驚恐之下,老者腳下一動身體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下,等邋遢大叔他們反應過來時,老者已然逃走了。 “該死!”邋遢大叔暴躁的一吼,剛剛他太擔心方棠,所以忘記一旁的老者,而其他八人同樣如此,比起老者他們更擔心方棠的安全,結果這一瞬間的大意,讓老者趁機逃走了。 “常大哥,算了,逃就逃了。”方棠緊繃的心弦松了下來,蒼白的臉上也露出輕松之色,雖然放走了老者很可惜,但對比之下,方棠更愿意看到邋遢大叔他們都安安全全的活著。 邋遢大叔點了點頭,沒有什么比小棠的安全更重要,不過看著方棠嘴角那揚起的笑容,邋遢大叔突然臉一沉的吼了起來,“誰讓你剛剛留下來的!如果判斷錯誤,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要怎么和boss交待!” 突然被吼,方棠嚇了一跳。 再看著暴跳如雷的邋遢大叔,方棠清冷的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反正再有下一次,她也不可能丟下邋遢大叔他們獨自逃走。 方棠的舉動雖然很窩心,可對他們而言方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此刻吼完了,邋遢大叔被方棠這我知道錯了,但絕不悔改的模樣給氣笑了。 “我拿你沒辦法,你等著boss從上京回來后再收拾你!”邋遢大叔這話成功的讓方棠變了臉。 看到方棠目瞪口呆的模樣,邋遢大叔這才感覺胸口的怒火消散了幾分,一物降一物,小棠這固執的性格就得boss來治! 如果說方棠和蔣韶搴都是性格清冷的人,但兩者之間又有本質區別,方棠的冷只是面冷心軟,可蔣韶搴才是真正內心強大而鐵血冷酷的性格。 如果今天是同樣兇險的情況,蔣韶搴會離開,這并不是說他貪生怕死,而是因為蔣韶搴活著的價值遠遠大過邋遢大叔他們,他是總州衛的第一人,也是總指揮,蔣韶搴一旦出事,那帶來的后果不堪設想。 可今天換成一個比蔣韶搴身份價值更重要的人,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留下來斷后,將活的機會留給他人,有的時候,活下來的人會承擔更多的壓力。 想到蔣韶搴,方棠表情微微一變,抬眼看著邋遢大叔幾人,弱弱的開口:“我們也可以不說。” 邋遢大叔翻了個白眼,一旁八個蔣家親衛同樣愛莫能助的搖搖頭,別說根本不可能瞞過自己boss,就算能,他們也不可能瞞著。 方棠生無可戀的看著邋遢大叔幾人,想到蔣韶搴會有的反應,方棠突然感覺之前報復山田-杏子的痛快都沒有了。 “船回來了。”邋遢大叔沒有受傷的左手搭在方棠肩膀上,看著離碼頭越來越近的大船,山田-杏子已經“成功”的逃走了,而大船上的大件古董也回來了。 邋遢大叔瞅著方棠,笑著開口:“高興一點,山田-杏子的手機在我這里,我們也可以趁機揭穿宋家父子的真面目,所以就算被boss收拾了,也值得了。” 方棠難得孩子氣的瞪著站著說話不腰痛的邋遢大叔,蹭蹭退開兩步甩開邋遢大叔的手,嚴肅的繃著臉開始思考著該如何和蔣韶搴解釋。 !分隔線! 方家。 書房的燈依舊亮著,辦公桌上是攤開的文件,而此刻方豐益卻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夜色,古板嚴肅的臉上染上了復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