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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47節(jié)

    毛思雨一聽到身價過億四個字,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甚至忘記了剛剛的不安和害怕,邋遢大叔在她眼里頓時成了發(fā)光的財神爺。

    沖著錢來的!方棠眉頭皺了皺,剛要開口,邋遢大叔一手搭在方棠肩膀上,對著她搖搖頭。

    當(dāng)年毛家否定有婚約,邋遢大叔也沒多生氣,畢竟只是兒時的戲言而已,他二叔常成明對他是動輒拳打腳踢,恨不能弄死他,毛家毀約不過是趨吉避兇而已,雖然很無恥很沒有道義。

    至于毛燕,或許在**歲的時候,年紀(jì)還小的邋遢大叔對她的疏離會難受,但等邋遢大叔到了十**歲,毛燕和大街上的路人也沒有什么不同。

    至于毛燕最后選擇嫁給了常霖,邋遢大叔是真不在意,彼時他已經(jīng)在州衛(wèi),面對那么多致命危險的任務(wù),兒女情長什么的那都是過眼云煙,更何況他和毛燕之間連感情都沒有,至多算是從小認(rèn)識。

    邋遢大叔懶洋洋的擺擺手,雖然被毛家膈應(yīng)到了,但他也懶得和毛思雨計較,“行了,別說我沒一個億,就算我有,也和你和你們毛家沒有關(guān)系,你走吧?!?/br>
    看得出邋遢大叔的不屑和冷淡,好似到手的一個億就這樣飛了,毛思雨據(jù)理力爭:“我才二十二歲,你都四十多了,再說我長得漂亮,帶出去多有面子!我們結(jié)婚之后,你的錢就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給我管著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看了一眼不修邊幅的邋遢大叔,毛思雨在心里頭嘀咕,要不是因?yàn)樗悬c(diǎn)錢,自己為什么要嫁給他?

    “得,毛小姐,你嫁給我這個老男人真的是吃大虧了,我也不能占你便宜,你轉(zhuǎn)身回毛家,今天這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卞邋荽笫鍩o語了,可看著三觀不正的毛思雨,他也不能對人怎么樣。

    “你竟然要趕我走?”毛思雨像是遭受了多大的侮辱一般,聲音都猛地拔尖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邋遢大叔,“我這么年輕漂亮,我都不嫌棄你,你竟然還不知好歹的要拒絕,你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

    在毛思雨的認(rèn)知里,憑著自己甜美的長相,她絕對能嫁入到豪門世家當(dāng)闊太太,至少不會比小姑毛燕過的差。

    可現(xiàn)實(shí)卻是她根本接觸不到長源這些世家豪門的貴少,平日里能接觸的那些人,家世背景和毛家差不多,雖然也有好一點(diǎn)的,可就算嫁出去了,家里不是婆婆在當(dāng)家,就是上面還有嫂子壓著,除非媳婦熬成婆,否則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所以毛家人有了將毛思雨嫁給邋遢大叔的打算后,她知道了立刻就同意了,老男人就老男人,至少有錢那,而且沒有公婆沒有妯娌,到時候家里就是自己說了算,要怎么花錢就怎么花錢,上面沒人管著。

    但一想到邋遢大叔的年紀(jì),還有那模樣,毛思雨對著鏡子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有得就有失,自己想要有錢,只能犧牲年輕貌美的長相,最后毛思雨終于下定決心來見邋遢大叔。

    毛思雨根本沒想過自己都如此委屈如此犧牲了,他竟然要拒絕自己!

    “小棠,我們進(jìn)去吧?!笨粗鴳嵟|(zhì)問自己的毛思雨,邋遢大叔也懶得和她講道理,腦回路不同,估計也說不通,這就是一個掉錢眼里的女孩子,想到毛家人的行事作風(fēng),毛思雨會這樣也不奇怪。

    “不準(zhǔn)走!”一看方棠和邋遢大叔就這么走了,毛思雨氣急敗壞的叫嚷起來,剛要跟上去,可一旁的保鏢卻直接擋在她面前。

    高大魁梧的保鏢周身流露出兇悍的氣勢,毛思雨嚷了兩句,卻是不敢動手,只能眼睜睜的看方棠他們進(jìn)去了,然后再次將院門給關(guān)上了。

    邋遢大叔看著依舊繃著臉的方棠,不由笑了起來,“小棠真沒必要生氣,你看我都不在意,毛家和常家都一樣,唯利是圖、自私貪婪,等他們知道我就是個保鏢,一窮二白,保管他們就不會再來了?!?/br>
    要不是在服務(wù)區(qū)方棠說了那一句身價過億,估計常家和毛家現(xiàn)在還擔(dān)心邋遢大叔糾纏他們,估計會避之不及。

    但知道邋遢大叔的身價過億,再加上方棠是方家二小姐,常家想要通過邋遢大叔和方家搭上關(guān)系,毛家則是盯上那過億的身價,各取所需,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

    “如果常家和毛家再派人來了,我來處理?!狈教那謇涞穆曇衾锿钢鴰追置C殺,常大哥不在意卻不代表以前那些事沒發(fā)生過!

    方棠以前從不會干仗勢欺人的事,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對待有些人,就該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用背景、有武力、用財力碾壓,讓對方憤怒的吐血,卻也只能憋著!

    “行,他們?nèi)绻賮碚宜溃揖彤?dāng)甩手掌柜的?!卞邋荽笫逍α似饋?,依舊是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椋墒谴肢E的臉龐上卻有著動容之色一閃而過,boss說的一點(diǎn)不錯,小棠就是面冷心軟的人。

    咖啡廳。

    毛思雨在咖啡廳找到正在悠閑喝咖啡的毛燕時,憤怒的告狀,“小姑,常鋒那個老男人簡直不知好歹!他竟然趕我走,要不是看他有幾個臭錢,就他那比街邊流浪漢還不如的尊榮,多看一眼我都惡心,他竟然還敢拒絕我!”

    “好了,公眾場合聲音小一點(diǎn)?!泵嗖粣偟奶嵝蚜艘痪?,就思雨這心性和氣質(zhì),別說嫁入豪門了,門當(dāng)戶對的家族估計都看不上她,一點(diǎn)豪門千金的儀容都沒有。

    不過想到邋遢大叔拒絕了年輕的外甥女,毛燕妝容精致的臉上有著隱秘的高興和得意,雖然思雨比自己年輕,可是論起起氣質(zhì)涵養(yǎng)卻差遠(yuǎn)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常鋒對自己還是念念不忘。

    “太氣人了,他不想娶,我還非要嫁!”毛思雨氣鼓鼓的開口,按照她嬌小姐的脾氣,毛思雨肯定早就不理會邋遢大叔了。

    但一想到那上億的身價,毛思雨看向毛燕,撒嬌的哀求:“小姑,你幫幫我?!?/br>
    “這事急不來,你還是太年輕了,做事太過于急躁。”毛燕端著長輩的架子說了兩句,動作優(yōu)雅的攪拌著咖啡,“明天你跟我再來一趟,但不要再提什么結(jié)婚不結(jié)婚的事了,等以后再說?!?/br>
    毛思雨有點(diǎn)不甘心,卻也只能點(diǎn)頭同意了。

    毛思雨之前看了一輛車,也不是多貴,兩百萬而已,可家里卻不給錢,原本想著將姓常的老男人給迷住了,自己撒個嬌,說不定他就將車子送給自己當(dāng)見面禮了,誰知道他竟然不知好歹,還敢拒絕自己!

    這個外甥女的心果真大了,小時候多聽自己的話,現(xiàn)在竟然還生出和自己攀比的心理,毛燕端著咖啡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讓她碰碰壁,日后才好拿捏!

    想到邋遢大叔身價過億,即使毛燕也有心的心動,這可不是一點(diǎn)小錢,可她不會直接動手,等思雨成功之后,再從思雨手里將錢套出來就容易多了。

    同一時間,客廳。

    “山田-杏子準(zhǔn)備晚上離開了?”方棠瞇著眼思索著,之前蔣韶搴就派人一直盯著,所以山田-杏子的行蹤一直在掌控之下。

    農(nóng)家樂的據(jù)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之后,山田-杏子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了,只不過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證據(jù)指向她,而山田-杏子如果走了,反而有畏罪潛逃的嫌疑,而且等于是無功而返。

    可山田-杏子沒想到方棠行事如此簡單粗暴,沒有證據(jù)她也要將自己抓起來!為了安全,山田-杏子下定決心離開。

    方棠背后有袁老撐腰,她敢肆無忌憚的行事,山田-杏子只能避其鋒芒!

    “嗯,她之前聯(lián)系了山田一樹,只不過她在山田家族的身份地位遠(yuǎn)低于山田一樹,沒聯(lián)系上之后,山田-杏子決定自己先離開?!卞邋荽笫逋嫖兜男χ教?杏子真的被小棠給嚇破膽了。

    “常大哥,提前半個小時動手,山田-杏子可以離開,但山田家族的人還有韋家的那些古董都要留下來。”方棠平靜的開口,清潤的黑眸里卻迸發(fā)出一股凌厲的寒光,人可以走,但別想全手全腳的離開。

    邋遢大叔明白方棠這話的意思,不死也要脫層皮。

    入夜,長源城郊一處普通的民居,早年這邊拆遷擴(kuò)寬馬路,但還有幾戶人家沒同意拆遷條件,最后沒達(dá)成協(xié)議,老房子都保留下來了。

    但因?yàn)轳R路噪音,所以住戶都搬走了,老房子便宜出租了。

    “杏子小姐,東西已經(jīng)先送上船了,不過碼頭那邊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排查?!笔窒鲁谅晠R報著情況,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要秘密離開長源并不容易。

    山田-杏子臉上沒有了一貫的溫柔,沉著臉,眼神透著一股子陰狠和不甘,到慶州這么長時間,自己不但毀了名聲,而且還暴露了農(nóng)家樂的據(jù)點(diǎn)。

    如今還要灰溜溜的離開長源回東洋,山田-杏子越想越不甘心,可留下來太危險,之前的林天寶也好,現(xiàn)在的韋艾德、宋駿也罷,這些人保不住她,都是些沒用的男人!

    早知道如此自己還不如想辦法和封掣搭上關(guān)系,可如今是說什么都太遲了,山田-杏子必須得離開。

    “我們避開高速先離開長源,派人去機(jī)場那邊,將方棠的人吸引走之后,立刻讓碼頭將東西運(yùn)出去?!鄙教?杏子果斷的下達(dá)離開的命令,自己的安全和船上那二十六件大件古董最為重要,而且只要離開了長源,方棠就沒有那么的本事了!

    就在此時,門外有腳步聲匆匆的響起,山田-杏子心里頭咯噔了一下,不安的預(yù)感浮上心頭。

    “杏子小姐,有幾輛車往這邊來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手下急促的開口,面色凝重而緊繃,敵強(qiáng)我弱他們必須馬上走,再遲一點(diǎn)只怕就走不掉了。

    “歐陽家和竇家就這么看著封掣胡鬧嗎?”山田-杏子面色鐵青,她原本以為周勇和方棠有仇,這樣一來,歐陽家肯定不會幫著方棠。

    至于竇家同樣如此,竇瓔珞當(dāng)初在長源還被方棠一顆子彈打在大腿上,更別提竇臣還被方棠給太監(jiān)了,這樣一來,只要借助竇家和歐陽家的力量牽制封掣,方棠想要囂張,可沒有人手就好比拔了牙的紙老虎。

    “杏子小姐,我們先離開!”手下催促了一句,不管歐陽家和竇家會如何,他們現(xiàn)在必須得走。

    片刻后,幾輛車呼嘯的離開了,這邊交通便利,借著夜色,幾輛車融入到了夜色之中,要追蹤并不容易。

    凌晨一點(diǎn)多,離開長源的幾條高速公路入口都被州衛(wèi)設(shè)置了檢查關(guān)卡,據(jù)說在路上還發(fā)生了生死時速的飆車追逐,消息源源不斷的被送回長源各個家族。

    砰一聲,車頭狠狠的撞到了前面一輛車的車尾上,撞擊力度之大,山田-杏子整個人差一點(diǎn)從車后座被撞飛出去,好在她的手下車技極好,汽車蛇形了上百米之后,手下穩(wěn)住了車子,油門一踩,汽車呼嘯的疾馳而去。

    “方棠這個賤人!”回過頭來,山田-杏子看向方棠的車,剛剛這一撞,方棠的車子也失去了控制,一頭撞到了護(hù)欄上,只不過撞的似乎不嚴(yán)重,耽擱了兩分鐘,否則山田-杏子這邊還沒辦法甩開距離。

    奧迪車?yán)铮邋荽笫蹇嘀橀_口:“小棠,如果boss知道我?guī)е阕鲞@么危險的事,boss一定會將我給活剮了?!?/br>
    “我不告訴蔣韶搴?!狈教谋WC著,而且剛剛那兇險的一撞,車子看似失控了,實(shí)則都在邋遢大叔的控制之下,汽車距離護(hù)欄十厘米左右就停下來了,這一切都是不過為了迷惑山田-杏子而已。

    “別,我們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隱瞞不報那就是罪加一等!”邋遢大叔趕忙阻止了,關(guān)鍵是不可能瞞住boss啊。

    重新發(fā)動車子再次追趕前面的車,邋遢大叔一臉的生無可戀,自己就不該一時心軟!

    可小棠要給親自給瞿老報仇,邋遢大叔腦子一熱就同意方棠上了車,這會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反正是逃不過boss的懲罰了,還不如順了小棠的意,讓她親自報仇。

    幾分鐘之后,回頭看著再一次追上的車,山田-杏子表情陰沉到了極點(diǎn),咬牙切齒的咒罵,“簡直是陰魂不散!”

    凌晨三點(diǎn),不知道被追趕撞擊了多少次,山田-杏子從車上下來時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渾身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山田-杏子臉色蒼白,額頭上傷口流著血,右胳膊在一次撞擊力骨折了,膝蓋也是一抽一抽的痛著,即使骨頭沒事,只怕也被撞的淤青了。

    “杏子小姐,你趕快上車去碼頭,我們留下來擋住方棠!”手下抱著必死的態(tài)度,但即使是死,也要確保杏子小姐可以安全離開。

    好在這里距離碼頭不到二十分鐘,那邊還有他們的人接應(yīng)。

    山田-杏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方棠死咬著她不放,這樣一來即使上了船也不可能離開,所以棄車保帥是唯一的辦法!

    只要多爭取幾分鐘的時間,一旦上船了,茫茫黑夜,碼頭沒有多余的船只,方棠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自然就安全了。

    若是在平日里,山田-杏子一定會說幾句收買人心的話,塑造她人美心善的形象,不是自己不愿意同患難,而是被形勢逼迫只能先離開。

    但此刻山田-杏子知道這兩個手下必死無疑了,而且時間緊迫,所以她二話不說就上了旁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車子,對自愿犧牲的手下,沒有留下任何話,山田-杏子發(fā)動汽車迅速的離開了現(xiàn)場。

    聽到聯(lián)絡(luò)器里里下屬的匯報,邋遢大叔嘖嘖兩聲,將方向盤一轉(zhuǎn)超近路往碼頭方向疾馳而去,“小棠,山田-杏子丟下手下獨(dú)自去碼頭了?!?/br>
    “我們趕過去?!狈教拿靼椎狞c(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道這些消息傳回山田家族,山田-杏子還能不能維系她之前的人設(shè)來收買人心!

    比起直接殺掉山田-杏子,方棠更愿意看著她被家族拋棄,看著她一無所有,看著她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然后爬不出來,永遠(yuǎn)都只能生活在痛苦和黑暗里……

    方棠目光沉靜的看向車窗外,如果爺爺知道了,只怕會失望吧,可方棠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她骨子里是冷血是自私是睚眥必報!

    方棠的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離開了,而另一輛車卻順著原方向開了過去,十來分鐘后,邋遢大叔再次收到消息,山田-杏子留下的兩個手下已經(jīng)被生擒了。

    碼頭,在凌晨四點(diǎn)最黑暗的時刻,碼頭靜悄悄的,只有不遠(yuǎn)處幾盞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亮,遠(yuǎn)遠(yuǎn)的,能聽到海浪的聲。

    山田-杏子一路飛馳而來,直到此刻,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安全了!

    “杏子小姐。”四道身影從黑暗里走了出來,對著山田-杏子低聲開口:“大船已經(jīng)安全離開碼頭了,我們上了快艇五分鐘就能追上大船。”

    剩下二十六件大件古董都在大船上,按理說可以讓大船先開走,但山田-杏子沒有同意,如果自己被方棠抓住了,或者是死在了長源,難道要將這些古董運(yùn)回家族,然后便宜了別人?

    所以山田-杏子只讓大船先駛離碼頭,如果自己能安全上船,那么她會帶著這些古董一起回到山田家族。

    “走!”沒有絲毫遲疑,山田-杏子大步向著前面步行而去,今日之辱,他日,自己必定會找方棠這個賤人討要回來!

    停車的地方距離上快艇的碼頭走過去也就三四分鐘的時間,一片黑暗里,只有幾人的腳步聲回響著,走著走著,一股不安的感覺漸漸隴上心頭,這讓山田-杏子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潮水聲似乎更清晰了,眼瞅著就能看到快艇了,可就在此時,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暗夜的死寂。

    “山田小姐這么急著去哪里?”方棠慢悠悠的開口,清瘦的身影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你怎么可能在這里?”山田-杏子厲聲開口,腳步下意識的往后退,為什么方棠會在這里?她不是被自己甩開了嗎?

    “夜黑風(fēng)高,正好殺人越貨?!狈教纳碛盎\罩在黑暗之中,但這樣的夜晚,方棠那清冷的聲音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似乎她來這里就是為了殺山田-杏子的。

    山田-杏子憤怒的看著方棠,雖然她身邊只跟著邋遢大叔一人,可想到方棠的身手,山田-杏子神色愈加的緊繃。

    “方小姐,我承認(rèn)韋宅這些古董是我調(diào)包的,但我罪不至死吧?!鄙教?杏子放軟了語調(diào),她知道對付方棠這種行事狠辣兇殘的人而言,狡辯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會激怒方棠,不如坦誠來博取一線生機(jī)。遠(yuǎn)處原本熄滅的路燈忽然亮了,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不過還是讓對峙雙方的身影變得清晰了,山田-杏子借著微弱的光亮看著沉默不語的方棠,再次開口道:“我可以將剩下的古董交給你?!?/br>
    方棠忽然笑了起來,她很少笑,總是清冷的臉上因?yàn)檫@淺笑反而顯得更為冰冷可怕,方棠冷笑的看著談條件的山田-杏子,“我可以先殺了你,再攔下已經(jīng)開出去的船。”

    若是之前,山田-杏子不一定相信方棠有這本事,她已經(jīng)離開長源了,可方棠卻能搶先一步等在這里,山田-杏子清楚方棠能調(diào)動的人手比自己預(yù)期的要強(qiáng)很多。

    而且就算方棠攔不下大船又如何?自己都死了,那些古董運(yùn)回山田家族也只是便宜了她的那些敵人,山田-杏子沒有這么高尚的情cao。

    目光詭譎的變化著,山田-杏子在方棠臉上除了看出殺機(jī)之外,她無法看出方棠的其他表情變化,此刻只能再退一步,“方小姐,我可以將古董和宋家父子參與的證據(jù)都交給你。”

    宋濂平這個修復(fù)組的總負(fù)責(zé)人雖然擔(dān)著里應(yīng)外合調(diào)包古董的罪名,可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再加上宋濂平在修復(fù)組的地位,眾人連私下都不敢議論,只是心里頭有點(diǎn)嘀咕而已。

    可如果方棠能拿出確切的證據(jù)來,宋濂平即使想辦法脫身了,但名聲已毀,日后他想打壓方棠捧宋駿上位就困難多了。

    在文化圈,名聲很重要,宋駿的暴戾的脾氣讓他的名聲已經(jīng)毀壞的差不多了,如果再添上這一條,宋駿絕對不可能成為修復(fù)圈同輩的第一人,而方棠就可以趁機(jī)上位。

    “我答應(yīng)你?!狈教某了及肷魏缶屯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