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134節(jié)
“boss,他們敢在我們的防御系統(tǒng)上開了后門,潛伏了病毒,日后就等著被我們絕地反殺!”封掣英俊的臉上有著兇狠的必殺之色一閃而過。 蔣韶搴看著程序模擬出來的畫面,距離的提升代表著防御系統(tǒng)上了一個新臺階,梟龍it小組歷時兩年的努力終于有了初步成果。 “再進行反復模擬實驗,確保百分百的成功。”蔣韶搴沉聲開口,將平板電腦還給了封掣,“讓二組繼續(xù)研發(fā)變色龍系統(tǒng)。” 蔣韶搴提到的變色龍系統(tǒng)是一款模擬程序,在潛伏的病毒被激活之后,變色龍系統(tǒng)可以制造一個假象,將真正的防御系統(tǒng)掩藏起來,一系列虛假的數(shù)據(jù)會被病毒傳送出去,從而到達迷惑敵人的目的。 “我明白。”封掣點了點頭,即使一夜未睡,可是精神卻是極好。 但是看著神色冷峻的蔣韶搴,封掣想要開口,可蔣韶搴一記冷眼掃了過來,封掣也就停了話,這是boss的私人感情,自己身為好友兼下屬,可以調(diào)侃打趣,卻不能越線。 !分隔線! 夏日氣溫高,陽光強烈的曬人,車子很快就到達了修復組的辦公樓,大樓前陸陸續(xù)續(xù)停了不少車子,方棠剛推開車門下車,便看到同樣下車的周勇。 周勇臉上透著疲憊之色,眼角還有些的發(fā)紅,周父已經(jīng)下葬了,但對身為孝子的周勇而言,周父的死方棠難辭其咎。 如果不是方棠逼迫,二嬸不會用那樣不堪的辦法,父親也不會因為服用過量的助興藥物而死!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周勇雖然竭力的壓制著,可眼中依舊流露出仇恨的光芒。 “周隊長。”祝秘書一直等在門口,西街口的修復對長源而言是一件大事,今天的碰頭會方豐益親自到場。 祝秘書正是迎接周勇的到來,而此刻,看到落后幾步的方棠,祝秘書表情有一瞬間的復雜,不過還是恭敬的打招呼,“二小姐。” 方棠淡漠的點了點頭,不管是周家還是方家,對方棠而言都是陌生人,他們不招惹自己,方棠也不會和他們過不去,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周隊長,這邊請。”祝秘書向著周勇大步走了過來。 “我認識路!”對于方家人,周勇沒有任何好印象,只不過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莽撞熱血的少年,方家在長源根深蒂固,周勇知道自己一時半會的不可能撼動方家給父親報仇。 但不能報仇,不代表周勇愿意和方家虛與委蛇,所以沒有理會祝秘書,周勇大步向著大樓走了進去。 “二小姐,周隊長負責修復組的安全工作,只怕會對二小姐不利。”看著走遠了的周勇,祝秘書趕忙提醒了方棠一句。 “謝謝。”方棠之前就聽蔣韶搴說起過。 腳步微微一頓,再一次的想到蔣韶搴,方棠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腳下步伐也加快了幾分。 會議室里,方豐益身為總議長自然是端坐在主位上,今天的會議他雖然不是主角,可是西街口古建筑的修復還需要方豐益的支持和配合。 身為修復界的第一人,瞿老坐在右邊第一位,然后是宋大師等修復大師。 左邊第一把椅子空了下來,徐雄身為徐家的家主,此時坐在左手邊第二把椅子上,然后下面則是長源其他一些家族的家主。 可以說這一次的碰頭會,長源三大家族的人都來了,當然,只要古建筑修復完善之后,對長源的經(jīng)濟也會起到重大的推動作用,對各個家族的發(fā)展也至關重要。 “瞿老,宋大師,不管有什么要求,我們一定會盡力配合,讓修復組的專家們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開展修復工作。”方豐益是一個嚴肅古板的人,所以他也沒有任何寒暄和客套,直截了當?shù)恼f明了長源對修復組的配合態(tài)度。 瞿老神色冷淡的點了點頭,他要收方棠為徒,自然也知道方棠過去在方家的遭遇,對方豐益這個父親,瞿老看不上眼,即使他將長源發(fā)展的極好。 宋濂平倒是滿臉感激的笑容,“多謝總議長的支持,在我們雙方的配合之下,相信修復工作很快就能開展。” 宋濂平和方豐益寒暄了幾句之后,徐雄和其他家族也紛紛開口,就差沒說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但看得出所有家族對修復組都是鼎力支持的。 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祝秘書側(cè)開身讓周勇和方棠進去。 眾人停下話抬頭一看,表情頓時顯得詭異起來,這兩人竟然一起來的? 方棠之前嫁到周家聯(lián)姻,那時的傳言周勇已經(jīng)犧牲了,所有人以為周家的產(chǎn)業(yè)就要被方家給侵吞了,方棠卻先和方家撕破臉了。 更離譜的是周勇竟然活著回來了,而且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一個從長相到家世都強過方棠的女人。 歐陽婧身為歐陽家的千金,的確比方棠這個私生女強多了,這也讓方周兩家的聯(lián)姻像是一個笑話。 好在外界很快收到了消息,周勇回來之前,方棠已經(jīng)和周勇解除了婚姻關系,否則方家這一次真的丟人丟出新高度了。 “小棠過來了,快坐下吧。”瞿老臉上露出慈愛的表情,招呼著方棠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來。 方豐益神色一片冷淡,不管是方棠這個女兒的出現(xiàn),還是周勇的到來都沒有讓方豐益在意,能成為長源的總議長,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是最基本的。 “瞿老。”方棠在瞿老身后坐了下來,毫不意外收到瞿老不滿的一記目光。 “叫什么瞿老,那是外人的叫法。”瞿老無奈的看著面容清冷的方棠,其實更想讓方棠喊自己一聲老師,多少人上趕著拜師,這丫頭卻不松口。 方棠為難的看著瞿老,她有老師,所以無法叫其他人為師,即使是對自己很好的瞿老。 一旁,宋濂平不動聲色的使了個眼色,卻見一個微胖的五十來歲的修復大師此時笑呵呵的開口:“瞿老,看來方小姐不愿意拜您為師,您看我如何,只要您老愿意,我立刻給你行拜師禮。” 魯海這話聽起來恭敬,可言語里滿是嘲諷之色,他沒什么真本事,能進入修復組不過是宋濂平抬舉了他。 魯海手底下有兩個徒弟,早些年他還能教導徒弟,但肚子里那點墨水教完之后,魯海現(xiàn)在的修復水平還不如兩徒弟。 但因為他用了無恥的手段讓倆徒弟簽下了合約,一旦他們離開就要面臨著高達五千萬的違約賠償金,所以兩人只能像奴隸一般被魯海驅(qū)使。 兩個徒弟也不是沒想過揭發(fā)魯海,可惜有宋濂平關照著,倆徒弟求助無門只能認命,畢竟合約是白紙黑字他們自己簽下來的,只可恨當初學徒的時候太年輕,完全沒有察覺到合約里設置的陷阱,一紙合約就相當于一直賣身契。 當然,魯海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所以給兩個徒弟每個月兩萬的工資,如果當月修復的物件多,還有提成,兩徒弟即使不甘心也只能認了,權當是給魯海打工。 聽到魯海這含沙射影的話,瞿老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他是修復界泰山北斗的人物,即使是宋濂平明面上也要敬著瞿老。 但此刻,他被魯海一個晚輩架火上烤,方棠如果不叫瞿老一聲老師,瞿老的臉面今天是丟盡了。 “就憑你那修復技藝,你給小棠當徒弟我都嫌棄!”瞿老冷冷的回了一句,言辭犀利,直接將魯海的臉面都扒下來了。 魯海是什么人業(yè)內(nèi)都清楚,他接手修復的物件也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一些盜墓賊和倒賣古董的二道販子經(jīng)常會找魯海。 畢竟他們手里頭的東西很多都是殘缺的破損的,可經(jīng)過修復師修復之后,價格就會直線飆升,魯海這樣的害群之馬,瞿老很是不屑。 “在瞿老面前談修復技藝,這不是班門弄斧嘛。”被罵了,魯海也不生氣,他反正早就沒名聲了,再說賺錢才是最重要的,盜墓賊給的價格還一般客人還要高三成。 魯海話鋒一轉(zhuǎn),忽然看向方棠,端著長輩的架子疾言厲色的訓斥,“方棠你雖然有天賦,但是在瞿老面前還差太遠了,既然瞿老開口了,你怎么還不拜師,年輕人恃才傲物正常,可過了那就是狂妄!是不知所謂!” “方棠竟然還沒有拜師瞿老?”有人詫異的開口,不敢相信的看著方棠,她這是腦子進水了吧。 “哼,估計看不上瞿老吧,自以為有幾分天賦就目中無人,連瞿老都不放在眼里。”有嫉妒方棠好運的修復大師不懷好意的詆毀著。 如果這么好的運氣落在他們頭上,他們早就拜瞿老為師了,不說瞿老精湛的修復技藝,就瞿老的財產(chǎn)也足以讓人眼紅。 他們求而不得,方棠竟然不屑一顧,這讓所有人看向方棠的目光都充滿了怨懟和不滿。 方棠冷眼看著在場的眾人,會議還沒有正式開始,但這些人已經(jīng)將矛頭對準自己,還故意將瞿老扯下水。 “方棠,方總議長也在這里,選日不如撞日,不如讓大家當個鑒證,你今天就拜師吧。”宋濂平溫和的笑著,態(tài)度和善,看起來像是在打圓場,實則是逼迫方棠,“成為了瞿老的徒弟,日后修復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瞿老之前從趙館長口中得知方棠不愿意拜師的原因是她有老師,而且方棠非常敬重自己的老師,對方又因為救方棠而去世的,所以方棠才不愿意拜其他人為師。 其實瞿老并不介意方棠已經(jīng)有了老師,難得能遇到這么合心的小徒弟,即使和人一同教導方棠,瞿老也愿意。 可關鍵是方棠不愿意,瞿老也不好強求,尊師重道并沒有什么錯。 而且瞿老看得出方棠和她的老師感情很深厚,這種情況下,瞿老怎么舍得逼迫方棠拜師,偏偏魯海故意揪著這一點不放,讓瞿老下不了臺,也趁機敗壞了方棠的名聲。 樹大招風,方棠年紀有天賦,卻連瞿老都不放在眼里,不屑拜師,這種壞名聲傳出去了,方棠現(xiàn)在有瞿老護著還好一點,但日后她必定會被宋濂平打壓的無法立足,這樣一來就替宋峻掃清了障礙。 “方棠這架子還挺大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竟然也沒有喊瞿老一聲老師。” “呵,瞿老她都不放眼里,只怕我們這些老家伙更入不了她的眼!” 是個人都看出方棠被人架到火上烤了,方豐益身為總議長,魯海這點小伎倆,方豐益自然看的清楚明白。 但身為父親,方豐益并沒有開口給方棠解圍,似乎驗證了方棠和方家撕破臉的傳言。 “方棠拜師與否和各位有什么關系?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盧大師的話一如既往的尖銳刻薄,成功的將在場的修復師們都罵成了狗。 “既然人都到齊了,不如大家先說說西街口古建筑修復的事。”徐雄渾厚的笑聲響了起來。盧大師這句話將所有人都得罪了,但歸根到底盧大師是給方棠出頭,徐雄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也算是給方棠解圍,化解了幾分仇恨。 就在此時,被眾人議論的方棠站起身來,目光認真的看向瞿老,“瞿老,我已經(jīng)有老師了,我不能再拜其他人為師。” 聽到方棠這話,瞿老臉上有著明顯的失望之色,不過還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會議室里,好幾個修復師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冷笑,方棠還真是蠢到家了,不管她的老師是誰,能和瞿老相提并論嗎? 倒是幾個中間派的修復大師此時面露贊賞之色,修復界雖然在宋濂平的掌控之下,有很多魯海這樣趨炎附勢的修復師,但依舊還有一股清流存在。 中間派的修復大師不屑和宋濂平沆瀣一氣,但也沒有像盧大師這樣和宋濂平撕破臉,雙方處于相安無事的狀態(tài)。 中間派的修復大師們擁有真才實學,宋濂平就算要排除異己,也沒有這個能力將這么多人一起打壓下去,所以只能置之不理,好在他們沒有野心,只喜歡修復,宋濂平也沒有下狠手打壓。 “瞿老,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喊你一聲爺爺嗎?”方棠話鋒一轉(zhuǎn),她不能拜師,但她可以認親。 瞿老一怔,反應過來之后隨即大笑的站起身來。 滿是皺紋的大手用力的拍了拍方棠的肩膀,瞿老一掃剛剛的失望之色,目光里充滿了慈愛,“好,今天就讓在場的人當一個鑒證,你就是我的孫女兒了。” 盧大師總是古板孤僻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是啊,他們之前走入了誤區(qū),總想著讓方棠拜師,認個親和拜師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爺爺。”方棠態(tài)度極其恭敬,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她都沒有親人緣,但此時看著滿臉慈愛笑容的瞿老,方棠臉上也露出笑來。 坐在宋峻身邊,周界嫉妒的紅了眼,方棠成了瞿老的孫女,不說瞿老一身修復技藝悉數(shù)會傳授給方棠,就說瞿家這么多年的珍藏品,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如今都便宜方棠了。 宋濂平臉上維系著一貫的笑容,乍一看也像是為瞿老高興,但若是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這笑容不及眼底。 短暫的拜師風波之后,會議室終于安靜下來了,羨慕也好,嫉妒也罷,終究瞿老收誰當孫女兒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干涉的。 “西街口南北長一千米,東西寬約五百米,一條直街、三條橫街,交錯著十六條青石板小巷。”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播放著西街口的街景拍攝畫面。 主持人的聲音字正腔圓的繼續(xù)響起,“西街口的中間是一條三米寬左右的水道,將這片區(qū)域分為了兩部分,水的東邊一共有祖宅三十六座。民居、牌坊、祠堂鱗次櫛比,石雕、木雕、磚雕精美絕倫……” 主持人介紹完詳細的情況后,手腕上依舊包扎著紗布的宋駿站起身來。 宋駿被方棠傷了手無法參與修復工作,但身為宋濂平的兒子,宋駿依舊參與了修復方案的擬定和修改。 “西街口的修復不僅僅是還原這些上百年歷史的古建筑,還要發(fā)揮西街口的經(jīng)濟價值,我們的初步方案是以歷史文化為主題,打造出一站式的文化旅游休閑度假區(qū)……” 宋駿侃侃而談,隨著他的開口,大屏幕上的畫面轉(zhuǎn)為電腦繪制的街景圖,乍一看和各地那些古城古鎮(zhèn)有異曲同工之妙。 “西街口古建筑修復第一期資金高達五十億,我們將有百余位修復大師一起參與到修復工作中,整個修復將分為五個小組,每個小組負責專屬領域的修復……” “等西街口完全修復之后,白天游客可以暢游在古建筑群之中,體驗各種民俗活動,觀賞實景演出,夜晚則可以在充滿休閑氣息的茶吧、書吧、咖啡廳、酒吧放松。” 宋峻說的激情昂揚,給會議室里的眾人打造出古建筑和旅游和諧共贏的藍圖,當然,只要打造出來了,長源的經(jīng)濟必定會有一個質(zhì)的飛躍。 “小峻的想法很好。”魯海率先贊同的開口,修復也是一門工作,工作就是為了賺錢。 魯海附和著繼續(xù)道:“慶州也有幾座古鎮(zhèn),但這些古鎮(zhèn)太破舊落后了,雖然有歷史底蘊,卻缺少了核心競爭優(yōu)勢,每年節(jié)假日的游客數(shù)量也在逐步遞減。” “而西街口古建筑一旦修復完成,必定會成為長源的文化、旅游雙亮點,高端消費、度假休閑必定可以推動長源的經(jīng)濟發(fā)展。” “我贊同這個修復方案,純粹的古建筑無法得到大眾的認同,只會空閑下來無人文靜,新時代必須有新思想,以新修古才是如今修復界的主流思想。” “是啊,以古修古的思想早就落后了,該被淘汰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但觀點卻都是如出一轍,完全贊同宋駿剛剛提議的修復方案。 宋濂平示意宋駿坐了下來,做著總結(jié)性的發(fā)言,“得到普通民眾的認可,我們才能將古建筑一代一代的保留下去,旅游發(fā)展起來之后,西街口古建筑的維護就不需要上面撥款了,長源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即使過了上百年,人們來西街口旅游,同樣可以見到幾百年前的建筑。” 宋濂平的話說完,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鼓掌,方棠突然開口:“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