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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107節(jié)

    可是輕敵之下已經(jīng)來不及了,虎爺?shù)纳眢w距離蔣韶搴不足半米,原本要撕裂蔣韶搴的雙手瞬間化掌擋在胸前。

    說時遲,那時快!

    蔣韶搴的拳頭和虎爺?shù)碾p掌撞擊到了一起,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虎爺顧不得被震碎的手骨,身體猛地往后一躍,就地一滾,用最狼狽的驢打滾姿勢躲開了。

    這還是因為蔣韶搴只出了一拳,并沒有出第二拳。

    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目瞪口呆的眾人看著從地上痛苦爬起來的虎爺,再看著旁邊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宋駿。

    要不是知道虎爺是宋駿喊出來的,他們都要以為虎爺是蔣韶搴找來的托!剛剛虎爺多么威武霸氣,此刻就多么的狼狽可笑!

    方棠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但眼力勁還是有的,自己之前的判斷沒有錯,蔣韶搴的身手遠遠超過虎爺。

    可看著虎爺詭異下垂的雙手,手骨碎裂了,方棠的心瞬間拎了起來,急切的看向蔣韶搴,“手沒事吧?”

    幽沉的黑眸里有著笑意一閃而過,蔣韶搴慢條斯理的將右手伸到了方棠面前。

    方棠握住了蔣韶搴的大手,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虎爺惱火的看了一眼宋駿,不由冷聲一喝,“少爺,道歉!”

    強者為尊!一個看著不到三十歲的青年,遠遠比自己強多了!虎爺雖然惱火宋駿招惹到這么可怕的人物,但他身為宋家的守護者,他還要保護宋駿的安全。

    聽到這話的宋駿表情瞬間扭曲起來,雙手死死的攥緊成了拳頭,平日里虎爺在宋家多威風(fēng),可結(jié)果呢?一出場就被人打敗了,還敢讓自己道歉!

    宋駿氣的渾身直發(fā)抖,三角眼里充滿了滔天怒火,卻是看都不看虎爺一眼,這個保鏢再強又如何?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而宋家這一次足足派了三個守護者,都是內(nèi)勁高手,三人聯(lián)手,難道還需要怕方棠和她的保鏢嗎?

    四周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此時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一開始他們以為蔣韶搴就是個普通保鏢,有幾分身手而已,否則也打不過黃大發(fā)的那六個手下。

    可保鏢再強也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粗人,只要你有錢,多少保鏢找不到!所以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蔣韶搴偷了女孩的紅寶石手鏈。

    但是此刻,看著蔣韶搴一招就敗了虎爺,甚至不需要他開口,虎爺就主動讓宋駿道歉,這至少能說明蔣韶搴的身手遠遠強過虎爺!

    這樣的保鏢別說身價百萬,就算是千萬也值得!所以他有必要偷價值二十萬的手鏈嗎?

    眾人反應(yīng)過來后,回頭一看,得,剛剛聲淚俱下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眾人心里不由的惱火起來,尤其是剛剛還嚷著加二十萬的幾個男賓客,此時丟臉的恨不能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蔣韶搴順勢握住了方棠的手,深不見底的黑眸從關(guān)鈺身上掠過,見他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蔣韶搴目光卻是直接越過關(guān)鈺看向一旁的宋駿,“宋少下一次誣陷人的金額至少要提高到兩個億,二十萬太掉價!”

    誰能想到冷酷寡言的蔣韶搴會這樣開口嘲笑宋駿,四周的人低著頭,壓著臉上的笑意,的確,二十萬也太貶低蔣韶搴的身份了,掉地上,估計他都懶得看一眼!

    “你!”宋駿赤紅著雙眼,被蔣韶搴當(dāng)眾嘲笑,不亞于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我這個兒子就是被我慣壞了,年輕氣盛,正義感太強,所以太容易被人騙。”一道慈愛的聲音從樓梯處響起,宋大師和修復(fù)組的大師們此刻也都下樓了。

    “小峻一門心思鉆研修復(fù),經(jīng)歷的人和事少了,單純一點也正常。”旁邊一個修復(fù)大師諂媚的附和了一句。

    “只能說社會風(fēng)氣壞了,有些小姑娘不學(xué)好,整天想著怎么訛人怎么詐騙來斂財。”另一個大師不甘落后的說了一句,將責(zé)任從宋駿身上推到溜走的女孩身上。

    方棠面無表情的看著幾個侃侃而談的大師,忽然將視線看向一旁的宋駿,就他這堪比殺人犯一般的兇狠表情,滿臉的戾氣,還正義感太強?

    有這么一瞬間,方棠懷疑自己與世隔絕太久,所以她的認知和社會大眾的人質(zhì)脫節(jié)了,宋駿這長相演殺人兇手都不需要化妝的!

    雖然說不能以貌取人,但相由心生,宋駿怎么看也和熱血正義的青年搭不上邊!

    第103章 三場比試

    “方棠,我代替宋峻向你和這位保鏢鄭重道歉。”宋大師走了過來,看著方棠慈和的笑著,語調(diào)溫和,態(tài)度誠懇。

    以宋濂品平在文化圈的地位和身份,再加上他六十來歲的年紀,身為長者的宋大師親自道歉,這絕對是抬高了方棠的身價。

    修復(fù)組的幾個大師見方棠面無表情,一個一個頓時氣的好像是他們受辱了一般,“小姑娘年紀輕輕,別不知道天高地厚!”

    “哼,宋大師親自開口了,你居然還敢拿喬!你的教養(yǎng)呢?就你這樣還敢自稱是修復(fù)師,只怕是自我炒作出來的名聲吧!”

    “我看粘合劑的配方或許是她從其他地方偷來的,看著是將配方大公無私的公布出來,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鍍金,換取好名聲而已!小小年紀,心機城府也太可怕了。”

    一時之間,方棠成了眾矢之的,在幾個修復(fù)大師的眼中里,方棠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估計跟著誰學(xué)了點修復(fù)的本事,走了狗屎運撿了漏。

    方棠現(xiàn)在連宋大師都不放在眼里,哼,他們還不如宋大師,方棠豈不是更瞧不起他們!

    一旁的趙館長眉頭一皺,剛要開口,盧大師卻搶先一步說話了。

    “既然你們看不上方棠,那就不要用方棠的粘合劑!別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貞節(jié)牌坊!”盧大師干瘦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不屑的看著在場幾人。

    這話一說出來,幾個叫囂的大師們頓時漲紅了臉,一個一個怒視著盧大師,恨不能將他給生撕了。

    趙館長表情一陣扭曲,咬了一下舌尖,這才將笑聲壓了下來,可旁邊幾個年輕后輩畢竟定力不夠,撲哧撲哧都笑出聲來。

    聽到四周的笑聲,幾個大師更是怒不可遏,刷一下將矛頭對準了盧大師。

    “盧謁,你不過是個被趕出師門的叛徒而已,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和我們說話!”

    “就是,當(dāng)年你差一點欺辱了自己的小師妹,簡直禽獸不如!若不是葉老心善,你現(xiàn)在只怕還在蹲大牢!”

    “哼,盧謁,你這樣寡廉鮮恥、忘恩負義的小人,我不屑和你這樣的人為伍,你若是在修復(fù)組,我自動退出!”

    另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師氣憤填膺的叫罵,目光卻詭譎的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說是自己退出,不過是以退為進,果真,其他幾個大師紛紛附和起來,“宋大師,我知道你顧念當(dāng)初的同門之情,可是有些人不配!”

    “是啊,宋大師,我看盧謁就是吃準了你和善,所以才敢這樣口無遮攔的羞辱我們!”

    “盧謁在修復(fù)組,我自愿退出!”

    “我復(fù)議!”

    “我不屑和盧謁這種小人為伍!”

    一時之間,繼方棠之后,盧大師再次成為眾人申討的對象,他們針對方棠一方面是為了討好宋大師,畢竟方棠才和宋駿起了沖突。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打壓方棠,別看他們疾言厲色的怒斥方棠,一口一個黃毛丫頭,實則是他們害怕方棠太過于出色,將他們壓了一頭。

    瞿老是修復(fù)界真正的頂級人物,可瞿老八十歲了,太老了,沒幾年可活了,以后修復(fù)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但方棠太年輕,若是被方棠壓了一頭,他們只怕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榮耀、地位、財富都沒有了,誰會甘心?自然要對方棠群起而攻之,將她扼殺在搖籃之中。

    至于盧大師,除了剛剛他那話說的太惡毒激起眾怒之外,也是因為宋大師和盧大師雖然是同門,但倆人卻是生死對頭,當(dāng)然,在他們眼里是盧大師但方面嫉恨宋大師而已。

    即使他們看不起盧大師,鄙視盧大師,卻不得不承認盧大師的修復(fù)水準高于他們,眾人怎么甘心?自然是抓住機會就要釘死盧大師。

    方棠怔怔的看著這群宛若潑婦罵街一般的修復(fù)大師,在她的記憶里老師醉心修復(fù),一工作起來日以繼夜,連吃飯睡覺都給省了。

    那個時候,方棠年幼也不得不自己照顧自己,好在孤兒院的孩子自理能力都強,老師雖然顧不上自己,可卻直接把銀行卡丟給自己了。

    后來在島上,那些同樣被抓來的修復(fù)大師,性格各有不同,但對方棠這個小輩卻是各種照顧愛護,也教了方棠很多專業(yè)知識,可以說方棠的修復(fù)技藝是集百家之長。

    可此刻,看著眼前這些修復(fù)大師,方棠不知道他們的修復(fù)技藝怎么樣,但人品絕對堪憂。

    “宋濂平,在你的領(lǐng)導(dǎo)之下,這些人修復(fù)技藝沒有提升,罵人的本事倒增長了不少。”盧大師嘲諷的看向面容溫和的宋大師,這群人除了鉆營名利之外,他們只怕都快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是修復(fù)了。

    “盧大師,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宋大師!”宋濂平?jīng)]有開口,反倒是人群里的周界卻突然走了出來。

    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周界年輕的臉龐上滿是傲氣和不屑,滿是自豪的道:“宋大師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遠超過你,你有什么立場質(zhì)問宋大師!盧大師,你要是還懂一點禮節(jié)尊卑,就該立刻給宋大師道歉!”

    看著咄咄逼人的周界,盧大師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身體甚至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兩步。

    今天在場任何人說這句話,盧大師都不會生氣,可周界曾經(jīng)是他的小徒弟,雖然沒有正式拜師!

    盧大師看著孤僻冷漠,但對周界也是悉心教導(dǎo),可此刻,被周界這樣質(zhì)問著,盧大師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還是失望,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盧謁,你做人果真太失敗了,你的小徒弟都看不慣你了。”之前被盧大師懟的沒話說的幾個修復(fù)大師頓時滿血復(fù)活了,譏諷的看向盧大師。

    “周界這是迷途知返,否則一條道走到黑,到時候我們修復(fù)界就少了一個后起之秀了。”哈哈的大笑聲里滿是惡意。

    中年大師說完之后還贊賞的拍了拍周界的肩膀,“小界,你運氣好跟了宋大師,以后絕對前途無量啊。”

    周界頓時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腰桿子,尤其是看到一旁宋駿贊賞的點了點頭,周界更認為自己離開盧大師是最正確的選擇,否則每天還在學(xué)習(xí)鋦瓷打孔!

    “小界,不可失禮。”宋濂平反而不認同的看了一眼周界,溫和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威嚴,“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我們長輩之間的事,你一個小輩不要插手,給盧大師道歉。”

    “不用,周界沒有拜師,我也不是他師傅,也不用你宋濂平虛情假意的當(dāng)好人!”盧大師冷聲打斷,原本肅穆冷硬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無情孤僻。

    宋大師嘆息一聲,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化解和盧大師之間的恩怨。

    比對宋大師溫和儒雅的大師風(fēng)范,再看著言語刻薄,性格孤僻冷漠的盧大師,在場賓客們下意識的就偏向了宋大師。

    “宋大師不愧是我們文化界的領(lǐng)頭人,這份胸襟和氣度就值得我們一直學(xué)習(xí)。”

    “是啊,對比之下有些人就是心胸狹窄!”

    在奉承宋大師的同時,依舊不忘踩盧大師幾腳,趙館長想開口,可他只是鑒定師,修復(fù)界的事趙館長沒有立場插手。

    方棠看著滿臉諂媚的眾人,清冷的聲音平靜的響起,“論阿諛拍馬的本事,盧大師也絕對不如你們。”

    幾個修復(fù)大師臉上的笑容扭曲的僵硬住了,他們拍宋大師的馬屁又如何?修復(fù)師也是人,也需要賺錢,宋大師手底下漏下一點就夠他們吃喝一年了。

    否則空有修復(fù)技術(shù),他們也接不到賺錢的活,畢竟那些不差錢的大主顧們更相信宋大師的修復(fù)技術(shù)。

    “方棠,不可仗著自己年輕就口無遮攔!”宋濂平不悅的看著方棠,饒是他懶得和小輩計較,方棠的話著實太氣人。

    “方棠不是實話實說而已。”盧大師冷聲回了一句。

    周界雖然心高氣傲,但他也清楚自己針對盧大師并不好,但為了討好宋大師他不得不為之,于是周界趁機將矛頭對準了方棠。

    “方棠,你雖然拿到了邀請函,但今晚上的宴會是為了討論西街口古建筑的修復(fù),而不是你逞兇斗狠的地方,你帶著保鏢來鬧事,你有什么資格留在這里!”

    聽到周界的話,幾個修復(fù)大師認同的直點頭。

    方棠一言不合就敢和宋駿動手,她這樣桀驁不馴,那日后,他們?nèi)绻头教挠忻芰耍教氖遣皇且惨獙λ麄儎邮郑?/br>
    宋駿身邊有一個虎爺,他們可沒有這樣的高手保護,這要是被方棠給打傷打殘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事關(guān)自己的人生安全,再加上他們也想要打壓方棠,畢竟西街口古建筑的修復(fù)是一項浩蕩的工程,能從其中撈到的好處不說,關(guān)鍵這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

    方棠若是借著這一次機會一飛沖天,那以后他們想要打壓方棠也壓不住了!

    “宋大師,我認為小界的顧慮是對的,我們都是文化人,方棠年輕氣盛,她若是動手,我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住她一拳頭。”

    “是啊,宋大師,修復(fù)方案還沒有定下來,大家都還在探討中,會有沖突爭論再正常不過了,方棠都不將您放在眼里,只怕更看不起我們了,她即使不當(dāng)面動手,可如果讓她的保鏢暗中下黑手,我們只怕都沒有命回上京了!”

    “難怪盧謁護著她,果真是一丘之貉!”

    方棠冷眼看著統(tǒng)一口徑申討自己的眾人,冷笑一聲的懟了回去:“你們是害怕修復(fù)技術(shù)沒有我好,怕被我壓了一頭,所以干脆聯(lián)手將我趕走。”

    幾個修復(fù)師一怔,反應(yīng)過來之后,一個一個如同蒙受了奇恥大辱,紛紛叫罵起來。

    “好一個張狂的小丫頭,你才學(xué)了幾年修復(fù),也敢和我們說這樣的話!”

    “夜郎自大!簡直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