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87節
方棠想不到周二嬸找自己有什么事,不過她要離開周家也需要和他們談一談。 幾分鐘之后,待客廳。 徒母一看到方棠進門,又是恨又是怕,可自己和徒鑫的未來都握在方棠手里,徒母也不敢撒潑,只能惡狠狠的盯著方棠。 “小棠,進來坐吧,二嬸找你有點事。”周二嬸一掃頤指氣使的囂張跋扈,滿臉虛偽的熱情笑容。 “有什么事?”方棠看了一眼表情扭曲的徒母,已經猜到是為了什么。 看著油鹽不進的方棠,周二嬸恨不能將她臉上那冷靜的表情給撕碎了,不過仗著是方家的女兒,否則她一個私生女還敢不給自己面子! 周二嬸也懶得用自己的熱臉去貼方棠的冷屁股,直截了當的問道:“張志行被抓走了,這事是你做的吧?方棠,我倒要問問你,張志行是怎么到小鑫床上去的?” 徒母指使張志行深更半夜的潛入到周家對方棠不軌,的確是犯法了,但同樣的,方棠將張志行打暈丟到了徒鑫床上,敗壞了徒鑫的名譽,這同樣也觸犯了法律。 所以真的深究起來,方棠是受害者,同樣也是加害者,所以張志行的事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說完之后,周二嬸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等著看方棠怎么回答。 周二嬸和張志行合作多年,她了解張志行的為人,是個硬骨頭,也講義氣。 而且張志行雖然意圖對方棠不軌,最后卻失敗了,所以即使被追究,問題也不大,張志行絕對不會亂說話將自己也給牽扯出來。 一直惶恐不安的徒母此時終于感覺活過來了,興奮的看著方棠,“你這樣做就是犯罪!要追究大家一起被追究!” 方棠報復自己,難道連她自己一起報復進去?徒母忽然有些懊惱之前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否則梅林樓盤三分之一的開發權也不用給出來了。 “稍等片刻,我出去拿個東西。”沒有回答周二嬸,方棠轉身向著門外走了去,拿出手機撥通了邋遢大叔的電話。 客廳里,看著方棠就這么走了,原本得意洋洋的徒母不由求助的看向周二嬸,“她去干什么去了?” “大嫂,你放心吧,你和方棠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不出事,你就不會出事。”周二嬸倒不擔心,方棠最大的靠山就是方家,而方總議長絕對不可能讓張志行的事鬧出來,丟了方家的臉面。 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方棠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直接遞給了一旁的徒母。 一臉不解的徒母瞅了方棠一眼,這才將里面的文件打開,當看到張志行和周二嬸見面的幾張照片后,徒母臉色微微一變,繼續翻看下去,還有不少銀行轉賬記錄,金額從三五千到三五萬不等,當看到通話記錄之后,徒母再蠢也發現不對勁了。 自己前腳找了張志行,他后腳就打電話給了徒萍!最關鍵的是周二嬸還轉了十萬塊給張志行,察覺上當的徒母氣的扭曲了臉。 原本老神在在的周二嬸感覺有點不對勁,視線停留在她手中的資料上,“大嫂,你看什么……““徒萍,你是故意的!”徒母將手里的文件一丟,瘋子一般向著周二嬸撲了過去,揪住她的頭發,一巴掌就扇在了周二嬸的臉上,“你竟然敢算計我!” “啊!你敢打我?”周二嬸也是囂張跋扈的性子,臉上挨了一巴掌,二話不說就向著徒母抓了過去。 因為要談的是張志行的事,所以傭人被周二嬸早早都趕走了,這會兩人撒潑扭打在一起,也沒有傭人過來拉架勸架。 “徒萍,你好啊,你早就和張志行認識,他給你干了那么多缺德事,你竟然還找我封口費!”徒母是蠢了一點,可也不是沒腦子的,看到這些調查資料她終于知道自己被周二嬸當槍使了。 又恨恨的給了周二嬸一巴掌,啪的一聲響,足可以知道這一巴掌的力度,徒母喘著粗氣,“你要對付方棠,自己不動手,讓我出面,徒萍,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 嘴巴里有血腥味傳來,被打的周二嬸感覺耳朵嗡嗡亂響,半晌后,終于清醒了幾分,周二嬸歇斯底里的嘶吼一聲,母老虎一般沖著徒母撲了過去…… 方棠后退了兩步,避開滾成一團打在一起的兩人。 徒母畢竟占據了身體的優勢,此時坐在周二嬸的肚子上,將人摁住之后,又是劈頭蓋臉一陣抓撓,一邊打一邊罵,將這么多年受的窩囊氣都發xiele出來。 一個小時之后。 不單單徒老夫人從徒家趕過來了,周二叔也從公司急匆匆的回來了,畢竟電話里傭人說打死人了。 周父周母站在一旁,看著臉和脖子都被抓花的周二嬸,兩人低著頭壓抑住臉上的笑。 “你們……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嗎?”徒老夫人將桌子拍的砰砰響。 一個是她女兒,一個是她媳婦,兩個人打的都快毀容了,徒老夫人沒有被氣出心臟病來,也真的是她夠鎮靜。 周二叔臉色也很是難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方棠搗的鬼!”周二嬸臉被打了好幾巴掌,這會抹了藥還是紅腫起來,嘴角也裂開了,一說話就痛的厲害,更別說臉上一道一道的指甲抓痕,看著就觸目驚心。 “我呸,徒萍,你別把臟水往方棠身上潑,明明就是你不要臉!”徒母中氣十足的吼了起來,越想越氣。 “你把我當槍使,還找我要梅林樓盤三分之一的開發權,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女人!”吼完之后,不解氣之下,徒母將散落的幾張資料都拍在了周二叔的面前。 “你們自己看,哼,張志行被抓了,我看第二個要被抓的就是徒萍,他們狼狽為jian干了多少骯臟事!”徒母打架占了上風,心情還算不錯,“出嫁的女兒謀奪娘家的產業,哼,也對,周家是大房的,和你們二房屁關系都沒有!” 被指桑罵槐著,周二叔面色鐵青的看完了資料,然后遞給了坐在旁邊的徒老夫人,他還真不知道徒萍背著自己做了這么多事! 周二叔在外面也有女人,不過也是逢場作戲而已,時間不長久,一般玩玩而已,三五個月就換一個。 可那些和他有關系的女人,之后就倒霉了,不是被人潑了油漆,就是晚上回來就色狼sao擾,更倒霉的幾個浴室里被安裝了監控探頭,洗澡的畫面都被偷拍下來了,然后照片被貼到了小區樓道里…… 這些臟臟事都是周二嬸讓張志行去做的,她就是要讓這些不要臉的小三擔驚受怕,敢勾引她的老公,哼,她不敢弄出人命來,但絕對敢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個比一個過的悲慘凄苦。 徒老夫人已經氣的發不出火來了,只能等著渾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的周二嬸。 這個女兒沒結婚之前被自己教導的很聰明,可結婚之后,當家做主慣了,所以謹慎小心都丟了,行事狠毒不算什么,關鍵是這些證據都被方棠給抓住了。 一想到周二嬸直接用自己名下的銀行卡給張志行轉賬,而且打電話也是自己親自打的,徒老夫人恨不能將周二嬸塞回自己肚子里重生一次! 周家家大業大,管家、秘書、保鏢也都有,她干這些事需要親自動手嗎?不能直接派個人去,這樣即使東窗事發了,至少將自己摘干凈那! “小棠,你想怎么樣?”徒老夫人見周二叔不開口,自己只能替周二嬸收拾爛攤子。 徒老夫人看的明白,方棠敢將這些證據拿出來,張志行這個人證又被抓走了,現在方棠是刀俎,他們是魚rou,只能任割認宰,只是徒老夫人猜不到方棠的目的。 周二嬸剛想要開口,周二叔一記警告的冷眼掃了過來,周二嬸表情訕訕的閉了嘴,更加仇恨方棠,只想著日后抓到機會將方棠給千刀萬剮! “我和周勇解除婚約關系,我搬離周家。”方棠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聽到這話,徒老夫人一愣,周家和方家聯姻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沖著周家產業來的,這才多長時間,方棠竟然放棄了? “你說真的?”顧不得臉上被打的痛,周二嬸激動不已的求證,方棠這個煞星她早就想要將她趕出周家了,沒有了她,方家就沒有立場插手周家的生意。 周二叔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瞇著眼懷疑的打量著方棠,她這個根本不算要求,反而對周家更有利,可方棠這表情又不像是有什么陰謀算計。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周父周母聞言都是一愣,錯愕的看著方棠。 他們不喜歡方棠這個兒媳婦,之前他們被周二嬸給欺壓狠了,也死扛著沒有松口和方家聯姻了,他們想的是利用方棠當靠山,來抗住潑辣跋扈的周二嬸。 誰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方棠的確能抗住周二嬸的火力,但她性子太冷,不但不孝順公婆,也不管他們的死活。 所以周父周母對方棠打心底不滿意,各種怨憤敵視,現在方棠突然說要離開周家,兩人心里頭咯噔了一下。 見周家眾人都不相信,方棠遲疑了瞬間,還是明說了,“我有想要交往的人了。” “什么?”周母一愣,回過神來之后,看著面色柔和的方棠,勃然大怒的喊了起來,“我不同意,你是阿勇的妻子,生是我們周家的人,死是我們周家的鬼!” 若是其他原因,周母或許不會反對,但一聽方棠要解除和周勇的關系,然后和外面的野男人出雙入對、雙宿雙飛,周母腦子里的那根神經就崩斷了。 憑什么自己兒子死了,方棠卻能出去逍遙鬼混! 周母怒到極點,眼中冒著火,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同意的,方棠這輩子只能留在周家,不能結婚不能生子!自己兒子死了,她也要用一輩子的幸福來陪葬! “周勇都死了,還要霸占著人家小姑娘,你們的良心被狗啃了?”徒母嗤笑一聲,鄙夷的瞪著情緒激烈的周母。 要不是把柄握在方棠手里,徒母只會站著說話不腰痛的看熱鬧,但此刻,徒母不得不站到方棠這一邊,她可不想被抓起來,然后讓外面的狐貍精進徒家,然后生出野種繼承徒家的產業! 周二嬸也冷了臉,警告的看著叫嚷的周母,“大嫂,阿勇死了,你總不能耽擱小棠一輩子的幸福!” 如果是以前,對上周二嬸冰冷的眼神,周母早就慫了。 可此刻,周母卻壓抑著心底的害怕,堅持的開口:“我不同意,她是阿勇的妻子,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方棠一臉不解的看著態度異常堅定的周母,他們之間可以說是相看生厭,自己離開周家,周母不應該高興嗎? “你們不說用了,誰說我也不會同意,除非我死了!”周母難得硬氣的丟下話,轉身向著門外走了去。 只是經過方棠時,周母目光陰狠狠的看了方棠一眼,她絕對不會讓她出去逍遙快活的。 阿勇死了,方棠這輩子都要守活寡,一輩子給阿勇守著!死都死在周家,葬在周家的祖墳里!即使她不要臉的生下野種,那也是jian生子,沒有戶口的黑戶,一輩子要被人嘲笑! 看著突然強硬起來離開的周母,徒母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安全,看了一眼方棠弱弱的開口:“這不是我們不幫忙,是你婆婆不同意,你看這?” “三天時間,我明天搬出去住。”方棠說出時間期限。 “好,三天就三天!”周二嬸接過話,她也被周母囂張的態度給氣狠了,自己掌控不了方棠,難道還怕大房這兩個老不死的,還敢給自己臉色看! 等方棠走了,徒老夫人將徒母也帶走了,周二嬸這才忍著臉上的痛看向周二叔,“你說方棠是什么意思?她說的是真的嗎?” 牽扯到周家的產業問題,周二叔也懶得追究周二嬸和張志行的勾當,斟酌了片刻緩緩開口:“傳言方棠和方家撕破臉了,井水不犯河水,總議長忌憚封掣,才無法掌控方棠。” 一開始方棠嫁進了周家,周二叔的確擔心方棠要進入周家的公司工作,但就目前情況看來,方棠并不打算幫方家。 “方夫人也痛恨方棠,她曾暗示過我不會給方棠撐腰。”這也是周二嬸一開始打算欺壓方棠的底氣。 “不管如何,方棠離開周家比留下來好!”周二叔一錘定音的開口。 請佛容易送佛難!難保日后方棠對周家的產業也動了心思,不如趁早將她送走,和周家劃清界限。 “哼,大房兩個老不死的竟然還硬氣起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硬過三分鐘!”周二嬸眼中閃爍著狠辣的光芒,她壓不住方棠,還怕這兩個老不死的嗎? !分隔線! 大早上鬧了這么一出,方棠直接出門去外面吃午飯了,距離周家大宅不遠處就有一家老字號的土菜館,據說蔬菜和雞鴨魚都是郊外自家養的,綠色又健康。 菜端上來沒什么漂亮的擺盤,但吃的就是食物原本的味道,“小姐,你的菜齊了,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方棠點了點頭,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忽然有點遺憾沒有帶蔣韶搴過來吃。 方棠正吃著,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投射下來。 “這種破爛窮酸的地方你也來吃飯?難道你破產了?”譏諷的聲音響了起來,周界嫌惡的看著不上檔次的土菜館,不屑的撇了撇嘴。 方案放下筷子,看向不請自來的周界。 “服務員,把椅子擦干凈!”周界對著吧臺的女服務員吆喝了一嗓子,環視了一眼四周,連個包廂都沒有,方棠也不嫌掉價! 面對頤指氣使的周界,女服務員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物,拿起一旁的紙巾快速的將椅子仔細的擦了擦,又將桌面擦了一遍。 “行了,滾吧。”嫌惡的擺擺手,周界這才坐了下來,仇恨的目光陰霾詭譎的落在方棠身上,若不是顧忌方棠背后的方家和第二州衛(改名了)的封掣,周界早就弄死方棠泄恨了。 “方棠,真看不出你是這么陰險歹毒的性子,難怪連方家都被你騙過去了。”周界譏諷著,傳聞里方棠可是方家灰老鼠一般的存在,膽小懦弱,可看著眼神清冷的方棠,她身上哪有半點怯懦的影子。 “你來干什么?”方棠開門見山的問。 “你手上的粘合劑配方。”周界也說明了來意,陰冷冷的笑著,一副勝券在握的高傲姿態,“你也別急著拒絕,方棠,你和我合作,我們壟斷粘合劑的市場,你只要出配方,后續所有的生產和銷售我都來處理,我們五五分成。” 方棠沒有開口,她只是好奇周界憑什么認為自己一定會同意。 史玉才雖然隱藏的深,但憑著史玉才在慶州的地位,他還沒這個本事來威脅方棠,所以周界一定找到其他靠山了,難道是關六少? 見方案依舊是這樣沉靜淡漠的模樣,周界頓時感覺一把無名火在胸口熾熱的燃燒著,若不是她裝的這么冷淡無害,自己又怎么會被抓了個現形,最后被趕出師門! “方棠!”周界聲音猛地提高了三分,雙手砰一聲拍在桌子上,視線死死的盯著方棠,“你或許還不知道,宋大師馬上就要來長源了。” 說完之后,周界得意洋洋的等著方棠害怕、等著她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