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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45節

    周二嬸哼了一聲,態度高傲的繼續威脅,“到時候你身無分文,而且我相信方總議長也不會要一個敗壞方家名聲的女兒,至于方夫人,哼,你可不是她肚子里爬出來的,方夫人不落井下石你就謝天謝地了。”

    周二嬸性子再潑辣,可是她也拿風流多情的周二叔沒辦法。

    周二叔在外面小情人很多,也有幾個私生子,周二嬸身為正室原配她自然知道私生子和私生女是多么討人厭的存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似乎能想到方棠身無分文被趕出家門,流落在大街上的可憐畫面,周二嬸嘆息一聲,放軟了態度,“只要你乖乖聽話,不但能有花不完的錢,而且以后你有小鑫的孩子了,我也想辦法讓你將孩子光明正大的養在身邊,方棠,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我看你也不笨,你該知道如何選擇。”

    周二嬸來見方棠的目的除了讓她幫忙和趙館長說情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想要讓方棠乖乖聽話,到時候能幫著二房將大房的產業都奪過來,為此,周二嬸甚至不惜將徒鑫這個侄子都拿出來犧牲色相了。

    方棠轉身來看著勝券在握的周二嬸和徒鑫,忽然笑了起來,原本清瘦而蒼白的臉因為這個笑容而顯得生動鮮活。

    “不久之前有人要對我不利。”方棠話音停頓了一下,瞇眼笑著繼續開口:“卻被我一刀廢掉了命根子,周家二房有四口人,真惹急了,我不介意來一次滅門血案。”

    方棠的聲音說的很輕,說到殺人時的表情也很平靜,但正是她這種態度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方棠的語氣太正常了,正常到讓人明白她說的是真話。

    周二嬸和徒鑫如果是個正常人,他們就絕對不會再去招惹方棠,至少要和她相安無事的保持距離。

    可被嚇到之后,回過神來的周二嬸只感覺方棠是在危言聳聽。

    徒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向著方棠砸了過去,暴怒一聲,“我呸,還滅門!你當老子是被嚇大的!”

    方棠側身避開了砸過來的咖啡杯,而方棠身后的男人就倒霉了。

    因為被方棠擋住了,男人并沒有看到徒鑫的動作,當他察覺時已經遲了,男人雖然避開了杯子,卻被咖啡潑了一身。

    眉頭一皺,男人看著西裝上滴落的咖啡,抬頭看向徒鑫。

    “看什么看,再看將你眼珠子挖出來!砸到你是你運氣好,外面那些人想要被我砸,還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徒鑫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半點不認為自己該道歉。

    “徒鑫!”男人一語喊出了徒鑫的身份。

    “你認識我?”徒鑫成為趙館長的土地后并不常回長源,慶州是首府,比起長源更有發展前途,他也懶得回來。

    徒鑫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認識自己,頓時又得意了幾分。

    方棠往旁邊退了幾步,讓身后幾個同樣西裝革履的保鏢走了過去。

    一下看到到八個魁梧大漢,徒鑫臉上張狂的笑容僵硬下來。

    “你們干什么?既然知道我侄子的身份,就該知道我們可不是你們能招惹的人!”周二嬸不滿的瞪著堵在前面的大漢,這些人一看就是保鏢,也敢在他們面前耍狠!

    “這里是長源,是我們周家的地盤,你們還敢動手不成?”見八個大漢沒有讓開,周二嬸疾言厲色的怒斥著,“快讓開,否則我找你們雇主,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教訓一頓再帶走!”為首的保鏢抽過紙巾慢慢的擦拭著西裝上的咖啡漬,原本還打算將人直接帶走,既然他不識抬舉,哼,吃了教訓就乖了。

    站在一旁的方棠笑瞇瞇的著被打的連聲慘叫的徒鑫。

    “啊!你們敢打我,你們等著……”蜷縮在地上,才挨了幾拳頭和幾腳的徒鑫還敢叫囂的放狠話。

    可是被打狠了,頓時發出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聲,莫裝逼,裝逼遭雷劈,果真一點不錯!

    “我不敢了,你們不要打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道歉……別打了,出人命了……”

    一聲聲的慘叫幾乎掀翻屋頂,聽徒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方棠感覺他還能扛一會。

    揍人的大漢們也是同樣的想法,下手避開了要害,但挑的卻是人體最痛的地方,一拳一腳下去,漸漸的徒鑫沒有力氣求饒了。

    “小鑫!”周二嬸還是很喜歡徒鑫這個侄子的,畢竟她還要用徒鑫吊著方棠,但看著彪悍的大漢們,周二嬸怕挨打,又不敢上前,只能焦急的站在一旁。

    余光掃到站在一旁的方棠,周二嬸快速沖了過來,將問題丟給了方棠,“你是方總議長的女兒,你難道就這樣看著?”

    方棠遲疑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我會給他們勞務費的。”

    畢竟方棠也很想教訓徒鑫一頓,但又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既然這些大漢代勞了,給點辛苦費也是應該的。

    周二嬸氣的一口氣沒吸上來,捂著發疼的胸口直喘氣。

    看著落井下石的方棠,周二嬸不敢對魁梧健碩的大漢們動手,干脆一巴掌向著方棠的臉打了過來,“我身為長輩難道還不能教訓你這個小輩嗎?”

    清冷的眸光一沉,方棠抓住周二嬸揮過來的手腕,一個反扭,凄厲痛苦的喊叫聲響了起來。

    方棠一個用力將周二嬸向著徒鑫方向推了過去。

    砰的一聲!周二嬸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扛不住的徒鑫一看摔在自己面前的周二嬸,也顧不得什么血緣親情了,一把撲了過去,縮在她的懷里,用周二嬸的身體抵擋住一部分踢打。

    “啊!”被踢了好幾腳的周二嬸痛的翻白眼,偏偏徒鑫為了少挨踢,雙手死死的摟住了她的身體。

    為首的保鏢看打的差不多了,這才發話,“行了,帶回去。”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徒鑫被當成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摔在地上的周二嬸他們倒是沒有管,畢竟大少爺交待了只要將徒鑫抓回來就可以了。

    目送這這些人離開,方棠微微瞇了一下眼,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之前在路上逼停自己的那些保鏢和他們應該是一伙人,西裝都一樣。

    目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向門口,車牌也是q開頭,慶州的車牌,這些人是誰?

    方家別墅,書房。

    “總議長,劉家那邊需要處理嗎?”祝秘書在方豐益休息的時候問了一句。

    錢母的死被定性為了自殺,徐家沒有落井下石,胡朝山都打算結案了,現在唯一的例外就是指使錢家鬧事的劉家。

    錢家人鬧事,錢母撞墻而死,劉家策劃這一切,勢必會留下一些證據。

    祝秘書估計劉家應該派偷偷拍了視頻或者錄了音,到時候剪輯一下,畫面和錄音肯定都會被方棠不利,甚至能顛倒黑白的說方棠逼死了人,一個過失致人死亡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劉家這些手段不算多高明,祝秘書也遇到過,但的確管用。

    畢竟方棠是方豐益的女兒,只要視頻被傳出去了,被水軍一帶節奏,那些網友絕對會被煽動,認為方棠這個二代仗勢欺人,逼死了受害者卻安然無恙。

    “不用管,劉家沒這個膽子。”方豐益聲音冰冷而絕情,劉家不過是跳梁小丑,隨時都能捏死。

    而同樣的,方豐益也不喜方棠這個不受控制的女兒。

    方豐益不能出手對付自己的女兒,但可以借著劉家的手打壓方棠,而且劉家也只敢針對方棠,絕對不敢牽扯到方家,所以方豐益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知道了。”祝秘書怔了一下,這個答案也在意料之中,總議長這是要借著劉家來掌控二小姐。

    日后二小姐如果不服管教,總議長慫恿劉家將事情曝出來,二小姐說不定就要面臨牢獄之災,父女之間卻堪比生死仇人,互相算計、互相針對,看著面容古板而冷漠的方豐益,祝秘書莫名的感覺后背一寒。

    !分隔線!

    方棠在長源沒有任何人脈關系,尤其蔣韶搴和封掣離開后,徐紹倒是對方棠示好過,但方棠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所以方棠就想到最直接便捷的方式,花錢請私家偵探。

    下午一點,巷子盡頭一間不起眼的茶樓。

    包廂里,方棠推門進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邋遢大叔抬起頭打招呼,“呦,小姑娘來了,請坐,我剛泡好的茶。”

    看著大漢那剛剛摳了鼻孔的手又拎起茶壺倒茶,方棠拒絕的擺擺手,“我要的資料查到了嗎?”

    “哈哈,小姑娘你放心,你連車牌都提供了,再查不到我就不用在道上混了。”邋遢大漢得意一笑,將黃色的檔案袋丟在桌子上,“銀貨兩訖,承惠五千。”

    方棠將裝有五千現金的信封放在桌上,拿起檔案袋打開。

    當看到慶州關家四個字后,方棠眉頭一皺,慶州州長正是姓關。

    快速的翻閱著下面的資料,當看到徒鑫和吳小天、郝哥都被抓走的消息,方棠心里反而有數了,難道是為了八角塔里的舍利子?

    可舍利子就算再珍貴也只是一個物件而已,值得慶州關家人親自來長源嗎?

    仰頭咕嚕咕嚕灌了一口茶,邋遢大叔一臉猥瑣的笑著,“小姑娘友情奉獻一下,這位關航是關州長的長孫,這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物。”

    關航雖然是秘密來長源的,但就沖著他的身份,別說方棠了,連方豐益這個總議長也要退讓三分。

    慶州下轄十二個市府,雖然長源是其中經濟最繁榮的,可方家對比關家,不亞于蚍蜉撼樹,完全沒有可比性。

    安新穎也好,竇瓔珞、竇臣也罷,他們到了關航面前都得伏低做小,這就是身份帶來的絕對權勢和地位。

    “多謝告知。”方棠道謝之后轉身就離開了,看得出她是不打算放棄。

    目送方棠出了包廂,邋遢大叔垮著臉一聲長嘆,認命的起身跟了過去,長官交待了,頭可斷、血可流,二小姐絕對不能掉一根汗毛,否則就將自己發配到鬧不拉屎的f國。

    入夜,一處隱秘的廢棄倉庫,屋頂的燈散發出昏黃的光亮,地上被綁著的三個字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嗚聲。

    頭上都被戴上了黑色的頭套,視線里一片黑暗,更增加了三人的恐懼感,直到倉庫生銹的鐵門嘎吱嘎吱的被推開了。

    “嗚嗚……”未知的危險讓三人劇烈的掙扎起來。

    穿著得體的黑色管家服,萬管家快速的搬過一把椅子,仔細的擦了干凈,“大少爺,請坐。”

    關航坐了下來,夾著二郎腿,昏黃的燈光下,他陰柔的臉龐顯得更加魅惑,只是那桃花眼里的眼神卻陰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在關航的左右兩側各站著兩個黑色西裝的保鏢,更遠的后方則是站了一排八個保鏢,只是其中有四人鼻青臉腫的,精神也很萎靡。

    若是方棠在這里就能認出,這四個就是之前逼停她車子,被方棠給撞傷的四人。

    “萬管家你去問話吧。”關航的聲音略帶尖細,慢悠悠的抽著雪茄。

    萬管家上前幾步,眼神示意了一下,保鏢快步上前將徒鑫三人頭上的黑色頭套拽了下來。

    乍一見到光芒,三人被燈光刺激的瞇著眼,適應之后,這才抬頭看了過去,黑壓壓一片的保鏢,讓三人頓時臉色蒼白的老實下來,眼神盛滿了惶恐和害怕。

    保鏢將三人嘴巴上的膠帶扯了下來,能說話的徒鑫第一個開口:“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

    吳小天和郝哥瑟縮著身體,仔細的回想著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生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我們是誰你們不用管。”萬管家板著臉,聲音都平板無波的像是機械音,“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八角塔里的舍利子在誰的手里?”

    舍利子?徒鑫三人都是一愣。

    吳小天搶先一步的開口:“我們就是賣假古董文物的,都不知道八角塔里藏著舍利子,否則我們也不會開二十萬的價格。”

    之前面對方棠不停裝逼的郝哥此時一副慫樣,哆哆嗦嗦的點著頭,附和著吳小天的話。

    他們倆連八角塔里有舍利子都不知道,自然不會去偷,眾目睽睽之下,想偷也偷不到啊。

    萬管家沒有開口,面容古板,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

    唯恐吳小天他們脫困了,將黑鍋甩給自己,徒鑫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忙給自己辯解,“我也沒有舍利子,我回頭看的時候舍利子已經被偷走了,桌上就剩下一個泥疙瘩,是方棠,一定是方棠偷走了!”

    唯恐萬管家不相信,驚恐的徒鑫還哆哆嗦嗦的說出了理由,“方棠肯定事先就計劃好了偷舍利子,否則她不會一直和我競價,等我喊到一千萬了,方棠立刻不跟了,她一定是故意的,舍利子之后就不見了,方棠最有嫌疑!”

    趴在二樓窗口處,方棠透過窗戶縫隙看著倉庫的一切,對徒鑫和吳小天他們將黑鍋甩給自己的行為,方棠是一點都不奇怪。

    她好奇的是關家要舍利子做什么,還這樣興師動眾,連關家大少都親自來長源了。

    “將他們帶下去再問一遍。”萬管家對保鏢說完之后,隨后向著關航走了過去。

    “大少爺,根據當時的情況,方棠的確有嫌疑,而且她是個練家子,也只有她有這個能力在眾目睽睽之下偷走舍利子。”

    關航沒有開口,而倉庫的房間里傳來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哀嚎聲,不用看也知道徒鑫三人此刻遭受了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