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33節(jié)
齊長鳴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老馬的尸體,嘆息一聲開口:“關鍵證人自殺身亡,大家不如暫時回去,方二小姐也可以重新尋找證據(jù)自證?!?/br> 看著偏幫方棠的齊長鳴,竇瓔珞不滿的繃著臉,剛要開口,竇臣卻搶先一步,“也好,我和瓔珞先回去,希望下一次見面方二小姐有新的證據(jù),而不是將潑向瓔珞?!?/br> 竇瓔珞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但經(jīng)過剛剛的交鋒,竇瓔珞也知道自己不是封掣的對手,更何況還有齊長鳴幫著封掣。 竇瓔珞惡狠狠的瞪了方棠一眼,沒有理會竇臣轉身就走了,同樣也沒有過問老馬的尸體要如何處理,自私薄涼的性子可想而知。 !分隔線! 馬繼山的自殺,按理說局面對方棠更加不利,竇臣和竇瓔珞都能給自己狡辯,但方棠殺了害死了五個人卻是不容更改的事實。 可三天后,竇家家主,都瓔珞的父親竇憲章親自打了電話給竇臣和齊長鳴,以快馬斬亂麻的速度將這件事了結了。 “小舅舅,一路順風。”機場貴賓室里,徐紹代表徐家送齊長鳴上飛機,一同離開的還有龍夫人和龍靈悅。 “小紹,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方棠是可交之人,日后她在周家有什么困難,你多幫忙?!饼R長鳴溫和笑著,他看重的是方棠背后的封掣。 “小舅舅你放心,我記住了?!毙旖B也沒有想到竇家竟然會選擇退讓。 方棠被定性正當范圍,至于竇臣的過錯,齊長鳴也沒有追究,竇瓔珞也沒什么大事,當然,這件事也被列為了機密,卷宗被封存了。 竇家放過了方棠,以此交換竇家的名聲。 雖然老馬是自殺,可竇瓔珞買兇殺人的嫌疑并沒有被完全洗清,這個世界上不缺乏聰明人,竇瓔珞和竇臣的所作所為一旦被宣揚出去,竇家的名聲必定會跌到谷底。 權衡之下,竇家選擇放過方棠,畢竟說起來竇家和方棠也沒有深仇大恨,如果不是竇瓔珞睚眥必報,擅自派老馬來暗殺方棠,失敗后又命令竇臣對方棠動手,也沒有后面這么多事。 為了保全竇家的名聲,竇憲章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而來了長源一趟,齊長鳴收獲不小,竇臣雖然沒有被追責,可死了五個人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這五個人都是竇臣的心腹,竇臣不但失去了得力的下屬,也失去了名聲。 不少中立的人都投靠了齊長鳴,畢竟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齊長鳴走了,竇臣和竇瓔珞也離開長源了。 下午四點,西街口32號老宅。 方棠在這里養(yǎng)了幾天,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而這期間方家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似乎方棠不是方家的人一般,身為父親冷血無情到方豐益這種程度也是少見。 “你要回方家?”封掣詫異的看著方棠,要不是蔣韶搴在一旁,封掣的手都要摸上方棠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否則怎么會說胡話。 方棠點了點頭,不管老馬背后的人是誰,對方既然阻止自己嫁入周家,方棠偏要反其道而行,幕后黑手終究會浮出水面。 “你就是回隔壁沒裝修好的房子住,也好過去方家?!狈獬笩o語的開口,方棠又不是那種軟包子,還對方家這些親人有念想,好好的回方家做什么,互相膈應、互相傷害嗎? 不知想到了什么,封掣眼睛忽然一亮,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詢問,“是不是方豐益抓住了你什么把柄?還是他用什么威脅你?” 套用小說電影最熟悉的套路,方棠母親有什么遺物在方豐益手里,方豐益就以此要挾。 “小棠棠,連馬繼山我都能掘地三尺的找出來,就算你有什么東西在方豐益手里,只要你開口,我一定給你拿回來,你沒必要羊入虎口。”封掣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擔心方棠不相信,封掣話鋒一轉,語調危險至極,“實在不行我們就兵行險招將方宇濤綁架了,不怕方豐益不妥協(xié)。” 方棠無語的看著越說越興奮的封掣,轉而看向蔣韶搴,“這段時間多謝照顧?!?/br> 如果不是蔣韶搴,方棠這一次絕對逃不過牢獄之災,不過幕后人的事,方棠不打算再給蔣韶搴添麻煩。 對方還隱藏在幕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浮出水面,時間太長的話,方棠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給自己調查。 更何況老馬明面上竇家的人,實際卻背叛了竇家給幕后人辦事,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幕后人絕對不容小覷,方棠也不想將危險帶給蔣韶搴。 “你要履行和周家的婚約?”蔣韶搴沉聲開口,銳利的鳳眸看向面色平靜的方棠。 第一次,蔣韶搴寧愿她不這么冷靜,至少能看出方棠的打算。 并不意外被蔣韶搴一語點破自己回方家的真正用意,方棠點了點頭,其實她有一點沒有說,她不想繼續(xù)和蔣韶搴接觸。 山洞那一夜只是意外,但到此刻,蔣韶搴依舊在找人,長源所有體重過百的女孩都被封掣篩選了一遍,蔣韶搴沒有放棄找人,方棠也擔心繼續(xù)接觸下去,以他的敏銳和警覺,早晚有一天會露出破綻。 黑眸晦暗不明的暗沉了幾分,蔣韶搴沒有再開口,但任誰都能感覺出他周身溫度冰冷了許多。 封掣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然后窩在一旁看熱鬧,boss果真太菜了,這個時候應該展露霸道總裁的行事風格,將人一把摟住,來一個壁咚強吻,不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眸光一掃,蔣韶搴冷眼看向滿臉豐富表情的封掣。 頭皮一麻,被抓包的封掣扯著嘴角笑著,可在蔣韶搴懾人的目光下,封掣苦著臉灰溜溜的離開了,好吧,boss的熱鬧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你沒有必要回方家,方豐益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彪y得沉默寡言的蔣韶搴會開口勸說方棠。 方棠如果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方豐益勢必會將她利用到死,但方棠身手精湛,行事也狠辣,方豐益也不敢逼迫方棠,擔心會魚死網(wǎng)破。 更何況外界都認為方棠是封掣的手下,有了這層保障,在長源,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辱方棠,這種情況下,蔣韶搴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堅持回方家履行和周家的婚約。 避開蔣韶搴過于銳利的視線,方棠側目看向門外,“我和周家聯(lián)姻,算是還了方家的養(yǎng)育之恩?!?/br> 如果方棠繼續(xù)沉默,蔣韶搴不會生氣,但是她用這樣的借口搪塞自己,蔣韶搴眼神一沉,氣氛頓時顯得冷凝而緊繃。 半晌后,蔣韶搴轉身大步向著門外走了去,既然她堅持,自己一個外人沒有必要干涉。 雖然蔣韶搴沒有開口,但方棠知道他必定是生氣了,也對,這樣的理由能騙過誰? 方棠靜靜的看著,直到那挺拔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心里莫名的有點堵的慌,或許連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 “小棠棠,你說什么了?”封掣從屋子外躥了進來,鑒于蔣韶搴的積威,剛剛封掣并沒有躲在外面偷聽。 所以看到蔣韶搴就這么離開之后,封掣心里好奇的跟貓抓了一般,也沒有聽到爭吵聲啊,boss怎么就走了?不對,這兩人是冰山對冰山,估計一輩子也不會面紅耳赤的吵架。 “沒什么,多謝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告辭了。”方棠沒有心情應付封掣,禮貌的道謝之后,也邁開向著門外走了去。 被孤單單的留在客廳里,封掣挫敗的翻了個白眼,得,這兩人不但性子相似,連行事作風也是一模一樣,一言不合就走。 就他們這樣,哼,封掣敢用自己的小命當賭注,就算地球只剩下這兩人,估計boss和小棠棠也不會捅破窗戶紙。 所謂愛情,總要一個人主動,封掣沒骨頭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感慨的一聲長嘆,“人生寂寞如雪,自己什么時候也能遇到一個合眼的姑娘。” 下午五點。方家別墅。 “二小姐,你回來了。”朱嬸出來丟垃圾,沒想就看到了下車的方棠。 朱嬸連忙小跑了過來,滿臉諂媚的笑容,壓低聲音開口:“二小姐,你不在家這段時間,三小姐都鬧絕食了,昨天突然又被夫人放出來了。” 自從知道方棠不是懦弱的性子,朱嬸再也不敢對欺辱方棠了,而且因為她要嫁去周家聯(lián)姻,朱嬸還打算趁機巴結方棠。 到時候二小姐手指縫里漏出來一點,就夠自己一輩子吃喝不愁了,周家這樣富得流油的豪門,家里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 “我知道了?!狈教纳裆坏狞c了點頭,方家不可能一直關著方芯蕊,再說她畢竟是方家的女兒,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廚房里,方芯蕊正跟著廚師學燉湯,從七星山莊逃走之后,方芯蕊無處可去,只能找了徐紹。 之后,在徐家的安排下,方芯蕊和一個暴發(fā)戶出現(xiàn)在徐家壽宴上,徐家就是通過方芯蕊來折辱方豐益,長源總議長的女兒成了暴發(fā)戶的小情人,方豐益還有什么臉面在長源立足。 方芯蕊被方宇濤帶了回來,然后就被關押在方家的地下室里,方芯蕊又哭又鬧,還鬧過絕食。 她平日里雖然有些小聰明,可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方芯蕊是真的怕了,她怕被方家關一輩子,關到死,最后爛成一具腐尸。 方豐益這個父親的冷血無情,方芯蕊比誰都清楚,所以她才害怕,好在她又被放出來了。 端著燉了兩個多小時的湯,方芯蕊剛走出廚房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方棠,錯愕之下,方芯蕊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過去這么多年,方芯蕊一直認為方棠就是方家的灰老鼠,最后只能被方家嫁去周家守活寡,說不定小命都丟了。 而同樣身為私生女,方芯蕊認為自己聰明多了,她雖然不敢和方毓和這個正牌大小姐相比,但方芯蕊相信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高情商,她肯定會比方棠過的好。 誰知道方棠深藏不露!怨恨、嫉妒、仇視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方芯蕊臉上的表情不停的扭曲著。 沒有理會方芯蕊,方棠向著沙發(fā)走了去,和周家舉辦儀式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她需要和方豐益談談。 “方棠!”被無視的方芯蕊惱怒的吼了一嗓子,或許是習慣了方棠這么多年的忍氣吞聲,腦子一抽的方芯蕊順手將手里頭guntang的熱湯向著方棠后背潑了過去。 哐當一聲!湯碗在地板上碎裂,熱湯灑了一地。 雖然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但方棠依舊精準的避開了,轉過身,冷厲冰寒的目光射向方芯蕊。 對上方棠冷血無情的目光,方芯蕊張了張嘴,第一次面對方棠感覺到了害怕,也終于想起來,方棠不是軟包子,她敢開槍,也殺過人。 “你要干什么?”看著方棠一步一步的走進,方芯蕊驚恐的后退著,后背砰一聲撞到墻壁,卻是退無可退。 方棠一揚手,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方芯蕊蒼白的臉上頓時被抽的紅腫起來,方棠沒有收斂力度,方芯蕊臉上浮現(xiàn)了五指印,嘴角也裂開了。 “這一巴掌是警告,下一次你再敢動手,我不介意弄殘你!”方棠冷聲丟下話,她不是逆來順受的原主,方芯蕊如果還這樣蹦跶,方棠不至于殺人,但她可以弄殘方芯蕊以絕后患。 “方棠,你敢打我?”捂著被打的臉,方芯蕊尖銳的喊叫起來,眼神猙獰的要吃人一般。 這么多年了,都是她欺辱方棠,雖然現(xiàn)在方芯蕊知道方棠并不是任人欺負的軟包子。 可是習慣使然,突然被方棠打了一巴掌,方芯蕊尖銳的如同刺猬一般,張牙舞爪的向著方棠撲了過去。 回身,一個漂亮的側旋踢,方芯蕊身體砰一聲摔了出去,撞到墻壁滾落下來,整個人痛苦的趴在地上,方棠終于用事實讓方芯蕊知道什么叫做自尋死路“方棠,你這是來方家撒野嗎?”站在二樓樓梯上,方夫人冷著臉,眼神陰冷冷的盯著動手的方棠。 抬起頭,方棠平靜的看向二樓滿臉怒氣的方夫人,她終于不再裝高貴優(yōu)雅,視線狠辣的像是淬了毒一般。 方棠沒有開口,轉身走向沙發(fā)坐了下來,她只需要和方豐益談談,方家其他人,方棠懶得理會,只要她們不來招惹自己。 低著頭,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包扎著紗布的左手臂,方棠怔了一下,這是早上蔣韶搴給自己換藥包扎的。 方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火氣特別大,情緒波動的厲害,腦海里浮現(xiàn)出蔣韶搴漠然轉身離開的背影,方棠皺著眉頭,將紛雜的情緒都趕出了腦海。 深呼吸著,方夫人沉著臉走下樓來。 自從被方棠注射了藥劑之后,雖然沒有上癮,可方夫人身體短時間之內無法恢復,她不是沒想過弄死方棠報仇,可方家還是方豐益做主。 一旁傭人趕忙將方芯蕊從地上扶了起來,另一個傭人迅速的將地上的碎片和熱湯清理干凈了。 “將我的參茶送上來?!狈椒蛉藢χ鴤蛉朔愿酪宦?,從頭至尾都沒有詢問方芯蕊傷的如何,要不要看醫(yī)生。 方芯蕊靠坐在椅子上,將對方棠和方夫人的怨恨壓在了心底,等日后一旦自己得勢了,她一定會讓這兩個賤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饒! 方豐益五點半準時回到了方家,祝秘書跟在他身后。 看到方棠坐在客廳里,方豐益并不奇怪,方棠回來之前打了祝秘書的電話。 “豐益,你回來了?!泵鎸Ψ截S益這個丈夫,方夫人永遠都是賢惠溫柔個貴婦,體貼的要替方豐益脫下西裝。 “你身體不好先歇著?!狈截S益古板冷硬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溫情。 即使知道方夫人并不是表面上的溫柔和善,這一點從方棠和方芯蕊兩個私生女的教養(yǎng)就能看出來。 但對方豐益而言,方夫人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能擔得起方家主母的責任,私生女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方宇濤和方毓和被教育的很好,這就夠了。 喝了幾口參茶,方豐益這才看向方棠,態(tài)度冷硬而漠然,“你還回來做什么?” 雖然不愿意承認,可是方豐益知道方棠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 再者有封掣這個靠山在,方豐益短時間之內絕對不能對方棠做什么,所以方豐益是真不明白方棠為什么會回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