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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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銀雪深以為然地點頭:“說得有理,不過男人的話嘛,聽聽也就罷了,實在沒有必要太往心里去,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樓允:“……” 柳銀雪隱約聽見水聲,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沿著山間小道步伐不緊不慢,繞過小道的一處拐角后,一陣水汽撲面而來,柳銀雪眼眸一亮,入目竟然是飛流瀑布,美不勝收。 瀑布下是深不見底的水潭,水潭旁邊怪石嶙峋,柳銀雪選了個比較平滑的大石頭,她坐在石頭上,也不顧樓允就在旁邊,伸手脫了自己的鞋襪。 “水涼。”樓允提醒她。 “難得來,涼也沒關系。”柳銀雪道,她把腳放進水里,腳剛入水的時候她有點不適應那股涼意,但泡了一會兒便覺得很舒服,她還問樓允:“要不要泡一泡?” “不用。”樓允道。 他的目光落在那雙潔白的玉足上,柳銀雪的腳生得十分漂亮,十根腳趾頭珠圓玉潤,跟羊脂玉似的,腳指甲被她涂成了紅色,在水里有種近乎妖艷的美。 樓允覺得自己傻了,腳指甲能有什么妖艷的美,可他偏生就覺得那美是妖艷的,有種勾魂攝魄的魔力,讓他移不開眼睛,甚至還想捧在手里親一親。 樓允暗暗鄙視自己,覺得自己簡直有點禽獸不如。 “這是個好地方,”柳銀雪一門心思都在美景之上,壓根兒沒注意到樓允的變化,“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說這里還有瀑布,你若是跟我說了,我早過來了。” “你喜歡這里,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陪你過來。” 柳銀雪笑了笑,沒回應樓允這句話,她輕輕晃動著一雙玉足,任流水從她的腳上沖刷而過,她忽然睜著鳳眸期待地望著樓允:“我可以下去泳水嗎?” 泳水就要脫衣服,樓允心頭一陣悸動,想到柳銀雪光溜溜的樣子就覺得渾身有種燥熱的難受,唾棄自己盡想些不該想的事情,臉上卻還是忍不住爬上一股燥熱。 “不行,如今不是夏日,水涼,容易受風寒,”樓允首先想到的是柳銀雪的身體,“你身子骨弱,禁不住這股涼意,不能下水。” 柳銀雪很失望:“我水性挺好的。” “這不是水性好不好的問題,”樓允走過去,將柳銀雪的腳從水里提起來,“好了,泡一會兒便夠了,若是染了風寒可怎么辦?” 他用自己外衫的邊角給柳銀雪擦腳,她雙腳的皮膚極為光滑細膩,握在手里跟拿了個雞蛋似的,觸感十分柔嫩。 樓允手放得輕,生怕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就弄疼了柳銀雪的腳。 他這番動作讓柳銀雪很是尷尬,他小心翼翼地給她擦腳,好像她的腳是什么寶貝,生怕一不小心就弄折了,擦干凈了腳,他拿了放在旁邊的鞋襪給她穿上。 “現(xiàn)在不行,夏天總可以吧?”柳銀雪問道。 樓允點頭:“可以,等到了夏日,這里還是極好的避暑的地方,到時候我?guī)銇碜 !?/br> “那我可以帶我祖母和我弟弟meimei過來嗎?” “當然可以,你想帶誰過來都可以,西山別院現(xiàn)在是你的,你忘了?”樓允笑道。 “唔……美景誤人,一時忘記了,這里景色怡人,別院也修建得美輪美奐,難怪你母妃喜歡,我也喜歡,你放心吧,你把它送給我,我絕不會轉手送給別人的,也不會賣出去。” 樓允笑了:“你高興就好。” “再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 “這水潭里有魚嗎?”柳銀雪眼眸亮晶晶的。 “有的,讓人專程放了很多魚籽進去,別院的想吃魚,隨時來捉便是,下面水溝里還有專程用來網(wǎng)魚的網(wǎng),防止別院里養(yǎng)的魚順著水溝跑了。”樓允發(fā)現(xiàn)柳銀雪似乎對這些鄉(xiāng)野間的事情格外感興趣,他順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不喜歡王府,喜歡這里?” “不是。”柳銀雪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眼神示意他別亂摸。 “那是什么?”她收回手。 “喜歡外面,喜歡這個世界,不單單是喜歡這里,倘若將來有一日,我能到處游歷,賞遍山川河海,那才是我真正喜歡的,而不是終生都困在汴京,只為夫君、為子女而活。”柳銀雪笑容很淡,眼里盡是憧憬,“我有時候會想,來這世上走一遭,總還是應該為自己而活。” “大梁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太平盛世便該有太平盛世的活法,我想活得自由一點,不受世俗的約束,去做我喜歡做的事情,不過,我想,此生應是不可能了。”她有些遺憾。 “為何不可能?” “因為你不放我走啊。你若是愿意放我走,我會感激你的。”她微微地笑。 樓允瞬間懂了,柳銀雪所暢想的游歷山川河海的期望中,并沒有他,她從未想過要和他一起去,也從未想過他愿意放她去。 在他計劃的未來中,滿滿有她的身影的時候,她卻根本不想和他走到白頭。 他忽然間被悵然若失的情緒包裹,樓允垂下頭,只覺得心尖有種尖銳的疼痛,早在交泰殿的時候他便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地明白,他所失去的是他根本不能接受的。 “銀雪,”樓允在柳銀雪的旁邊坐下來,耳邊是潺潺的水聲,他望著柳銀雪的眼睛有種令人心悸的悲慟,他問:“你當真永遠不會原諒我,對吧?” 這個問題太突然,柳銀雪一時沒有辦法回答,她低下頭,將手伸進冰涼的水里,任水流從她的手背手心緩緩而過,那種冰涼的感覺順著她的手一直淌進心尖。 她道:“我們能不說這個問題嗎?如今我們夫妻相敬如賓,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挺好的。”樓允笑容有些蒼涼。 夫妻相敬如賓根本不是柳銀雪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夫妻恩愛,你儂我儂,而不是見面就客氣生疏,既熟悉又陌生,可是她卻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很好。 她對他沒有感情了,自然覺得好。 只要不愛,夫妻相敬如賓便已經(jīng)足夠,再多的,她根本不想也不愿意。 樓允一直告訴自己要慢慢來慢慢來,柳銀雪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可是他總覺得自己耐心要耗盡了,他日日面對她,只想將她摟進懷里好好疼愛,而不是什么狗屁的相敬如賓。 樓允深吸口氣,反復告訴自己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他壓下心頭那股躁郁,再抬頭的時候,表情已經(jīng)恢復自然。 他道:“走吧,我?guī)闳テ渌胤睫D轉。” 他轉移了話題,柳銀雪終于松了口氣,欣然地站起來,隨樓允沿著小路往山上走。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到了一處花田,花田里開滿了鮮花,美不勝收,然而,柳銀雪卻遇見了令她分外尷尬的事情。 她尿急。 人有三急,柳銀雪本想忍著,可是他們從別院到這里花了大半個時辰,若是現(xiàn)在回去,也得花大半個時辰,她肯定憋不了那么久。 于是柳銀雪琢磨著,怎么將樓允支開。 花田很大,高高生長的花枝能擋住大半身影,柳銀雪朝樓允道:“你在這里等我就好,我進去看看。” 樓允:“我跟著你吧,為防意外。” “什么意外?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能有什么意外?” 樓允:“有野獸和毒蟲。” 柳銀雪眉梢一跳,覺得樓允在誆她:“這山不大,不會有野獸吧?” 樓允壓下想溢上臉龐的笑意,認真道:“有的,去年還有人在這山里打了一頭野豬,其實野豬這類的野獸不用怕,畢竟我耳朵靈敏,它們若有靠近,我便能第一時間覺察,最主要的是害怕有毒蛇,若是有毒蛇靠近你,我卻離你比較遠,我只怕不能第一時間覺察。” 柳銀雪無聲地咽了口口水,她最怕蛇這種軟體動物了,光是想想就讓她頭皮發(fā)麻。 樓允再接再厲:“我執(zhí)意要陪你出來,便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山里有些毒蛇,見血封喉,若你被咬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柳銀雪苦了臉:“那怎么辦?” “沒事,我陪著你就好了,有我在,就算是牛鬼蛇神也難近你的身,”他忍不住又摸了摸柳銀雪的發(fā)頂,“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這不是重點啊,柳銀雪滿心哀怨地想,她現(xiàn)在憋得很難受,已經(jīng)快憋不住了,總不能真的讓樓允陪著她去尿尿吧? 柳銀雪一臉為難。 第 99 章 樓允道:“走吧, 你想去花田里,我陪你去。” “還是我自己去吧。”柳銀雪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么倒霉,這漫山遍野的,毒蛇找上她的概率實在太小,她只是尿急, 很快就解決了, 用不了多久。 “你想如廁啊?”樓允忽然問。 柳銀雪:“……” 她臉上迅速爬上尷尬之色,不滿地瞪了樓允一眼,大有“你知道就算了干什么還說出來”的意思, 那鳳眼流轉間,端得是嬌美好看, 讓樓允心頭一動。 “我背對著你, 絕對不看,”樓允怕她不信, 還抬手做出發(fā)誓的樣子來,一本正色道:“真的,誰看誰孫子。” 柳銀雪向他投去懷疑的眼神, 她實在憋得難受, 到底還是不敢去賭那個萬一,不甘不愿道:“走吧。” 樓允摸摸鼻子,走在前頭給柳銀雪引路。 到了花田中央,柳銀雪選了草木最茂盛的地方躲進去,朝樓允道:“你轉過身去, 我讓你轉回來你才能轉回來。” 樓允點頭,乖乖背過身去。 柳銀雪盯著他修長勁瘦的背影看了半晌,確定他真的不會突然撞過來,才放心地解開腰帶,蹲下身去,她動作極快,紓解后立刻穿好衣服,正要往樓允前頭走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奇怪的嘶嘶響,柳銀雪回頭,一條五顏六色的蛇飛速朝她的腿咬來。 “樓允!”柳銀雪嚇得大叫,身體下意識地朝樓允撲過去。 下一刻,樓允腰間的長劍已經(jīng)將那條蛇坎成了兩段,蛇的兩半身子還在地上瘋狂扭動,柳銀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雙臂死死地將樓允抱著。 “我要出去!”柳銀雪快哭了。 樓允摟著她的腰,輕輕拍著的脊背安撫:“沒事,這蛇沒有毒,別害怕。” 懷里的女人身嬌體軟,發(fā)間隱約還有清淡的皂莢香氣,十分好聞,樓允將她摟得更緊了一點,溫聲道:“你若實在害怕,我背你好不好?” 柳銀雪猶豫了片刻,但是想到那條被樓允砍成兩段的蛇,害怕之情果斷壓制住了她的矯情,她點點頭道:“好。” 樓允蹲下去,柳銀雪未做多想,爬上樓允的背。 嬌軟的身體一覆上來,樓允就忍不住笑了,他背著柳銀雪足尖輕點,縱身躍出了花田里,而背上的柳銀雪則只感覺到身體一輕,便被樓允帶上了半空。 難得出來,柳銀雪并不著急回去,被樓允背著走了好長一段路后,那條蛇帶給她的害怕已經(jīng)消散得所剩無幾,她讓樓允放她下來,自己沿著山路繼續(xù)走。 柳銀雪玩兒得高興,等兩人回到西山別院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丫鬟打了水來給樓允和柳銀雪凈手,楊mama在旁邊笑道:“廚房準備了好菜,等會兒王爺和王妃定要好生嘗嘗。” “真的?是什么好菜?”柳銀雪問。 “一只兔和一只雞,養(yǎng)了好些年了,得知王爺和王妃要來,今兒早上就給宰了,兔用來紅燒,雞頓了藥膳,正好給王妃和王爺補補身體。” 柳銀雪早就餓了,被楊mama說得都想流口水,待他們洗了手,楊mama便吩咐廚房擺膳。 晚膳就擺在大廳的案桌之上,原本用膳不是在這個地方,但是柳銀雪走了半日山路,早就不想動了,樓允就讓楊mama把晚膳擺這里來。 人在外面,柳銀雪便沒有過于拘泥于禮節(jié),就坐在案桌邊的小凳上,她覺得自己的姿勢有點不雅,但因為舒服,便不想另外換姿勢,就抬手讓屋里伺候的都退下去。 “沉魚落雁,你們隨楊mama去用膳吧,這里不用伺候了。”柳銀雪道。 都是在柳銀雪身邊伺候多年的,自然了解自家王妃的性子,兩個丫鬟沒有堅持,斂衽行禮后便退了下去,高高興興用膳去了。 樓允找話道:“你對那兩個丫鬟真是好。” “你對來福和來寶也挺好的,”柳銀雪回應道,“他們倆是你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