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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病嬌在線閱讀 - 嫁病嬌 第67節

嫁病嬌 第67節

    她突如其來的友好讓樓允狐惑,他端過蓮子羹的湯碗,用勺子輕輕攪動著,蓮子羹還是熱的,有一股清香溢出來,讓人食欲大開。

    他雖然沒有什么胃口,但是這是自交泰殿事情后,柳銀雪第一次主動給他送的吃食,樓允舍不得不吃,便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放進嘴里。

    甜的,樓允被膩得難受。

    柳銀雪看見他痛苦的表情,這才忽然想起他不吃甜食,她表情有點尷尬,說道:“呃……抱歉,我忘記了,你不吃甜食的。”

    “給我吧,”她伸手想端回來,樓允卻端著蓮子羹躲開了她的手,他道:“沒事,我正好餓了,我可以吃。”

    然后柳銀雪就眼睜睜地看見樓允像是喝毒藥似的一口氣將蓮子羹灌進了嘴里。

    柳銀雪:“……”

    最近忙得神經錯亂了,她真不是故意整他的,她是真的忘記了。

    樓允喝完蓮子羹,將碗放回食盒里,道:“地上涼,這里又是屋外,你回去吧,省得著涼了。”

    “那你呢?你什么時候回去?”柳銀雪問。

    “我還想坐一會兒,你不用管我,我坐一會兒就回去。”他情緒低落,不太想說話,其實更不想吃東西,若不是柳銀雪送過來的,他堅決不會吃。

    然而,柳銀雪卻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你心情不好啊?”

    樓允“嗯”了聲,前腳死了弟弟后腳死了繼母換了誰也不會心情好,雖然秦繪沅死不死他無所謂,但是他不希望樓晏死,即便他和樓晏沒什么感情。

    柳銀雪深吸口氣:“樓允,樓晏的事情,其實你不必自責,不是你的錯。”

    她知道樓允為何消沉,因為他愧疚。

    “其實二哥說得沒錯,樓晏的死,多多少少我都有責任,尤其是那日,我分明可以早一點去,若不是我還在門口與你爭執,我就能提前趕到,就能阻止悲劇的發生,”樓允垂下頭,“可是一開始,我竟然是完全不打算管的。”

    “那是一場意外,誰也想不到的意外,意外和明天誰會先來,我們誰都想不到,你去糾結這些,不是白白給自己找罪受嗎?更何況,有秦氏那樣的繼母在前面擋著,你又能做什么?你管了樓晏,她只會說你多管閑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能怎么做?”

    柳銀雪是個心思開闊的人,她真的不覺得樓晏的死關樓允什么事情,那是秦氏自己做出來孽,她害死了她的兒子,害死了她自己,都不是樓允的錯。

    “樓允,坦白說,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我覺得你的胸襟比我的胸襟寬廣,我若是你,是絕不會答應父王善待秦氏的,我不將秦氏往死里整就已經不錯了,更別提善待了。”

    柳銀雪是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人,誰犯了她,她必然犯回去。

    就像最開始秦氏總想整她后來就再也別想得到她的尊重一樣,她沒有絕地反擊,那是看在老王爺的面上,看在大家還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份兒上。

    若是秦氏是她的繼母,還故意讓她被擄走,她絕對會讓秦氏不死也要脫層皮,她若是樓允,秦氏就別想從她這里吃到一粒米。

    “所以你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余的,都是你無能為力的事情,你何必再跟自己過不去呢,”柳銀雪安撫性地拍了拍樓允的肩,“你說是吧?”

    樓允望著她,目光深深,格外柔情。

    柳銀雪被他看得不自在,稍稍別開臉去,樓允問:“為何安慰我?”

    “看你太消沉了,有點看不過去,我不喜歡那種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人,整個人精氣神都沒有了,就像一條死魚,行尸走rou似的,沒什么意思。”她回答道。

    “你不是恨我嗎?”

    “對啊,我恨你,”柳銀雪長吁口氣,“就算是現在,我還是恨你,可是樓允,你到底還是我的夫君,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我總不能看你一直消沉下去。”

    你一直消沉下去,誰來幫我做事……

    哎。

    她站起身來,暗夜下,女子單薄的身影纖細消瘦,好似能與夜色融為一體,她道:“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放我走,興許我就不會恨你了。”

    “不會的,”樓允咬了咬牙,“除非我死了。”

    以前,柳銀雪覺得,秦繪沅年輕,死亡距離她還有很遠很遠,他們還要被迫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很久很久,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她突然就死了。

    以前柳銀雪總覺得,死亡是很遙遠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改變了想法。

    很多時候,他們其實都離死亡很近,只好稍不經意,興許就會交代了性命,就像樓晏,就像秦繪沅,就像上次在交泰殿,她也險些死了。

    她道:“不要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我不喜歡聽。”

    樓允怔了怔,而后鄭重地承諾道:“好。”

    連著忙碌了好幾日,這日,柳銀雪總算睡了個好覺,她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陽光灑進屋里,新開的鮮花在陽光下異常嬌艷欲滴。

    她用過午膳,樓允讓小廝抱著一摞賬本進了青山院,準備跟柳銀雪商量讓柳銀雪接管外院事務的事情,他計劃得很好,先跟柳銀雪說清楚祁王府都有哪些產業,這些產業又是如何運作的,如今管著這些產業的又是哪些人,每月每年大約有多少進賬……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樓允到了青山院,屁股還有坐熱,就有小廝進來稟道:“秦大爺來了,請王爺去回事處商議事情。”

    秦大爺就是秦繪沅的哥哥秦狄,秦尻還沒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秦繪沅和樓晏也都已經下葬了,不知道秦狄今日來是想干什么。

    “只怕是個不速之客。”柳銀雪道。

    樓允的想法和柳銀雪不謀而合,他道:“你與我一同去見他吧,看看他想說什么。”

    第 88 章

    柳銀雪想著自己要接管外院的事情, 多見見這么魑魅魍魎也能長長見識,便沒有拒絕,與樓允一同去了外院回事處,秦狄見他們來,起身朝樓允拱手。

    按輩分,秦狄乃是舅舅, 樓允乃是侄子, 但按地位,秦狄是萬比不得樓允的,他這一禮, 樓允完全當得起,而樓允不把秦狄當舅舅看待, 自然不會回禮。

    樓允對秦家的人素來不客氣, 徑直問道:“不知道秦大人今日來,有何要事?”

    秦狄也沒想樓允對自己會有多敬重, 他道:“王爺說話,喜歡開門見山,我便也不繞彎子了, 今日來, 是想同王爺商量如何處理舍妹的陪嫁之事。”

    秦繪沅嫁入祁王府的時候,帶了一筆豐厚的嫁妝過來,這些年她積極經營,嫁妝翻了兩三倍,所有動產和不動產加起來約摸有十二萬兩銀子。

    原本她的陪嫁都應該由樓晏來繼承, 但是如今樓晏已經不在了,而秦繪沅在死前估計完全沒心思去想等她死了,她的陪嫁應該怎么處理的問題,所以也沒有留下遺言。

    樓允反身坐到座椅上,抬頭望著秦狄:“秦氏既然嫁入了祁王府,便是祁王府的人,她的陪嫁如何處理,只怕還輪不到你們秦家的人來置喙吧?”

    樓允口氣十分生硬,一副根本不想與秦狄多談的樣子。

    秦狄道:“樓晏不在了……”

    “樓晏不在了,還要二哥和三哥,還有本王這個祁王,她的陪嫁,有的是人繼承,輪不到你們秦家的人來安排,秦大人今日來,若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現在便可離開了。”

    “你與舍妹勢同水火,你有什么資格繼承舍妹的陪嫁?”

    “嗯?有什么資格?按照我朝律法,秦氏乃是祁王府名正言順的嫡母,你說本王有什么資格?你是秦尻的兒子,竟然連這點都不懂,莫不是秦尻禮部尚書這個職位是掛羊頭賣狗rou的?”樓允譏諷地笑了笑,“改日本王便進宮與皇上說,秦大人當著官,卻連基本的律法都不懂,竟然問起了本王這么愚蠢的問題。”

    “你……”秦狄氣得發顫。

    “秦大人,當年秦氏假意好心帶本王出門逛花燈,卻眼睜睜地看著本王被摘星樓的人擄走的時候,就當想到,終有一日她會得到報應,如今她死了,你們秦家的人貪得無厭,想從本王的祁王府帶走她的陪嫁,本王告訴你,做夢!”樓允冷哼一聲。

    “上次你幫著秦氏打暈本王的王妃,偷走本王的父王留下的手書這件事,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竟還有臉皮上門來要秦氏的嫁妝,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樓允倏然抽出腰間軟劍,軟劍架在秦狄的脖子上,嚇得秦狄瞪圓了眼睛。

    “你……你想干什么?”秦狄盯著軟劍,想到樓允摘星樓殺手的身份,雙腿打顫。

    “秦大人,容本王提醒你,本王想要你的命,猶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你若是再不識好歹,敢上門來鬧事,別怪本王半夜讓你血濺滿床。”

    秦狄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樓允的眼神像是夾裹著最惡毒的煞氣,讓他一點都不懷疑他當真立刻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他不該來,不該來惹樓允這個瘋子。

    樓允的劍往秦狄的脖子上一送,在秦狄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他陰冷道:“還不滾?”

    秦狄受了這般屈辱,卻不敢吭聲,他后退幾步,繼而一聲不吭地大踏步離開了王府,他一路走得飛快,好似生怕樓允忽然反悔,立刻沖上來取了他的性命。

    而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吭的柳銀雪:“……”

    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樓允沒耐心的時候是如何打發人的,那秦狄就是活生生被樓允嚇走的,不過饒是她也震驚于秦狄的厚臉皮。

    “到底是十二萬兩銀子,秦狄跑這一趟,倒也不奇怪。”她道。

    樓允冷哼:“往后祁王府和秦家,再無關系。”

    原本秦家和祁王府的紐帶是秦繪沅和樓晏,如今他們都死了,而樓允又對秦家深惡痛絕,自然不可能再和秦家有任何的牽扯。

    而以樓允的脾性,只要以后秦家不來他面前礙眼,樓允也當是懶得理會的。

    “那秦氏的陪嫁到底如何處理?”柳銀雪問。

    “這件事只怕還是只有辛苦你了,把秦氏的陪嫁均分成三份吧,一份給二哥,一份給三哥,另外一份,全部折成銀子換成糧食,我讓人送到西北去賑災,今年西北大旱,很多地方都顆粒無收,朝廷已經撥了一部分銀子過去賑災,但只怕還遠遠不夠。”樓允道。

    柳銀雪聞言,贊同地點頭:“這個主意好。”

    兩人決定了這件事情又一道往青山院走,他們走在前頭,丫鬟和小廝遠遠地跟在身后,柳銀雪想起樓允說的當年秦氏眼睜睜看著他被擄走的話,心下生出幾分好奇來。

    “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問?

    “什么事?”

    “你被摘星樓的人帶走的事情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秦氏故意的?”

    樓允表情有些悵然,這件事情他本不愿意提起,但是柳銀雪問,他卻不想隱瞞,他道:“秦氏嫁給我父王的時候,我三歲,其實她剛嫁進來的那幾年,對我和我jiejie挺好的,蠻有一個慈母的樣子,時常噓寒問暖,對我們多有關心,照顧也很周到,我挺喜歡她的。”

    柳銀雪難以想象秦繪沅慈母的樣子,她覺得秦繪沅完全就是個潑婦,她道:“所以,她剛嫁進來的那幾年,其實都是裝的?”

    “應當是裝的吧,否則也干不出后面的事情。”樓允笑了笑,眼里噙著幾分嘲弄。

    “我七歲那年,長安街元宵花燈節,父王和秦氏帶我們上街,我調皮,總是到處亂竄,侍衛也看不住我,街上人多,我就走失了,他們分頭找我,最先找到我的是秦氏,她看見了我,可是正當她朝我走來的時候,我被人捂住了口鼻。”

    “我當時雖然年紀小,卻知道是壞人想要將我擄走,我拼命掙扎,朝秦氏揮舞手臂,想讓她來救我,可是她沒有,她只是遠遠地看了幾眼,便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轉身就走了。”說到這里,他輕笑了聲,好像是在嘲笑自己識人不明,“后來我就被帶入了摘星樓。”

    每年的元宵節,長安街都有花燈展,聽說每年都有人家丟孩子,柳銀雪也曾去過花燈節,但是逛花燈的時候,她娘始終拉著她的手,半刻都不敢松。

    想來也是怕自己被人擄走了。

    “秦氏大約也沒有想到,我還能回來,且是自己找回來的,十歲那年,我再次踏入祁王府,與父王相認的時候,秦氏就站在旁邊,見鬼似的看著我。”沒有人知道,當時他看見秦氏恐懼的表情,心里其實有種非常暢快的報復的快感。

    “那父王是如何知道的?”

    “原本我與秦氏相處是和睦的,可是我自從回來后,就總是與秦氏作對,那時候年紀小,有時候說話難免就會漏點口風,父王應該是自己猜到的吧。”這是樓允的推測。

    柳銀雪不敢想象,只有七歲的樓允,當時有多絕望。

    他其實明明可以不用被擄走,但因著秦繪沅的惡毒,他被迫被帶進一個殺手組織,她無法想象,他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煉獄。

    她看過無數江湖話本,有些的話本上就描寫了江湖的殺手組織到底有多可怕,他們為了訓練出最完美的殺手,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會對其進行非人式的訓練,通常十個孩子,只能有一兩個存活下來,最后成為殺手,接單完成任務。

    柳銀雪沒有問他在摘星樓當殺手的那些年,到底有沒有殺過人,又殺過多少,因為她覺得沒有意義,她知道與否,都不重要。

    “秦氏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她的報應了。”柳銀雪沉聲道。

    她不信神佛,卻相信因果輪回,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只可惜,這報應也落在了樓晏的身上,可惜了樓晏那么好的一個孩子。

    世事當真是難以預測。

    兩人回到青山院,樓院想先解決了秦繪沅陪嫁的問題,派人去將打理秦繪沅陪嫁的張忠找來,又派人去拿了秦繪沅陪嫁的賬本過來,張忠就住在距離祁王府不遠的小胡同里,人來得很快,柳銀雪一邊看賬本,一邊跟樓允閑話。

    張忠來后,柳銀雪仔細打量他,穿著青布衣衫,干凈整潔,大約是秦繪沅的死讓他心頭不快,人看上去有幾分頹喪,但看過賬本的柳銀雪其實知道,張忠是個挺有本事的人,否則也不會將秦繪沅的嫁妝從原本的幾萬兩銀子翻到十幾萬兩銀子。

    不過可惜,這人乃是秦繪沅的人,樓允是不會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