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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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生疑,坐到李邵修這邊,順著他的視線往茶杯里看。 “哪里有?” “就這邊,花瓣后面。” “到底是哪里?我怎么看不見?” 看著看著,柔安就被男人抱到了腿上,她正認真的在茶杯里找蟲子,未曾發現連寢衣也被褪到了肩膀。 “真的沒有啊…里面都是桂花。還是我眼花了?” 身后人不搭話了,指尖隨意的把玩著她的一縷發絲。 柔安雙肩一涼,猛然發現,自己的姿勢都變了。她往后看,聽見他隨意慵懶的聲音:“若是沒有,只怕是當時我眼花了。” 江柔安只道:“怕是殿下眼花了。這茶是今春新泡的,不會有蚊蟲。” 說完,便要起身下去,繼續繡綴子。 李邵修不松開胳膊,只附在她耳朵邊吹氣:“不早了。你是不是想上榻了?” “沒有。還早吧…” 現在才不過戌時,窗外還有一絲余暉殘影。 “不想上榻,為何偏要勾我?” 江柔安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她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時候滑落掃肩膀,寢衣用的料子是月白紗,面料以輕滑柔軟而著稱,可能是不小心從肩膀上滑下去的。 她忙理了理衣衫,白了他一眼:“我沒有。而且現在還早,我得去把綴子繡了。” 霧蒙蒙的雙眸倒映著星點燭光,微微上揚的眼尾氤氳著濕氣,濃密的睫毛覆蓋著淺淺的影。 那一眼真叫李邵修心猿意馬。 他便又道:“還說沒有。是誰夾著我,不叫我走?” 他…又開始這般耍無賴的強詞奪理了。怎么就成了她夾著他了? “我看看,你這處不疼吧?” 說著,那張手就要探進她的裙擺里。 明白過來“這處”是哪里之后,江柔安忙打掉他的手掌:“沒事!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真的?” “真的,一點點事情都沒有的。” 江柔安準備從榻前溜走。 “我不信,叫我看看。” 身/下騰空,她被橫抱而起,猝不及防,得摟著他的脖子。 被放到了平常繡東西的案幾上。 這案幾離地面大概幾尺,做的有些高,她如果站在地上,才剛剛到腰的位置。比床榻要高一些。 “不用,真的不用看,我沒事!” 裙擺被撩開,江柔安只穿了寢衣,慌亂的就要轉過身把衣裳撩下去。 全被看到了。 她欲哭無淚,現在才反應過來,李邵修根本不是關心她的情況,而是想直接在案幾這里… 江柔安推搡他:“能不能去榻子里?” 作者有話說: 作者的心在滴血… 為什么…綠江我恨你tt 第41章 天青 甜蜜似癮 這案幾正對著窗。雖然窗戶關著, 但是離外頭前廊只幾尺,恐怕里面有什么聲音外面都能聽見。 他在那事更是霸道, 總還不依不饒, 攪和著她什么都忘了,還讓她張嘴,唱首詞來聽。 做這種事, 怎么能唱詞呢?江柔安倒是會一些江南小調, 之前自己閑暇時候哼過。沒想到叫他聽見,還非得在床上唱。 想到這里, 江柔安的臉通紅。她別過視線, 不去看李邵修。 總覺得好羞人的。 兩人雖已經成婚,有了夫妻之實,可也斷然不能如此野蠻。 江柔安年紀尚小,又怕羞,低低求他。 可李邵修算準了她身上哪一處是不能被碰的,哄著她:“都是一樣的。又沒有外人…” 可是,在榻子上能撩上簾子遮一遮羞,可在這, 如果有人進來,那一眼就瞧到了。 江柔安還是不。 身后那人慢條斯理:“若是有人敢進來, 我把他眼睛挖下來。” 又百般無賴的哄她,恨不得當小祖宗一般供起來:“我的乖,來, 松手, 別拽著衣裳, 給拽壞了。這料子不結實。” 江柔安開始懷疑。這已經不是一開始見的那個冰冷如斯的信王殿下了吧?他最近兩天這是怎么了? 寢衣里面什么都沒穿, 倒是方便了某人奪取。 這衣裳是挺不結實的, 輕易的撕壞了。 自己也跟著變得奇怪。 小時候跟著阿公外出逛廟會,走散了,天黑時在山里迷了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怎么逃也逃不掉,四面八方襲來奶白色的霧氣。 朱門緊閉,亳無一絲縫隙。 側殿門緊緊閉著。屋外起了風,燈籠被吹拂的左搖右晃,里頭的燈芯兒顫顫巍巍。 王嬤嬤自小廚房回來,手中捧著食奩,遠遠看見新分到前院伺候的那幾個女使在廊前垂頭立著。 這天才剛擦黑吧? 王嬤嬤還納悶呢,以為這新來的小丫鬟躲在外頭偷懶,剛想斥責幾句,旁邊的紅掌狡黠的笑了一下,向殿門揚了揚下巴,伏耳在王嬤嬤耳朵旁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王嬤嬤先是搖了搖頭:“這就是久未成婚的男人,天剛擦黑,這么早就把門關嚴了。” 紅掌接話:“那也是殿下和王妃感情好。” 王嬤嬤聽著這話,又放心下來,眉開眼笑:“你這小丫頭倒是挺明白。怕過不了多久,咱們府里就能填個小世子了!成,你們先備著水。” 一想即將出世的小世子,王嬤嬤便眉開眼笑,從廊前經過,打眼一瞧,屋里的燈明晃晃的,封著紙的窗戶南邊有依稀交疊在一起,不住搖晃的兩個人影。 王嬤嬤那老臉都紅了,趕忙轉過頭。信王殿下成婚以后是越發荒唐了,怎么還摁著小夫人在案幾上了呢?也不懂得滅個燈。 小夫人臉皮那么薄,總是心軟不懂得拒絕,由著他使壞。 這女子心軟,壞處大于好處。壞處就是耳根子也軟,被哄的沒法子了,遇見個滿腦子壞水的男人,也只能毫無辦法由他去。 不過夫妻之間,也無需什么可躲的。況且信王殿下是愛極了小夫人,排除眾議極力要立她為正妃。在這事上過分一些,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這么多年過來,正真喜歡的人,也只有小夫人一個。 王嬤嬤雖心里頭埋怨信王有些肆意行徑,其實她真心還是站在信王殿下這邊的,畢竟正盼著那小世子。若是小世子出來,那這府里豈不熱鬧?光這樣想著,王嬤嬤就覺得高興。 纏鬧許久。 江柔安只覺得自己死了一回,渾身薄汗,終于被裹著回了榻子。 用溫水打濕帕子,擦拭了身上的微汗。她懶懶的閉著眼,最后她一貫都沒力氣了,只享受著男人的服侍。 溫熱的帕子帶著水痕,拂過起了戰栗的皮膚。 “得上點藥才行。”男人打量著她,動作不自覺帶了些纏雋,伸出手把黏在頸側的發絲攏到身后。 江柔安不說話,好半響才緩過勁兒來。 她現在總算明白,那些成婚之前受嬤嬤教養的女子為什么羞的臉兒紅透了。 夫妻之實為倫理綱常是不差,可若是天天這樣,還不得把人羞死嗎? 尤其是他剛才行事張揚,絲毫沒有顧及那是在榻子外頭。 在江柔安的心里,只有榻子才是用來睡覺的。 她不由得滿腹怨氣的瞧了李邵修一眼,猶豫片刻:“您以后斷然不要那樣了。實在是不合規矩。” 李邵修如同聽見了個笑話一般,挑了挑眉:“怎么?這恩愛之事,還輪得著別人來立規矩嗎?” 他低頭瞧著她,眼中的柔情掩蓋不住,幾乎要全然溢出來,又問:“剛剛難道不舒服?” “可我的小妻子那般動作,我倒覺得你是舒服的緊。” 聽李邵修又這般胡言亂語起來,江柔安使勁兒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眼睛微瞪:“您還說!” “圣人先賢曾言,榻內之歡,合乎禮也。符倫理綱常,不必過于羞澀。曾有先賢著人論,不外乎如此行事也。” 有圣人說過這只種話嗎?這么多之乎者也的。 江柔安見識少,沒有聽說過。 她只覺得李邵修變了,現在摟著她的人,和剛剛進府時冰涼難以接近的世叔,簡直是天壤之別。叫她平白無故萌生出被騙了的想法。 江柔安揪過自己的頭發不讓他再把玩,只扯過被子掩了掩,又被那作惡的大掌給掀下去。 他完完整整的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額頭。 二人一時之間無話,只有彼此起伏的呼吸聲音。 半響,江柔安才有力氣動了動,只靠著他的胸膛問:“我就是覺得你沒有安好心。而且也變得奇怪。從那會兒,太后給我說了何府的小公子之后,就開始了。對著我那樣…也不分場合。有一次差點沒有被紅掌她們發現,我好緊張的。” 她自顧自說著。 聽見不相干的人名,李邵修俊美過份的面龐浮現一縷陰鷙。 她這樣乖,這樣漂亮,別人又怎么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