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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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安雙眸含著感激,又聽見王嬤嬤問:“殿下這幾天…對姑娘怎么樣?” 柔安微微一怔,正在整理桌上水仙花的手指停了一下。 殿下待她…自然很好。 一如往日。 除了那些奇怪的舉動之外…殿下顧念她的生活,吃食上從來不虧待,前幾天她隨口一說想吃樾莓,第二日那樾莓就被擺在桌上了。 樾莓產(chǎn)地在秦南,快馬加鞭還得至少兩日。也不知道世叔怎么找到的。 還有床榻上的綾羅珍品,一沓沓的換,前不久剛換上的軟綢緞還沒睡幾天,就被放到了小廂房里。 小廂房里面的東西滿滿當(dāng)當(dāng),眼看就要盛不滿了。 一絲一毫的錯都挑不出來。 王嬤嬤見她猶豫,直截了當(dāng)問道:“除了生活上。殿下也沒有對你做什么事情?” 江柔安抿了下唇,猶豫片刻,點頭:“有的。” 王嬤嬤只道:“姑娘,您先和我說。嬤嬤我雖說年紀(jì)大了,卻眼明心亮,幫理不幫親。即使信王殿下位高權(quán)重,但若是姑娘你心里不愿意,那他也不能干這些亂七八糟的勾當(dāng)。你放心和我說。” 信王殿下確實對她做了很多事情。 那天晌午她說藥苦不想喝,他就喂她喝,只不過是用嘴喂的。 半推半就,也就喝了藥。 只不過好像一發(fā)不可收拾似的,本來前幾天還單純點碰一下嘴唇就好,后來愈發(fā)過分。 江柔安的視線落在桌上擺著的那盤樾莓上面,羞紅著臉,她都不能回想。 連樾莓也是嘴對著嘴… 甜膩的汁水在嘴里散開,被舌頭推進(jìn)來。 一顆接一顆的,殿里空無一人…只有簾子被風(fēng)撩起。 弄的她再也不想吃樾莓了。 見柔安低著頭不說話,王嬤嬤心道造孽,這信王殿下的荒謬行徑究竟對柔安姑娘做了多少?柔安姑娘連話都說不出口。 好在最后一步還沒有做。 王嬤嬤問:“江姑娘,不想說便不用說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愿意嗎?” 愿意不愿意的… 很多時候都是懵懵懂懂,被困在那一方天地里,等回過神來也已經(jīng)晚了,渾身都沒有力氣再逃。 只能任憑著為所欲為了。 王嬤嬤看著柔安害羞神情,心里松了半口氣,若是當(dāng)真不愿意,恐怕早就同她說了,讓她主持公道。 王嬤嬤拉著柔安的手。和最初時候不同,姑娘手掌心柔嫩,指腹的薄繭早就被養(yǎng)好了,一雙小手滑溜溜,光嫩嫩。 “姑娘,我教你。” “你是不是根本不懂?也沒有地方,沒有人可以去問。” “可憐見兒的。你聽我說,信王殿下做的事…倒不是什么壞事。因為他喜歡姑娘,所以就想和姑娘親近一些。世上的男人都這樣。一旦起了心思,就收不住了。我從沒見過信王殿下對待哪個女子這樣上心。” …… 柔安心里怔怔,目光微凝,看著桌上出塵俏麗的水仙花。 第35章 見她 我快等不及了 那雙漂亮清澈的雙眸望過來, 看著她。 王嬤嬤見過無數(shù)美人兒,自從前朝至今, 各地獻(xiàn)貌美的秀女, 饒是她見過無數(shù),可都比不上面前人兒一絲一毫。被江姑娘滿含霧氣的雙眸遠(yuǎn)遠(yuǎn)一望,心底當(dāng)即泛起無限柔情, 只想著她不論提出多荒唐多難以滿足的要求, 都通通想方設(shè)法滿足,只要是想要, 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也得摘下來。 色授魂與。難怪啊。 王嬤嬤嘆息:“信王殿下所做之事, 是欺負(fù)了姑娘一些。尚未談婚論嫁,沒有媒妁之言,最后總是姑娘家的受委屈。嬤嬤替你做主,過不久找個良辰吉日就把這件事定下來。殿下說了,要迎姑娘做正妃。” 柔安微詫:“正妃?” 她對這些名門之間的姻親也不懂。但是略有耳聞,親王位高權(quán)重,若是正妃,需得三品以上官員家中女眷。江柔安不是老將軍家生的姑娘, 自然也談不上幾品。 江柔安不禁溫聲問道:“可我的身份擺在這里,怕是不成吧。” 都到這個份上了, 還在為別人著想。若是換了旁的女子,聽見正妃這兩個字,恐怕早就撲上去了, 哪里還顧忌身份? 看柔安這樣懂事乖巧, 王嬤嬤心底愈發(fā)可憐起來, 暗唾信王下作行徑, 挽著她的手:“沒事。這些旁的不相干的東西不用姑娘來考慮。到時候再給姑娘認(rèn)個干親什么的, 也好明面上說得過去。再說了,即使沒有身份又怎么了,這是殿下欠姑娘的,必須得給個說法。” 日光明媚,映照在嬌美人兒的側(cè)臉,身后柔順的青絲泛著暖黃金光,柔安不自覺的咬了咬唇瓣,有些為難,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要成王妃了? 王嬤嬤心中決斷,拉著姑娘柔若無骨的手安撫她:“不怕,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和殿下說明,必須得等到成親之前他才能來見姑娘,那些舉動這兩天是想都別想了。光讓他沾了大頭便宜,把咱們姑娘家的顏面放在哪里了?” 王嬤嬤越想越氣,從側(cè)閣出來直奔主殿。看著柔安姑娘懵懵懂懂,恐怕當(dāng)時她沒有發(fā)現(xiàn)信王殿下過分行徑,他還不知道要欺負(fù)柔安姑娘多久。 “殿下,您若是把我當(dāng)成您的教養(yǎng)嬤嬤,念我照顧您二十余年的情分,就聽我一句勸。選好良辰吉日之前,千萬不能再私底下見姑娘。否則要犯忌諱的呀!還有,您就忍兩天,等姑娘嫁到府里來,您不是天天都能瞧見她嗎?殿下您也是奇怪,喜歡江姑娘也不早說,早點提了親事,恐怕現(xiàn)在孩子都會滿地跑了。” 李邵修被王嬤嬤念叨的直頭疼。 見他不想說話,王嬤嬤心里有了猜測:“殿下,您現(xiàn)在莫不是還相信那些克妻克子的傳言吧?事到如今,就別想了。江姑娘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晌午之后去廟里找?guī)讉€大喇嘛看一看,算算八字,選個良辰吉日,盡早把姑娘高抬大轎迎到府里來。” 王嬤嬤掰著手指眉頭緊皺,“今兒都陰歷快八月了,這事拖不得。況且宮里言帝恐怕…必須得快些。” 她不放心的又叮囑幾句:“記得老奴的話,成親之前,可千萬別再見面了!想見也得忍著!還有,這件事兒先不要告訴旁人,別叫哪個管不嚴(yán)嘴的給說漏了,平白無故影響姑娘家的聲譽。” — 軍營,聲勢浩大。萬人cao練,塵埃四起。 帳子里,周時倒了一杯苦酒,灌進(jìn)嘴里,將酒杯擲在地上:“我要娶她!” “娶誰?” 周時苦澀:“除了徐昭,我還能娶誰?” “心存妄念。她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了。” “別人的妻子又怎么了?我可以搶過來。” 周時俊美難辨的面龐浮現(xiàn)出悲傷神情,“我每天都很想昭兒,每天都想,無時不刻都想。” “前天又混進(jìn)宮里了?” 看著對方默認(rèn),李邵修道:“真是瘋子。” “你就清高了?你好到哪里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裝模作樣。你也是個黑心肝,悶著壞的。前幾天有人給你那侄女兒說親事,我聽說某人竟然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芰颂螅稽c兒情面都沒有留。” 周時唾了一聲:“說我瘋了,你怎么不說你自己瘋了?覬覦那么小一姑娘,呸,老牛吃嫩草。” 見對方雙眸含著幾絲冷薄,周時悻悻不說話了,自顧自又倒了一杯苦酒:“我倒是羨慕你。你能把她娶進(jìn)來,我便不能。” 李邵修放下手中玉碟,扔了個折子過去。 “言帝病重,朝中久無人主事。太后想垂簾聽政。” 周時冷笑:“她怎么敢的?她都已經(jīng)快七十了吧?還想著那勞子事兒。恐怕前不久榮家被抄家就是太后的主意。真是人心隔肚皮。” “近來事務(wù)都是五哥在看著。” 周時皺眉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懷王好仁政,深明大義。這國事交給他,天下百姓不會說什么。” “這話是沒錯。就連谷太宰也對懷王贊許有加…” 周時沉吟片刻,話風(fēng)一轉(zhuǎn):“心仁,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帝王之側(cè),不養(yǎng)閑子。一如當(dāng)初秦王登基,雷厲風(fēng)行毫不手軟,才能一統(tǒng)南北兩疆,開疆?dāng)U土建功立業(yè)。” “后來因為暴虐之政,民心不穩(wěn),不到短短五十年便破了國。” 周時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倒是心懷大度,拱手讓江山,不愛江山愛美人。” 他起身:“算了,沒意思。和你說這些,沒勁!老古板!” 李邵修指尖摩挲玉碟,沉沉思索。 — 夏末天氣暗沉,窗外匯集層層烏云,前幾天好不容易涼爽的天氣又變得陰熱潮濕。蟬鳴不絕。 廊前芭蕉微微搖晃,季節(jié)過了,桂花落了滿朱廊。小雙關(guān)上了窗戶,擔(dān)心:“眼看著天憋著一場雨,怎么這么熱啊。” 熱浪侵襲,尤其是內(nèi)室,柔安喚她:“小雙,先把窗戶打開吧,散散熱氣。” 她手里繡著帕子,一雙秀氣的眉因為炎熱天氣微攏著,鼻尖兒上掛了點兒薄汗。 江柔安最怕炎熱,此時此刻,身上也黏嗒嗒的,尤其是胸口極不舒服。 小衣裳緊緊勒著形狀,也不知道怎么了,這兩天又得改尺寸。 她嘆氣:“那一條干凈裙子來,我換了身上這件。” 小雙知道姑娘怕熱,忙點點頭,拉上內(nèi)室屏風(fēng)。 她看著姑娘,莫名咽了咽口水。 別人身上熱,身上都是臭汗。只有姑娘不一樣,出了汗以后,渾身上下反而是香的,像是剛洗出來的粉蜜桃兒。尤其是細(xì)腰上頭鼓鼓的那對兒… 江柔安很快換了衣裳,剛換完,取來濕帕子擦臉,見小雙愣的不行,便說她:“小雙,快些,把這件臟的拿出去。” “誒。好。” 小雙才從沉迷于姑娘美貌中醒過來,悄悄溜出去。 江柔安看著窗外,簇簇金黃桂花落在地上。她滿腹心事。 王嬤嬤的話也和她說了。她只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身份上的變化。 嬤嬤還說,世叔對她那樣,只是喜歡她,忍不住和她親近一些。不僅如此,嬤嬤還教她許多東西。她說男女之間的事兒,成婚前必須要清楚。 柔安只是懵懂,一知半解。 她只搖頭不去想那些,遠(yuǎn)看天色沉悶,墨色團(tuán)云滾滾而來,忙把前幾天曬的桂花茶干收進(jìn)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