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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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見她,聽見她說話的聲音,看著她眼角含淚,如同斷線珍珠一般滾落,聽見她嬌蠻的聲音,一句一句的喊他世叔… 纖瘦的身子被迫縮在他懷抱中,那么聽話,乖乖巧巧,柔弱可欺,只需一低頭,雪白瘦弱的頸子便會暴露在眼前…… 李邵修站起身,往外踱步。身旁小廝瞧見信王出帳子,立即前來稟告:“江姑娘喝了那甜湯,讓小的托句話給殿下,說是感激殿下惦念。” 為什么要讓別人來帶話?她自己不過來? 李邵修好似被折磨,心中油然而生一點埋怨,她是不是不想見他? “她在干什么?” 信王殿下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小廝戰戰兢兢,低頭回道:“姑娘在用膳。” 彎月如鉤,萬籟俱寂。 李邵修轉眸望去,宏偉大帳旁邊不遠處,有一頂小帳。帳中明亮,燈火溫馨。 片刻過,李邵修徑直而入。 他本來就不是猶豫的人。 帳簾撩開,涌進來一股冷風。正和小雙談笑的江柔安轉眸看去,只見燈下站著一抹高大身影。 信王著黑氅玄衣,肩背寬闊,墨發束以金冠,眉目淡然,冷薄如鋒,遙站在門前不遠處,一雙黑眸直直盯著她。 江柔安訝然,這個時候了,世叔怎么來了她的帳子里? 只聽信王開口:“剛剛研讀兵書。小廚房未做飯,你這兒有何可用的膳食?” 站在一邊的小廝心里疑惑,小廚房明明做好飯了呀?香鴨,玉蘆淞,蓮藕排骨湯,松仁飯,都是殿下愛吃的。底下人進帳子里勸了好幾次,殿下說不餓。 可怎么現在,倒進柔安姑娘帳子里尋吃食了。 小廝雖然疑惑,可便是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開口問。他還是比較想要項上人頭的。 江柔安站起來,柔順點頭:“有的。” 看來世叔忙于政務,連用膳都儉省,長此以往可能不行。 李邵修并沒有看桌子上擺著什么吃的。他不關心。他的眼睛在她身上,因為是在晚上,她換了一身月白色的紗裙,盈盈一握的纖腰配以束帶,耳邊細巧的珍珠流蘇,襯的皮膚溫和瑩潤,站在燈光,雙眸柔和的望著他。 真是可愛… 李邵修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徑直坐到她身邊,又道:“近來朝中事務繁忙。剛剛處理完江南水患一事,有些頭痛。可有輕淡解暑之物?” 江柔安忙把那道解暑涼茶端到信王面前。世叔的確辛苦,他心里胸懷天下,能者多勞。 可奇怪的是,那道湯放在信王面前,他卻沒怎么動勺子。柔安不解的問:“世叔,您不餓嗎?” 李邵修心道,餓,怎么不餓… 只不過腹中的饑餓感覺不單只囤積于膳食來滿足。 裝模作樣喝了兩口湯。 江柔安心里惴惴,思前想后,她開口詢問:“世叔。皇后娘娘和周時公子…以前是不是相識?” 李邵修目光幽深:“問這個做什么?” “沒事沒事。”柔安忙擺手,“只不過那天隨口聽人說了一句。您若是不想說,也沒關系。” “他們兩個是之前舊相識。” 男子聲音不徐不疾:“在書塾時,他們兩個人便早認識了。周時還像伯父提過親。只不過后來…” “后來怎么了?” “周家被誣告有反心。先帝疑心重,將周氏一族流放瘴地。婚約作罷,皇后嫁入東宮,為太子妃。” “后來真相大白,周氏是被誣陷。等周時回京時,皇帝已經登基。太子妃升為皇后。” 原來如此。 前塵往事已經隨風飄散。看來周時公子心中也有余念。 江柔安怔怔發呆,未曾留意李邵修已經離她很近,伸出手掌,親昵的將她耳畔的發絲別到耳后,并且端起玉碗,親自將湯羹喂給她。 柔安半推半就,張開了嘴,把湯羹吃進嘴里。 小雙剛端上來一道新鮮炸的蘆筍羹,撩開簾子就瞧見信王殿下親自端著碗,在給姑娘喂飯。 怎么看起來…這么奇怪呢。 小雙也沒多想,規規矩矩的把玉碟放在桌上,心想著信王殿下待姑娘也太好了,這是把姑娘當成女兒來養嗎。 出帳后,小雙瞧見門外立著的東哥,不由得湊近他身邊敲了敲對方腦袋:“想什么呢你!” 東哥兒看見小雙,臉紅了一下,沒吱聲。 小雙遮嚴實帳子,心里百轉千回,問他:“誒,你有沒有覺得殿下和姑娘這兩天有點不一樣啊。尤其是殿下。” “三天一道藥膳,兩天一道甜湯的,奇珍異寶綾羅綢緞,止不住的往姑娘身邊送。姑娘平時用的東西簡單,送來的寶貝就都壓箱底了。” “還有啊,尤其是殿下,怎得總往姑娘帳子里跑呢…你說,奇不奇怪。” 東哥兒立即捂住小雙的嘴,打量周圍:“誒呀,小姑奶奶,不懂你就別亂說了。” 小雙掙脫開,小聲道:“周圍都是帳子,哪里有人,我不過只是問一嘴嘛。” 東哥求也似的:“不懂的話你可千萬別多問。外賬里有東街那邊櫻桃閣的酥桃膏,你去吃吧。” 作者有話說: 以后的更新時間固定在下午五點,啵啵~ 忙于政務的谷太宰疑惑:信王殿下最近在忙什么 信王(自信抬頭):忙著談戀愛。 第29章 黃昏 世叔為什么要來她的帳子 帳子里, 篝火溫暖。瑞腦消金獸香爐中緩緩有檀香繚繞,殿里充滿香甜的桂花氣息。 李邵修端著碗, 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給她。總覺得她吃不飽飯似的。 江柔安往后仰了一下:“不, 不用了,世叔,我吃飽了。” “就吃這么點兒。” 貓兒似的。怪不得這樣瘦。 李邵修不虞道:“再吃一碗。” 江柔安輕聲:“我真的吃不下去了。已經不少了。平時我只吃一小碗的。” 聞言, 男子才作罷, 放下玉碗,隨手扯了帕子要給她擦拭嘴角。 “我自己來。” 可他非不聽, 沾染了松寒香氣的帕子擦過嘴角, 微微發疼。兩個人離得很近,江柔安覺得好奇怪,站起身來,卻突然腳底一軟,繼而抽痛般的疼痛從小腿蔓延到腳掌,整個人失去平衡。 “嘶…好疼。” “怎么?” “沒事,腿抽筋了,您不用管我, 去忙公務吧。”對上信王幽深的視線,江柔安別了別眼神, 腿上的抽筋痛感蔓延到大腿。 反應過來,已經被抱著上了榻子。 李邵修取來藥油,脫了她的鞋子, 捧著腳, 將裙擺一寸一寸撩上去。 軟骨生香, 渾然天成。纖細的小腿毫無瑕疵, 捧在他手里, 如同一件上好珍品。 腿下一涼,她本來想擋一下,可是真的好疼。 柔安聽見信王低聲道:“你這是筋骨僵硬所致。若是今天不把筋絡揉通了,明天怕是要腿瘸,在軍中,未及時揉搓瘀血而導致截肢的,大有人在。” 江柔安有些害怕,截肢?那么嚴重嗎?她不安的掙了一下,額角因為疼痛已經滲出熱汗,發絲黏在皮膚上。 透明的藥油融合著力度被按壓在小腿肚上,逐漸向上攀爬,腳踝,小腿,大腿…又疼又癢,柔安漲紅了臉,捂著唇,手中緊緊攥著身下昂貴的虎皮褥子。 可是真的好奇怪… 動作快了些,黏嗒嗒的藥油順著小腿流下,連帶著榻子也跟著響動。柔安忍不住的輕哼了一聲,昂著頭,眉頭緊縮。 終于好一些了。 她出了一身的汗,衣裳黏在了皮膚上,都遮擋不住了。于是開口,聲音綿軟:“勞煩世叔,我已經好了。” 她的腿還在他手里。 “是嗎?可我…還沒有好。” 夜深人靜時,屋里燃燒的篝火卻愈發蓬松。 — 江柔安背對著男人寬闊的胸膛,發絲更亂,朱釵散落,皮膚變得粉紅。 世叔真的好過分… 剛剛她明明腿已經不疼了,世叔卻依舊給她抹藥,藥油弄臟了衣裳,他心疼不已,說要給她換上新的干凈的。 明明衣裳不是很臟,可他卻一副愧疚的樣子,說給她買新的,換上新的。 揪著被褥的手指受到藥油刺激,毫無力氣的松開。 白紙一樣的單純被染上奇怪的色澤。帳子里燭火惺忪,熏的人頭腦發脹,渾身上下都是熱的,熱的都難以思考。江柔安心中抱怨,是誰點的篝火? 雖說夜里山上涼,可屋子里生這么熱的火,總讓人覺得眼發暈。 李邵修生了壞心,說今日黃昏經過的山林處,此時正是幽靜漆黑的時候,只怕是夜深人靜時,那些幽魂仿佛都出來一般。 江柔安被嚇住,不自覺背后生了涼氣,明明知道那些話是他瞎說的,可不禁還是撲到他懷里。 一時間,屋里溫度更高。 她什么都不說了,緊閉著眼。越往里躲,男人卻守在一旁。 世叔明明在為她抹藥,在盡心的照顧她。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成了這般。后來他一直哄她,說她聽話懂事,是個好孩子,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