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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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安猶豫片刻。還是坐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出行的軟轎這樣玲瓏,信王府上隨隨便便一個轎子都比這頂軟轎大。因為空間逼仄,江柔安坐過去只能盡力蜷縮著自己的膝蓋,信王殿下為什么要選這樣小的一頂轎子呢? 外面的雨還在下。 風(fēng)送來一陣清爽的竹葉與雨水的氣息,李邵修若無其事的摩挲著少女柔軟雪白的頸子:“我看看,似乎還有一點痕跡。” 江柔安有些癢,她偏了偏頭,想著躲一下,沒躲開。 “他以前經(jīng)常欺負(fù)你么?” 柔安點了點頭。 “以后不會了。” 高大的男子手掌粗糲,摩挲過她最柔軟最嬌.嫩的地方。他的動作緩慢,透露著幾分難以忽視的溫柔與憐惜。 李邵修的手指纏繞著柔安的一縷發(fā)絲,撥開那些頭發(fā),雪白的脖頸徹底暴.露在眼前。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她的手嬌小,身子也纖細(xì),在燈下乖乖順順,懵懂無知,抬眸看向他的視線單純?nèi)缤准垺?/br> 喟嘆一聲,李邵修伸出手將柔安睜著的眼睛蓋住。 江柔安掙了一下:“世叔…” 不要用這種視線看著我。 世界一片黑暗,視覺被遮掩,觸覺卻無限被放大。 粗糲濕潤的東西擦過她的脖頸。 類似于小時候收養(yǎng)的那只小哈巴狗,經(jīng)常深處舌頭舔她的脖子,弄的她渾身發(fā)癢,咯咯想笑。 舌頭么… 柔安眨了眨眼,羞赧的垂下眼睫,口中的八寶茶回味香甜,她不再亂掙,由得某人肆意妄為,心軟的不成樣子,手腳無力,聽之任之。 — 暖閣。 小雙有些不高興的撇著嘴:“本來說和姑娘一起回去的,誰知道那馬車轎子根本坐不下兩個人。若是我跟著姑娘回去,姑娘只能委屈一下坐在我的腿上了。” 江柔安就著燈影繡著手里的絡(luò)子。公母一對鴛鴦戲水的水花繡了一半,她一直沒有說話。 小雙添置了銅爐里的燃香:“今天王嬤嬤過來送了一趟香料,說是信王殿下吩咐,要把上次的檀香換個稍微好一點的。” “殿下待姑娘是真好。我記得上一次您隨口一說喜歡桂花味兒吧?殿下第二天就讓人送來了這壇桂花香。王嬤嬤剛送過來的這壇味道好像比上一次更好聞呢!” 小雙這才察覺江柔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瞧了一眼姑娘,只問道:“姑娘,您的下嘴唇怎么腫了呀?” 柔安手里的繡花針一頓,看了眼鏡子:“有嗎?” “嗯。是不是吃什么東西辣到了呀?還有您的臉怎么這樣紅?莫不是發(fā)高熱了。” 柔安搖了搖頭:“沒事的。小雙,我沒事。” 夏夜燥熱,窗外春水潺潺,蟬鳴陣陣,有什么東西悄然發(fā)生變化。心大的小雙斷然不會理解,她家姑娘腫脹的雙唇是被旁人如珍似寶、細(xì)致入微的吸.吮所致。小雙手腳麻利的翻出藥奩:“我給您找點消腫的藥。眼瞧著是吃辣蟄的,姑娘您又沒有管住嘴巴!” 第27章 親昵 單純的好像一張白紙 十日后, 眾人摩拳擦掌期盼的秋獵終于到來。汴京東面多高山青木,每夏深時節(jié), 絨鹿豚熊等獵物積累了半年的養(yǎng)分, 正是適合狩獵的時候。 幾片連綿的山坡起伏,山腳略為平整,山腰青翠, 多是高低錯落高大杉木。明黃的帳子三兩不一的坐落在山腳下, 獵獵隨風(fēng)舞動的旗幟上寫著“夏”字。 言帝最近病了,病的不輕, 有榮妃一直貼在身旁伺候。他虛疲無力的咳嗽兩聲, 倚靠在龍椅上:“眾位愛卿平身,秋獵時節(jié),也無須多禮了。” 行禮后,女眷們圍欄端坐。江柔安在男眷里面瞧了一眼,里面穿金帶玉的大多都是在外辟府的各位親王,她都不太認(rèn)得。 和碩郡主一一道:“這個兩個胖的,長的相像的,是三王四王。他們是一母所生, 平時不擅交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那邊那個面容清秀俊雅的白衣男子, 是五王懷王。話說懷王南下云游也有段時間了,如今總算舍得回來。朝里這幾個親王關(guān)系疏離,和信王殿下走的最近的便是五王懷王。” 江柔安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 只見那青年男子身著白衣, 正與身旁人交談, 面上帶著爽朗的笑容。 五王懷王和信王殿下生的到有些相似。不過懷王眼角向下, 平添幾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不同于信王殿下眼角微微上挑,俊逸面龐總是透著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心思。 江柔安遠(yuǎn)眺一眼,見信王殿下身著玄衣,騎在烈馬之上,寬大衣袖被風(fēng)撐起,薄唇深眸,黑發(fā)束金冠,張揚肆意。 又聽女眷在身旁議論:“這幾位沒成婚的親王,就屬懷王和信王搶手了。不過信王面冷,沒什么人敢上趕著招惹,懷王便不一樣了。前不久,禮部那邊的姑娘托太后娘娘送了拜貼過去呢。” “然后呢?” “懷王殿下以修身論道的由頭給拒了。” “咱們心里都知曉,哪里是修身論道呀?分明是隨意找的托詞。” 一位高領(lǐng)簪花的女眷沉吟,拿著團扇的手指微頓,搖了搖頭:“你瞧瞧陛下。” 只見言帝又一陣劇烈咳嗽,仿佛被吸了精氣一般,臉頰深陷。身旁的榮妃一臉心疼,連忙拿了熱茶喂給皇帝。 心疼歸心疼,榮妃打扮的一如既往,雙團發(fā)髻配以翠金鑲玉鳳冠,身著淺領(lǐng)絳紅團云軟裙,硬生生把皇后的打扮踩在腳下。 “有眼的便能瞧出來,榮妃的行徑可一點兒都不避嫌。你說榮家膽子也真是大…” 另一人立即輕咳嗽一聲打斷:“meimei勿言。” 江柔安不懂這些朝堂之中的風(fēng)波詭譎,她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身旁的和碩郡主。和碩似乎剛才沒聽著說話,自顧自剝了幾枚甜橘子吃。 看見柔安瞧她,和碩大大咧咧遞了幾片橘子瓣過去:“柔安,你發(fā)什么呆呢?” 江柔安微微笑了一下,接過橘子瓣,搖了搖頭:“沒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想問我呀?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江柔安指尖攥著衣裙又松開,看她神情糾結(jié),和碩郡主急了:“你遇見什么事情了嗎?” 江柔安看了一眼周圍隨身伺候的杏衫丫鬟。和碩郡主立即明白過來,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 “如果你把我當(dāng)朋友,有什么事,盡管問我,犯不著糾結(jié)。” 圍亭里只剩下兩個姑娘。晨間的日光燦爛,秋獵已經(jīng)開始,王公貴族在翠綠山間縱馬,扯開弓箭拉滿,聲勢浩大。 柔安簇著的眉頭松開,她確實不解,嬌靨微微泛紅,輕聲問道:“和碩,我的確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不好意思的輕頓了一下,少女的聲線嬌柔:“如果…一個人總是咬另一個人的嘴巴,那是什么意思呀?” 和碩郡主眼睛瞪圓,捂住嘴看向她:“誰咬你了!” 江柔安立即擺手:“不是,不是我…是我身邊的丫鬟。” 她大著膽子說謊話,“她不好意思問別人,只能過來問問我,可我也不知道…” 和碩郡主松了一口氣,仔細(xì)思考:“我記得家里大姐出嫁的時候,母親給了大姐一個小冊子,叫她晚上自己看。我說著想看吧,大姐還推三阻四的,羞的臉通紅。” “后來呢?你看了嗎?” “看了唄。只不過看不懂。無非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各種亂七八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翻了翻,太無聊了就沒繼續(xù)看。”和碩郡主托著下巴,“那個冊子上面好像就有咬人嘴巴的事兒。” “那…” “那可能是那個人不喜歡你家丫鬟吧,所以才咬嘴。不過也挺變態(tài)的,咬人家小姑娘的嘴巴,算什么好漢?”和碩郡主忿忿不平,“要是在我家,我一定把那個罪魁禍?zhǔn)渍页鰜恚嵋活D扔出府里。也太不守規(guī)矩了。” 江柔安輕輕咳嗽兩聲,團扇掩住發(fā)紅的臉頰。 是不喜歡嗎? 直覺告訴她不是的。 她有些難為情,看來和碩郡主也不甚知曉。 她們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對這件事都是一知半解的,估計也沒人知道其中細(xì)聞。 可一想起來臉就不受控制的發(fā)燙發(fā)軟。信王殿下有時候嚴(yán)苛面冷,有時候又變得奇怪。 比如說前兩天在馬車?yán)铮直热缯f昨日在書閣。 寂靜空無一人的書閣,信王說教導(dǎo)她讀書,可讀也不好好讀,他非要叫她靠在懷里,兩個人捧著一本書看,可柔安心煩意亂,哪里還看的下去。看著看著,她又被迫半仰著頭,嘴巴也合不上了。 燈影昏黃,夏日天熱,柔安的脊背滲出熱汗黏住貼身衣物,無助的推搡了幾下,可那人力氣比自己大的多,輕而易舉的就攥著她的一對腕子鎖在背后。 嗚嗚求了半響?zhàn)垼疟凰砷_手。信王真是奇怪,噴涌的情緒鋪天蓋地將她淹沒,她無力掙扎,只能堪堪承受。后來他心疼手腕上攥出的紅色痕跡,給她細(xì)細(xì)的抹了藥,給她的房間里更換了上好的浮冰,換了昂貴的金絲細(xì)紋紅布衾,蓋在身上涼絲絲滑溜溜,一件可價值千金。 柔安不由得看著一室珍寶犯了難。世叔對她愈發(fā)的好。 江柔安視線迷茫放空,看著帳子外縱馬疾馳的勛貴豪爵,她一眼便認(rèn)出了哪個是信王。只見他一箭將湛藍(lán)天空展翅的雙雕射下,有小廝疾步去撿,周圍權(quán)貴無一不拍手稱贊。 這樣耀眼的男人… 似乎有所察覺,不遠(yuǎn)處的男人銳利視線捕捉到她的。柔安立即垂下腦袋裝作喝茶。 guntang的清茶翻滾著浮沫兒,燙的她舌頭尖有點酥麻。就像昨天晚上似的。 嗚…該怎么樣才能不去想呢。 柔安要被自己的心思磋磨死了。 正發(fā)呆時,信王駕烈馬疾馳而來,停在柔安所在的大帳前。 眼前的少女容貌嬌美,一汪清澈的眸子中泛著水光,因為剛剛喝了茶,唇瓣微嘟著,惹人憐愛。她今日穿了件碧色的擺裙,胸口前繡著漂亮的幾只梨花。 像只等待主人的,乖到不能再乖的小哈巴狗。 似有絨毛在胸口瘙癢,李邵修目光漸深,他朝她伸出手:“過來。” 烈馬在原地走了幾步,被牽掣住,老實了片刻。 柔安猶豫片刻。信王殿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等著她答應(yīng)。 她搖了搖頭:“我還不會騎馬…” “我?guī)е恪2槐睾ε隆!?/br> 他笑道:“怎么?還怕這匹疾風(fēng)把你甩出馬下么?當(dāng)真如此不相信我?” 江柔安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她知曉,只要世叔在身旁,她便是安全的。她伸出嫩白的指尖,搭到男人的手掌心里,干燥寬大的手掌溫?zé)帷?/br> 在眾人的目光里,男子解開黑色披風(fēng)牢牢將少女籠罩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