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從古代穿回來了 第159節
助理倒是幫靳宇說了兩句話,中秋節來的人多,的確是非常好的宣傳時機,靳宇這么做也沒錯。只是沒事先做好大廚的工作,不然也不會鬧成這樣。 在助理看來,靳宇是太篤定大廚會一直留在來福灣工作了。 老趙這個廚子是酒店剛開始經營就被挖過來的,屬于是酒店元老,這么些年老趙任勞任怨,把后廚管理得很好,自己廚藝也不差。可以說,有這樣一個主廚在,可給靳宇幫了大忙。 而酒店對老趙也不差,逢年過節的禮品,紅包,每年豐厚的年終獎,還每年都在漲薪。在靳宇看來,自己跟老趙關系也不錯,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朋友。 靳宇怎么能想到老趙會因為一個鐘意就跟他反目,說不干了。 甚至都不是提前打招呼,而是突然撂挑子。 靳宇現在的確著急上火得很。 助理也忍不住跟秦正博吐槽,“這個鐘意也不知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老趙這么維護他。” 秦正博是個生意人,跟助理一樣,很難理解老趙為一個陌生人放棄高薪的原因。 不過不管原因,現在重新上門說服老趙繼續上班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明天的來福灣可不好收場。 秦正博道:“讓靳宇上門去跟老趙道歉,把人勸回去。條件讓老趙盡管提,另外再重新物色一個大廚,以后后廚讓兩個人分管,避免再出岔子時,沒人能頂上。” “記得,一定要簽競業協議。” 秦正博知道老趙當初沒簽,并認為就是因為沒簽競業協議,老趙才敢說辭職就辭職。 助理:“好的,秦總。” 秦正博揉揉眉心,頗為煩躁,一個鐘意而已,竟能到處攪風攪雨,實在讓人厭煩。 “機票別忘了,我明日就要過去h市。” 助理:“好的,稍后將信息發您手機上。” 助理去聯系靳宇上門道歉,秦正博則去見了秦永思,他想從秦永思口中知道一件事,他針對鐘意的真正原因。 秦永思之前是解釋過,那時候秦正博也信了,但結合這次秦永思想要殺死鐘意爸爸的事來看,前面那番話就沒什么可信度了。 根結還在這兩人身上,還是該問問。 秦永思最近過得異常艱難,活得也非常狼狽,比鐘意壓著他跪在地上時還要狼狽。 他心里已完全被仇恨充斥,每天都在想著要怎么弄死鐘意,然后再弄死秦家人。 秦永思甚至在計劃怎么逃離秦家,最好在逃出去后一把火將這房子和里面的人燒個干干凈凈。 聽到秦正博來問他原因,秦永思笑得有些嘲諷,“大哥你既然不信我之前說的話,怎么就覺得我現在會跟你說實話?” 秦正博道:“你如果老實說了,我會讓爸不再處罰你。” 秦永思臉上的嘲諷之意越發明顯,“你確定你能做得了主?大哥,雖然我現在活得像一條狗一樣,但你在他面前也沒好到哪兒去。說是繼承人,可實際也不過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可憐工具罷了。” “你遲早會變成下一個我的。” 秦正博皺眉,他覺得秦永思情況不對,并直言道:“或許你該看看心理醫生了。” 秦永思冷笑,“有本事你給我請一個心理醫生來啊。” 秦正博道:“我會安排。麻煩是你惹出來的,所以你最好配合我,今天又出事了,還是因為鐘意,爸很生氣,你可以仔細想想。” 秦榮望生氣,便意味著會處罰秦永思,他又要遭罪。 聽到秦榮望生氣這幾個字,秦永思身子下意識抖了下,他很害怕,非常害怕生氣的秦榮望。 但再怕,真相也不能現在說,不然秦榮望會弄死他的。 秦永思道:“我倒想告訴你真有什么別的原因,可事實上就是沒有,我針對過鐘意,鐘意恨我,僅此而已。” 秦正博失望道:“看來你還是沒學會悔改。” “既然如此,那你好自為之。” 對秦正博來說,這是一段無用的對話。但對秦永思來說,倒又了解了些鐘意的動向,應該是趁著中秋節,鐘意又出手了。 秦永思想,鐘意真不愧是秦家的種,對自家人下死手的狠勁兒真是一模一樣。 秦永思都開始期待鐘意要怎么搞垮秦家了,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離開才行,秦永思不想死在這里。 …… 與此同時,另一邊,趙家。 老趙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從鐘意攤子上買來的月餅跟辣子雞還有冷吃兔,邊吃邊看中秋晚會呢。 全都小口小口咬著月餅,吃得特別珍惜,因為月餅就剩最后一塊了。 那天他們一家買到了九個月餅,回家后家里親戚就找上門了,想分一兩個月餅走。 家里親戚不少,而且平時往來也多,人家還愿意出高價買,不給感覺不合適,給了吧,自家人又吃不夠,很是為難。 最后沒辦法,李紅梅只能切了兩個月餅,切得特別小讓大家分著嘗嘗,就不準備賣了。再給家里老人的分一分,他們自家留下了三個。 至于辣子雞和冷吃兔,誰都沒給,特意留著中秋節自家吃。 全家都特別期待中秋節,除了要上班的老趙,李紅梅母女兩在家那是看著鐘數著時間過的,就等老趙回來,全家一塊兒享受美味呢。 于是老趙一到家就被拉到餐桌前坐著了,李紅梅做的飯,不怎么好吃,但能填飽肚子就行,其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飯后節目。 飯吃完,全家人就轉移到沙發上坐著了。 月餅是切成小塊的,辣子雞跟冷吃兔都只裝了一半出來,吃著美味,連以前覺得不怎么樣的中秋晚會都變得好看了起來。 就是月餅切得再小也有吃完的時候,不知怎的,很快盤子就光了。 一家三口每人拿著最后一塊月餅,自然得吃慢點。 把最后剩下的一點月餅塞進嘴里,老趙決定向家里人坦白一件事,“我辭職了。” 李紅梅和趙靜嫻齊齊看向他,“真的假的?” “爸,你這速度挺快啊,而且你怎么都沒提前我們說一聲,我報告都還沒打呢。” “打什么報告,又沒說要搬家,”李紅梅橫了女兒一眼,讓她別亂說。 轉而問老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趙雖然在h市時有心想辭職拜師什么的,但回來后就說還是算了,一把年紀了不折騰。 李紅梅還以為他真想明白了,結果冷不丁突然說辭職了,讓人毫無準備。 老趙道:“沒事,就是覺得跟老板合不來。” 李紅梅才不信他的話,“你都干了這么多年了,現在才說合不來,你糊弄誰呢,老實說,到底怎么了?” 老趙只好說了實話,他覺得靳宇不厚道,而對比之下,鐘意這個小老板可就好太多了。 等老趙說完,在吃冷吃兔的趙靜嫻撇撇嘴,“確實不厚道,強行碰瓷。要是小老板來找麻煩,說不定還會把爸你推出去背鍋。爸,我覺得你辭職辭得好。” 李紅梅推她,“少慫恿你爸,辭職了我們也不會去h市的。” 趙靜嫻表示:“我這可不是為了去h市慫恿他離職,而是說的事實。” 老趙是贊同女兒這個說法的,對李紅梅說:“他今天能做出這樣的事,后面難免不會做別的。” “怎么,你現在才發現他是這樣的人?”李紅梅反問道。 那肯定不是,只是以前老趙沒放在心上,不在意,也懶得計較。 當然,也因為老趙心里已經生出過離職的想法,還對鐘意這個小老板有很厚的濾鏡,所以這次在發現靳宇做得不地道后,就一下在意上,并覺得不能接受了。 “我看你就是想去h市呢,”李紅梅總結道,有些沒好氣。 老趙也不否認,道:“反正提了離職,我先問問小老板那邊能不能讓我拜師,要是能的話,我們再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趙靜嫻舉手,“反正我是贊同去h市的。” 李紅梅拿他們兩沒辦法,說;“既然已經辭了,那就問問。不行你就去別處上班,既然來福灣的老板不厚道,就不給他干活了。” 憑本事吃飯的人,在哪兒都能找到活。 他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有房住有衣穿,卡里也有一些存款,老趙就是不干活歇一段時間也成。 一家人這邊剛商量好,門鈴響了,外面有人。 趙靜嫻去開門,李紅梅把還沒吃完的冷吃兔跟辣子雞端進了廚房。 “爸,找你的,靳老板。” 趙靜嫻是認識來福灣酒店老板的,畢竟她爸在那邊工作了好多年,她也經常去來福灣酒店。 聽到是靳宇,老趙起身往門口走去,他對靳宇找上門并不意外,畢竟他撂挑子不干,來福灣餐飲這塊明天都沒辦法正常運轉。 趙靜嫻把人迎進門,去給靳宇倒水。 靳宇大包小包帶了不少東西來,見到老趙就堆滿了笑容,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把東西塞給老趙,然后打量起屋里,“你家我還是頭一回來,布置得可真溫馨。” “靳總請坐,”老趙沒接話茬,指了指沙發,讓靳宇坐下說。 “好,那咱們就好好聊聊。” 趙靜嫻端了溫水過來,又擺了一盤水果在兩人面前,跟李紅梅一起回房間了,把客廳留給兩人說話。 靳宇喝了口水說:“老趙,我們兩認識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肯定是把你當朋友的。我想你一直在來福灣干,直到你培養出接班人退休為止。結果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子。” “這件事是我的錯,沒提前跟你說清楚,讓你不舒服了。” “但你心里肯定清楚,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更好地經營酒店,營銷手段是必須的,現在誰不營銷呢。” 老趙聽完,問道:“你來就是跟我訴苦的?” 靳宇連忙否認,“這哪是訴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這么做的原因。總之,這件事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你也別賭氣,我不拿鐘意做宣傳了,咱們該給的學費肯定給,我雙倍給,三倍也行,只要你開口,你肯回去繼續上班。” “或者你給我句話,要怎么才能讓這件事揭過,我照辦。”靳宇一副我任你處置的表情說道。 老趙深吸一口氣,沒直接跟靳宇談論回不回去的事,而是問靳宇,“你跟小老板到底有什么仇,讓他那么討厭你?” “還有,既然有仇,為什么還要捆綁利用小老板為酒店做營銷呢?” 這件事靳宇也是個妥妥的背鍋人,但他又不能跟老趙直說,只道:“我跟他沒仇,有些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老趙:“那你的意思是小老板故意針對你了?沒關系,你慢慢說也行,反正我明天不上班,有時間。” 靳宇被老趙這話懟得有些冒火,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確實是我不對,他針對我也是應該的。我跟他的矛盾就來源于他沒答應跟來福灣合作,沒其他原因。” 作為打工人,老板的鍋含淚也要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