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從古代穿回來了 第112節(jié)
村里這家賣豆腐的主要生意是在菜市場,自家只留個一板半板的,附近不想進(jìn)城的人就會來買,還是很方便的。 而豆腐做的許多吃食都要費(fèi)時間,如此豆腐干要熏,霉豆腐要發(fā)霉然后裝壇腌。就跟鐘意做皮蛋似的,真正吃到嘴少不得花半個月一個月的。 鐘意想多做一些霉豆腐和南乳,到時做菜用。 熏的豆腐干可以少些,拿來當(dāng)磨牙的零嘴挺合適。 于是一口氣又定了十來板豆腐。 “表嬸,還有要提前定的東西嗎?”鐘意虛心求教。 “沒了沒了,”劉翠一擺手,“可以回去了。” “這些事你今年跑了一趟明年就知道怎么做了。” 鐘意點頭,認(rèn)真積累經(jīng)驗。 “其實不做也行,外頭啥都買的到,就是沒自家做的好吃,缺了點味兒。” 農(nóng)家人會做這些的都有一門自己的手藝,做出來的味道也各不相同,與外面成批生產(chǎn)的吃食相比,多了些煙火氣,也多了幾分人情味。 普通人對所謂的煙火氣和人情味總是在意甚至執(zhí)著的,尤其是在過年這個大家都很看重的節(jié)日。 鐘意這么想著,都開始擔(dān)心自己定的三頭豬是不是太少了。認(rèn)識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加上自家親戚,你分一點我分一點的。時不時還想給食客們一些福利…… 一算,果然不會夠。 他決定晚上跟外公外婆說說,讓他們有時間在村里也問問,看還能不能定到一兩頭豬。 …… 等到家,送大鵝的司機(jī)剛好到了,停著車在跟小新和他爺爺說話,鐘意便連忙過去接大鵝。 劉翠看到又是五只鵝,驚訝道:“還要做啊,早上那么多只不夠嗎?” 鐘意解釋道:“給其他客人的,早上做的沒有了,得另外做。” 劉翠沒事,就生火燒水給鐘意幫忙。 五只大鵝鐘意全殺了,準(zhǔn)備都做火焰燒鵝。 一會兒許凌恒過來,可以分他一些。 鵝rou才宰成塊,一直沒動靜的蕭慎行終于回了消息。 一個餓了的表情包。 軟件自帶的,比以前那些花花綠綠的父母輩表情包萌的多。 鐘意回他,[留著呢,快過來吧。] 蕭慎行很快回過來,[吃得多嗎?我這邊有好幾個同事,今天忙,大家都還沒吃午飯。] 鐘意看看鍋里的鵝rou,在心里默默同情了許凌恒兩秒,你的火焰燒鵝沒了。 [有,rou菜都多,還剩一只燒鵝可以燙粉。] [多久能到,我好炒菜。] 蕭慎行:[一個小時內(nèi)就能到,加上我,一共八個人。] 鐘意回了個ok的表情,請劉翠繼續(xù)幫忙燒火,開始炒鵝rou。 五只大鵝一口鍋還炒不完,鐘意用了兩口大鍋。 鵝rou香味傳出時,許凌恒到了,喊著好香好香朝鐘意跑來。 “小老板,這兩鍋rou都是給我的嗎?” 許凌恒圍著灶臺轉(zhuǎn),已經(jīng)饞了。 鐘意無情打破他的美夢,“不是,這是給其他人的,你只有四只燒鵝。” 鐘意問:“你現(xiàn)在走嗎?我取出來給你裝好。” 許凌恒:“……小老板,你好無情!” 大鵝被煸炒出了油脂,油香味格外濃郁,許凌恒不肯相信這么大兩鍋rou他一口都分不到。 “小老板,我出雙倍的價錢買行嗎?”許少開始卑微討食。 鐘意想想說:“這樣吧,你拿一只燒鵝換,你帶三只燒鵝走,我給你裝一份火焰醉鵝。” “原來這叫火焰醉鵝啊,聽著就好好吃的樣子,”許凌恒覺得這個交易劃算,點頭答應(yīng)了,“可以!” “那你自己坐一會兒,好了給你裝。” 大鵝在鍋里炒,又等了二十來分鐘,蕭慎行領(lǐng)著一群人到了。 一群寸頭大高個,人人身上都有肌rou,短袖下鼓鼓囊囊一個大包。再配上身上那種由內(nèi)往外散發(fā)出來的正氣,齊齊往鐘意家院子一站,看著就挺有威懾力。 許凌恒下意識挪動屁股靠近鐘意,“這些人又是誰?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吧?” 鐘意用抬抬下巴示意他看最前面的蕭慎行,“你好好看看,他帶來的人,怎么可能是找我麻煩的。” “都是他的朋友,過來吃飯的。” 許凌恒明白了,這就是要搶自己火焰醉鵝的人。 許凌恒抬手沖眾人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鐘意看向蕭慎行,笑了下,“來了啊,很快就好。桌子在屋里,你去搬出來招呼大家先坐吧。” 這群人顯然是認(rèn)識鐘意的,格外整齊地喊了聲:“小老板好!” “各位好,先坐,馬上就能開飯。” 等人跟著蕭慎行去搬桌子凳子時,許凌恒湊到鐘意旁邊,小聲跟他說:“我感覺剛才那聲小老板像是在喊大嫂。” 鐘意:“……” 別說,已經(jīng)有代入感了。 電視劇里經(jīng)常這么演。 許凌恒話還沒說完,“你男朋友混得可以啊,收了這么多小弟,而且還都很能打的樣子。” 鐘意:“……你閉嘴吧。” 什么小弟,人那是人民衛(wèi)士好吧。 “呵,男人,”許凌恒吐槽一聲,坐了回去。 家里沒人,鐘意又在忙,蕭慎行已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主人,不僅搬桌子,還到處找茶水,端碗筷,相當(dāng)忙。 湊到鐘意身邊來時,鐘意問他,“火焰醉鵝要放酒,他們能吃嗎,要不能的話我就不放了。” 蕭慎行過去問了一嘴,然后過來沖鐘意搖頭,“不用放。” “好。” 兩口鍋,鐘意盛了一些鵝rou到另一口鍋里,這是要放白酒燒的,三只的量。 這邊兩只的量鐘意加了調(diào)料,準(zhǔn)備再炒炒收個尾起鍋。 鐘意讓劉翠幫忙看一下,從爐子里取出了兩只燒鵝來,開始切燒鵝。 切好的燒鵝另起一口鍋,里面加入鵝架湯,放一點生抽,少許的糖跟酸梅醬一塊兒大火燒開。 同時把之前就泡好的米粉放進(jìn)一直煨在泥爐上的鵝架湯里燙。 蕭慎行按鐘意的要求,過來擺碗,泡好的米粉只需要燙幾十秒就能撈出來,再撒上蔥花,澆上一勺燒鵝,一碗可口誘人的燒鵝瀨粉就好了。 之前鐘意就在鵝架湯里放了一些鹽,加上燒鵝汁也有味道,所以不用再放鹽和其他調(diào)料。 八碗粉燙好,鐘意又問許凌恒吃不吃,“吃的話就給你和你司機(jī)一人來一碗。” 許凌恒掙扎了下,沒忍住,“來一碗,反正還有幾個小時才吃晚飯,”不影響他一會兒搶燒鵝跟火焰醉鵝吃。 鐘意又問了劉翠,劉翠午飯吃的飽,就說不吃。 鐘意把那鍋不用放酒的火焰醉鵝,應(yīng)該說叫炒大鵝給盛出鍋,然后再去給許凌恒他們燙粉。 又兩碗粉出鍋后,鐘意便又加了點開水進(jìn)去,放了一些蔬菜跟菌菇一塊兒燙,正好把這一鍋湯用完。 吃的全部上桌,蕭慎行他們就可以開飯了。 面前最近的燒鵝瀨粉先嗦上一口,然后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睛,這瀨粉出乎意料地好吃。 明明看起來清清淡淡的,卻鮮美得很。 一口粉吃完,筷子就下意識去夾鵝rou,炒的大鵝rou即便不加酒燒制味道也是絕佳,沒炒太軟,rou又香又有嚼勁兒。 也是這時,灶臺那邊突然竄起了火焰。 一桌吃飯的人除了蕭慎行,幾乎是下意識起身準(zhǔn)備做點什么。 可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是在做菜呢。 其他人吃上了,鐘意的活卻還沒結(jié)束,白酒淋入鍋內(nèi),蓋上鍋蓋燒大火,鍋邊再淋一圈酒,又出現(xiàn)了和中午做火焰燒鵝時一樣的場面。 許凌恒看著竄高的火苗,驚訝出聲,“難怪叫火焰燒鵝。” 燒了兩分鐘火焰才熄,鍋蓋揭開,濃烈的酒香與rou香同時噴涌而出,飄向了所有人。 許凌恒深吸一口,“太香了,這比燒鵝香得多。” 他試著跟鐘意商量,“小老板,我再用一只燒鵝跟你換一份火焰醉鵝成不?” 鐘意拒絕,“不行,另兩份我有用,只能給你裝一盒。” 鐘意還催他,“你快點吃粉了,吃了好帶著菜走,鵝rou涼了沒那么好吃。” 許凌恒倒是不急,“沒關(guān)系,再怎么趕回去都是要熱的,不過我能先嘗幾塊rou嗎?” “可以啊,”鐘意拿盤子裝了一點出來,同時提醒司機(jī),“這個放了白酒,要開車的話不能吃。” 司機(jī)點頭表示知道,轉(zhuǎn)而提醒起了許凌恒,“小少爺,你要破戒嗎?” 這話讓鐘意產(chǎn)生了興趣,好奇道:“破什么戒?” 司機(jī)解釋:“小少爺從不在外面喝酒,怕出事。” 鐘意秒懂,不愧是小說里的男德榜榜首。 許凌恒饞的很,十分猶豫,然后問鐘意,“我吃一塊應(yīng)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