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是學渣 第48節
女大十八變,小丫頭瘦了,又穿著顯瘦的黑色羊毛大衣,差點沒認出來。 荊念被夸得不好意思,濕漉漉的雙眸下意識瞥向秦錚,秦錚恰好也在看她,黑眸帶笑。 笑什么呀? 荊念頓時有一種少女懷春之感,心砰砰直跳,媽呀,完了,完了。 咳咳,她得淡定,眼下大仇未報,談什么兒女情長。 秦錚一行人離開時,隔壁包廂門大敞,服務員在里面打掃。 王鐵男瞄了一眼秦錚,見他的視線落在包廂里,不由得打趣他,“你小未婚妻走了。” 秦錚無聲一笑,倆人隨后下樓。 來到樓下大廳,大廳里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喝醉等代價的人。 到了室外,冷意撲面而來,積雪堆積在路邊等待融化,馬路上過往車輛緩慢行駛。 秦錚的越野車停靠在馬路對面,他開車不喝酒,王鐵男喝了不少,“要不要送你回去?” 王鐵男搖頭,叼著煙驅寒,“不用,我打車回去。” 秦錚也不客氣,好友家離飯店不遠,十分鐘的車程,“那行,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電話聯絡。” 王鐵男還沒搭腔,身后一道女音搶先響起,“秦錚?” 倆人同時回頭,只見一個穿著墨綠色修身長款大衣的漂亮女人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十月份在軍醫院碰到的彩超室醫生,秦錚當年軍校的同學。 秦錚這次記住對方的名字,出于禮貌,他主動打了招呼。 多年好友,王鐵男一眼瞧見秦錚的敷衍,遂不急打車回家,留在原地幫秦錚打掩護,假模假樣地裝站不穩。 “如果耽誤你和朋友敘舊,那我自己叫車回家啊!” 窈窕女人再次見到秦錚本來暗喜在心,此刻聽到他朋友的說辭,不禁郁悶。 她強顏歡笑,“唉,我就是看到你,和你打聲招呼,行了,你們忙,再見。” 說完主動與秦錚揮手,然后轉身朝停車場走去。 待人走遠,王鐵男站直身體,眼含興味,嘖嘖兩聲,“這女醫生條件不錯,說實話比朵朵適合你,你為什么看不上?” 秦錚噗呲一笑,瞥了他一眼,“別拿朵朵說事,也別隨便背后議論女性。” 王鐵男哈哈大笑,伸手拍秦錚肩膀,“哎喲喂,護犢子呢,得得得,我不說了,是我的不對。” 男人喜不喜歡一個女人,一眼即可看出來,有些女人條件再好,可是沒有睡的沖動。 女醫生長相好、工作好,是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戀愛結婚對象。 然而京城不缺這類型的女人,一抓一大把,秦錚自身條件高,想要入他的眼很難。 阮朵朵那丫頭或許是個意外。 秦錚懶得理會好友眼里的戲謔,追問他,“走不走?” “走啊。”王鐵男笑呵呵地點頭,“來來來,做戲做到底,你送我回家吧,省得再被人撞見。” 晚上九點,秦放和荊念找理由甩了秦墨等人,驅車直奔開放路與沿海大道交叉口的附小。 馬路上的燈光灑在邊緣地帶,無法照亮此地,冬夜濃霧厚重,寒氣逼人,越發顯得這塊地陰森。 秦放要風度,只穿著黑色大衣,渾身止不住地哆嗦,“喂,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荊念示意他站到她身后,“再等等,吉時未到。” 普通凡人沾染煞氣不好,于身體有害,即便是壯年男人也會受到影響。 第50章 、大展身手 荊念拋給秦放幾張護身符,“接著,貼在自己額頭上,等會兒別亂跑,聽到什么不要緊張。” 秦放第一次跟現場,不得不說,他非常緊張,下意識抓住她拋來的黃色符紙,“這是什么?” 下一秒,他驚聲尖叫,符紙上的紅色符文竟然在游動,哇靠,這是什么玩意兒?! 尖叫聲刺耳,沒引來冤魂,要是招來旁邊社區的路人就不好了。 “叫什么叫?我不是在這呢?!” 周圍溫度降低,秦放情不自禁地打著寒顫,“喂,荊——朵朵,我說這幾張符紙能保證那那些鬼怪不欺負我?” “只要你別亂跑。”荊念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小看我的本領了?” 秦放抽了抽嘴角,下意識懟回去,“不是我小看你啊,你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咳咳,我意思是,你的實力能不能回到以前的巔峰,我保持懷疑態度。” 荊念:“……” 好吧,既然如此,她干脆懶得多費唇舌,反正待會兒變知分曉。 這次沒有在角落里面設供壇,她直接點燃三支香,遞給秦放拿著,“給我看著這三只香,千萬別讓它熄滅,我去去就來。” “你去哪?” 秦放被迫握住三支香,香味倒是不刺鼻,空地無遮擋,夜風亂竄,他拉開大衣,藏在懷里,“要是熄滅了怎么辦?” 荊念表情凝重,“要是熄滅,你就替我收尸。” 秦放嚇得雙目圓錚,“什么?你在開玩笑吧?你要不要玩這么大?!” 荊念沒理會他,兀自轉身朝前走去。 秦放咬牙切齒,早知道這么嚴重,他應該找人幫忙,把三叔叫來也行啊! 這死丫頭脾氣越來越臭,本事越來越大。 荊念隨后又點了三支香插在腳下的土里,她用銀針刺破食指,口里念著咒語,血滴在地上,一瞬間周圍彌漫起白霧。 她從背著的書包里抽出銅錢劍,疾步進入白霧當中,很快消失不見。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秦放:“……”他么跟看鬼片似的! 墓上墓。 有惡人做法,這些被埋在此地的游魂不得超生,終日被鎖,怨氣滋生,經年累月,演變成大兇之地。 她今晚要去破了陣法,踹了陣眼,逐個驅散冤魂,開鬼門送他們離開。 這塊地當初被好幾家建筑公司經手過,地基挖的不深,深度約一米左右,然后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一直挖不下去,所以地底下的墓上墓從來沒有被人發覺。 霧氣迷茫中,溫度越來越低,抖降至冰點。 鬼哭狼嚎的聲音由小見大,越來越大,慢慢的盤旋在她的耳邊。 荊念警惕地注意四周,突然,一抹紅色的身影從遠及近地快速飄過,緊接著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另一個方向急速飄來。 黑夜中,這兩抹身影都留著長長的頭發,黑發遮面,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荊念嗤笑,雕蟲小技。 她直接掏出兩張符紙砸過去,“急急如律令——去——” 兩抹鬼魂立即被定在空中,當符紙接觸魂體的一霎那,一白一紅分別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啊——好疼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荊念受不了這殺雞般的慘叫聲,她掏了掏耳朵,沒好氣地訓道:“給我閉嘴!” 一白一紅豈會受她控制?慘叫聲更大。 荊念冷笑,“如果你們想魂飛魄散,那就叫吧。” 兩抹鬼魂瞬間被她嚇住,臥槽,從來沒遇到過如此不怕鬼的風水師術士。 這不科學。 幾秒后,一白一紅身影交迭,慘叫聲陡然轉變成陰陽聲,“哪個不怕死的神棍?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得罪我們可沒好下場。” 荊念不耐煩的打斷對方的恐嚇話語,“你想說這塊地是你開發的?開玩笑!” “姑奶奶我花錢買下這塊地,現在我就是這塊地的主人,你們霸占了我的地方還好意思有臉有皮恐嚇?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紅白魂體被荊念囂張的態度刺激得飄來飄去,周圍溫度冷到不能再冷。 “那又如何?追溯到以前這塊地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既然還在這,憑什么要讓給你?” 荊念搖頭失笑,和她談追溯?行,她會讓他們知曉什么叫法律意識。 “我可以原諒你們沒學過法律,但無法容忍你們的無知,我不介意向你們普及一下我們國家的土地法。” “這塊地,我們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所有權歸國家的懂不懂?你敢跟國家相對抗,你們祖墳上長蒿子了?” 紅白冤魂被懟得魂影差點不穩,臭丫頭拿國家機器壓他們! 鬼魂一時沒了主意,不知道怎么懟回去,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氣得直發抖。 荊念懶得再辯,直接一張禁聲符貼過去,禁止他們胡言亂語。 她從背包里取出一個袖珍型的青花瓷碗,“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乖乖附到我這個碗里,回頭開鬼門送你們去投胎,要么灰飛煙滅。”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紅白雙魂最終主動附到青花瓷碗里。 輕松解決兩個不入流的家伙,荊念繼續在茫茫夜霧中行走。 片刻,她遇到一個慘不忍睹的水鬼,水鬼身上黏兮兮,像是鼻涕蟲,發出陣陣惡臭,還有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腐朽苔蘚味。 荊念一眼都看不下去,銅錢劍一揮,一把拍飛水鬼,“滾一邊去,惡心吧唧的,不知道整個容再過來?有沒有職業道德?” 如此這般收拾了幾個不入流的小鬼之后,終于被她找到了陣眼。 施法的人手段極其殘忍,用八對男女嬰童的rou身生祭大蛇,靈魂被束縛在大蛇體內,永世出不去,遭受心靈上的折磨。 媽的! 荊念忍不住破口大罵,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破了這陣眼! 因為嬰童沒有長大,滋生出來的怨氣比成年鬼還要厲害。何況此時他們與大蛇合為一體,煞氣重,尋常術士對付不了。 荊念深深嘆氣,她不忍心對孩子下手,可是有些時候不得不,眼下這些嬰童無法投胎轉世,只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可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