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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夕成灰 第134節

    梁尺澗還有著大好前程,勝在年輕。且知恩圖報,重情重義……哪怕他不姓劉,卻也不會苛待劉氏子孫后代,反而會因這些年與自己之間的親情,好好照看劉氏一族。

    “天下間沒有哪個世家大族是長久不衰,不可有此道理,人心最易在這越發繁榮的時候變幻。我護不住劉氏第二個百年,劉氏也不能如同當年的公孫氏,極盛太久,不受外力,卻也從內中腐朽斷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良久,謝紫殷忽而開口:“劉相大人一直問我的那個問題,如今,我卻也可以回答了。”

    劉冠蘊道:“與這樁事有關?”

    他問得不明不白,彼此卻都清楚。

    謝紫殷道:“并非與此事有關……劉相大人,我可以應允那件事,但在之后,若有朝一日,我需要劉相大人做一件事,那時,還望劉相大人莫要推辭。”

    劉冠蘊沒有拒絕。

    “……你要做的事情是否十分危險?”臨行前,劉冠蘊特意又問了這樣一句。

    謝紫殷怔然片刻,目光依舊落在窗外,或許盤桓于青瓦紅楓,或許停留于熾烈晚霞——無論是在看什么,他的雙眼一直都幽深無光,不見顏色,沒有盡頭。

    “不危險。”謝紫殷道,“我是個惜命的人。不會拿自己的命來完就任何事。”

    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說了,劉冠蘊便也信了。

    “這樣便好。”舒一口氣,劉冠蘊又道,“那我先告辭了。”

    謝紫殷起身相送,行至大門前時,解愁正抱著一個竹籃從另一處走來。

    他們乍然打了個照面,解愁做賊心虛,雖不至于立時變了表情,卻也眸光閃躲,心跳如雷。

    謝紫殷好似未覺。

    可等劉冠蘊邁步離去,身影消失在長街之后,謝紫殷轉過身,目光落到她身上,帶著幾分秋意寒涼,無聲間浸入骨髓。

    解愁下意識打著顫,手中還牢牢抓著竹籃的把手。

    “你去了哪兒?”謝紫殷問。

    解愁張了張口,緊張道:“奴婢、奴婢……出去走走,買了點兒東西。”

    謝紫殷道:“劉相拜訪,你卻不候在屋外,反倒出去走走?”

    “……”解愁捧著竹籃手足無措,在將要跪下認罪之前,謝紫殷忽而上前幾步,從另一頭握住了竹籃的把手。

    解愁睜大眼睛。

    謝紫殷道:“松手。”

    她抖顫著嘴唇,實在沒那個膽量搖首拒絕,只能渾身僵硬地松開手,慢慢退到一旁,先一步跪在地上。

    那竹籃里當然放著霍皖衣親手做的藥膳。

    前段時日,她一直都是這般去拿的,不曾出過任何差錯。唯獨今日,劉相拜訪的時機太巧,她卻也不敢將這樁事假手于人,只能趁機趕去霍府取了藥膳,又匆匆趕回來。

    可惜她早一刻晚一刻都能避過這一遭,卻偏偏時機正當好。

    解愁低下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院中依然十分靜默,她試探著睜開眼,就見到謝相拿著那只竹籃站在原地,束起的發絲懶懶垂落,撘在肩頭,將他的側臉襯得有些矜傲孤冷。

    但他面貌本該俊美溫柔,十九歲時,他便能與桃花相襯。

    在解愁發怔的時候,謝紫殷提著竹籃走了過來,一松手,那竹籃就重新掉進她的懷中。

    她沒有聽到他說任何一句話。

    她只看到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隨著晚霞映襯,顯得愈發的深,愈發的沉。

    作者有話說:

    《論一個溫柔好攻是怎么變成瘋批的》

    第122章 求真

    天氣愈發的冷,轉眼將要立冬。

    如今秋風吹起已是刺骨一般,真到了冬時,又該是怎般的寒涼冰冷。葉征長長吐了口氣,坐在桌前,大抵兩刻鐘時間而已,謝紫殷從府外歸家,被解愁引到房中,便見到端坐其上的帝王。

    葉征不請自來,也未曾知會一聲,這般坐在屋中,頗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

    “……陛下怎么來了?”謝紫殷先問詢出聲。

    葉征道:“現在我是葉征。”

    謝紫殷頓了頓,微笑道:“好,你怎么來了?尋我有事嗎?”

    “我覺得是有事的,但是只怕你不承認。”葉征卻說。

    謝紫殷道:“你想我承認什么。”

    葉征道:“最近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你清楚,我也清楚。但你比我更清楚,我反倒才是糊涂的那個。”

    “哦?”謝紫殷的神情看不出絲毫動容,語聲更是平靜無波,“是在說禮部尚書接二連三彈劾霍皖衣的事情?”

    “不錯,原來你也知道。”

    葉征靜靜看他片晌,又道:“現如今朝堂上彈劾霍皖衣的人可不止林作雪一個。”

    他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到椅前坐了下去,靴上顏色漆深,反而襯得這一身朝服紅勝晚楓。

    葉征問:“你就沒什么話想說?”

    謝紫殷斂下眼簾:“我要說什么?劉相大人來問過我,你也來問我。難道霍皖衣的事情,就非要與我有關?”

    “如果你不是謝紫殷,那這句話還有些可信,”葉征道,“但你的性情如何,劉相或許不清楚,我卻也還是知道的。謝紫殷,如果霍皖衣真的脫離你的掌控,與你毫無關系,你還會坐在這里,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嗎?”

    這番話聽起來篤定至極,沒有半分猶豫遲疑。

    謝紫殷道:“你已經料定了與我有關。”

    “林作雪的為人究竟如何,滿朝官員都看在眼里。他可是暗示說是你吩咐他做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否認?”

    “……就算是我吩咐的,”謝紫殷倚著椅背,十指交叉,他反問到,“那又如何。”

    葉征道:“這還不如何?你在想什么,你為什么做這種事,你可以隱瞞天下人,但不該隱瞞我。”

    “左右也不是壞事。”

    “你現在的種種行徑,在我看來,已經不是單單的好壞之分。謝紫殷,你不會是瘋了吧?”

    謝紫殷挑了下眉:“我看起來是瘋子嗎?”

    葉征道:“以前或許不是,但現在我開始不確定了。”

    “你實在不用擔心。”謝紫殷的聲音有些低,他移轉視線,目光落在遠方,也不知在看何處,“無論我要做什么,總歸于朝局無害。”

    “那對你自己呢?”葉征問。

    “我自己?”

    “謝紫殷,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事,但決計不能害到自己。”

    謝紫殷怔了怔,他輕笑道:“你高看了我,我怎么舍得害自己。”

    “……”

    葉征沉默片刻,嘆息一聲,起身道:“最好是這樣。你既然不想和我說實話,那我就不逼你說出口。只是謝紫殷,人生本就短暫,莫要一葉障目。”

    正如同他和葉忱。年幼扶持,年少逃亡,許諾過將來,可天意無情,命運捉弄,以為會有漫長時日的,卻死在從前。

    寒風吹得葉子簌簌,抖顫著又落下幾片。

    梁尺澗深覺倒霉。

    因則他又撞見了青珠兒——這次倒是沒有被堵路,只是巧遇。

    他們撞見的地方人來人往,青珠兒更是拽住他的衣袖哭訴道歉:“梁、梁公子……尺澗,你原諒我,以前都是我的錯。”

    梁尺澗有些恍惚。

    他對青珠兒今日拿的劇本十分不解,但在這長街之上,人人隱晦看來的目光中,梁尺澗倒吸一口涼氣,匆忙帶著青珠兒繞出人潮,趕去僻靜之處。

    他們一路急行,在某處偏僻的郊野停了腳步。

    梁尺澗道:“青珠兒,我要和你認真說,不……我一直都很認真,我現在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你,少發瘋,我和你沒關系,你以前要做什么,現在要做什么,都與我無關。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然而青珠兒充耳不聞,捂著臉泣聲不止:“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現在有心想要改好。梁公子,你就給我這個機會……”

    “沒有機會。”梁尺澗直言拒絕。

    青珠兒哽了下,勉強繼續:“但當初我們那么要好——”

    “那也只是當初。”

    “還有,”梁尺澗神情微妙,眉頭緊皺,“我們當初沒有要好過。只是我救了你的命,稍微照看了一段時日。僅此而已。”

    青珠兒放下手來,一雙眼睛瞧著他,委屈道:“難道當時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

    郊野寒風吹吹,掃在身上,冷得青珠兒打了個顫。

    梁尺澗看在眼里,頗有些不忍直視。

    “那不是喜歡,”梁尺澗道,“我現在已經清楚知道,我當時對你,那算不上喜歡。”

    青珠兒睜大眼睛。

    他不敢置信:“你居然不喜歡我了?”

    梁尺澗道:“……上次的時候,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那、那你……”青珠兒又紅了眼眶,“那你就收下我的這份禮物……從此,我再也不來打擾你……”

    他好似又要哭出聲來,卻也沒有,只是從袖中抽出一塊圓圓的玉佩,遞到梁尺澗身前。

    青珠兒道:“這是我想著你的時候親手磨的。”

    梁尺澗覺得自己應該感動的,可他實在感動不起來,他只想離開。

    他也不愿收下青珠兒的禮物。就算這不是禮物,但只要是和青珠兒沾上關系的,他都不愿再沾惹觸碰。

    梁尺澗搖頭道:“你以后好自為之。”

    丟下這句話,他就急匆匆轉身離去,步履快捷,唯恐青珠兒撲上來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