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徐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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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幾年前,那時的徐祥安只是一個生長在普通雙薪家庭的男孩,保母是他一天中接觸最久的人。 但某日,就像每個童話破滅的那刻,男孩跌破了膝蓋開始哭泣、第一次感受痛楚的時刻——一個搶匪闖進了他的家門。 而那名搶匪強暴了他那名年僅27歲的外籍保母,并毆打及荼毒她至嚴重傷殘。 當時的他躲在衣柜里,目睹這一切發生。 那名搶匪當下沒有直接殺掉她而是凌虐她,是為了等他父母到家后,以他們兩人作為要脅;但他沒等到徐祥安,因為他估算錯徐祥安的回家時間,給了徐祥安躲起來的空檔。 外加,他有嚴重的種族歧視,認為都是外籍人士奪走他的工作。 一個如此狂迷于仇恨及嗔狂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生命里本該最幸福的幾年。 帶著令人瘋狂的恐懼和極度不安的情緒,徐祥安一個人躲在黑暗隱蔽的衣柜里,發抖的咬著手指,咬到都出血了,只為了不發出聲音。 他的冷汗和眼淚已經浸濕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還有衣柜里大部分的東西,但他還是很努力的克制住所有會將自己暴露于危險的反應。 懷著極具瘋狂的恐懼,他的心跳促亂,呼吸被抑制起來讓他面色潮紅──他想解脫,以各種方式。 但就在此刻,玄關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那名搶匪盤算著那對父母不會為了一個外籍保母付出贖金,為了逃之夭夭,于是當那扇門打開的瞬間——金屬球棒猛地向外一砸。 腦漿濺落在整片玄關,那個瞬間似乎連眼球因擠壓而變形及面骨的碎片鑽入腦袋的聲音都清晰可辨;他父親整個腦門被砸碎,后腦勺用力撞擊在地,當場橫尸于他母親面前。 接著又是下一棒,打向她母親的下顎及嘴部,整口牙都崩裂了;噙著滿腔鮮血及要命疼痛的神經,她連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 滿地從口里隨著疼痛的急促喘息一波一波涌出的鮮血和從頭部散出的腦漿血花,則瞬間映入徐祥安的眼前。 他以為那名搶匪只是離開房間一下,所以他趕緊到廚房拿了刀,想逃出去求救──沒想到他的父母正在此時回到家中,而搶匪是要去堵他們的。 接下來的事他都不記得了。 不,或者該說,他記得很清楚,只是──沒什么好提的,他也沒向任何人提過。 但要是回憶一下,情況大約是這樣的:徐祥安的母親見他出現了,瞪大雙眼的下一秒鐘便是各種墮落的求情,像隻賤狗,只求那搶匪沒注意到徐祥安、只求他能趕緊逃出去。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躲了太久了。 恐懼、痛苦、不甘、怨恨……早已在那漆黑的小空間融入他體內了。 母親滿口是血,跩著搶匪的衣褲,支支吾吾、話語與血糊成一團的說:「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說話間一直抖動自己的衣服,似乎有獻身的準備;眼角一直瞄向徐祥安,似乎在質問他為何還不逃跑。 ——「呀啊啊啊啊啊──!!!」但下一瞬,來自搶匪的慘叫聲響起。 徐祥安手里那把陶瓷刀,從擴約肌插入、刺穿了他的直腸,肌rou瞬間撕裂開來,從中隨著肌rou的收縮擠出一道一道的鮮血。 接著刀往下一壓,將他整個會陰分裂成兩半,血液瘋狂直流,他的下體以一種悽慘而血紅的姿態垂掛在他兩腿之間。 劇烈的疼痛讓他像瘋狗一樣慘叫起來,倒在地上表情猙獰、扭動著彷彿在哀嚎的身軀。 「你回來了,mama。」徐祥拿著那把刀,通體是血的說著。 剩下的事他真的不記得了 他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當晚的倖存者只剩下他和他殘廢的保母。 他明明,殺了那名搶匪。 警方告訴他,他母親因為在重傷殺害搶匪后畏罪跳樓自殺了——所以那口被球棒砸爛的牙,似乎被當成了跳樓的傷了──大概是因為被幼子看到自己痛下殺手的關係吧。 徐祥安沒有說出自己才是殺了搶匪的人,儘管他很想承認:但這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他會成為那個鋃鐺入獄的「新聞頭條」。父親常指著電視說著:「看,那些十三、十四歲的男生就學人家混黑道、砍人,現在上了新聞,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他那么努力的活下來了,他才不要因為那個垃圾淪落至此。 至少他報仇了。 但從那時起,他就沒有了父母。 他也沒有其他親戚,更沒有人要替他打官司,他輾轉經過各個孤兒院、安養機構、社福機構……沒有定所、沒有家人,但不管到何處,他都適應得很好,所到之處皆有崇拜自己的人。 他的過去照法律會被掩埋,所以在班上成績好、長相好的徐祥安,自然而然的受到歡迎,他的生活意外的美滿。 但他還是會有幾天晚上,夢到一具尸體,摔在家里一樓的地面上,整口牙都摔爛了,幾乎是整個人擰在地上,血從砸向地板的撞擊面滲出。 他在夢里只能一直盯著那具尸體,什么事都不能做。 醒來后,他會去喝口水,把哽住的氣嚥下去,然后回到床上咬著棉被摀著聲音尖叫著。 所以他的過去還是祕密,所有人都只以為他是個極富吸引力的男孩,恰巧失去了父母。 直到某天一個女生跟他告白了──一個極其邊緣、長相普通的女生。 他拒絕了。 隔天,班上開始流傳著一個謠言。 他的mama──他已經去世的mama,是畏罪自殺的殘忍壞人。 很獵奇、很愚蠢、很令人動怒的玩笑。 那個女生又找來自己了。 她說她父親是社福局上層的高官,清楚他的過去。假如他不答應跟她在一起,她就毀掉他的名聲。 那時的徐祥安沒有慍怒、沒有憤恨。 他疑惑著:──什么東西讓她那么瘋狂?讓她作出這種「常人」做不出且極其下流丟臉之事。 她到底癡迷于什么? 女孩猙獰的笑容乍開,脅迫著徐祥安,全身無法自抑的顫抖興奮──這樣的生物,真的很有趣。徐祥安感嘆道。 那一年,那個跟她同樣瘋狂、嗔迷、罪惡的瘋子,闖入他的生活,誓言要毀了他。 他們都做到了,那樣的自喜、那樣的華麗。 這場發生在學校頂樓的對話即使毫不相干卻莫名地與那一天相似。 徐祥安切身感受到這樣的瘋狂、執著、癡狂,全身顫慄,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暢感竄入他的毛孔──他想要,想上次一樣,狠狠毀了他們。 不是復仇,只是純粹、很純粹的想──將她擰爛于這片土地上,粉碎她的骨髓、撕扯她的臟器。 因為她們艷麗而純樸的瘋狂啊! 于是他從那天起后的很多日子里,他都一次一次的這樣做了。 他將那名女孩淹死于頂樓的水塔,等被人發現時,水龍頭已流出尸水了。 但他很輕松的脫身了。 徐祥安說那名女孩被大家排擠,他常常聽她說話、分享心事,但女孩那次情緒似乎有些不穩,不知道她竟然于水塔自殺了。 素行良好、品性溫和的徐祥安,有多個老師替他辯解,還有班上同學一致的保證,大家一齊認為:這女生平時性情孤僻,會做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還有,徐祥安是個好人,只是來不及救她。 他腦中回播那日他把那女孩的臉壓入水里她瘋狂掙扎哭喊的模樣──令人懷念不已。 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他謀殺著迷戀他的對象,再絲毫不染一介塵埃地脫身。 但今天,來了個比起她們雖然沉默,但更加瘋狂、墮落的人。 還是個男的。 跟自己的身高比起來幾乎差不多高的男生;身材雖然不粗壯但當然沒有女生的柔軟,身上的體香卻是比女生溫和一些。 一個瘋狂的愛著自己,愛到誰都不要,連自己本身都愿意捨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