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已經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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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老虎從哪兒來?不過是她腳賤走到一半覺得好久沒去后院樹林看看,誰知樹林口就躺了一隻大老虎,正面露兇光的望著自己。 大概對視個數秒,紫胥才想到要逃。 云溪抱著紫胥坐在樹上靜靜的聽,然后將她牢牢固定在懷里,防止亂動亂扭的紫胥掉下去。「師父,你以前沒撿過老虎回來嗎?」他這師父,常常撿一些受傷的動物回來醫治,所以如果曾有撿過老虎的事情,倒也不稀奇。 紫胥低頭思索了一會,低吟道:「該不會是……阿喵!」 阿喵是她小時候從石洞里撿來的,那時牠傷得很重,所以她就把牠帶回家了。想起來后,紫胥掙脫云溪的懷抱,往下就是一跳。云溪心抖了兩抖,好在阿喵聰明的挺起虎背接住,不然自己可能會心臟病發。「阿喵!!」 蹭蹭那柔軟的毛,她恍然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紫儯當著她的面把牠丟到水里,她求他、跪他,他仍是不肯。最后,是她自己跳下水把阿喵撈在懷里,嗆了好幾口水才救上岸。 從此,她就知道,她爹是沒有心的。 無情冷血,可恨至極。 云溪望著紫胥那張好似不論世界多么陰暗險惡都能保有天真的臉,嘴角上揚了幾分。他是那樣想把她捧在心里,好好守護、好好疼愛。不論她怎么調戲他,就算一開始稍微反抗,最后仍舊從了她。 「小胥!」一聲呼喊,一名女子玉步而來,身材穠纖合度,面容上的妝不濃不淡,是個美人。她是紫家的大小姐,紫媗。 她的臉與紫胥有幾分相似,卻少了純真,多了心眼。紫胥見到此人先是一愣,隨后收起原有的笑容,低低的喊:「大姐。」 「多年不見,小胥是越發成熟了,想必在外經歷了不少事吧?」紫媗悠悠地走來,在她身邊的石頭坐下,也不怕那大老虎會咬人。「來,陪jiejie說說話。」 紫胥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從袖子里掏出一瓶形如葫蘆的青瓷罐,遞給紫媗:「這是最后一罐青露,治好爹的病后,我不會再回來。」 聞言,紫媗臉色變了變,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你是知道的,這樣不夠。」她捏得很緊,紫胥不禁皺眉,想甩開時,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把紫胥的手輕輕握在手心,粗魯地拉開另一隻手。 紫媗看見那張英氣俊朗的臉,頓時忘記言語。云溪看也不看,只是低頭詢問著紫胥:「有沒有被捉疼?」 紫胥乖乖搖頭,露出癡癡的笑。小溪在關心她呢!真好! 「你是何人?」紫媗終于回神,看兩人情意綿綿的互動,心底沒由來地一股氣。明明只是個不受爹寵、身分又不如下人的庶女,居然過得比她還好,有個寵自己的男人。想到自己嫁給那個一天到晚吃喝嫖賭不回家的混蛋,心底更是不甘。 「我是……」 「他是我相公!」紫胥霸道地勾住他的臂膊,語出驚人。云溪只是無奈失笑,任由她去。 紫媗冷笑,忍不住嘲諷:「相公?他連聘禮都沒有,如何娶你?」 「我只要有相公就好啦!人是我的、心是我的,這樣的聘禮還不夠嗎?」俏皮地朝云溪眨眼,云溪忍俊不禁,又是一笑。 「不知廉恥!爹知道一定會氣瘋的,怎會有你如此性格乖張的女兒!」紫媗氣地站起身。 「閉嘴。」云溪冷冷一掃,眼神帶著濃厚的警告,彷彿她只要再多說一句,就真的會把她殺了。紫媗立刻噤聲,后退站了幾步。 「小溪,我沒事。」習慣了,所以不以為然。一旁阿喵蹭蹭自己,也同樣用兇狠的眼神注目著紫媗。 云溪拍拍她的頭,后者露出開花一般的笑容,「小溪,回去能吃你豆腐嗎?」 …… 「好。」他捨不得拒絕。紫胥愉悅的歡呼,只聽云溪又補了一句:「只能上半身。」 紫胥撇撇嘴,好阿,跟她跟久了,也學會防范了嘛! 從頭到尾被徹底無視的紫媗恨恨地目送兩人一虎走遠,心底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紫胥!我要你也不能好過! 屋外,春光明媚,百花齊放,柳樹似棉。屋內,愜意的陽光灑落在床榻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男的一臉隱忍,女的則是滿臉饜足,摸了一晚的手放在那結實的胸膛上,睡夢中還時不時捏一捏,弄得他心癢難耐,卻只得張眼瞪著。 紫胥的睡顏很可愛,嬌小的身子被他完全圈在懷中。 瞪了幾眼,眼神就開始漸漸柔化。 他曾經覺得,生命便是如此,站上了高處,一切就變得越發空虛起來,所以他不畏死。可是如今,他學會了害怕、學會了緊張,學會了去享受那一點一滴的幸福。 他吻了吻她的唇,輕柔的像一陣風。 「小溪……」睡夢中的她忽然開口,云溪靜靜凝望,只見紫胥燦爛一笑,低喃道:「師父娶你吧?」 明知是夢話,卻仍止不住心底的狂喜。她總能觸動他心底最柔的那一片。 「紫胥。」這是他成為她徒弟以來,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那嚼在嘴里的那兩個字,是他最深的愛戀。 「我已經嫁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