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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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睖卮傻卣f。 再怎么涇渭分明,結(jié)婚總是兩個人的事。 一個人的缺席,對另一個人來說挺殘忍的。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回事兒,矯情得過分。或許是那天得到了他的應(yīng)允,她潛意識覺得她和薄言之間會有些不一樣。但到頭來,他們還是逃不出怪圈。 “要不要……”王可指著其中兩件,“問下你未婚夫?” “不用了。”溫瓷下意識拒絕,拒絕完怕太生硬,她又改口道,“對他來說應(yīng)該都一樣。” 王可沒聽出其中奧妙,點頭:“確實,直男在這方面確實沒什么造詣。” 這話倒是提醒到自己了,王可說完立馬一拍腦門:“對啊,我知道找誰幫你參考了!” 她說著打開自己手機里幾個群,噼里啪啦輸入一堆。 群里的小明星們爭先恐后出現(xiàn),參考意見比股市數(shù)據(jù)跳得還快。最終一件修身的高開叉禮服獲選。王可拿著手機給溫瓷看:“他們都說這件好看,又高貴又性感。但是會不會太sexy啊,怕你家……嗯……” 王可覺得上次鬧的那么不愉快除了有人嘴賤,也有另一部分原因是在場那么多雙男人的眼睛都直勾勾落在了溫瓷身上。她那件高叉連體泳衣太有亮點了。 正猶豫著怎么表達,溫瓷無所謂地抿了下唇:“管他做什么?!?/br> “……哦,也是?!蓖蹩筛胶停澳悄阋灰囈幌拢俊?/br> “不了?!睖卮膳d致懨懨,“都是我的size?!?/br> 看她實在沒興趣,王可揮退工作人員,“你的算是好了,那新郎的呢?新郎的試了沒?” “沒吧?!睖卮梢膊恢?。 “估計老太太也會叫人上他那邊去試吧,不管了!”大約是看出今天苗頭不對,王可寬慰道:“說實話啊,我都不知道新郎有什么好試的,都是一身西服哪天都能看他穿。是吧?” “嗯,挺沒意思的。”溫瓷說。 看美人傷懷格外能感同身受,王可忍不住用手戳戳溫瓷的臉:“你今天怎么了,人都蔫的?!?/br> 溫瓷默了好久,突然開口:“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什么時候覺得……” 她垂了下眼,“我特別難相處?!?/br> “?。俊蓖蹩摄对谠?,“什么意思?” 溫瓷問的很認真:“會覺得不舒服嗎?” “不會……啊?!蓖蹩擅嗣亲?,“為什么會不舒服?是因為你家境比我們好太多?還是你人靚身材好咱差距太大?怎么能夠呢,我做夢都希望我姐妹一輩子人間富貴花,這樣下次我爸再逼我搞業(yè)績的時候可以一點沒心理負擔(dān)地找你。” “我告訴你啊?!蓖蹩烧f,“只有那些骨子里真正自卑的人才會想這想那?!?/br> 是這樣嗎。 溫瓷想到剛見到薄言時的模樣。 明明一身傲骨。 在被打碎之前,也只有她見過他的自卑。 作者有話說: 周末愉快(這里是周末紅包) 第22章 落魄 得到羊毛地毯作為禮物的那天, 溫瓷很高興。 她把一屋子為她慶生的人丟在宅子里,自己跑出來坐在路邊。夜風(fēng)吹起長發(fā),有幾縷黏到了嘴唇上, 溫瓷胡亂理到耳后,問:“你怎么知道我肯定會出來?” “猜的?!北⊙源?。 “萬一我沒看到禮物呢?”溫瓷想了想, 又提出另一個假設(shè), “萬一我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你送的呢?” 她問:“你就在這等我一晚上???” “也不至于?!北⊙詼\淡地笑了下,“你有那么笨?” 溫瓷一下子竟然聽不出他是夸是貶。 她抱著禮物盒盤算了一會兒,決心放棄。但很快, 她意識到一個問題:“薄言, 我好像沒有你手機號?!?/br> 他們之前總是在學(xué)校見面,溫瓷肆無忌憚往他班級門口一站,總能找到他。 不需要什么手機號。 反之…… 溫瓷想了想,發(fā)覺薄言一次都沒主動找過她。今天這場生日宴會,倒成了他的第一次。 她有些不太高興地提高聲音, “快點啦, 你的手機號?!?/br> 薄言看她一眼,報出一串數(shù)字。 溫瓷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我沒帶出來, 記不住?!?/br> 她手心朝上伸到他面前, “你手機呢?我來輸我的就行。” 不知道他在遲疑什么,見他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溫瓷又抬高手:“嗯?” 薄言依然沒有動作, 只是看著她的眼神晦澀地躲避了一秒, 而后說:“你說吧, 我記得住。” 溫瓷沒想太多:“怎么回事兒啊學(xué)霸, 還隨時隨地秀智商呢啊?” 她報出自己的號碼, 目光灼灼:“真記住了?” “嗯?!北⊙缘?。 “那溫老師要考一下哦……” 不遠處的大宅子有人開了正門, 喧囂的聲音傾瀉出來不少。 薄言朝那微揚下頜:“回去吧,他們找你了?!?/br> “我比較想跟你待一塊兒。”溫瓷半真半假地說。 薄言起身,似乎是不打算理她突如其來的嬌氣。溫瓷笑著拽了一下他的衣擺:“行了行了,我這就回去。知道你不喜歡跟他們玩?!?/br> 她說完,松開手:“薄言,回去路上小心?!?/br> “嗯。”少年身姿挺括,好看得像棵松。 他們在一盞漂亮的鐵藝路燈下分別,一個往外,一個往里。 臨拐進院門時,溫瓷回頭望了一眼。 他如來時一樣孤獨和安靜,路燈拉長倒影,莫名讓人覺得被拉扯得很酸澀。溫瓷不可自控地邁動步子,想回頭找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頭,只是心里所想,就這么做了。 少年停在一片綠籬墻外,背對她而立。他應(yīng)該沒聽到她的腳步聲,站了一會兒,隨后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直到有微光亮起,溫瓷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只手機。 他低著頭,認真地輸入一串數(shù)字。從手指移動的軌跡來看,溫瓷猜,他正在存自己的號碼。 只是短暫的一眼,溫瓷就注意到,他的手機款式很老,舊得掉了漆。 她沒再往前,調(diào)頭離開。等好不容易跑過拐角,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她才停下。奇奇怪怪的感覺后知后覺涌上胸腔,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倉皇什么。 宅子里有人叫她,溫瓷這才抱著禮物盒進去,重新擺上笑臉:“你們等我切蛋糕嗎?” “是啦是啦,你跑哪去了,快點!” …… 隔天重新在學(xué)校見到薄言,他正從教務(wù)辦公室出來。 “薄言!”溫瓷肆無忌憚地抓住他,“你到底存我號碼沒有!” “存了?!北⊙詣恿藙哟?。 “那你怎么不打給我?”溫瓷說,“你有我號碼,我還沒有你的,是不是很不公平?” 沉默數(shù)秒,薄言抿了下唇:“忘了?!?/br> 溫瓷歪著腦袋看他:“你是得了一種只能說兩個字的絕癥嗎?” “……” 兩人在教務(wù)辦公室門口干瞪了一會兒眼。 溫瓷大發(fā)慈悲,拽著他的衣袖往樓下走:“那你別忘了給我打個電話啊,要不發(fā)個短信吧。起碼得讓我知道你號碼啊,要不然下次當sao擾電話掛了。對了,你來教務(wù)干嘛?” “簽字?!北⊙哉f完,意識到這次的回答又是兩個字。 他生硬地補充道:“領(lǐng)了獎學(xué)金,要簽字?!?/br> “哦……” 溫瓷的哦還在嘴邊沒收住,忽然聽到薄言對她說:“你來做什么?” 她腳下一頓,驚叫:“忘了忘了!我是來拿東西的!” 她說著邊往樓上跑,邊指著薄言,“你別走啊,我還有事找你,等我?。?!” 少女很快消失在樓道拐彎處,因為她的跑動周圍空氣都仿佛流動了起來。她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味,不像香水,也不像潤膚霜,脫離了人工合成的廉價香精,就好像是成天鉆在玫瑰園里沾上了的氣息。很清雅,很好聞。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輕輕蜷起,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她一樣。 但很快,連樓道里的腳步聲回音都遠得聽不見了。 快上課時,溫瓷才回來,手里拿了兩張表。 “你沒走啊,我還以為你等不及先回去了?!睖卮呻S手把那兩張a4紙疊成方塊,塞在校服的口袋里。換季校服是襯衫,毛衣馬甲配短裙。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個口袋在前胸,心臟的位置。她這么隨意往里一插,口袋拱出一個微妙的弧形。 薄言唇線平直,欲言又止數(shù)次,終于:“你那什么?” “這個?。俊睖卮砂鸭埑榱顺鰜?,“馬術(shù)比賽的報名表?!?/br> 薄言不感興趣,哦了一聲。見她把紙拿在手里邊走邊晃,沒再管。 倒是溫瓷,分出一張遞到他面前:“要一起去嗎?我拿了兩張?!?/br> 薄言神色平靜地走在前面,“普通學(xué)校不教騎馬?!?/br> 不教嗎? 溫瓷覺得驚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