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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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要緊的是去看囡囡,可此刻,周叔只是管家,王氏是侄兒的嫡妻,而闋晏霞是嫡女。 真要管起來,周叔也不太敢隨意行事。 當即,讓小廝端了把圈椅,坐在院中間。 “這瓷碗,摔的還真是時候,早晚都在桌上,就是等囡囡到,它才自己蹦地上。 而且,這桌子離甬道距離這么遠,它居然自己長了腳,直接往囡囡跟前來。 侄媳婦,你說,我侄兒今日才走,你這當主母的,怎么就這么大意呢?難道···”深邃眼,直直望進她眼里,“嘴上說著歡迎歡迎,心底卻想著捅死你,捅死你?” 王氏本就話語不多,此刻被故意誣陷,想要反駁,可對方又是長輩,她怯怯,“不是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連說幾句,都是重復一樣的話。 闋逸帆卻不打算放過。 如果不是她,那也是這幾位中的一個,她作為在場的主人,就該承擔一定的責任。 只要不停逼問,增加她心理壓力,不愁挖不出這歹毒女人。 其實,他心里已經有譜:庶女和姨娘,在府里地位低,明目張膽的這么多,她們不敢。 如果不是王氏,那就只有那位跋扈囂張的嫡女了。 果然,闋晏霞忽地拍桌站起,漲紅臉,鼓起的青筋,大喘氣指他,“你是西宅的,憑什么管我東宅的事?再說了,外甥女也是我爺爺的,關你什么事?是不是當舔狗當慣了,就直不起身子,做人了?” 全院,頓時闃靜。 這樣拍桌罵長輩的,可是沒好下場。 闋晏玲本事挨著坐,此刻,也微微側身,不看她那邊。 周叔摸鼻,暗暗冷哧,這嫡女,還真是以為闋家把她當寶貝呢。 闋逸帆,相反并未生氣。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冷靜。 “侄孫女,要記得你這些話,你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而匆匆回來的闋晏坤,氣沖沖過去,一個巴掌,扇的她臉瞬間紅腫一片。 王氏驚呼,想要去阻止。哪知,被闋逸帆拉住,并毫無感情道,“侄媳婦,你女兒的大放厥詞,你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你要明白,今日家里人不教訓她,等她到了婆家,多的是人磋磨。” 冷冷甩開,大步離去,只是,給周叔留下一句話,“咱們闋家的祠堂,可不要這種沒上沒下的東西去跪,當心祖宗罰我們。 關起來,半年不需出門!誰要放她,我闋二爺打斷他的腿!” 闋晏坤,氣的發狂,把那三簸箕的粽葉放在地上使勁捻,直到粽葉全都變成爛葉才停腳。 他就不明白,表妹帶來的家當,足夠她不花闋家一分一文,可,自己的meimei,怎么就容不下她?還用這么惡毒的手段害她? 看著那不遠處細碎尖利的瓷片,他心如刀絞。 父親早上臨走前的囑托,他句句記得。 可一天都沒完,meimei就沉不住氣。 他失望,對meimei,也對沒有教養好meimei的娘。 “周叔,關起來,祠堂的地界,容不下這么心狠的人,也容不下對長輩出口不遜的混賬。” 還有娘,我希望你把這庶妹和姨娘管好,不然,再出幺蛾子,也不要怪我這當兒子的心狠。” 徑直離開,頭都不會。 周叔心里也有氣,大手一揮,兩個小廝,再次拽起闋晏霞,往西邊的一處小院而去。 王氏想上前阻攔,可看到周叔橫過來的眼之后,訕訕然,呆坐一旁偷偷抹淚。 周叔也沒急著走,明知始作俑者就是孫小姐,可總要把前后經過弄清,不然,大老爺那是過不去的。 ······ 南枝被安置在前院的松鶴院。 這是闋逸舟的院子。 里面沒鶴,只有成片的矮松和側柏。 離大門最近,方便大夫及時趕到。 手心只是割破個口子,主要是腳底板,被一塊瓷片深深扎進,瓷片現在都還沒拿出來。 “疼不疼?是不是很疼?”闋逸舟手足無措,既想摸她,又不敢,手掌伸來伸去,最后停在半空,劃個弧線又縮了回去。 南枝疼的直哆嗦,確實很疼。 可她不能說,不然那使壞的人,會更加遭罪。 雖然她還猜不到是誰。 總歸是大舅伯的親人,她不想讓大舅伯難做。 寒梅去門口等大夫,冬雪端了盞紅棗茶進來。 闋逸舟趕緊接過,并吩咐道,“去和周青說一聲,如果都不交代的話,那院子就封半年。” 冬梅低頭后走了。 疼的正嘩嘩流汗的人,猝地感覺后背一陣涼意。 闋晏坤,拿著一把玉竹扇,正在給她扇風。 “···大表哥···”一直強忍的眼淚,就這么一顆顆,從她纖長的睫毛,滾落下來。 闋晏坤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傷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meimei。 “對不起,囡囡,表哥沒照顧好你。” “表哥,我不怪誰,我就是···太疼了。”咬住下唇,想要忍住眼淚,可它們不聽她的話,還是顆顆往下落。 闋逸舟和闋逸帆一起進院的。 身后,跟著兩位背藥箱的大夫。 一人看手,一人瞧腳。 南枝在老家時,經常去同一條街的醫館觀摩學習。 有些簡單的例癥,她也懂得。 可自己受傷,她卻看不了。 見拿著竹鑷子的大夫,有些猶豫,她擦了把額頭的汗,趕緊寬慰,“大夫,不要緊的,我不疼。您盡管下手。” 大夫是位鶴發雞皮的老年人,見小姑娘蒼白臉色,咬緊牙關,抓住自己不停抖動的腳踝,惻隱之心,讓他更加不敢下手。 瓷片不大,卻扎的很深,如果拿出來,絕對會血流不止。 闋逸舟等不及,直接搶過那竹鑷子,沉聲道,“準備止血的藥粉和紗布。” 說罷,狠狠出口氣,閉了閉眼又旋即睜開,竹鑷子迅速拽住那瓷片的鈍處,重重一扯,瓷片出來。 南枝啊了聲,大夫趕緊上前。 足足有一節手指長,尖細的角,正好扎在她腳心。 這該多疼啊,她那么嫩,那么軟,他們都不舍得去用勁捏,竟然···竟然···· 闋逸帆心里的氣,在沿路來餓路上,已經漸漸消散。 心里沒他的人,他不必放在心上。 何況只是個孫侄女。 南枝的腳被裹成粽子,手掌上也包上厚厚的紗布,只要不見水,每日換藥,大概十天左右,手掌就會好,至于腳上,痊愈的時間,會長一些。 大夫離開后,南枝就在闋逸舟的床上睡著。 寒梅在邊上給她慢慢打扇,希望她能夠睡得安穩些。 三個男人坐在外間,一口一口的喝茶,誰也沒說話。 “坤兒,你說的那戶人家,無需讓你母親做主,她唯唯諾諾的,搞不好還被你meimei忽悠住。明日,你把他帶來,我見過一面便決定。 明年二月及笄,等三、四月就讓你meimei出嫁吧。” 闋晏坤也因為母親對meimei的溺愛縱容,才會養成這個性格。 心中本就頗有微詞,既然爺爺愿意出面,他自然巴不得。 當即點頭應是。 周叔回來,用粗布帕擦完汗,開始講述事情經過,“那空碗,本是裝餡料多出來的,是孫小姐故意朝表小姐的地方砸去的,大小姐和黃姨娘承認了,而夫人,說她,確實不知。” “三春院,禁足一個月,那狠毒的東西,關她半年再定。” 眾人無異議,大家心神俱疲,各自倚靠在矮榻邊,閉眼打盹。 南枝要養傷,松鶴院離大門近,方便大夫出入。 就這樣的理由,她開始在松鶴院住下。 而外公闋逸舟,也沒換到其他地方,而是就在側間,隨意住著。 而那兩位,也在松鶴院,住在另一處側屋里,誰也沒想挪窩。 雖然現在南枝手傷腳傷,不可能做什么,可他們就是愿意守著她。 看她吃飯喝茶,都是心情愉快。 直到端午節到來,外出多日的二老爺,闋仲夏和西宅那邊的唯一的孫子闋晏珩,同時歸家。 這種默契和平衡無形中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