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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過的白月光來找我了 第132節

    杭意秋看了看她,確定她是認真的,想了一想,一抬手,遞給她一張紙片,上面簡單勾勒水墨,“喏,特殊燈器是要拿著這東西去兌換了才能試著點燃的,你拿去吧。”

    沈如晚方才也瞥了一眼杭意秋手牌上的分數,也有七十來分,雖說比不上她一個燈器也不放過的勢在必得,但也能看出杭意秋是樂于參加這比賽的,現在卻把特殊燈器給她。

    說起來,她和杭意秋其實也不過是剛認識罷了。

    “我就是覺得有意思,隨手玩一玩罷了,又不是非要拿到什么名次。”杭意秋一點不在意地一擺手,“難道我多了這十分就能超過你了?你要用就拿去好了。”

    沈如晚微微挑眉,定定看杭意秋一眼,微微笑了一笑,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了那張紙片,“那就多謝你了。”

    杭意秋聳聳肩,“你不遠千里來見我,替奚訪梧傳話也并沒全然幫他說話,該是我謝你。”

    “走啦。”她瀟灑地擺擺手,“活動尚未結束,我可不會就這么認輸,等我再點兩百盞燈器,到時候你要是被我搶走了頭名,可別來怪我。”

    沈如晚失笑,望著杭意秋遠去的背影,也轉身朝兌換特殊燈器的地方走,不知組織千燈節的人究竟在園中投下了多少張紙片,兌換處竟有好些人等著,一個一個地上前挑特殊燈器,輪到沈如晚時,一共也沒剩下幾盞。

    “沒想到能找到紙片的人這么多,特殊燈器準備少了。”坐在幾盞燈器前的老婦人笑瞇瞇地看著她,滿頭花發在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只是氣息有些不穩,說上兩句便要停頓,“就這么幾盞了,小道友,你湊合著挑一盞吧。”

    沈如晚已很久沒有被稱過“小道友”這樣的稱呼了。

    “請問這些燈上的字有什么意思?”她目光在老婦人身上旋了一旋,若有所思。

    老婦人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意思,不過是信筆一寫,你選哪盞都一樣。”

    沈如晚微微蹙眉,伸手提起那盞寫著“少年游”的燈器,一步也未挪開,就這么當著老婦人的面把靈氣注入燈器中。

    老婦人雍和的臉上不由也露出一點詫異之色,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轉,忽而又笑了,聲音低低的,“硬脾氣的姑娘。”

    沈如晚靈氣注入燈器中,便覺著這燈器與其他燈器不同,靈氣灌入其中竟有三分滯澀,非得再加三分力,才能順著禁制推下去。

    她面色不變,垂著眼瞼,心念如一,偏要逆著那股滯澀而上,在那燈器內勢如破竹,只聽燈器中一聲輕吟,倏然迸發出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盈盈的光輝——

    皎皎如明月清輝,她一生也不能忘。

    沈如晚驀然抬起頭,目光冷銳,直直望著眼前的老婦人:

    這燈器之中映照的輝光,分明與七夜白綻放時的皎皎光芒一般無二!

    老婦人也在觀察她,望見沈如晚冰冷的神容,竟然沒一點意外和驚嚇,輕聲嘆了口氣,“你認得這燈嗎?”

    沈如晚緩緩將燈器放在案上,燈器扣在桌面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輕響,神色也收斂了,波瀾不驚,“燈不認識,但燈光倒是不陌生。”

    “認得燈光,那就是認得了。”老婦人悵惘地說著,目光在她身后掃了一眼,“只有你一個嗎?”

    沈如晚從看見那燈光起,便不意外對方知道她還有同伴,可卻偏要反問,“若我說是呢?”

    老婦人笑了起來,“若只有你一個,那就說明你不是我在等的人。”

    沈如晚漠然,“哦,那興許是我找錯人了吧。”

    她說著,瞥了老婦人一眼,竟半點不猶豫,轉身便走。

    老婦人愕然,“哎——你等等。”

    可沈如晚半點也沒有停步的意思,大步向外走。

    老婦人默不作聲地看她一路走過回廊,消失在她視線中,庭院重新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水月松風。

    此處再無人來,與外間喧囂熱鬧成了兩個世界。

    “哎,怪我,明知這是個剛烈不讓人的姑娘,還賣她關子做什么?”老婦人長長一嘆,有些無奈,坐在桌案后半晌不動,細細思量了一會兒,伸手敲了敲桌案。

    不過幾個呼吸間,便有一道不起眼的身影站在她面前,靜靜垂首,“城主。”

    “把這些燈器拿到外面去吧。”一手締造堯皇城、造就修仙界第一繁盛大城的傳奇女修平淡地說,“找個人負責,若還有人來兌換,就把剩下的幾盞給他們。”

    “城主找到要找的人了嗎?”那人不由問,“不再等等看?”

    孟南柯笑了,“不必再看了,我已見到我要等的人了——就是這脾氣,和傳聞中一樣又冷又硬,半點也不好相處啊。”

    “也只有她這樣又冷又硬的脾氣,才守得住本心吧?”她搖搖頭,連人帶椅向后推開一點,從桌案后轉了出來。

    沒了桌案的阻擋,她的身形便一覽無余。

    那根本不是什么座椅,而是一座輪椅,孟南柯就端坐在輪椅之上,背脊挺得筆直,雖然已鶴發蒼顏,精氣神卻宛然如壯年。

    可在她挺直的脊背下,兩條腿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無知無覺地垂在那里。

    名滿天下的堯皇城主如今竟已不良于行,外界卻從來沒有一點傳言。

    “她還會來見我的,她既然來了堯皇城,就一定會來見我們。”孟南柯慢慢地說,“我等這一天太久了。”

    此刻她坐在輪椅上,可目光銳利,氣勢巍然,哪里還有一點鄰家老婦人的氣質?

    一舉一動,皆是生殺予奪、威震八方的一方霸主。

    “若待會她拿了頭名,就帶她過來,如果不是她,就讓頭名下次來見吧。”她說,“你親自去請她來。”

    *

    沈如晚一步不停地走出庭院,神色沉冷,頭也沒回,離得遠了,在燈火闌珊處停住。

    她已猜出方才那個老婦人就是孟南柯,這特殊燈器就是用來分辨她的。

    孟南柯早知道她和曲不詢來了堯皇城、知道她和曲不詢在找鄔夢筆,就等著她上門。

    沈如晚方才對孟南柯不假辭色,轉身就走,不過是試探之意,看看孟南柯究竟會不會開口留下她,從而判斷孟南柯對她的需求。

    然而等孟南柯開口留她,她反倒又不打算留步了,非得出來細細思索一番不可。

    孟南柯問她是否有同伴,問的自然是曲不詢在哪,又說“若你沒有同伴便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了”,說明孟南柯不僅等她,同樣在等曲不詢,只有一人是不夠的。

    可曲不詢在神州并無什么名聲,不過先前在鐘神山露過一面罷了,也沒在人前展露過實力,孟南柯憑什么指明一定要他來?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眉頭緊鎖,有種難以言喻的煩躁——

    從東儀島鄔夢筆留下的紙條和傀儡,到時不時意有所指的半月摘,再到篤定自若的孟南柯……更遠些,還要算上從前還在蓬山時,見過她和長孫寒的鄔夢筆。

    就仿佛這一切都是被誰算計好了,不遠不近地窺探著,只等她和長孫寒入彀,慢慢揭開往事。

    她已從孟華胥那里得知了鄔夢筆、孟南柯同七夜白的淵源,可心里仍然感到一頭霧水,還有一片迷霧未曾撥開。

    沈如晚靜靜立在那里,想著想著,頭頂忽而亮起一片光輝。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曲不詢站在她身側,手里高高舉著一盞燈器,映得他沉冷硬朗的眉眼也柔和了起來,他笑了笑,口吻很輕松,“再發呆下去,第一怕要旁落他人手。”

    沈如晚望見他,一時竟不知該怎么說,默然一瞬,先問他,“你去兌換特殊燈器了嗎?”

    曲不詢答她,“沒有。”

    他把手牌上顯示的分數給她看,“特殊燈器也不過十分,去找線索卻遠不止十盞普通燈器的時間,倒不如省了這個麻煩。”

    沈如晚先前也是這么想的。

    “方才杭意秋給了我一張紙片,我去兌換了一盞特殊燈器,沒想到見著孟南柯了。”她說。

    曲不詢挑眉。

    沈如晚微微蹙著眉,把方才見到孟南柯的事說給他聽,“你說他們會不會……知道你是誰?”

    這猜測有如石破天驚。

    誰能想到這世上有人起死回生?倘若沈如晚不曾見過曲不詢,這輩子都會當成是荒誕不經的傳說,怎么偏偏鄔夢筆和孟南柯就能確定?

    可若說這兩人不確定,他們又是憑什么看重曲不詢,非得見見他不可?

    沈如晚她從孟南柯那幾句話里推斷出這許多,不回頭地往外走,是因為那一刻心驚膽戰,根本無法在孟南柯這樣的人面前不露痕跡。

    她倒不是擔心別的,可這事情太驚駭,她那一瞬便想到,倘若鄔夢筆和孟南柯知道曲不詢就是長孫寒、甚至知道長孫寒是死而復生,那這所謂的“死而復生”里,會不會就有這兩人的籌謀?

    這世上多的是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如鄔、孟這樣的人物,若是給了你什么機緣,日后千百倍地收回來也不稀奇。

    死而復生這樣的大機緣,難道便不需要一點代價嗎?

    曲不詢神容也微凝,方才那點柔和頓時消逝,他手里的燈器也恰在此時暗淡下去,一片沉郁冷肅,他沉吟不語。

    沈如晚不是那等能把千絲萬縷全都訴諸言語的人,縱有千種婉轉心思,開口也覺滯澀冗余。

    她不言語,只靜靜地站在他面前。

    曲不詢抬眸,對上她目光,微微一怔,只覺燈火闌珊里,她目光幽然如朦朦煙雨,凝在他身上,何須什么言語,萬般憂愁都寫在這眼波中了。

    “我不是擔心我自己。”她說。

    “我知道。”他說。

    沈如晚抿唇不語。

    其實從旁人那里得到了機緣,尤其是死而復生這樣的潑天機緣,報恩還債是天經地義的事,若這事發生在她身上,沈如晚半句話也不會多說。

    可這事的主人變成了曲不詢,她又忽然不這么想了。

    曲不詢的重生里是否還藏著別的問題?倘若現在鄔夢筆跳出來說,若曲不詢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他能讓曲不詢立刻死回去,她是該信還是不信?

    曲不詢定定凝視了她一會兒,忽而笑了起來。

    沈如晚抬眸看他。

    “關關難過關關過,還沒見面亮底牌,你就先替我犯起愁了?”他說著,一點笑意,幾分灑然,“我能從歸墟里出來,總不會倒在歸墟外。不到絕境,何必愁容?”

    沈如晚只是皺著眉不說話。

    曲不詢忽而一伸手,將她攬住,下巴抵在她額前,并不帶多少力,只是不輕不重的,無關情.欲,只有低沉的篤定。

    “你放心。”他說。

    周遭燈火闌珊,若明若暗,只剩他在她耳邊的沉篤字句,分明沒頭沒尾,可就那么幾個字,她那顆懸在刀尖的心,忽而便定了下來。

    第112章 桃李春風一杯酒(四)

    曲不詢壓根沒去理會特殊燈器, 一心搜尋普通燈器,算來算去,手牌上的分數比沈如晚略多一些, 不過先前他們倆領的是對牌, 自然也無所謂誰高誰低, 總歸統計時是加在一起算的。

    這比賽里有一人成組的,也有兩人成組的, 對于前一種人來說似乎不太公平, 但千燈節是飲宴盛會,這比賽本就只圖一樂, 非要較真的話,自己再尋一個得力的隊友就是了,故而也沒人就這個規則大鬧一場, 到午夜時分, 無論是原先裝飾陳列用的、還是擺在案上供游人點燃的燈器,在那一瞬間齊齊盛放出光輝, 火樹銀花,燈火輝煌。

    原先安在園中央、看起來不甚起眼的一面石碑上, 忽而也亮起了奇異的光紋, 如同水波流轉,細看之時,又覺得玄妙無窮,稍不留神便陷了進去,如癡如醉,直到腦海中不知從何而來一聲鐘鳴, 振聾發聵, 眾人才忽而醒來, 驚愕地望著那石碑。

    沈如晚一眼看過就明白這石碑的玄機了,鍛造者順著石碑紋理巧妙地造就了一個有蠱惑人心之妙的陣法,又配上解陣,能在旁觀者心神失陷時發出黃鐘大呂般的警示。

    這陣法倒也不太復雜,妙就妙在新意上,把這樣的奇思妙想擁在這樣一座沒什么大用的石碑上,除了堯皇城有這樣的大手筆,也不會再有別家了。

    她凝神望著那塊石碑,看著上面光紋璀璨,融在一起,竟繪成了一組數字,正是她和曲不詢手中對牌的編號。

    那數字在石碑上凝了片刻,忽而化為煙霞,猛然從石碑上竄了出來,如有實質一般,直直地朝她和曲不詢的方向飛了過來,如流星墜于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