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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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沉甸甸的,不僅是金銀之重,還有未來之重。 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里,小芙蕖才慢慢舒出一口氣,將金銀握緊在手中,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重新開始活出個不一樣的自己,才對得起這樣的一對大恩人! 馬車里,扶薇懶洋洋地靠著宿清焉,隨口道:“原來是我猜錯了,不是賴上來,而是怕我們生嫌隙。” 宿清焉溫聲道:“恩將仇報,本就是少數。” 是嗎? 扶薇不置可否。可她遇見了太多太多恩將仇報的人。必要的時候,她甚至不敢確保自己不會做恩將仇報之事。 可她卻清楚地明白如今身在江南,遠離明爭暗斗的權利旋渦。不管以前和未來如何,至少這一刻,她享受著這樣的平和和簡單。 扶薇靠著宿清焉片刻,又直起身,掀開簾子,從一小方車窗望向倒退了江南山水。已經九月了,江南的山水色調又濃了幾筆,是另外一種風景。 路過一戶農戶,幾個嘰嘰喳喳的孩童吸引了扶薇的目光。她循聲望去,瞧著幾個孩子爭著搶著要玩秋千。 知道馬車走遠了些,扶薇的目光還是落在后面瞧著他們。 宿清焉順著她的視線望了一眼,問:“你喜歡小孩子?” “怎么可能。”扶薇笑,“我是想玩秋千。” “好。”宿清焉頷首。 扶薇倦了,放下垂簾,重新靠在宿清焉肩上,小瞇了一會兒。 馬車停在宿家門前,宿清焉先下了馬車,而后扶著扶薇下車。 一陣涼風吹來,剛睡醒的扶薇頓時覺得有些冷。 宿清焉敏銳地覺察到了,視線掃過扶薇身上的衣衫,道:“天氣會越來越冷,該添衣了。” 兩個人剛進家門,靈沼趕忙迎上來,道:“主子,上午竹蘭坊來了人,給您看衣裳的配色。” 宿清焉點點頭:“是該裁幾件厚衣裳了。” 靈沼彎著眼睛笑:“姑爺,我們主子是給您置辦新衣裳呢。” 宿清焉訝然地看了扶薇一眼,視線再次打量過扶薇身上的衣裳,又回憶了一下扶薇的衣櫥,好像真的沒幾件厚衣裳。 雖然扶薇絕不會缺買衣服的銀子,可身為夫婿,怎能不在換季時為妻子添衣? 宿清焉垂眸,陷入沉思。 扶薇卻已經轉身進了內屋,懶懶地偎在了軟塌上。每次坐過馬車,她就會覺得身上有些乏。 無力偎在軟塌上的時候,扶薇不由在心里輕嘆,有些懷念曾經那個迎風騎射的自己。 可惜了,雖然太醫說只要好好修養總會調理好身體。可是扶薇心里清楚自己這身體是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了。 宿清焉沒有跟進來,他去找那株并蒂蓮。 這一場雨,他擔心這株并蒂蓮受傷。到了院子里沒尋到,后來在廂房里找到。想來是母親幫他收進了屋里。 宿清焉松了口氣。 可是花期已過,這株并蒂蓮蔫蔫的,即將枯萎。 宿清焉看著,心中隱隱生出一種古怪的滋味。像是在預示著某種不祥。 扶薇坐馬車累到了,晚上梳洗得比往常更早些。她懶洋洋地從浴室出來,于床榻前彎腰,撫了兩下床榻。 她身上乏,今晚只想早歇。昨晚宿在別人府上,自然沒有夫妻之事。 一連空了兩晚,竟是讓宿清焉心里跟著空了一塊。 欲如春筍。 他抬眸,看著扶薇彎下腰的腰身,視線從她纖細的腰身慢慢望下移,他突然很想從扶薇的身后靠上去,壓過去。 第030章 然而宿清焉什么也沒做, 他只是起身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語氣溫柔地與扶薇說話:“累了就早些睡。過兩日我給你做秋千。” “就不能明日便做嗎?”扶薇軟聲嘟囔著,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宿清焉將她臉上一縷青絲輕輕拂開, 也不知她睡沒睡,還是解釋:“若明日沒雨, 我要進山里一趟。” 扶薇唔哼一聲, 也不知是囈語,還是聽見了他的話做回應。 扶薇逐漸睡沉,宿清焉躺在她身邊,卻無睡意。心里像有一頭猛獸隨時都要掙脫牢籠, 隨心所欲地對扶薇做進歡事。 可是這樣的欲過分了些。 宿清焉皺起眉, 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去。用睡眠安撫心中的猛獸。 夜深人靜, 胡遮從府外趕回家,許文靜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床榻上等著他。 見賢妻沒有如往常那般迎上他, 胡遮疑惑地多看了一眼許文靜的臉色, 他若無其事地說:“還沒睡下啊。” 許文靜開門見山:“今日花園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胡遮抬了抬眼:“你知道什么?” 許文靜有些急了,追問:“你何必做這樣的惡事陷害人呢?” “你懂什么?我這是奉了岳丈大人的命令,好好接待祝明業。還不都是為了咱們家?”胡遮在妻子身邊坐下,語氣里帶著點溫哄,“好啦,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憂心了。我和你父親心里有數。” 許文靜盯著胡遮的眼睛, 再問:“青柳巷的那位呢?” 胡遮臉上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 ——歷小雨住在青柳巷。 胡遮嘆了口氣,道:“我與歷高飛多年情義,如今他慘死, 我怎么能不安置他的家人?若對他的家人不管不顧,豈不是枉為人!” “可那歷高飛不是好人, 是自作自受啊!”許文靜急聲。 “你聽誰說的?”胡遮臉色沉了沉,“因為祝大人到訪,父親不愿意在這個時候生事,被人要挾不得不暫時將事情壓下去。我不知道你聽哪個賤婢多嘴了,可你要相信你夫君相信你父親才對啊!” 許文靜遲疑地望著胡遮,心里突然沒了主意。她一時之間分不清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了。 是相信林芷卉所言,還是相信親人? “你且安心,我和父親都是你最最親近之人,還能騙你不成?睡吧……”胡遮握著妻子的雙肩,擁著妻子躺下來。 許文靜慢慢躺下來,聽著夫君勻稱的呼吸,知他睡著了。她將心事都壓下去,也逐漸睡去。 翌日,所宿清焉所愿——艷陽高照。 宿清焉起來時,扶薇還睡著。知他醒了見不到他會心情不好,宿清焉將早膳做好之后,又回到床榻上,等著她醒來。 扶薇漸漸蘇醒,眼睛還沒睜開,伸手在身側摸了摸。 宿清焉將手遞給她,與她相握。 扶薇唇畔拘起一捧淺笑,又躺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眼,抬眸望向宿清焉。 宿清焉對她,溫聲道:“起來了。給你做了雞絲粥。” 扶薇抿了下唇,好像聞到了雞絲粥的香味兒。宿清焉每日只是做些最簡單的家常小菜,可是味道卻出奇得不錯。 扶薇軟軟地打了個哈欠,撐著宿清焉的手坐起身來,她先朝宿清焉栽歪過去靠著他好一會兒,徹底解了困倦,才真的起床。 趕上換季,梅姑做事的鋪子最近生意很多。她每日很早就出門去上工,扶薇和宿清焉起來用早膳的時候,她早就走了。梅姑走前給宿清焉和扶薇留下了一碗香噴噴的糯米飯。 扶薇多吃了幾口糯米飯。 宿清焉看在眼里,記下了。 “今天陪我玩什么?”扶薇纏著宿清焉問。 宿清焉搖搖頭:“我有事情要進山里一趟。” 扶薇“哦”了一聲,也沒多問。 用過早膳,宿清焉匆匆出門進了深山。且天色黑下來才回來。 “姑爺抓了幾只狐貍回來。”靈沼最先稟話。 狐貍? 聽說村里人養豬養牛養雞養鴨,甚至養狗養貓,卻沒聽說誰家養狐貍的。 本來扶薇想問宿清焉抓狐貍回來做什么,可是真見了宿清焉,兩個人聊了兩句,扶薇忽然想起好久沒聽宿清焉撫琴,讓他彈琴給她聽。便把狐貍這事兒給忘了。 后來兩個人進了屋,扶薇望著宿清焉于燈光下垂眼的清雋側臉,賞心悅目到色令智昏,只顧著拉著宿清焉的手往床榻上去親熱。 床笫之間,宿清焉俯身探手拉開床頭小幾的抽屜,修長的手帶著幾分迫切地撥開黑盒子的搭扣。 扶薇一手支起上半身,一手遞到宿清焉面前,朝他伸出三根手指。 宿清焉疑惑地望向她,展現在他眼前的卻是扶薇半探出錦被的芙蓉軀。他心神跟著一蕩,克制了一下語氣才心不在焉地開口:“什么?” 扶薇訝然相望,似沒想到宿清焉居然不懂她的意思。她將豎起的三根手指往宿清焉眼前再伸近些,晃了一下。 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兩個人都沒有履夫妻之事,加起來今晚可不是要三次? 四目相對,宿清焉在扶薇含笑的瀲眸里,后知后覺捕捉到了她的意思。 他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心里的那一絲喜意破土鉆出。 拿出黑盒子里的東西同時,宿清焉吻上扶薇的唇齒。與她纏貼吻盡蜜事。 無風自動的床幔上,映出綿綿交頸之影。 宿清焉身形頎長端正,將扶薇捧在掌中,即使做著最親近之事,他也端方自控,極盡溫柔相待。 第二天一早,宿清焉又是很早出門,進了深山。 扶薇無聊地待在家里。 她后知后覺,宿清焉不在的時候,時間竟然過得這樣漫長。這樣的意識讓扶薇愣住。 “主子怎么了?”靈沼笑嘻嘻地湊過來,“該不會是想姑爺了吧?” 扶薇的臉色忽然冷下去。 靈沼無措地站起身,雖不知道錯在哪里,可意識到自己的話讓長公主不高興了。 扶薇很快神色恢復如常。她站起身,立在門口,望向院墻外的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