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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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郎,我自己逛這里就好,你去給我買些別的。” “買什么?”宿清焉問。 扶薇示意宿清焉低頭,待他靠近,她湊到他耳邊低語:“黑盒子里的東西太少了,不夠。” 宿清焉微怔,頗為無奈:“薇薇……” 扶薇驚訝望著他,反問:“你不喜歡那個了嗎?” 周圍是街市的吵鬧,耳畔卻是扶薇露骨的言辭。宿清焉的臉頰幾乎是一瞬間泛了紅。 免得她再說讓他在外心跳加快的胡話,宿清焉移開目光,匆匆道:“我去買。有些遠,要過一會兒再來尋你。” 扶薇頷首。 目送宿清焉頎長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扶薇并沒有走進路邊的絲綢鋪,而是走進一旁的偏僻小巷,接過秋火遞來的密信。 她沒有直接拆開看,而是先遞給了蘸碧收起來。 扶薇走出小巷,沿著長街緩步,悄無聲息地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一陣吵鬧聲讓扶薇駐足,她循聲望去,一眼看見一家酒樓二樓窗口的祝明業(yè)。 祝明業(yè)正死死盯著她,先看見了她的身影。 扶薇“唔”了一聲,有些無奈地喃喃自語:“撞見熟人了……” 宿清焉有些不放心扶薇,去而復(fù)返,卻發(fā)現(xiàn)扶薇跟著一個男子走進一條僻靜的小巷。 宿清焉愣住。 扶薇是故意支開他的嗎? 他不自覺跟了上去。 他站得很遠,只遙遙望著。扶薇背對著他,他只能看見那名男子對著扶薇喋喋不休地說著話。 他瞇起眼睛來,隱隱看見那個男人似乎哭了。 扶薇抬手,遞上一放帕子。 祝明業(yè)哽咽地偏過臉,嫌丟人不肯接。 扶薇嘆息,將手里的帕子再往前遞去。 祝明業(yè)這才伸手去接扶薇遞來的絲帕,連同扶薇的手一并握在掌中。 宿清焉眼睜睜看著扶薇的手被別的男人緊握,他的呼吸一窒,仿佛忘記了該怎么呼吸。 他干凈的眸子逐漸空洞,繼而陰邪。 第025章 “宿二哥?是……是宿二哥嗎?” 身后傳來一道疑惑的詢問。 在這一聲“宿二哥”里, 宿流崢徹底占據(jù)了這具身體。他回頭,掀起眼皮瞥向身后的姑娘。 “真的是你呀!我沒認錯人!”林芷卉翹著唇角奔過來,“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 少女明艷燦爛, 一雙圓圓的眼睛水汪汪地望著宿流崢。奔跑時,發(fā)上的流蘇簪花一晃一晃的。 宿流崢瞥了她一眼, 便移開了目光, 臉上沒什么表情。 林芷卉正是曾被歷高飛覬覦,靈機一動把自己當鏢物找上平安鏢局的那個姑娘。 “我……”林芷卉仰著一張笑臉望著宿流崢,心里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她想了一下, 向后退了半步, 鄭重地彎了彎膝行謝禮。她認真道:“本來應(yīng)該登門道謝,可是家里不準我去……” 林芷卉的眉頭擰起來。 事關(guān)姑娘家的名聲, 家里希望她將那段經(jīng)歷徹底隱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平安鏢局, 已經(jīng)付了錢, 沒有必要再登門道謝,平白再添麻煩。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那是絕望之時的相護,縱是金錢交易,林芷卉心里也藏著些感激。 所以她這次跟著祝明業(yè),偷偷跑回了南源城。 “宿二哥, 那個歷高飛后來可有找你的麻煩?”林芷卉個子小總要仰著臉去看宿流崢,“我這次來也是要暗暗懲治那個惡人!” “死了。”宿流崢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被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卻并不因為宿流崢不耐煩的語氣而不高興, 林芷卉點點頭,笑著說:“那就好!沒給你們帶去麻煩就好!” 宿流崢冷笑了一聲。“怎么沒帶去麻煩?” “還有。”宿流崢沉聲, “你看著我傻樂呵什么?別把我當好人。我和歷高飛那種貨色沒什么不同。” 林芷卉臉上的笑不由一僵,望著宿流崢的臉色,怯生生地向后退了半步。 “芷卉?”祝明業(yè)皺著眉頭喊。 林芷卉歪著頭,視線越過宿流崢循聲望去,看見小巷里的祝明業(yè),同時還看見了一個身形纖細婀娜的美人在祝明業(yè)身邊相伴。 她彎著眼睛笑,一邊朝祝明業(yè)走去,一邊拉長了音打趣:“好呀,我說怎么不見表哥的人影,原來是有佳人相伴呀!” 祝明業(yè)卻在她打趣時,下意識去看扶薇的表情,繼而神情一黯。 扶薇轉(zhuǎn)過身去,恰好林芷卉正好奇地打量著她。看清扶薇的臉,林芷卉懵了一下,喃喃:“怎么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扶薇唇畔浮起一抹淺淡疏離的笑,面對外人時,她的笑里自帶著高高在上的尊貴。 林芷卉瞬間睜大了眼睛,她把扶薇認出來了!“長……”林芷卉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扶薇卻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對她緩緩搖頭。 林芷卉立刻回過神,明白長公主出現(xiàn)在江南必然是隱藏了身份,不想暴露自己長公主身份!她欲跪的腿生生停住,要喊出的稱呼也咽了回去。 扶薇的視線已經(jīng)越過了林芷卉,望向宿流崢,問:“清焉,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宿流崢扯了扯一側(cè)的唇角勾出一絲笑來,他轉(zhuǎn)過身去,似笑非笑地盯著扶薇的眼睛,玩味道:“嫂嫂又認錯了。” 嫂嫂? 祝明業(yè)和林芷卉同時呆住!這個人管誰叫嫂嫂?管長公主叫嫂嫂?這怎么可能!長公主還不治他的罪?兄妹兩個不敢置信地看向扶薇,果然看見扶薇的臉色極差。 扶薇看著宿流崢那張陰笑的臉,一瞬間變了臉色,她冷笑:“你非要和他穿一樣的衣服?” 林芷卉和祝明業(yè)的眼睛瞪得更大!原以為長公主因宿流崢胡言亂語而氣憤。可是長公主在說什么?長公主說的話怎么像承認了這嫂嫂的身份? 聞言,宿流崢皺眉。他展開手臂,瞥了一眼身上的長衫,順勢將礙事的衣袖往上挽了一截。他一邊挽袖,一邊盯著扶薇,意味不明地笑:“我和哥哥的東西從來都是共享,不分彼此。” 明明是一樣的舊素衫,穿在宿清焉身邊是那般如玉公子風(fēng)度翩翩,可穿在宿流崢身上,扶薇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扶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雙生子都喜歡用一樣的東西,可宿清焉和宿流崢卻是如此,在宿家有太多一樣的兩份東西。至于衣裳,那就更是如此。 宿家不是富貴人家,并無錦繡華服,宿清焉總是穿著款式最簡單的長衫,甚至有幾件一模一樣的衣裳。好似梅姑總是習(xí)慣扯一大塊布,能做幾身就做幾身。 扶薇以前沒怎么在意宿清焉的衣裳,只覺得他人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儀表堂堂。可如今看見穿著一樣衣裳的宿流崢,頓時嫌棄起這些半舊的衣裳。 她抬了抬眼,避在遠處的花影和蘸碧立刻迎上去等吩咐。 “去打聽一下,哪家制衣最好。” 蘸碧立刻小跑著去打聽。 ——扶薇要給宿清焉裁新衣。只能他穿。扶薇不想再看見宿流崢穿得和宿清焉一樣! 扶薇抬步走出小巷,經(jīng)過宿流崢身邊的時候,宿流崢低笑一聲,道:“不守婦道。” 扶薇瞥他一眼,譏笑:“你先守一守弟道,再來置喙。” 宿流崢收了笑,撩著眼皮目如毒蛇地盯著扶薇走遠。 扶薇已經(jīng)帶著花影走出很遠,小巷里的三個人都還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她的背影。 林芷卉最先回過神,她拽了拽祝明業(yè)的袖角,小聲說:“表哥,你別再這樣了。” 林芷卉雖然聲音很小,宿流崢卻聽見了,宿流崢上下打量著祝明業(yè),口氣不善地問:“你們什么關(guān)系?” 祝明業(yè)正陷在傷懷里,面對宿流崢審問的態(tài)度,他劍眉一皺,反問:“你又是什么人?與你何干!” 林芷卉不懂這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怎么就劍拔弩張了,她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趕忙介紹:“表哥,這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流崢哥哥,我的救命大恩人!” 祝明業(yè)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著一身戾氣的宿流崢。 表妹將這個人夸得天神下凡般神武,可是今日瞧著怎么不像個好人? 不過既救過林芷卉,祝明業(yè)稍微收了收怒氣,將扶薇遞給他的絲帕仔細收進袖中,對林芷卉說:“我還有事,你讓侍衛(wèi)送你回知州府。” 祝明業(yè)隱隱覺察到一道陰森森的目光,他一抬頭,恍然宿流崢盯著他正往袖中塞的絲帕。祝明業(yè)不悅地將絲帕最后一角也徹底塞進袖中藏好,大步朝外走去,去追扶薇。 經(jīng)過宿流崢的時候,祝明業(yè)腳步微頓,問:“她……真是你嫂嫂?她真的和你兄長……” 宿流崢抱著胳膊,用一種充滿敵意的目光瞥著祝明業(yè)。“怎么,你和她偷情的時候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婦?” 祝明業(yè)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長公主和衛(wèi)行舟的婚事泡湯了,他暗中得了消息知道長公主來了江南散心養(yǎng)病,所以才領(lǐng)了這趟差事,說不定能遇到她呢? 遇是遇見了,但是…… 難道他又一次和她錯過了?他面色凝重,也不再和宿流崢多說,快步追上扶薇。 扶薇讓蘸碧去找裁衣鋪子,蘸碧問到幾家,其中一家竹蘭坊離得最近,不過二十多布的距離。 扶薇帶著花影和蘸碧邁進鋪子,老板一抬頭,頓覺得美人華彩照人,整個屋子都亮堂了不少! 他笑著大步走過去,瞇著眼睛詢問要什么款式的衣裳,是量體裁衣,還是要選店里的成衣。 “給男子裁衣。”扶薇回了這么一句,便渡著步子走到布料架子前,仔細挑選著布料。她挑得雖仔細卻并糾結(jié),很快選好。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嗯,先用這四匹布做四件。”扶薇道。 “好好好。”老板立刻讓店里的伙計記下。他再笑著問:“什么尺寸呀?” 扶薇“嘶”了一聲。她想了想讓蘸碧去剛剛的絲綢鋪子那兒尋宿清焉。 蘸碧去尋人沒尋到。 扶薇想著宿清焉走時說過要去的地方有些遠,可又沒說到底有多遠。 扶薇遲疑著繼續(xù)在這里等著,還是下次再讓宿清焉過來量尺寸。 祝明業(yè)一直守在一邊,瞧著扶薇挑選男子衣裝的布料,心里五味雜陳。他還是不敢相信扶薇居然成親了,她不是說過嗎?她的婚事不可能草率地憑借喜好,必要有利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