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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29節

    “阿婉?”喬瑞臣見苗婉又盯著他愣神,耳根子更紅了,無奈出聲。

    苗婉啊了一聲,“粉狀當然能做,就是可能沒那么快,得多嘗試幾次才行。”

    她從直播app上看過用酸奶怎么做酸奶天然酵母粉的教程。

    大概就是酸奶里加面粉和涼白開一次一次的喂養,至于啥時候能用,那個視頻里也是用鮮奶一次次嘗試才確定是否醒好。

    醒好后在通風處晾干碾碎,就是天然的酸奶酵母。

    這種酵母還能用來做面包,也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做饅頭就不行了。

    苗婉感覺不只是是公爹,孩兒他爹也有點東西,這樣的喬白勞,值得按照高級主管的待遇提前投資一下呀。

    她眼珠子轉了轉,甜甜沖著喬瑞臣笑,“相公你餓不餓?大壯哥又去抓了魚,分給咱們家一條,爹腿腳也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沒嘗過我做的麻辣烤魚呢,我給你做來吃呀!”

    耿氏起身,“我幫你殺——”

    她話沒說完,被喬盛文拉住,“瑞臣你去幫阿婉殺魚。”

    喬瑞臣感覺耳根子溫度還有點偏高,順勢點點頭,視線瞧著門外,手上卻自然扶住了苗婉,一起去廚房。

    耿氏將耿嬸從廚房喊出來,只留倆人,雖然煙熏火燎的,如今這條件,也沒法子講究花前月下了。

    耿氏給了兒子個‘好好表現’的眼神,拉著耿嬸出去。

    喬瑞臣一直都不是主動跟人搭話的性子,再加上剛才苗婉的話……著實太直白了些。

    他頓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懷里的簪子,往懷里掏的時候下意識吸了口氣,他在刺殺圣人的刺客面前,都沒這么緊張過。

    “阿婉,娘說上次我走的太匆忙,擾得你不能好好休息。”他聲音溫和,盡量把話說的沒那么讓苗婉害羞,伸手遞出簪子。

    “若是以后你……還念著我,就看看這只簪子吧,往后我每次回來都給你帶首飾。”

    苗婉往油鍋里下了調料和姜蒜,滋啦啦的麻辣味道在廚房里彌漫,遮住了她一部分情緒。

    可這些情緒里沒有一分屬于害羞,她只是有些不解,她還有幾個月就生孩子了,帶首飾不會傷到寶寶嗎?

    再說她對首飾也沒啥愛好啊,上輩子賺了好些錢,她一個國際名牌都沒記住,就記得什么趴蛋,哭泣,聽起來都不咋吉利。

    她利用廚房里濃郁的煙火香氣遮住自己眼中的嫌棄,也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了些。

    “相公啊,好像有詩人說過‘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我要是想你就會瘦,你給我首飾還不如多給我帶點好吃的小食回來,我吃胖起來,不就不想你了嗎?”

    喬瑞臣:“……”詩詞聽起來意境非常美,但他怎么感覺這理解不大對?

    他想了想,還是把從巴音那里得來的銀簪子收回去了,“那回頭我融了給你買小食。”

    苗婉送他個燦爛的笑,“相公對我太好了!”

    若是以后記得有什么私房錢盡量都上交,就更好了。

    門外偷聽的耿氏捂著心窩子,好一會兒緩不過來。

    她也曾經是與文采斐然的相公紅袖添香,互對詩詞的大家閨秀。

    聽這小兩口說話,著實令人窒息。

    那酸奶酵母一時半會兒沒那么容易做好,苗婉估算著,做成大概得有個五六天,要嘗試不同的配比也差不多。

    她跟喬瑞臣商量好,下次沐休讓他稍微晚點回來。

    這回耿氏再也不覺得兒媳婦是想兒子了,回頭她就斬釘截鐵跟喬盛文念叨,“耿嬸還跟我說阿婉有了女兒家的心思,我瞧著她跟她肚子里那個差不多,還沒開竅呢,那天就是饞哭了的,都怪你!”

    喬盛文:“……”不是,兒媳婦饞哭,你怪我??

    耿氏淡淡睨他一眼,“你年輕時候倒是挺會討小姑娘歡心的,若不是你把你兒子教成個木頭不會哄媳婦,但凡有我閨女一分討人喜歡,也不可能說出融了簪子去買吃的這種話來。”

    喬盛文:“……”好的時候就是你閨女,不好的時候就是我兒子,他寵出來的媳婦,還能怎么辦?

    其實他想分辨幾句,喬瑞臣分明是隨了他的武師傅并外祖父,也就是耿氏的親爹,喬蕊才是他教出來的。

    可誰還沒幾個歪心思的表妹呢。

    聰明的老狐貍一聽頭半句話茬子,就知道啥也不能說,認下就完了。

    好在耿氏也就這么念叨幾句,她是個疏闊性子,以前后宅也沒糟心事,不會鉆牛角尖。

    念叨完,她就端起繡活笸籮,去兒媳婦屋里做針線活。

    即便家里已經不那么緊巴,繡活兒也還能賣些銀子,她還沒老呢,給家里賺些家用也好,順便看顧兒媳婦。

    過了兩天,將摻了面粉和涼白開的酸奶緊緊密封在瓦罐里,算喂養過第二次后,苗婉有些疑惑了。

    “這都下旬了,再過十幾天三嫂該生了呀,孫師傅怎么還不來?”

    這矛盾不解開,難不成閨女生孩子,孫家不打算來人發紅雞蛋嗎?

    最主要的是,眼瞅著快臘月,那福字貓耳朵還沒影兒呢。

    巧的是,她剛念叨完,翌日孫老火就跟著張三壯他們攤子一起回來了。

    喬盛文知道苗婉一直盼著孫老火呢,聽耿叔說了以后,立刻帶著家小去了張家。

    剛進門他們就聽張娘子在問,“親家公快吃茶,不是說前些日子就要過來嗎?”

    孫老火也郁悶呢,他也不廢話,“是想著中旬來,可我剛跟東家說了,偷方這事兒怎么也是我家婆娘不對,雖然酒樓那鹵方也不咋樣,也沒麻辣串好吃,但人做事兒就得板板正正,我怎么都要來走個親家,給個交代。

    東家當時是應了,誰知第二天天不亮,酒樓就有人來叫我。

    上旬他就叫人揍了一頓,我請休那晚該是又叫人套了麻袋,揍得起不來床,也不知道東家干了什么缺德事兒,著實令人納悶。

    酒樓里就我還能坐鎮,我也不好休息,沒法子,直拖到現在才能來。”

    眾人:“啊這……”

    作者有話說:

    紅雞蛋:平民百姓孩子洗三的應該少,生孩子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習俗,大概是婆家送娘家饅頭,娘家要上門送紅雞蛋和小米這樣。

    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出自宋代柳永的《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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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就,大家不知道該說啥了。

    張家除了老兩口,大都眼神往其他地方飄,唇角緊抿怕笑出來。

    喬家只有喬盛文微笑不變,其他人都低著頭肩膀微微顫動。

    張三壯按苗婉說的,第二天就送了那些熱情相助的漢子們每人一份謝禮。

    排在前三的漢子體格兒都賊棒,那天夜里揍人的,也是這三人主揍,剩下還有兩位沒搶得過,畢竟賊人就仨。

    但他倆也伸手意思了下,張三壯一視同仁,也不給五個人拒絕的機會,只叫他們打開謝禮看看。

    當時裝逼的得意勁兒,張三壯現在還在回味呢。

    “張某不敢用金銀之物辱了各位好漢的義……義氣。”他想說個成語來著,聽小舅子念叨過,實在是記不起來。

    反正都不是啥文化人,沒耽誤他繼續裝,“小小敬意,全代表張某家人的心意,還望客人們一定收下。”

    客人打開后,發現竟然有香皂,誰也不說拒絕了。

    其他東西也引起了幾個人的好奇,等他們拿出來后,排隊的壯小伙們也圍過來了。

    “這是牙刷,咱家里孩子多,怕用柳枝傷著,姜水太辣孩子也不愛用,我大嫂家是木匠,就做了點牙刷,刷牙比柳枝沾鹽可方便多了。”

    張三壯熱情地跟客人解釋,還指著籃子里那巴掌大的粗瓷瓶,“這里面是我meimei用中草藥熬制的刷牙膏子,沾在牙刷上,刷完牙后漱口,特別好聞。”

    當時那些漢子們眼神就亮了,這又是好東西,張家人有點本事在身上啊。

    能大冬天出來排隊的,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是不講究的。

    但礙不住他們跟著主家東奔西走,明白這東西的價值在哪兒。

    小老百姓家里,能有張家這種閑得蛋疼為了孩子瞎講究的太少了,可越是金貴的主顧越是喜歡這種東西,要不怎么突顯出來他們錢多的燒手呢。

    要的就是這種與眾不同的享受。

    待得客人們反應熱烈問這東西怎么賣的時候,張三壯做出咬牙為難姿態,“牙刷這東西好做點,我們家里人辛苦熬一熬,能做出來,也不是啥值錢東西,五文錢一把就行,牙膏子這個只有我妹子會,我得問問她。”

    做牙刷手柄的木頭,是于家人一文錢兩個做好了賣給張家的,豬鬃毛……不要錢,也就是兩個牙刷成本一文錢,可以賣十文。

    苗婉前面沒讓他們賣,這東西太容易學會,就賣個先手,得講究時機。

    但家里殺豬多,豬鬃毛也不能浪費了啊。

    張家除了幾個年紀太小的孩子,全家人都有空就做幾個,幾個月下來,已經攢了一千多把,加上開頭的時候想做了賣,一氣做出來的三百個。

    喬家不要這份錢,除掉成本能賺……七貫錢!哈哈哈哈……

    張三壯咬牙更用力了些,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樂出聲兒來。

    眾人看著他那便秘樣兒,特別無語,又是熬一熬,你家里人身體還好嗎?

    也沒等人家問牙膏的事兒,張三壯又道,“這刷牙膏子不好做,也需要時候慢慢才能成。

    往后也不能白勞煩各位兄弟們幫咱看著帳篷,若是兄弟們再逮住那毛賊的尾巴,咱張家定會有所表示!”

    張三壯說完笑瞇瞇看著眾人:這么說你們懂了吧?

    懂的不只是原先打人的五個,其他也加入夜里排隊隊伍的漢子們都來了精神。

    抓住尾巴?意思就是揍了人得有證據啊。

    好辦,他們這些人大都跟著主家走南闖北,彪悍著呢。

    即便不擅長打架的,回頭換個擅長的過來不就得了?

    他們摩拳擦掌,都等著這份表示了。

    誰知于冒財被揍了一回,他不來了,張家帳篷前,掌都快擦破了的漢子們很是寂寞。

    于冒財是覺得那天見鬼了,他甚至還問過家丁,仨人都深刻記得那響亮的大比兜是多么的冰冷,揍在身上的拳頭是多么的無情。

    那些人甚至還自帶黑乎乎的氣場,肯定不是人!

    三個人嚇得躺了好幾天才緩過來,然后沒過幾日就聽說了瓦市半夜鬧鬼實則是有人半夜排隊,等著吃殺豬匠麻辣串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