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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降臨[快穿] 第71節

    第74章 無冕之王[完]

    “——我過分?!”

    面對蘇贏的無端指責, 惠明帝簡直一口老血都要嘔出來,心中甚至有種荒謬之感。

    ——過分的究竟是誰啊?!

    作為帝王,與歷代帝王相比, 他算不上特別昏庸殘暴,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在這個封建社會里,即便是這樣不算特別昏庸殘暴的帝王, 直接間接害過的人也不少。無論是生氣發作時讓人拖出去打死的宮人,還是玩弄權術時牽連的無辜大臣及家眷,抑或者由于他的默許縱容而被貪官污吏壓迫的百姓,因他錯誤的決策而流離失所的難民……真要一一說來,有太多太多足以讓他在《上京秘聞》露臉的事。

    雖然皇帝內心并不認為自己有錯:歷代天子治下都有這些事,豈能因此而罪天子?

    可無論如何, 這類借口好歹并非虛假, 倘若蘇贏拿上述這些事指責他,他固然不滿,卻也不至于如此氣憤。誰知現在蘇贏竟編了個莫名其妙的話本,弄出“莫須有”的故事, 一群人便拿話本中皇帝的所為來遣責他……哪怕皇帝本人曾經也用過毫無證據的揣測殺了厭惡的臣子,此時輪到自己面對這樣的處境, 仍是怒火中燒!

    被奪位被殺也是夠憋屈的了,難道還要帶著如此莫名其妙的污名去死嗎?

    今日之事已是天下奇談, 被堵在宮中當眾污蔑, 被貪生怕死的百官因虛構的話本批判,還要被罪魁禍首加以無端指責,莫非還要他一直忍氣吞聲一言不發?歷朝歷代可有君王如此憋屈?真是奇恥大辱啊!

    皇帝胸膛上下起伏,重重噴出一口氣。簡直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張“正氣凌然”的臉。

    強行壓下這股沖動, 他冷笑一聲,一下子抓住了蘇贏言行之間的自相矛盾:“好!好!既然你說每個人身上都有種種可能,惡者可能行善,善者可能為惡,從未發生過的事,又憑什么安在朕身上!那話本中的故事與朕有何相干,令朕無端受辱?”

    蘇贏注視他的目光平靜得仿佛在看徒勞掙扎的籠中犬。他悠悠道:“因為我所看到的所有走向里,你都是這樣做的啊。”

    他話語中的內容無人能夠領會,惠明帝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神神叨叨的瘋子。

    “聽不明白?”蘇贏當然注意到了皇帝和其他人的眼神,他好奇地歪了歪頭,又自問自答,“這就對了。能聽明白就神奇了。”

    說到底,《上京秘聞》對眾人來說只是未曾發生的故事,他們并不知道這就是原本的命運走向,又怎么可能理解他的意思?真要是有人能理解,事情反而有意思了。

    無論《上京秘聞》多離譜,在陰謀論者眼中都不過是抹黑惠明帝名聲的手段罷了。

    而三皇子,就是幕后指使的頭號嫌疑人。

    蘇贏既不在乎他們聽不聽得明白,也不在乎自己在這些人眼中的形象是否正常,更沒有興趣解答每一個人的疑惑。

    說到底,他只是個在自家洞天呆著無聊,于是出門找樂子的閑人而已。只須關注這一路有趣的風景、有趣的事物,怎么開心怎么來,又何必理會路人如何看如何想?

    他將“隨心所欲”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想看有意思的話本就找人寫,想分享給更多人一起吃瓜就把話本分發出去,想親眼見見話本中的主角,就參加了今日的宮宴,覺得人還沒見過以他為主角的話本就死了未免可惜,于是出手阻止三皇子……

    而現在,他又想起原本的命運走向,想到這樣一個凡夫俗子竟然支使那個不經嚇的老和尚編造命格之說騙人,不悅之余亦覺得荒唐可笑——畢竟是什么都不懂的凡夫俗子嘛,那錯漏百出的神棍把戲,在他這樣的“真神仙”眼里,可不就是笑話嗎。

    覺得好笑,于是他就隨意地笑了出來。

    他的笑聲隨著夜風刮過每個人耳邊。

    夜色已深,不見星月。濃厚的烏云堆積在天邊,天幕像是被垂落的層層幕簾遮蓋得嚴嚴實實,熄滅了滿天的燈盞。乾寧殿中宮燈明亮,卻充斥著比夜色更深的幽寒。

    皇帝、皇子乃至群臣宗親,盡皆噤聲,在波云詭譎的危險氛圍之中不敢輕舉妄動。

    唯有大殿中央的少年說笑由心,方才還是一派從容自若深沉莫測,轉眼又笑得像是個在戲臺子下頭美滋滋看戲聽曲的紈绔。

    情緒之豐富多變,簡直難以揣測。

    何況,蘇贏還總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一時間,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仿佛已將蘇贏當作奇怪的精神疾病患者。

    蘇贏無視他們,方才的一點不悅笑過便散了。他看向皇帝的眼神已恢復如常。

    ——雖然這位凡俗國度的帝王行事荒唐滑稽,但某種意義上也給他帶來了樂子嘛,而且進一步見識到了人類的多樣性啊。

    ——這樣一想,也算是相當新奇的樣本。

    他的心情頓時轉好,還冒出了新的念頭。

    這念頭剛剛浮現不久,有人打斷了他。

    “閣下究竟是什么人?今日混進皇宮有什么目的?我兒明玨去了哪里?”

    沉寂許久的魏國公徐潛突然開口。

    ——三皇子突然爆發時,原本和其他宿衛一起控制大皇子的他直接就被控制住了。但他的反抗并不激烈,幾乎束手就擒。顯然已對皇帝失望,不愿再為之效死力。也可以理解為,不愿與三皇子為敵。

    總之,他已經老老實實降低存在感好一段時間,直到蘇贏冒出來攪風攪雨,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此時終于忍不住開口。

    宮殿之外,有閃電穿透烏云,驟然迸發的光輝一瞬間照亮了天地,徐潛緊繃的臉在閃電的光芒中,有種刀劍一般的冷厲。

    這光同樣照出了他眼中的警惕、不安,與擔憂——他在為不知去向的兒子擔憂。

    蘇贏一眼看見他的神色,不由一怔,隨即嘴角上揚:“誒?你好像誤會了什么……”

    他眨眨眼睛,目光中露出了驚奇之色。

    “魏國公該不會以為我是什么殺人滅口然后易容頂替混進皇宮的危險分子吧?”

    “難道不是嗎?”

    徐潛的眉頭不自覺皺緊了。

    ——今天蘇贏的所作所為實在超出了他平日里對兒子的印象,堪稱驚世駭俗。世俗綱常、君權皇權,似乎都不在他眼中。許多大臣就差用看妖怪的眼神看他了。

    徐潛總覺得自家兒子雖然平時行事不著調,喜歡亂寫話本,但還不至于達到這樣踐踏禮法、蔑視皇權、無法無天的程度,相較于平日,儼然換了一個人。

    要不是如今性命安危被捏在對方手中,有些大臣說不定早已經跳出來質問一句“何方妖人”,但他們不敢問,心中擔憂且困惑的徐潛卻不能和他們一樣裝傻充愣。

    徐潛只好第一個站出來:“你不是他,我兒一向乖巧,豈會如此狂悖無禮?”他這話還真不是假話,因為他真是這么想的。

    蘇贏:“……”一時竟不知是此人濾鏡太厚,還是自己人格魅力太強。

    ……哪怕是他本人,竟然也沒辦法昧著良心承認“乖巧”這種形容詞呢。

    “要說你印象中的徐明玨,從始至終都是我。從一開始,你們見到的就是我了。”

    “不——”閃電與宮燈的光輝交織,徐潛不斷搖頭,眉頭緊鎖,“我兒不該如此……”

    而被否決了身份的另一位主人公看上去卻氣定神閑,反而微微好奇地看著他。

    許多人震撼莫名地看著在這時還為了這種小事刨根問底的魏國公,緩緩打出問號。

    ——這是宮變片場沒錯吧?突然開始上演“你不是我兒子”“我就是你兒子”“我不聽我不聽”這種劇情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原本半集就能干脆搞定的劇情,已經被拖成又臭又長的家庭倫理劇裹腳布了啦!

    也有少數人開拓了新思路:眼前這位魏國公世子看起來的確很是古怪,三皇子的反應也不對勁,一直縱容他在此任意妄為,這份信重難以想象。偏偏此人行事邪門得很,犯了太多忌諱,三皇子縱容他盡情羞辱皇帝,看似暢快,其實已踐踏了禮法與皇權,來日三皇子登基,再想起今日之事,焉知不會怪他狂悖?到那時,非但他自己討不了好,全家上下都要受其牽累。

    魏國公此舉,未嘗不是替將來考慮。自古鷹犬走狗,豈能有好下場?

    只不過,想用魏國公世子非本人這種說法撇清干系,也未免太蹩腳了吧。

    怎么不說魏國公世子是鬼上身中邪了呢!

    遙想十六年前對方率軍入城的氣勢,這魏國公,真是年紀越老膽子越小手段越糙!

    他們確實猜中了徐潛的部分心思。

    當年他年輕又有野心,且本身和太子聯系太深,所以不得不站在太子這一邊。而如今的魏國公府根本不必犯險博取從龍之功,皇帝在時跟著皇帝,新帝繼位就聽從新帝,前程可謂是穩穩當當的。

    誰知今日竟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而怎么看怎么不對勁的蘇贏明顯在其中牽涉極深。

    ——這已不僅是自家兒子的安危問題,而是事關到徐家全族的安危。

    今日此人這樣膽大妄為,來日被清算之時,魏國公府豈能不受牽連?

    “此人絕不能是魏國公府的世子!”

    “不不不,我兒明玨必不是這樣的人!”

    正思量間,魏國公徐潛突然一愣。

    ——我怎么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不,這不是我說的。

    他猛然看向蘇贏,就見這神秘人用格外低沉凝重的聲音將他的心聲透了個底,然后笑嘻嘻問:“你應該是這么想的吧?”

    徐潛見鬼一般地看著他。

    蘇贏回看過去:“我猜錯了嗎?”

    旁若無人地拆穿了徐潛的心思,他旁若無人地自問自答:“果然沒猜錯嘛。”

    “你究竟是什么人,不,是人是鬼……”

    徐潛的眼神和聲音像是被風吹熄的燭火一樣虛弱下來,眼底有不自知的驚駭。

    “不是人也不是鬼……”眼前的紅衣少年突然抬起了手,“好了,答疑解惑時間已結束。哪怕你是契約目標,也不能多加一秒哦。”

    瞬間,張開嘴的徐潛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甚至就連想要動彈一下手指都很困難。他這才注意到,周圍安靜得過分。

    不知何時,殿中已陷入一片死寂。

    眼角余光所過之處,每個人都好像被凝固在原地,他們投射在地面和墻壁上的影子透著極深沉的黑,像是有什么在醞釀。

    唯有蘇贏一個人歡快的聲音響徹乾寧殿:“——這個思路果然是可行的沒錯了。”

    他在殿中歡快地來回踱步,無視了周圍的“雕像”,仿佛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游樂場。

    “這個世界的鬼靈很特殊,本質不是人類的靈魂,而是擁有部分記憶的執念……”

    “這些執念又被我分成愛、憎、怨……說起來似乎很厲害,其實一個比一個弱。”

    “長年累月跟地縛靈一樣被束縛在死去的地方沒辦法離開,就連想讓活人傷風感冒都辦不到……怎么看都像是世界的規則不允許它們擁有左右陽間的力量嘛。”

    “——這怎么可以呢?”

    突如其來的狂風掀動了少年赤色的衣袍。有無形的能量以他為中心向外散發。

    漆黑的夜幕里,一輪明月悄然出現。

    驟然之間,千萬縷光輝投向人間,從天穹向下俯瞰,月光照耀之處,無數漆黑的煙氣從大地上升起,向上京所在匯聚而來。

    “——要是能制造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靈,突破規則的限制,一定很有趣吧?”

    “愛、憎、怨,都能做執念來源,但最強大的靈,果然應該是聚集天下之怨……”

    數不清的漆黑幽魂一瞬間覆蓋了大地、覆蓋了天空,無盡的怨念像是一縷縷云煙,從天下四方升騰而起,如潮水般涌向皇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