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家都有秘密[穿書]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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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十一歲的大兒子陳靳滿臉是血跑到他面前,說弟弟把他眼睛刺瞎了。 那一刻,陳灃對自己的小兒子恨之入骨。 殺了他最愛的妻子,還要傷害他捧在手心的大兒子。 林雙徊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是個不祥之物! 自稱巫妖的算命大師告訴他,這孩子命里克親,留在身邊對陳家有礙,如果長大后覺醒血脈,那更是要血洗家族的災難之相。 于是陳灃惶恐不安地把不到三歲的林雙徊趕出陳家,寄養在外,花錢雇人照顧,自己則避而遠之。 最開始幾年并不順利。 有些保姆拿錢不辦事,背地里對林雙徊不太好。 還是鄰居報警說有人夜里虐打小孩兒,才傳到陳靳耳朵里。 陳灃無法忘懷喪妻之痛,但也不想看人傷害自己兒子,所以前前后后換了很多人。 等林雙徊長大了,就順利很多。 差不多在他讀小學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懂事,不哭不鬧不淘氣,和照顧他的保姆也相處很好。 學校,街坊鄰居,沒有不夸獎林雙徊的。 這孩子長得像個精致的洋娃娃,活潑伶俐,性子卻出乎意料的沉穩聽話,很會討大人歡心。 這么些年,雖然父子從不見面,但林雙徊乖巧溫順的樣子也讓人心軟。 陳灃從一開始完全不肯聯系他,到現在偶爾也會發短信問他,是否缺錢,哪里有需要可以提。 除了不能回家,父子關系似乎有所緩和。 對外人來說,陳家的這筆舊賬至今仍然個談資,很多人不了解原委,只知道陳家小兒子因為弄瞎大兒子而被趕出去。 哥哥陳靳是這些年,唯一會經常約林雙徊見面的陳家人。 不是他不怕“天煞孤星命里克親”的說法,而是他太恨林雙徊,恨大過忌憚。 他的右眼,雖然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但其實什么也看不見。 陳靳把一切歸罪于林雙徊,恨不能也挖了他一顆眼珠來賠罪。所以他經常找林雙徊的麻煩。 雖然林雙徊自己記不得當年發生了什么,但哥哥說得情真意切,恨得要死要活,他也只好認下這個罪名。 也因此,這些年,林雙徊一直在為兩歲的自己贖罪。 他很希望做點什么來緩和兄弟關系。因為陳靳是他和那個家唯一的聯系。 除此之外,他已經離家很遠。 - “晚上好,哥哥。” 林雙徊對所有人打完招呼以后,看向陳靳。 “嘶,瞧你穿的什么?” 陳靳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露出遺憾的眼神,“一件來路不明的破爛,你怎么好意思穿它來見我?爸爸給你的錢不夠你穿高定嗎?” 林雙徊盯著他看了兩眼,笑容沒變,道:“錢是夠的,但我的身份不夠,人家品牌不賣給我。” 陳靳就喜歡聽這些,他很清楚。 果不其然,知道林雙徊有困難,陳靳就舒坦了。他讓dj繼續放音樂,并告知船長準備出海。 音樂響起來,大家的視線卻沒有從林雙徊身上轉移。 有人小聲說:“怎么他也來了,不是說兄弟倆關系不好嗎。” 也有人小聲答:“當個樂子唄。陳大少折騰人的招數可多了。” 陳靳從頭到尾沒讓他坐,等船啟動了,干脆轉過頭去和自己的新女朋友濃情蜜意,不再理會林雙徊。 林雙徊站到旁邊一點,偶爾回敬他人探究的目光,沒有表現出局促或尷尬。 他對這樣的情況早已習以為常。 他來這里,只是等著一句不知道能不能等來的“對不起”,期待一下不可能修復的兄弟關系能不能發生奇跡。 夜里的海面風特別大,加上船開得快,林雙徊忽然就有點冷了。 他抬頭看著已經高高掛起的月亮,開始無聊地數星星。 但數來數去,都覺得數不清楚,最后就放棄了,出神地望著海邊。 二十分鐘后,船的速度慢了下來。 他們停在了距離港口十海里左右的地方,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 是死了掉海里來不及救的距離。 林雙徊沒來由地想。 一杯酒遞到他跟前,是陳靳的新女友。 “你哥哥讓你喝一杯。” 她也不懂兩兄弟之間奇怪的氛圍,陳靳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了。 林雙徊抬頭沖她笑,接過酒以后說了句:“謝謝嫂子。” 那女孩兒臉一下就紅了。 其實,今天這個派對讓她非常不舒服。 在場沒誰把她當個人物,都認為她是有錢就給上的外圍女。也沒人理會過她,把她當成陳靳的一個掛件。 但其實,她真的只是在和陳靳談戀愛,陳靳也是花了點功夫才把她追到手的。 不過說出來都沒人信,而且陳靳也從不解釋。 林雙徊的這一聲嫂子,叫得她心里一軟。 她忽然咬咬唇,借著背對著陳靳的角度,對林雙徊無聲說了句: “……別喝。” 然后匆匆轉身,跑到陳靳身邊坐下了。 - 第9章 林雙徊一頓,少有的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大概是因為沒有想到,陳靳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他。 看著酒杯,林雙徊嘴角遲遲沒能重新笑起來。 “你明年就十八歲了。” 一直拿他當空氣的陳靳忽然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然后舉著手里的威士忌,與他手中的香檳碰了碰,又說, “爸爸很信那些大師的話,只要你成年了還沒有覺醒那什么什么破玩意兒,你就能回家了。開心嗎?” 那些人說,如果林雙徊十八歲還沒有覺醒任何稀有血脈,說明他只是個普通人,他母親的死或許和他無關。 但如果覺醒了,那么必定就是林雙徊害死了林妁焉,而未來,他不祥的血脈還會牽連整個陳家。 而現在,距離林雙徊十八歲,還有幾個月。 陳灃其實已經漸漸心軟,開始等待小兒子回家的那天。 但顯然,陳靳并不想弟弟回來。 說完,陳靳仰頭喝掉了一整杯酒,然后看著林雙徊。 “你也干啊。怎么?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我氣,甩我臉子是吧?” 陳靳看他端著酒杯不動,嗤笑道,“那能怪我嗎,是你太怕貓了。這毛病得改。” 有幾個陳靳的狐朋狗友聚了過來,沒什么眼力見兒地加入話題,聽到一半就接茬: “怕貓?誰啊,連貓都怕,這么膽小。” 陳靳朝林雙徊努努嘴,滿臉不屑:“他唄,我難得邀請他去我新家參觀,還把我最心愛的貓放到院子里陪他玩,結果他嚇得屁滾尿流的,哭著叫救命,哈哈哈!” 眾人跟著一起笑,評價林雙徊嬌弱。 林雙徊垂著眸,嘴角扯出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 他怕貓這件事確實很值得笑話。 但那天,陳靳放出來的那只貓,是體重逼近四十公斤的猞猁,而且還是陳靳剛買回來,沒有養熟的野物。 它不服馴養,保留狩獵本能,把突然出現的林雙徊當成敵人,差點將他當場撕碎。 林雙徊是連看見一只橘貓都會喘不過氣來的廢物,哪里經得住那種場面。 他最后雖然不至于屁滾尿流,但一路跌跌撞撞,在暈過去的邊緣。 不過他沒有哭著叫救命,這是陳靳胡說的。 林雙徊知道陳靳喜歡折騰他,但不會真的殺了他。陳靳只是想看他難受,看他痛了,就舒坦了。 在猞猁抓破林雙徊肩膀,準備咬上去的時候,陳靳就讓飼養員和保鏢把貓帶走了。 那時候陳靳應該也嚇到了。 因為林雙徊的肩膀和靠近脖頸的地方被拉出幾道又長又深的爪痕,鮮血橫流,慘不忍睹。 好在送去醫院及時,也沒傷了要害。比起疼痛,林雙徊更多的是受到驚嚇。 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林雙徊今天竟然還敢來找陳靳。 換個人都不至于這么沒骨氣。 但林雙徊這個人不太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