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家都有秘密[穿書]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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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感到自己在這一刻被鍍上一層昂貴的保護色。 這座由金錢筑造而成的夢幻之城,似真非真,閃爍著海市蜃樓般的光。 夕陽西下,金黃晚霞把面無表情的原泊逐照得更加麻木。 在所有人此起彼伏的交談聲,和怎么都止不住的驚嘆聲中,原泊逐淺淺打了個哈欠。 不夜洲。 這種奢靡浮華,眾人趨之若鶩的地方,對原泊逐卻沒有任何吸引力。 在這里,人們常常產生一種錯覺——金錢可以購買一切。 很多人通過不夜洲的頂級服務,尋找可供他們滿足欲望的東西。 而恰恰,對原泊逐來說,錢又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口腹欲,虛榮心,紙醉金迷,驕奢yin逸,也只是過眼云煙,不過如此。 他提不起半點興趣。 在原泊逐成為“原泊逐”以前,他是修真界有望飛升第一人。 十年筑基百年結丹三百年化神登頂修真界,如此奇跡一般的修行速度,讓他成為可望不可及的傳說。 邁入渡劫期前,八十一位大乘佛修登門求請,四十九個晝夜不眠不休論道講經,三萬修士奔赴仙門,只為聽原泊逐良言一句指點迷津,打通悟道最后一竅。 當年的原泊逐,隨口一言也是修真界金科玉律,五湖四海百門千宗,甘心情愿拜他羽下。 金錢權力,應有盡有,凡胎仙體,一念之間。 然而誘惑在前,原泊逐從沒放在心上。 他用凡人幾世歲月修了一輩子清心寡欲。 連唾手可得的天下蒼生都不曾放在眼里,不夜洲提供的富人娛樂,原泊逐就更是沒什么興趣。 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為…… 不夜洲,他來得都有點膩了。 - 進到生日宴會廳所在的獨棟以后,同學們終于可以放飛自我。 正如原泊逐所想,在這個環(huán)境中,大家果然很快就把他遺忘了。 尤其是坐上餐桌,來自各個國家的珍稀食材和頂級料理擺在面前,同學們都在掏出手機拍照。 倒是秦睿前前后后關心了原泊逐好幾次。 比如問他需不需要把刀叉換成筷子,聞不聞得慣二十萬一斤的白松露的味兒,教他怎么吃一條手臂長的皮皮蝦,告訴他那一小碗價值八千元的佛跳墻冷了就不好吃了,順便再提醒他魚子醬這種幾百塊一勺的便宜東西管夠,不用省著吃。 原泊逐全程不怎么說話,只是禮貌性地“恩”“好”。 考慮到秦睿是今天的壽星,不好讓他冷場,原泊逐偶爾也會多說幾個字:“哦,這樣。” 班上幾個比較活躍的男生坐不住,圍著這棟三層樓高的玻璃房逛了一圈,回來手里各自抱著一瓶酒,驚喜地跑過來告訴大家: “這宴客廳超級大!樓上還有唱歌游泳打保齡球的地方!” “我本來以為我們的包廂就是一個大房間,沒想到是一整棟房子。” “天吶,雖然早就想過不夜洲里面會很漂亮,但真的進來了還是覺得夸張。這是人間天堂吧?” “還記得嗎,剛才開接駁車的那個服務生說,我們一路上路過的所有酒窖,餐廳,禮品櫥窗甚至超市,都是免費供應。” 秦睿聽他們討論起來,就放過了原泊逐,高抬著下巴說: “當然啊,進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辦個會員卡都要成百上千萬了,這些小東西不收費也是應該的。” 在所有人驚呼之前,他接著說,“剛才有個岔路口,進去又是另一個區(qū)域,里面什么高爾夫騎馬攀巖滑雪沖浪泡溫泉還有阡城最大摩天輪……哎呀反正你們想得到的,都在那一片。” “不夜洲特別大,沒個幾天是逛不完的,今天咱們只有一晚上,等吃了飯我先帶你們玩最厲害的幾樣。” 這一番話再次引起眾人歡呼。 原泊逐獨自沉默地進食。 在其他人進行社交的時候,他已經吃飽了。 眼角余光撇了一下墻上的掛鐘,剛過七點。 等秦睿切完蛋糕,他就可以隨便找個理由走了。 - 不夜洲北面環(huán)海,二十幾艘游艇停靠在港池,有幾艘正亮著燈,還有一艘看起來正準備出航。 一般來說,出海派對都是在白天進行。 因為夜里的海面危機四伏,風大浪大溫度也低,如果船只出現(xiàn)問題也不好及時救援。 即便出航也會限制距離,至少不會開出十海里,以便遇到風浪隨時返航。 林雙徊不喜歡海,也不會游泳。 走在搖搖晃晃的浮橋上時,他甚至悄悄捏緊了拳頭,好像這樣可以稍微減輕一些心理負擔。 陳靳約他來不夜洲,說要為上次不小心傷了他的事道歉。 林雙徊一個字都沒信。 但他還是來了。 明知道來了就沒好事,但又覺得,萬一呢?萬一陳靳真的想跟他道歉呢? 那天他鮮血淋漓的樣子,說不定真的讓陳靳心軟了。 那是他的親哥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總能有點骨rou親情的吧? 爸爸也說這輩子都不要他進家門,但還是每個月準時打錢給他呢,再恨也不能切斷血緣至親的關系吧? 抱著這種近乎自欺欺人的想法,林雙徊走到了游艇前。 船手看了他一眼,確認身份后,讓他上了船。 音響震得人腳麻,甲板和飛橋全是陳靳叫來的人,正賓主盡歡地享受派對。 林雙徊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為了不要在陳靳的朋友面前丟臉,他動用了衣櫥里最拿得出手的一件白襯衫。這是去年伯客賽的春季系列,穿它的都是貴族紈绔,娛圈頂流,一件買下來七萬多,花掉了他小半年的生活費。 不過林雙徊不缺錢,所以買的也不心疼。 只是當時想著,把這衣服穿回家過年。 結果一如過去的十幾年一樣,陳家沒有給他發(fā)來邀請。 所以這衣服就一直掛在衣櫥,沒機會穿。 今天換上了,林雙徊才覺得什么叫人靠衣裝。在鏡子前欣賞了好久,覺得自己真帥。 原本應該打上領結的襟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脖頸和鎖骨,稍顯正式但又不至于死氣沉沉。 林雙徊覺得這樣就穩(wěn)妥。 他今天這么帥,陳靳也不可能挑的出毛病。 上了游艇,林雙徊便拿出他最擅長的笑,最得體的禮儀,背脊挺直走上飛橋。 期間,他對路過的每個人,都報以彬彬有禮的問好,和風度翩翩的笑容。 成功收獲所有人的好感和女孩兒們的青睞—— 即便從三歲就被送出陳家,也看不出來他身上野孩子的樣子。 很多人還以為他是哪個家族的新貴,紛紛耳語打聽。 這些人不認識林雙徊,很正常。 陳靳天天都在換朋友,包括女朋友。 看到林雙徊走上來,陳靳摟著身邊的女孩兒,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只表情古怪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打了個響指,讓dj停一下音樂。 船上突然安靜。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 他嘴上這么說,卻仍然沒有站起來,反而腦袋一歪,貼在新女友肩膀上,懶懶笑道, “就是那個出生害死我媽,兩歲弄瞎我一只眼睛,被六個算命大師說天煞孤星命里克親,被我爸趕出門十四年的……親弟弟。” 林雙徊在他說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剛好走到他面前。 被這樣介紹,林雙徊也一點不生氣,他仍然笑著,大大方方對所有人揮手打招呼,說: “對,是我。各位晚上好啊。” - 阡城首富陳家有一個不被承認的二少爺,這是圈內不公開卻又人盡皆知的秘聞。 很少有人見過他,但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名字。 據(jù)說他出生那一刻,原本身體一切健康的母親林妁焉突然就失去了生命體征——在沒有難產,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的情況下,連醫(yī)生都查不出什么原因,突然就器官衰竭而亡。 陳灃愛妻如命,視若珍寶,卻就這樣永遠失去了她,噩耗猶如五雷轟頂,原本的喜事變成喪事。 新生兒的到來沒有給陳家?guī)ト魏蜗矏偅挥谐镣淳d長的悲傷和死亡。 陳灃不相信妻子是無故死亡,必要查出緣由,整整兩年,尋找無數(shù)名醫(yī)無數(shù)醫(yī)學機構,都沒有得到一個解釋。 后來他開始迷信算命。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他著了魔,但陳灃相信那些大師的話。 他們自稱來自巫妖一族,擁有預知未來探索過去的能力。 他們告訴陳灃,林妁焉會死,是因為那個孩子。 那是個不祥的血脈,吸取了母體的生命力,從而讓自己活下來。 陳灃一開始也不敢完全相信,他試圖找出兒子無辜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