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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位極人臣 第57節(jié)

    聞瑎走到屋前,門卻是從里面反鎖的。

    果然,聞瑎嘆了口氣。不過也正常,她都走了將近十個(gè)月了,等待著住進(jìn)官舍的官員這么多,也的確不會單單給自己留著。幸好時(shí)間還早,找個(gè)客棧先住下倒是不難。

    聞瑎很快打起精神,對著林香照搖了搖頭,“咱們先走——”

    她還沒有走到馬車處,門開了,聞瑎聽到聲音轉(zhuǎn)身回頭,看到新房客后愣了下,“師兄?”

    宋端穿著一身月白錦衫,唇角上揚(yáng),“小師弟,好久不見,歡迎回家。”

    林香照從后面走過來站到聞瑎身旁,用眼神問她:你們認(rèn)識?

    宋端看到兩人熟稔的姿態(tài),眼中的笑意瞬間凝結(jié),他抿了下唇,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小師弟,這位姑娘是?”

    作者有話說:

    宋端:小師弟,這個(gè)女人是誰?(╬◣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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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下章才出來(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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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聞瑎沒有過多介紹,也沒有將林香照的往事告知宋端,她只是簡略地說道:“這我是小林,林香照。她是我的舊識,陰差陽錯(cuò),如今是我的廚娘。”

    林香照站在聞瑎的后面,小幅度的點(diǎn)點(diǎn)頭。

    “所以這位姑娘是你的廚娘。”宋端對著林香照淺笑了一下,笑不見底,小師弟怎會帶一個(gè)女子在身邊。

    宋端罕見地有了危機(jī)感,俞修樾還有殷君馥這兩個(gè)人,他即使知道兩人關(guān)系與聞瑎頗為密切,但他從未如此擔(dān)心。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他不敢確定小師弟眼中的溫柔是不是他心中所想。

    宋端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不安,“我想著你可能快要回京了,今日天晴了,便想著不如提前來打掃一番,好讓你回來能直接住下。”

    聞瑎彎腰作揖,“感荷高情,匪言可喻。”

    “小師弟可是見外了。”宋端拍了拍她的頭,動(dòng)作自然得讓誰都找不出差錯(cuò),“你既叫我一句師兄,自不會讓你白喊。”

    宋端看到?jīng)]反應(yīng)過來的聞瑎,嘴角偷偷噙上一抹笑。

    宋端假意躊躇地問,“不過,林姑娘是要和小師弟你一起住在這里嗎?”宋端問的是聞瑎,但是眼神卻含有深意地看向林香照,她頓時(shí)有種熟悉的毛骨悚然之感。

    “自是當(dāng)然,小林可不僅僅是我的廚娘,在我心里她早就是我的家人了。是吧,妹。”

    聞瑎眉間含笑看著林香照,惹得她臉紅了一瞬,隨即扭過臉哼了一聲,支支吾吾地說:“我才不想當(dāng)你meimei。”

    聞瑎揉了揉她的頭:“知道了,林大廚。”

    宋端立刻打斷了兩人這仿佛旁若無人的互動(dòng),甚至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歉意,他這次到直接不掩飾了,直接對著林香照說:“林姑娘,今日匆忙,只將讓人將小師弟原來住的那間屋子整理了出來。”

    “您不用抱歉。”宋端是聞郎君的師兄,他與自己無半分關(guān)系,也不清楚她會跟著聞瑎來此,自然是不用抱歉的。

    只是,林香照的杏眼微縮,視線悄悄地在宋端和聞瑎之間打轉(zhuǎn)。

    她突然抬眼,對上宋端笑不見底的那雙丹鳳眼,這,這,不會吧,她身體微微抖了一下,后背發(fā)涼。

    宋端眼睛瞇了一瞬,心里正在盤算讓林香照住在外面的多種方案。

    可惜,聞瑎沒事人一樣,直接道:“師兄這沒什么的,你為我做得夠多了,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現(xiàn)在不過末時(shí),天黑之前定是能整理完的。師兄,今日招待不周。等改日登門拜訪,定是要好好謝你。”

    她那雙桃花眼泛著波光,笑意盈盈。

    宋端心里嘆了口氣,小師弟既然這么說了,憑她那種倔性子,怕是沒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只是她的眼眶微紅,甚至帶著些許的病容,宋端有些擔(dān)心,小師弟是病了嗎?

    “小林,干活吧。”

    “好嘞,聞郎君。”

    宋端搶過聞瑎手里的重物,“病了就該好好休息,我來吧。”

    可是她現(xiàn)在感覺身體挺不錯(cuò)的啊,聞瑎疑惑地站在原地:“師兄,我沒生病啊?”

    “別逞強(qiáng)了。”

    林香照看到之后撇了撇嘴,呵,要是她力氣大一點(diǎn),她也不會讓聞郎君受累了。

    等所有東西都安置妥當(dāng),已是兩個(gè)多時(shí)辰之后了,天色漸暗,太陽也即將落山了。

    袁瞻年初擢升為大理寺少卿,正四品。

    更何況袁瞻的親meimei袁若月如今是皇后,袁家可是這京城里炙手可熱的皇親國戚。

    大理寺官署,袁瞻正欲離開。

    劍眉薄唇,即使面無表情,也能看出他心情不錯(cuò)。

    “左少卿,袁瞻,”一個(gè)胖墩墩的看著著實(shí)憨厚的中年男人從后面追著他喊,可惜年輕人的步子就是快,最后他實(shí)在是沒力氣了,直接大喊道:“袁文璲,老子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又來了,可別看見我,一旁正欲下班的某官員立刻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嚴(yán)大人,下官剛才在思索一些事,不知您有何要事相商?”

    嚴(yán)端這句話說得是唾沫橫飛,“啥子意思,袁文璲,老子沒有要事還不能跟你說話了?你是大理寺卿還是我是。”

    袁瞻有些嫌棄地往后退了幾步,“大人,有事好好說,無需激動(dòng)。”

    他今日心情正好,今日有人來報(bào),聞瑎已經(jīng)進(jìn)京,不日便能來他身邊。上次就讓她逃了,這次可不會了。

    他已經(jīng)等了很長時(shí)間了。袁瞻垂眸看著手里的佛珠,眼中意味不明。

    嚴(yán)端橫著眼看了他一眼,“你推薦那個(gè)人靠譜不,雖說是個(gè)探花,也當(dāng)過縣令,但是大理寺和六部到底還是不一樣。當(dāng)初去見陛下,看他意思分明是想讓這小探花去戶部,那可是宋端那小子的老窩,嘖嘖嘖,幸好我當(dāng)機(jī)立斷把人給搶了過來。袁文璲,你打算怎么謝老子。”

    “那——”

    嚴(yán)端顯然不打算讓袁瞻有開口說話的機(jī)會,“文璲,我記得你不是從哪個(gè)地方討來了一塊上好的暖玉,你也知道你姐不耐寒,要不這樣,你把東西給我,就當(dāng)感謝我這老哥哥了,如何?”

    袁文璲拍了拍袖子,垂下視線看了嚴(yán)端一眼,算了,看在長姐的份上。“可,明日我送至你府上。”

    嚴(yán)端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不過,你和那聞瑎是不是有仇,非得把人拽到自己身邊來。就你那性子,我都不知有誰受得了你。嘖嘖嘖,說得好聽是跟你一起干事,說得不好聽是受罪呢。”

    袁瞻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等,袁文璲,你先別走。我還有其他事要和你說,你先隨我進(jìn)屋。”嚴(yán)端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語氣也不再是剛才那般。

    袁瞻垂眸沉思片刻,點(diǎn)頭。

    “去我那處,你那里太臭。”袁瞻淡然出聲,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嚴(yán)端:“臭小子,有禮貌一點(diǎn),我是你姐夫。”

    劍眉飛入鬢角那落下的幾縷黑發(fā)之中,他將佛珠捏在手里把玩,充耳未聞。

    “貴妃懷孕了,”嚴(yán)端沉下臉,“但是目前皇后娘娘卻一無所出,若是貴妃誕下的是皇子,那便是陛下的長子,這對我們可不利。”

    袁瞻捏著佛珠的手停下了,“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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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舍,聞瑎的住宅。

    “小師弟,不用送了。”宋端笑著揮手,走出門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怪不得林香照如此有底氣,手藝的確不錯(cuò),不比京城酒樓的廚藝差。

    若是沒什么壞心思,放在小師弟身邊照顧她也不錯(cuò),可惜。宋端笑了一聲,眼神卻冷得仿佛要結(jié)冰。得找人查查她的身份,雖然小師弟未曾明說,但是普通家庭可養(yǎng)不出那種氣度的姑娘。

    -

    聞瑎回京后,先去陸有之和吳居府上拜見,又見了俞修樾一面,這家伙現(xiàn)在在禮部,最近忙得很。

    九月十日,陸府。

    陸有之遞給了聞瑎一個(gè)小匣子,上面掛著一把鎖:“喏,珩屺,你拿好。”

    聞瑎雙手接過,不過一個(gè)普通的深棕色木匣,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個(gè)所以然,她奇怪地愁著眉,百思不得其解:“老師,這木匣有鎖卻無鑰匙,莫非是讓我替您保管。”

    陸有之摸著胡子哈哈大笑,“非也非也,這幾日你天天都到我這里,咱師生倆可是把能說的話都說了。不過有些話啊,現(xiàn)在說不得,等你什么時(shí)候覺得是打開的時(shí)候了,就拿個(gè)斧子把這小木匣給劈開了,保不住啊,能救你一命。”

    陸有之咳嗽了一聲,伸手讓聞瑎坐那別動(dòng):“老夫也就說到這了。”

    聞瑎不贊同地看著他,“老師,您的身體可容不得這么糟蹋了。學(xué)生年前就說過切勿喝酒,可是,您敢說最近未曾飲酒。”

    陸有之哎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珩屺啊,我聽說你這次回來帶上了一個(gè)小丫頭片子,是叫林,哦,對林香照是吧。那姑娘我知道,不是林縣令家的千金,聽說嫁人了,怎么跟著你。莫不是——”

    陸有之嘿嘿笑了兩聲,明顯是在調(diào)侃,“我說你小子這么大了也沒見思慕過誰家姑娘,原來是這樣。那當(dāng)初人家媒婆來找你說親,你還嚇得跑到我這里,嘖嘖,后悔了吧。”

    聞瑎無奈的扶額,只要老師想轉(zhuǎn)移話題,總會提起這件事:“老師,你別開玩笑了。”

    “珩屺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時(shí)候能看到你成家。”陸有之笑著說出這句話,語氣輕松帶著調(diào)侃之意,“行了,你走吧,我乏了。”

    陸有之看著聞瑎離開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他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昏黃的眼珠或許是因?yàn)楦蓾粫r(shí)地眨動(dòng)。

    九月十三日,聞瑎帶著任命文書前去大理寺報(bào)道。

    完成一系列交接手續(xù)后,一官吏帶著她走進(jìn)官署內(nèi),“聞評事,這里便是你日后的辦公之所,您的頂頭上司可是我們大理寺左少卿。但是我得悄悄提醒你一下,這位大人脾氣不好,可千萬別惹他生氣。我就送你到這,就前面那屋子。”

    “多謝。”

    這官吏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在悄聲說:“總之,聞評事,小心為妙。保重!”

    有這么可怕嗎?聞瑎失笑,唉,對了,這人怎么還沒告訴自己如今的大理寺左少卿是誰。

    聞瑎不再多想,不過還是打起精神,第一次見新上司,一定要留下一個(gè)好印象。

    只是越是靠近,她越能聞到一股獨(dú)特的檀香。

    好生熟悉。

    作者有話說:

    聞瑎一臉懵,大理寺少卿不是原來那位鄭大人嗎?她的信息滯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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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袁瞻穿著一身緋紅官服,從昏暗的角落里抬起頭來,顯得深不可測,面容清雋,五官俊美深邃,但眼眸深處卻涌動(dòng)著幾分病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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