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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算法則 第3節

    林羨清僵著背“啊”了聲,然后生硬地把頭轉過九十度,小聲說:“還好,不太疼。”

    碘酒的氣味散在悶熱的空氣里,林羨清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覺得這味道實在是難聞。

    包好紗布后,溫郁站起身,正經地背上書包,一只手搭上她的胳膊,把人拉了起來。

    他說:“去醫院,看要不要打疫苗。”

    林羨清聽見“疫苗”兩個字就害怕,她縮了縮肩膀,“沒那么嚴重吧?”

    溫郁撇頭看向她,神情很認真:“有。”

    林羨清悶著聲音答了個“哦”。

    她不敢太使勁兒,只能小心翼翼地拖著左腿走路,剛走到門口還沒撩開簾子,突然想起什么就回了頭,溫郁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眼神清冷得跟現在撲在她腳踝的冷氣沒什么區別。

    林羨清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詢問:“貓呢?不帶上嗎?”

    溫郁步子沒停,“今天就讓她自己在這兒餓著吧,我不會帶她回家。”

    剛說完這句,他回頭叮囑那群小朋友:“都不要喂她吃東西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小心她用爪子撓你們。”

    一群小孩子立馬被唬住了,小雞啄米般點頭。

    然后溫郁就抬手抓起她一只胳膊,力道不輕不重。

    他瞥了她一眼,“我扶著你走。”

    疼是有點疼,但林羨清也沒那么矯情,一點小傷還不至于這樣小題大做,“就破了點兒皮,我又沒瘸,能自己走。”

    說著,她抬起胳膊掙開溫郁的手,自個兒往前跳了幾步,還不忘回頭嘚瑟,挑著眉的表情好像在說:看吧,都說了我可以。

    溫郁沒怎么搭理她,低頭叫了車。

    林羨清蹦跶著上了出租車,然后自食其力地進了醫院大門,醫院大門有幾道坎,溫郁本想攙著她,但還是被林羨清拒絕了。

    看診的醫生還是建議她打個疫苗,錢是溫郁付的,當時護士舉著針頭靠近的時候,林羨清本能地咽了下口水,緊緊拽著旁邊溫郁的袖子,眼都不敢眨。

    溫郁眼睜睜看著自己原本整齊挽上去的袖口頓時變得皺巴巴的,他輕嘆了口氣,抬手拍了下林羨清的后腦勺,叫她:“喂,我說——”

    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味,林羨清眼睛還瞪得大大的,被溫郁一叫,下意識回頭盯著他,眉頭擰著。

    溫郁看著她,半晌沒說話,長睫掩住眼瞳,指尖冰涼的溫度蹭上她手腕——他把她的手給拽開了。

    “別抓我。”他面不改色說。

    林羨清:“?”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癟了下嘴,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自己膝蓋上,心下有點擔心溫郁是不是生氣了。

    給她打針的護士叫了她一聲:“自己摁著棉簽。”

    林羨清慌忙騰出一只手摁在手臂上,思緒空了幾秒,溫郁已經背著單肩包站起身來了。

    他看都不看她,只是說:“針打完了,要我送你回家嗎?”

    她仰頭,客氣了一句:“……不用了。”

    少年從善如流:“哦,那再見。”

    林羨清:……

    你還能再干脆一點嗎?

    溫郁抬著大步走了,頭也不回,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剛打完針的針口突然發疼,林羨清摁著棉簽嘆了口氣,好像也不是突然發疼,從溫郁跟她搭腔的那一瞬間開始,她注意力就全轉移了,完全沒注意到針頭已經扎進了她胳膊。

    連疼都忘記感受了。

    真是神奇。

    下午回到家里時,爺爺正在院子里修板凳,鐵錘敲得凳腿吭吭作響,他敲幾下就停下來抬抬老花鏡,所以敲擊聲總是一陣兒一陣兒的。

    林羨清從包里撈出自己已經被砸得稀爛的算盤,小步踱到院子門口,歪頭探出半個腦袋,眼睛滴溜溜地跟著爺爺轉。

    林老爺拎著鐵錘起身,瞅見她畏畏縮縮的身影,大著嗓子叫她:“你躲那兒干嘛?考試考了沒啊?”

    “……考了。”她也確實沒撒謊,考試是考完了,只是過不了而已。

    林羨清鼓起勇氣走進院子里,眼神躲閃地清了幾下嗓子。

    她把算盤背在身后,問道:“我有兩個消息要說。”

    “什么消息?”林老爺抬著老花鏡瞅她。

    林羨清繃了繃嘴角,聲音從齒縫里飄出來:

    “一個是壞消息,另一個也是壞消息。”

    第3章 珠算

    ◎爛算盤也能錘爆你。◎

    林老爺瞥她一眼,他鼻間重重哼了聲,掄起鐵錘錘向凳子腿,老神在在地說:“小女娃考試又考不過吧。”

    這事兒果真被他猜中了,林羨清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另一件呢?”他問。

    林羨清慢吞吞把裝著算盤的袋子拿出來擱在他眼皮子底下,然后轉身拖著一條腿跑,溜進房間里后把門反鎖。

    半分鐘后,院子里傳來老人的怒吼:

    “你這敗家子把我的傳家寶弄成這個鬼樣子!”

    林羨清連忙鎖上窗戶,跳上床去用被子蓋住頭。

    她現在住的房間是爺爺奶奶以前住的,很小的時候爸媽就把她丟在這里,爺爺奶奶把大房給了她,兩個人搬去擠書房。

    后來奶奶生病去世后,就剩爺爺一個人住書房,老人家平時也沒什么愛好,就愛干干木活兒、打打算盤,林羨清這個房間里還有林老爺以前參加珠算比賽得的獎,擺了一櫥柜。

    林羨清小時候不懂事兒,手欠得很,撕了他幾張獎狀,老頭氣得從街這頭追著她打到街那頭。

    那氣勢跟當年逼她進珠算班時有得一拼。

    就是因為知道林老爺有多寶貝他這古董算盤,林羨清才怕成這樣,躲了一晚上不敢出門。

    大概到晚上九十點左右,天上疏疏朗朗掛了幾顆星,月牙露出尾巴,剩下的都隱匿在云層之后。

    這地方早晚溫差大,中午熱得要把人烤化,到了晚上就凍得人直打顫,林羨清到這個點兒了還沒吃晚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爺爺氣得不想理她,半天也沒喊她出去吃飯。

    她一瘸一拐地扒到窗口,窗戶下面是她的書桌,還擺著她高三的復習書,但是現在都沒什么用了,林羨清把亂七八糟的書推到一邊,抻著脖子往外看,爺爺房里的燈還亮著。

    他正坐在桌子旁邊修她的算盤,那把修凳子的鐵錘還擱在手邊,只不過他拿起來用的時候沒像修凳子那樣莽撞,小心得很,生怕勁兒使大了。

    林老爺的老花鏡也用了挺久了,鏡框有些變形,掛在鼻梁上的時候總是往下滑,林羨清之前說了好幾次讓他換,老人家就是不干,他說對舊東西有感情。

    舊鏡框也好,舊算盤也好,還有那把已經被修到變形的木板凳,林老爺從來沒換過,壞了就修,修了接著用。

    拉好窗簾后,房間里不透一絲光,黑漆漆的,林羨清抱著腿坐在書桌旁邊,背脊往后靠了靠。

    坐了一會兒,她撇頭,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見了櫥柜里屬于她的一小塊地方,旁邊都是林老爺的得獎記錄,她的只有一個小角落——因為她根本沒得幾個獎。

    能擺上去的更是少得可憐。

    雖然她學珠算學了很久,但是一開始是被爺爺逼進來的,那時候逆反心理很重,成天插科打諢根本沒學什么,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什么成就,如果說林老爺這規矩刻板的一生有什么敗筆,其中一定有一筆是她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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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盤被林老爺修了下,釘了幾塊淺色的木板上去固定住,看上去有些寒酸,但是林羨清挺無所謂的,把算盤裝進包里就去了珠算班。

    直到上課時老師讓她上去做個展示,林羨清把修好的算盤當眾拿出來時,大家那種別扭的視線她還是能很清楚地注意到。

    現在這種狀況就好比一個家庭貧困的孩子公開站在臺前等待募捐,雖然不會有人明顯嘲笑你,但是那種同情又憐憫的眼神是避不開的。

    甚至連她在珠算班里幾個比較好的朋友下課后都來找她,說要不要她們一起送她一個新算盤。

    林羨清知道她們是好意,她手指捏著自己的古董算盤,垂眸抿著唇,半晌才說:“不了,這算盤我用慣了,不想換。”

    聽罷,她們也只是嘆氣,不再勸她。

    上第二節課前五分鐘,溫郁才姍姍來遲。他好像有特權一樣,上不上課完全由他的意愿決定,畢竟到這個階段,聽不聽課對他來說好像也沒有多大區別。

    他坐在林羨清旁邊,一坐下就拉開書包拉鏈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算盤。

    要是比破爛程度,這算盤跟林羨清的比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羨清瞪大了眼睛看著溫郁把拼圖似的算盤擺在桌上,她幾乎瞠目結舌,指著那團破爛問:“……它遭遇了什么?”

    溫郁偏頭看著她,面色冷靜毫無異常,聲線是一貫的清冷好聽:“哦,它碎了。”

    她當然知道它碎了,她又沒瞎。

    溫郁把算盤零件拼了下,終于肯解釋:“早上趕車太急,不小心撞碎了。”

    林羨清狐疑地看著他,要多大的力度才能把算盤撞成這樣,這得是遇上了八級地震吧?

    溫郁好像不打算繼續解釋下去,旁邊的人看見這兩人一人一個破爛算盤,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

    有幾個管不住嘴的開始小聲討論:“這算盤還能打嗎?也太寒酸了一點。”

    “聽說天才都是貧窮逼出來的。”

    說著說著,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小聲笑,罵著“你這話也太缺德了吧?”

    “實話而已啦,兩窮逼湊一塊了吧哈哈哈。”

    其實他們說話是故意壓著聲音的,畢竟沒人會傻到當著正主的面調侃,基本都是背過身子竊竊私語。

    但是林羨清和溫郁恰好就現在他們身后,聽了個干凈。

    林羨清剛想懟回去,就被溫郁摁住了,少年冷著眸子抬眼,漆黑的瞳孔盯著對方,直接開口:“確實,腦子不好的人就算拿金算盤都算不贏人。”

    說著,他還極為無辜地輕歪了下頭,說話的語氣沒什么波瀾,字里行間卻夾槍夾彈的,挑釁意味極重。

    偏生那人是個經不住挑釁的,火氣當即竄上腦門兒,站起來大拍桌子叫嚷:“你口氣挺大啊,雖然我等級比你低,但你拿個一撥就散架的破爛算盤能怎么牛?”

    林羨清眉頭一跳。

    站在她們面前這個寸頭小四眼叫祝元宵,珠算剛考過普通一級,馬上就要躍到能手六級了,這人是珠算班里除了林羨清外考級最高的了,如果溫郁有個能使的算盤,林羨清肯定百分百相信溫郁能贏他,但拿著這個破爛算盤……還真挺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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