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中物在線閱讀 - 掌中物 第16節

掌中物 第16節

    這極具殺傷力的美貌,甚至令戚白芷都在一瞬間晃了神。

    擁有這樣的容貌,別說是那新晉會元,世間男子哪個見了又會不動心呢?

    壓下心中的妒意,戚白芷與白歌對視,目光顯得十分柔和沒有攻擊性。

    她輕聲勸道:”便是在這看似繁華的京城中,如裴公子這般品貌出眾的青年俊杰也是極其難得的,大多早早就被媒人踏破了家門檻。meimei你如今這般機會,還是要好好把握才是。”

    說著,她環視四周,見沒人注意,又壓低聲音:“你放心,當時沒別人瞧見,我特意遣人與那小廝說了一聲,你并不在府上,而是在謝府暫居,也好別讓你這情郎憂心。”

    白歌擰眉看了她一會兒,只覺得今天的這位六姑娘著實有些異樣。

    按她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就算不用這信來拿捏自己一二,也不至于刻意為自己瞞下不說,又看似貼心的說了這番話,也不知到底是打著什么主意。

    戚白芷卻沒在意白歌的態度,她說完這些話便起身離開回到了原來薛夫人身后的位置。

    只是,她看著前方不遠處,自己的父親戚國公和謝塵的位置都空了下來,頓時細眉蹙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天色近黃昏,謝老夫人的壽宴也散了席。

    戚國公和薛氏一家人離開謝府的時候,謝塵難得的與戚白玉一起跟著送了出來,臉上還掛著一絲愉悅的笑意。

    只是戚國公和戚白玉的臉色卻都有些僵硬,顯然是并不那么痛快。

    馬車里的薛氏看著丈夫凝重的神色,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剛剛瞧著就不對勁,可是出什么事了?”

    戚國公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撩起簾子看向漸漸遠去的謝府大門前。

    謝塵的身影長身玉立,背后是謝府高大威嚴門戶,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只是看著這一幕,他就仿佛被什么東西壓在心頭,喘不上氣來。

    倏忽間,他嘆了口氣,斥了一句:“你今天怎么點了那出《慶良緣》,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好,擺在明面上鬧到最后誰都不好看?”

    薛氏憋了口氣,悶悶道:“我今日一去便瞧見玉兒臉色有些不好,她又不肯與我說怎么回事,我不過是借那出戲點一點謝家那老太婆,當年若不是看在玉兒非謝塵不可的份兒上,她娘家那樁子爛事兒我們會插手?”

    戚國公瞪了妻子一眼,道:“別人點沒點醒不知道,那謝塵今日算是和我們戚家攤牌了,他一早就看出我們送白歌那丫頭進府的目的,玉兒還蠢得上趕著給人家送把柄!”

    薛氏驚了一下,忙問道:“這怎么回事啊,玉兒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戚國公哼了一聲,語氣里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郁悶。

    “玉兒這丫頭,直接把人送到床上不說,竟然給謝塵下藥!謝塵那是什么人物,這些年朝堂上明爭暗斗,就沒吃過幾回虧,玩陰的連司禮監那幫子閹人都玩不過他,玉兒那點子小把戲還想在他舞弄,這不還是被抓了個人贓并獲!”

    越說越郁悶,戚國公猛地一腳踹在馬車邊的橫垣上:“謝塵今兒還當著玉兒的面把那幾個蠢奴才和春和堂的大夫的口供拿出來,真是讓我這老臉臊得沒地兒擱!”

    薛氏的身子跟著抖了一下,臉也白了下來,顫聲道:“他,他想做什么啊,他不會因為這個把玉兒休了吧?”

    戚國公嘆了口氣,道:“幸好姑母在朝中早有布置,他還有用的著我戚家的地方,不然這事怕沒法收場了。”

    薛氏一臉茫然:“啊?這怎么還能扯到太后娘娘身上?”

    戚國公郁悶的在掌心錘了一下:“姑母也真是的,她若是早與我通個氣,我們哪犯得上想那么法子,以朝中如今的形勢,那就是謝塵上趕著得和玉兒要個嫡子了!結果倒好,玉兒犯蠢失了先機,倒讓他占了主動!”

    薛氏聽了半天,卻越聽越是糊涂,忍不住怒嗔一句:“你什么意思,趕緊說,你這左一句右一句的我哪里聽得懂!”

    戚國公無奈,只得把最近朝中局勢與妻子用通俗的話說了一遍,總結就是太后出手給謝塵下絆子了,謝塵得和戚家低頭。

    薛氏聽后也是有些郁悶,明白若是沒有戚白玉這出兒,局面本來是利于他們,事情會簡單很多。

    戚國公看著妻子問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說的?”

    見她搖頭,戚國公嘆了口氣苦笑一聲:“他說愿意與太后求個和解,可以給戚家一個有著嫡子名分的孩子,但這孩子的生母決不能是白玉。”

    薛氏神色頓時難看起來,張口便要叱罵。

    戚國公卻不管她,只看向紫禁城的方向,低聲道:“我明早要進宮一趟,這事還得與太后娘娘商議,這一次若是成了,他今后就算和我們戚家綁在一條船上了,也是件好事。”

    翌日傍晚,莫妄齋中,謝塵收到了戚國公府傳來的消息。

    他看著手中的字條,嘴角微勾輕聲嗤笑,將字條送至燭火邊點燃。

    果然正如他所料,在太后心中,一個太監,就算是為她撈金的太監,也遠不如自己娘家的體面來的重要。

    一個所謂的流著戚家血脈的謝家嫡子,能換得一個處在要害位置的心腹重臣,這筆買賣當真劃算。

    ·

    一轉眼就入了夏,天氣越發燥熱,瞧著天氣早該下雨的,卻是悶著遲遲不來,惹人煩悶。

    白歌懶洋洋的趴在窗戶邊,心不在焉的翻著手上的話本子,不時還往窗外望望。

    “姑娘,姑娘,我打聽到殿試放榜的消息了!”

    小招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白歌頓時從小榻上彈了起來,轉身噠噠噠的跑下了樓,差點把紅杏手中的水盆打翻。

    “怎么樣,他得了多少名?”離了老遠,白歌就扯了嗓子問,跑到小招跟前的時候,臉都有些紅了。

    小招難得見她這么慌里慌張的模樣,憋著笑,故作迷茫的道:“啊,姑娘說的是誰啊,姑娘你不說名字,小招怎么知道你問的是誰?”

    白歌手指曲起狠狠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氣惱道:“你這丫頭,別戲弄我,快點說,不然扣你半年月錢!”

    小招揉了揉腦門,嘻嘻笑著道:“好姑娘,我說,我說!咱們姑爺——”

    “你瞎說什么呢!”白歌連忙提高了聲音,水靈的桃花眸瞪了過去。

    小招見她一雙美眸瞪得溜圓,霧蒙蒙的泛著兇光,不敢再惹她,連忙一連串的道:“昨日杏榜張榜,裴公子位列一甲第三,聽說還是皇上見他形貌出眾,欽點的探花。”

    “啊。”白歌應了聲,眸子濕濕的,抿著唇,沒說話。

    半晌之后,忽的笑了出來。

    小招正想和她說話,卻見她已經轉身跑上樓去了,也只能是搖了搖頭,為沉浸在愛情中的自家姑娘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白歌提著裙擺小跑回樓上,從自己妝奩匣子的隔層里,小心翼翼的抽出壽宴那日戚白芷塞給她的信。

    信里的內容她已看過了數遍,卻在此時還是忍不住再次展開細細讀著,熱氣漸漸熏染了雙頰。

    【白歌玉展。

    數日未見,卿可安好,未得回信,吾心中甚是掛念。

    不日殿試將至,放榜之后,自會派請媒人登門貴府,吾二人良緣終至,吾心甚喜。不枉桓等之念之,憂之盼之,寢夜難眠,茶飯難思,但為相思之苦,愿爾同心感之。】

    她看著信出了會兒神,心中又酸又軟,仿佛被人在胸腔里輕輕揪住一塊兒,喘息都要小心。眼前仿佛出現了裴桓那張俊秀的臉,明亮真誠的眼睛,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

    用袖子擦了擦濡濕的手心,將信仔細重新疊好小心的放回隔層里,她才輕輕吐了口濁氣。

    妝奩上的銅鏡里,少女雙頰暈著淡粉,桃花眸里蘊著濕潤的水光,嘴唇紅潤,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正如盛放的海棠花,難掩嬌艷之色。

    白歌看了眼鏡子的里自己,輕嘆了一聲,只可惜母親寧氏回了淮安,少說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嫡母不在,裴家就是遣媒人上門怕這事情也要被拖一拖了。

    不過,這一兩個月裴桓估計也忙得很,新科探花,光是酒宴飯局就多不勝數,再等上一段時間也無妨,只是自己身在謝府,就連小招也不方便隨意進出,倒是不好和他再書信往來了。

    如此一來,白歌也只能無奈的在心中安慰自己,好事多磨。

    正想著,就聽見樓下紅杏的聲音響起。

    “姑娘,大姑娘那邊遣人過來,說是讓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出門去趟布行挑幾匹料子。”

    “知道了,這就來。”

    白歌抬聲應了一句,簡單收拾了一下儀容,不經意間瞥見鏡子里眼含水波的自己,不由抿了抿唇,隨手將銅鏡按倒。

    與戚白玉坐著馬車出了謝府,白歌在簾子上挑了一條縫,自從來到京城,她還沒機會逛一逛這京城中的街市呢,不免感到新奇。

    父親從原本的進京述職成了丁憂,她一家子寄人籬下,自然不好如在淮安一般自在,想出府玩便與自家哥哥求一求便是。這次戚白玉帶她出來,倒成了一次難得放風的機會。

    戚白玉看她新奇的模樣便問道:“這京中街市怎么樣,可有江南的熱鬧?”

    白歌盯著外面如織的人流,街邊招呼客人的攤販,滿口獨特的京腔,點點頭道:“比淮安的要熱鬧些呢,就連這京中官話聽起來也顯得熱情些。”

    戚白玉捂唇笑了聲,才給她介紹到:“我們前面那條街叫應平街,這條街走到頭是靈應廟,每月初一十五都有廟會,不僅有賣各種吃食稀奇物件的,還有舞獅雜耍的,那時候才真叫熱鬧呢!”

    白歌被她形容的不由向往起來,她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平日里再是扮得穩重成熟,也難免有些玩兒心。

    兩人正說笑著,馬車卻是一頓,停了下來。

    丫鬟在外面隔著簾子輕聲道:“夫人,禮部街前面馬車太多堵住了,還需等一會兒才能過去。”

    戚白玉挑了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之間前面不遠處的街市口處確實不少馬車等在那。

    白歌也看了過去,問道:“今兒是什么日子嗎,這么多馬車?”

    戚白玉想了想,忽然怔然輕聲道:“我竟忘了,昨日放了杏榜,今日便是新科進士的瓊林宴。”

    白歌頓時了然,新科進士的瓊林宴一般都是在禮部舉辦,難怪將禮部街前面都堵得水泄不通。

    她心中微微一動,又探頭仔細望了望,卻無奈這么多相似的馬車中,實在無從分辨裴桓在不在里面。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嘆息。

    她有些詫異的回頭看去,只見戚白玉手指死死扣在木框窗沿,神色怔怔的望著禮部大街的,竟不知何時落了滿臉的淚。

    “大jiejie,你怎么了?”

    白歌壓低聲音小心的問了一句。

    戚白玉這才意識到臉上一片濕涼,她略顯慌亂的在臉上抹了抹,不自然的答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些往事,都是些傷心事,不值得提的。”

    她將簾子放下,聲音帶著沙啞吩咐丫鬟道:“別傻等著,繞路吧。”

    白歌見狀,便識趣的沒有再多話。

    繞了一大圈兒,總算是到了戚白玉常去的錦繡坊。

    戚白玉也恢復如常,帶著白歌挑選起最近時興的衣裳料子和樣式。

    其實以戚白玉的身份地位,是不需要親自來的,自有專人帶著布料和裁縫上門供她挑選,量體裁衣,只是聽說錦繡坊最近到了一批珍稀的云水紗,數量極少,怕是多等兩天便被其他人定出去了,這才急著親自前來挑選。

    等到白歌看到店掌柜將云水紗拿出來的時候,她終于明白了京城的夫人貴女們為什么會為了這一匹布料如此狂熱。

    細膩輕薄的白紗在手掌間流過,帶著柔和的光澤,仿佛一片輕盈的云朵,觸感又涼又滑又輕,卻不失水流般的垂墜質感。

    眼見白歌驚詫不已,掌柜難掩得色的道:“這云水紗以其薄而不透,輕而不浮得名,用它做衣裳夏日穿在身上是既不沾身,又十分涼爽。只是產量稀少,這蠶絲必是烏桕蠶所吐,此絲極細,對織工要求很高,便是蘇州的熟練織娘一月功夫也只得三尺,因此這云水紗可謂是價比黃金,且供不應求啊。”

    價比黃金?還供不應求?

    白歌盯著手中的布匹,覺得有些荒謬。

    她自小長于江南,雖是庶女,可母親寧氏也從未在吃穿用度上虧待過,做衣服的料子都是選當地產的上好材質,卻也從未聽說過這價比黃金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