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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薄荷 第10節(jié)

    是印象中模糊的斯文面孔,說起話來也一樣溫文有禮。他說:“天很冷,需要我?guī)阋欢温穯幔俊蓖nD了片刻,他似乎才想起來未知曉她的姓名,于是便說了那天對她的代稱。

    “小財神。”

    遲穗不著痕跡地退了幾分,畢竟是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即便他是溫斂的朋友。她說了抱歉,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去。

    胡振文看了看前面的車窗,擋風玻璃上沾染了幾點濕潤的痕跡,很快,那幾點痕跡慢慢增多。他轉(zhuǎn)回視線,態(tài)度依舊溫和:“下雨了也沒關系嗎?”

    遲穗也感覺到了雨滴落下。天氣預報對她開了一個玩笑,今日出門前,她查看了天氣,明明是不會下雨的提示。

    這幾分的猶豫時間,讓雨水做足了前期準備,開始聲勢浩大地往下墜,似乎誓要將平京干燥的空氣一掃而光。遲穗把包頂在上方,現(xiàn)在已是狼狽的狀態(tài),她垂下眼,聲音比雨水也大不了多少。

    “麻煩你了。”

    車內(nèi)寬敞,使她能夠和胡振文保持一個座位的空間,也不顯得過分疏離拘謹。胡振文體貼地遞過紙巾,遲穗道了聲謝,接過來,去擦發(fā)上與衣上的雨水。

    她坐得也矜持,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可以不將淋雨的身體接觸到背后的靠枕上。

    雨下得很大,前面車窗上雨刮器才掃過,沒過幾秒,又密密麻麻落滿了雨水。外面越是喧鬧,反而顯得車內(nèi)越是安靜。

    胡振文側過頭,看到遲穗在圍巾包裹下顯得格外小巧的一張臉,臉側的線條似乎是畫家最滿意的一筆,無須增添修改。他的聲音溫和清淡,添了一點好奇問:“你是住在這里?”

    遲穗搖了搖頭,“來做家教。”

    停了一會,她看向胡振文,說了自己的名字:“遲穗,延遲的遲,麥穗的穗。”

    金邊眼鏡下的眼尾微彎,胡振文輕點頭,“我記住了。”然后也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胡振文。”

    她著實是個心細如發(fā)的人,知曉他不記得她的名字。

    遲穗微微笑了笑,“我也記住了。”

    這一番介紹名字過后,胡振文一字一字輕輕念了她的姓名,那一個穗字含在舌尖,莫名有幾分調(diào)情的味道。遲穗想,但愿只是她的錯覺。

    坐在離了有一人位置的男人看了眼暴雨如注的窗外,莞爾笑了笑:“我以為,溫斂哥的……朋友,不至于在這樣的天氣出來做工。”

    遲穗能想象他是怎樣看待她,能想象溫斂周圍的朋友是怎樣看待她,是隨意取笑的玩伴,亦或是攀著溫斂以期從他身上討要好處的人。只是她并不在意。

    遲穗將手中擦過雨水的紙巾翻折,放到手心,才看向胡振文。

    “即使是朋友,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他對遲穗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或許每個陪在他們身邊嬌俏的女郎都會有這樣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但剝?nèi)ネ庠冢锩娴膬?nèi)心都是如出一轍。他已經(jīng)見習慣了。

    不過胡振文大約也知曉這些問話會讓遲穗感到不適,他的笑意比之前更為溫和了一些。

    “抱歉,說了冒犯的話。”

    其實若細究起來,他方才所說的話也并沒有什么冒犯的意味,但是在那語句背后藏得并不嚴密的高高在上與輕蔑,令人不舒服。而他現(xiàn)在說的抱歉,恐怕也并沒有多少抱歉的意味。

    遲穗想大約他們這些人都是如此,比常人更為優(yōu)渥的生活,造就了如此的待人接物的方式。

    她輕嗯過一聲,不想再說話了。

    只是身旁的人沒有停止的意思,他那把溫雅的嗓音,依舊說著淅淅瀝瀝的話語,就像窗外的雨一樣,總也下不停。

    “就是我太好奇了,溫斂哥對你很是珍惜。”

    “不太巧,他叫人去送禮物的那天,被我看見了。”

    遲穗抬起眼,正好與胡振文對上,他笑著,繼續(xù)往下說:“那個雪人,好像是極特別的禮物。”

    那一天的局,是溫斂組的。其實也不能這樣說,是他察覺到了溫斂心情不好,需要有一個局,他便自發(fā)地替溫斂組起來。

    但是這個局在溫斂看起也像是個熱鬧的獨角戲,他在其中,卻更像是游離之外。溫斂抽了一根煙后,忽然起身往外走。

    這里的人都是為溫斂而來,他走后,俱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還要不要維持這一場熱鬧。胡振文站起來,無論如何,他要保證今天這一場就算沒得到溫斂滿意,至少也不能讓他煩心。

    只是胡振文沒想到,他在溫斂手上看見一個小小的雪人。

    溫斂好似在研究這個雪人,不過這所謂的研究也沒經(jīng)過多長時間,這位金貴的爺半闔上眼,似乎對這小小的研究厭倦了。他將這個雪人放到別人手中,嗓音清淡地說了一些話。

    胡振文沒有聽清,只隱約聽到穗穗這個名字。他的記憶力不差,能記得上次溫斂聚會帶來的女人,溫斂也喚她這個名字。

    他沒有時間更多地思考了,因為溫斂朝他看過來,目光沉沉,眼底仿佛沉淀著一團黑沉的霧,沒有一絲情緒。胡振文掛上自如的笑,狀似不解地詢問溫斂,怎么出來了。

    而那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身去看夜空。

    平京的夜空自工業(yè)化起的那一日,就沒有更多的星星在上面點綴,只有霓虹充做星光,在地面熠熠生輝。

    溫斂看著寡淡的夜空,半晌才扯了扯嘴角,說了一句沒意思。

    胡振文附和著,那一夜到最后,安靜得過分,也沒意思得過分。

    也許穗穗這個名字在記憶中加深了一次,所以在今天,他叫住黑夜中獨行的女孩。

    聽完胡振文的話,遲穗沉默了一會,才對他說謝謝。

    “我原來并不知道這些事,謝謝你告訴我。”

    車燈掃過校門外的大字,黑夜中,也是鐵畫銀鉤,極具風骨。遲穗看著絲毫沒有減少趨勢的大雨,說到了。

    胡振文給她遞過傘,黑色的傘面,可以看出來撐開時,傘下的空間會很寬闊。

    遲穗再道了一次謝,就撐開傘走進雨幕中。

    黑夜和雨水,足夠讓在幾秒之后將她的身形隱藏。

    第13章

    等到寒假結束,平京的溫度終于屈尊紆貴地上升了幾度。別的暫且不說,至少風刮在臉上時,沒有像刀子刮過一般疼。這個冬天,遲穗用完了一整罐的保濕面霜,以往的冬天都會剩余大半,這次卻用得干干凈凈。

    她還是不習慣平京的冬天,干燥得仿佛咳嗽一聲就出血。

    方圓回到學校,就找上了遲穗,問她是否會唱歌。

    遲穗點點頭,又搖搖頭。

    方圓纖細的眉挑起:“那是會唱還是不會?”

    遲穗有些不好意思,“會唱,但是唱得不好聽。”

    方圓卻起了興趣,讓她輕輕哼一段。

    早春的天氣,還有料峭的寒氣裹挾全身,遲穗抱著課本,哼起一段:“天生我高貴艷麗到底,顛倒眾生,吹灰不廢……”

    這是梅艷芳的《芳華絕代》,奶奶的磁帶有這首歌,每次會在斜陽垂在樹梢上,柴禾燃起金黃的火焰時響起。遲穗不用回想,也能將它的歌詞準確唱出。即使是一首粵語歌。

    她沒有自謙,便是這熟悉的歌,唱來也不過中規(guī)中矩,只遲穗音色好,清清綿綿的,仿若雪落在松針上,便多了一分耐聽。

    方圓也熟悉這首歌,烏江小鎮(zhèn)的高中,處在江南水鄉(xiāng),綠水清波搖櫓過,那校園廣播中的歌曲也隨著船槳搖過。她同遲穗一起哼起來,遲穗笑著,說方圓唱得比她要好聽許多。

    方圓怔了怔,那一雙纖細如春天柳葉一般的眉彎起來:“真的?”

    遲穗點點頭。

    只是這笑在她眉眼上停留了一會,就變作遺憾。方圓說,有個做樂隊的學長,他們樂隊里的主唱得了重感冒,嗓子一直不好,可巧這幾日一直有演出。學長就尋到方圓,打聽是否有唱歌好聽的,不論男女,請他幫忙救場。

    方圓有些可惜道:“報酬很豐厚。”

    遲穗再三謝過,她知道方圓的熱心腸,總是在盡可能地幫她,于是笑笑,和她說又找了一份家教,那戶人家給的薪酬同樣不菲。

    那天回到宿舍,室友提醒遲穗記得看班級群的消息。遲穗打開群消息,看到班長在發(fā)獎學金評定的通知。上個期末雖然頂著感冒,但遲穗的成績卻意外得不錯,績點靠前。

    室友也在看各項獎學金的評選要求,順便也幫遲穗看了一眼。

    “這個貧——國家獎學金我覺得最適合你。”

    她在說獎學金的名稱時含含糊糊,大約也是為了照顧遲穗的自尊心。

    遲穗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偏頭往室友的電腦屏幕上看了一眼,上面列舉的條件她確實都符合。而且,這個獎項也是所有條件符合中的獎項中,獎金最高的一個。

    她點點頭,笑了笑,說確實。

    室友的心情也放松了,說實話,女生寢室生活最怕個性敏感的人,往往說者無心,聽者卻一字不落聽到心里去。還好遲穗并不是這樣,盡管家境敏感,個性卻大方。這種人,即使當不成朋友,相處也不會太難受。

    今晚的話題并不只有獎學金,班長還在班級群里開始組織班級活動。上個學期都是新生,彼此之間尚還不熟悉,但過了一個學期,至少班級中的人都能叫出名字。

    時間定在下周末,班長統(tǒng)計去參加活動的人數(shù),私聊了遲穗。因為她是為數(shù)幾個不去的人之一。

    遲穗記得班長的模樣,那張臉生得端正,甚至可以用只能用清秀來形容,他比一般的同齡男生要更為清瘦一點,也要比一般的男生更為耐心細致。他問遲穗,下周是有什么事情,才不能參加活動。

    遲穗敲上打工兩個字。

    過了一會,班長的訊息就回復過來。他問遲穗打工的時長,或許是為了怕遲穗誤會,這句問話之后還急急忙忙跟著一大段解釋。他說如果打工完畢后時間來得及,還是希望遲穗能參加活動,畢竟之后的學業(yè)更加繁忙,很難再有聚在一起的時間。

    苦口婆心,性格很像奶奶。

    遲穗計算著下周末的日程安排,到底還是遺憾地與班長說,即使將家教的工作時間壓縮在一起,也只能空出周日的下午的半天。但是活動那天初定卻是周六。

    可是班長不介意,發(fā)過來的語句都帶著開心,他信誓旦旦地說活動時間可以調(diào)整,但希望遲穗能來。

    室友中也有一個不愿去參加活動,蓋因組成活動的一部分中有爬山,她覺得爬山過程中腳底肯定生水泡,為著腳底的安全,還是不去省心。班長想必也找了她,室友敷著面膜,一雙長腿翹在桌上,身體隨著椅子的晃動也隨之輕微搖晃。

    她一面回著信息一面說出聲。

    “紀林深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紀林深是班長的名字。室友應該也被班長說服,嘆著氣回頭問對床,是否鞋底塞衛(wèi)生巾可以不生水泡。

    遲穗在手機上查了要去爬的山,叫做香葉山,以紅楓出名,網(wǎng)頁上的圖片,看起來就如一團火一般,燒了滿山滿野。遲穗念著介紹,不到千米高度,四舍五入可以算作一個小山包。

    不過室友仍如臨大敵,那一日衛(wèi)生巾的命運,怕是逃脫不了要當做鞋墊。

    在去香葉山之前,遲穗先將獎學金申請的表格帶到學工辦,寢室里的另有兩人也申請了,遲穗一起帶了過去。

    負責的學工老師并不在,對面位置上卻坐了勤工儉學的學生,聽遲穗說了來意,指指對面的桌子,說放到這上面就行。那桌上已經(jīng)有了一疊申請單,上頭壓了一個空調(diào)遙控器,避免被不慎吹進的風吹落紙張。

    遲穗移開遙控器,看到最上面的一張,寫著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名字:顧曉蕾。她好奇地多看一眼,發(fā)覺她申請的獎項,竟然同她一樣。遲穗想到那天回去飛機上學姐的竊竊私語,那些所謂的消息來源,并不是空xue來風。

    她沒有再多看,將自己帶來的申請單壓到上面,便出去下樓。這幾日的天氣都很晴朗,澄澈光線落在沒有被外墻隔斷的旋轉(zhuǎn)樓梯上,仿佛連做樓梯的瓷磚都顯得明亮起來。

    想必這樣下去,周日也會是個好天氣。

    方圓給遲穗發(fā)了一段視頻,是她做樂隊主唱的畫面。那日方圓說的樂隊兼職,最終還是由她自己填補上了。

    遲穗點開視頻,光線略有些黯淡,不過卻是為了襯托出其上閃爍的□□,像一顆顆星星,點綴在夜空上。方圓站在臺上,閉了眼唱歌,不同于她秀麗溫婉的長相,聲音卻是略微低沉,很適合她所唱的搖滾曲目。

    視頻只有半分鐘,可效果很好。遲穗回復方圓,再這樣唱下去,播音屆怕是要痛失人才,得到方圓大笑的表情包。

    爬山那日,如遲穗所想,是個晴好的天氣。上午補課的高中男生許是從他mama那邊知道了遲穗下午的活動,上午補課時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會說說香葉山他也去過,哪些地方最好玩,叫遲穗不能錯過,一會又偷偷摸摸湊到遲穗耳邊,商量能不能也帶他去。